請控制住你的向?qū)?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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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宿封舟忽然朝著側(cè)面一個敏捷的沖刺。 就在他堪堪滾開的下一秒,剛剛站立的地方被尖銳的觸手刺穿,留下了一道深邃無比的溝壑。 “我艸?”宿封舟順勢一個翻身流暢地回到了應奚澤的身邊,嗤笑一聲,“怎么,小嘍啰被清理完了,這會兒開始玩偷襲了?” “算你命大而已?!绷闾栒f話間,周圍的觸手也跟著持續(xù)蠕動了起來。 這個時候才讓人清晰地看到,垂落在牠身后的那些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深深地扎入在了地面當中,一時間讓周圍整片空曠的區(qū)域也充滿了極度不安全的氣息。 “真丑,我要是應奚澤,肯定也看不上你這樣的?!彼薹庵鄣脑捯粑绰?,又有什么從他后方不遠處的位置飛騰而起。 應奚澤始終都沒有挪開過半下腳步,垂眸看去只見那尖部鋒利的觸手幾乎是貼著他的衣衫擦過,將他同宿封舟劈開兩地之后忽然間一個轉(zhuǎn)彎,又朝著胸口的方向直勾勾地刺了過去。 宿封舟在第一時間舉起了手里的特殊金屬刀。 “錚——!”地一陣刺耳的聲響,強行抵擋的瞬間閃過幾抹銳色,緊接著是血rou撕裂的聲音,再然后便有重物沉沉地落在了地上。 汩汩的血從觸手被切斷的那段橫截面上流下,逐漸地染開了周圍的地面。 然而被激怒的零號卻仿佛什么都沒有察覺,依舊cao控著更多的觸手從四面八方發(fā)起了猛烈的襲擊。 期間有不少攻擊接二連三的打在了豎立起的精神屏障上,宿封舟不用回頭也知道這些遠程的協(xié)助來自于哪里,逐漸興奮的狀態(tài)下將手里的特殊金屬刀揮舞地更加風生水起。 不過很顯然,零號的體質(zhì)跟那些借助觸手部位改良過再生狀況的普通異形明顯不同,斬斷的那部分尖端落地之后抽搐掙扎一番就沒有了動靜,可是留存下來的那些血rou模糊的切面部位,卻依舊還是在扭動著進行著持續(xù)的再生。 宿封舟眼看著這些玩意兒是真的沒完沒了,就要伸手去摸攜帶著的最后那把x型號配槍,卻是被應奚澤制止了:“沒用的,目前生產(chǎn)的這批武器無法對牠造成致命傷害。” 特殊金屬冷兵器不行,這會兒就連最后的x型號武器都不行。 這樣的情況讓宿封舟依稀有了一絲微妙的不好預感:“那要,怎么才能解決掉牠。” 應奚澤沒有直接回答。 這一次反倒是旁邊的零號搶下了這個問題,嘴角幾乎快要咧到了最高處,忽然間愉悅的聲音仿佛表達出了極度的期待:“哦,解決掉我的辦法?怎么,原來阿澤沒有告訴過你嗎?” 這樣的語調(diào)讓宿封舟的心跳更加快了幾分,但是他朝應奚澤那邊看去的時候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身體深處有什么豁然一沉,他暗暗地磨了磨牙,直接選擇了忽視去聽這個他恐怕不會喜歡聽到的答案:“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問那么多,直接往死里揍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一只黑影從夜色當中破空而出。 黑狼仿佛鬼魅般飛速的奔走著,無數(shù)的觸手被扯斷,硬生生地直接從這片環(huán)境里沖出了一道口子。 宿封舟迎著零號直面地沖了過去,沒等那嘴角玩味的弧度落下,已經(jīng)直面來揮起一拳,重重地砸了上去。 根本毫無留手的一拳,依稀間仿佛可以聽到那一刻頭骨碎裂的聲音。 零號的額頭處可以看到明顯深陷的扭曲,然而早就已經(jīng)完全不存在人類構(gòu)造的牠卻又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低沉地冷笑著:“怎么……后悔來了?又或者說……感到怕了?” 回應牠的只有一下接一下狠狠落下的重拳,粘稠的液體逐漸沾染,卻又依舊沒有想要收手的意思。 整個空間仿佛只剩下了這邊單方面施暴的畫面,零號的整張臉逐漸被血染透,周圍被黑狼不斷撕裂的觸手依舊在嘗試性地蠕動著。 這個時候才可以充分地看清楚牠身上充滿了這種微妙扭曲的弧度,很顯然正是上次在杭城殘留下來的舊傷,像是被強行挪位后突兀地忘記了各個器官原先的位置,而相當自暴自棄地隨便擱置著。 一切暴力的畫面愈演愈烈,過分強大的破壞力仿佛同時崩裂了周圍的地面。 然而,唯有零號臉上那譏誚勾起的嘴角沒有改變絲毫弧度。 越是這樣笑著,越是讓人心目中的不確定性更加增生。 但是也同樣的,不管如何兇殘地想要將跟前的這個玩意兒碾成rou泥,那一截截垂死的觸手仿佛依舊擁有無盡的生命力一般,還在持續(xù)地進行著再生。 新長出來的軟尾被再次擊爛,但又在幾十秒鐘之后再次緩緩地滋生。 “媽的,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宿封舟數(shù)不清第幾次地將拳頭往對方臉上砸去,完全不想看到那副丑惡的嘴臉,也只能在這樣仿佛漫無止境的環(huán)境下逐漸地感受到了極致的煩躁。 就在這個時候,成片籠罩下來的精神領域忽然間周圍層層地覆蓋在了其中。 涌動在周圍的精神力像是無形的手,悄無聲息地,將所有蠢蠢欲動的煩躁情緒給按捺了下去。 宿封舟當然知道這片精神領域來自于誰,回頭看去的時候,在不確定下緩緩地張了張嘴:“你……” 應奚澤站在旁邊,看著地面上血rou模糊的怪物,同時在對方那雙沒有眼白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話是對宿封舟說的:“你相信我嗎?” 宿封舟:“相信?!?/br> “那就好?!睉蓾牲c了點頭,無聲地摩了摩指尖,仿佛在感受著身為人類時候的清晰觸感,“上次你讓我等你三天,今天,換你來等,可以嗎?” 片刻間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 應奚澤停頓了一下,說:“那我就當你答應了?!?/br> 話音落下,他始終沒有看向宿封舟,略微屈膝,等到持平的時候,平靜地伸出了手:“來吧,是時候,來個徹底的了結(jié)了?!?/br> 全身碎裂的狀態(tài)下,要想讓骨骼重新愈合顯然是一個相當艱難的過程。 然而即便是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零號依舊仿佛受到蠱惑一般,在周圍涌動的觸手幫助下,緩緩地,緩緩地,將自己的手送上了對方的手里。 當那已經(jīng)干涸地完全不像人型的指尖落在掌心,應奚澤稍微地感到了一絲恍惚。 仿佛在無數(shù)翻涌的回憶里又回到了當年的實驗室里,在那一批忐忑不安的實驗志愿者里,看到了那個瘦小的少年。 但是,應奚澤顯然不存在著零號那么強的眷戀。 那些回憶對他來說,只意味著詛咒與黑暗。 如果之后會發(fā)生這么多事的話,當年他一定不會選擇向這只覬覦東郭先生的餓狼,去試圖伸出友善援助的手。 應奚澤緩緩地閉上了眼。 所以,確實也該結(jié)束了。 曾經(jīng)數(shù)次的試圖清除都沒能成功,就連那場巨型爆炸都沒能將牠徹底抹去。 那么毫無疑問,解決這個怪物的方法也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個——全面“吞噬”。 第75章 零號的存在本身就跟普通的異形有著很大的區(qū)別。 因此,也讓原本就充滿煎熬的吞噬過程顯得愈發(fā)漫長。 應奚澤很清楚零號選擇無條件配合的原因,就像他一樣,完完全全的一個賭注,最終的結(jié)果是一方徹底消失,亦或者說,是另一方也跟著徹底淪為怪物。 實際上,零號等待這一天或許已經(jīng)很久了,長期的試探讓牠逐漸地失去了耐心,反而如今終于出現(xiàn)的完全感染他的機會,讓這個依舊留有人類執(zhí)念的異形感到愈發(fā)的興奮。 當然,個中的風險應奚澤并沒有告訴宿封舟,而是只提出了唯一的一個要求:“盡量保持住周圍環(huán)境的安全。” 吞噬的過程無疑會引起巨大的體能消耗,這個時候一旦有異形靠近,無疑將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保證完成任務?!彼薹庵圻@樣回答。 從眉目間的表情其實不難看出,這個男人對于接下去即將發(fā)生的事情充滿了懷疑,但是最終并沒有多問半句。 如之前一樣,完完全全地遵從了應奚澤的選擇。 隨著在周圍逐漸籠罩的精神力,無聲的引導下,周圍的空間阻隔上了一層很淺的屏障。 應奚澤利用手里的匕首輕輕的割裂了指尖,然后觸碰上了零號在剛才狂暴待遇下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愈合的傷口。 原本還在掙扎著求生的軟rou似乎遭到了無比強烈的電激,連帶著本體也逐漸開始產(chǎn)生了強烈的抽搐,但是那張猙獰的臉依舊表情詭異地盯著應奚澤,似乎格外享受這種互相折磨所帶來的強烈痛感。 雖然是很緩慢的過程,成片蠕動的觸手仿佛觸碰到濃烈的腐蝕性藥劑,一點一點地佝僂蜷縮,化為一點點釀開的膿水。 而與此同時,每一寸細胞組織的徹底破壞也意味著應奚澤自身的強烈損耗,臉上逐漸透出的微白逐漸地表現(xiàn)出了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的體力不支的情況。 宿封舟站在幾步遠的位置,巨大的特殊金屬刀重重地扎在地上。 和身邊的黑狼一起堅守下,周圍蠢蠢欲動的零星異形礙于過分狂野的暴力壓制,出于本能地始終沒有往這邊靠近半步。 仿佛駐守在周圍一堵最為嚴密的墻,所有的關注重心卻始終停留在護在身后的這個男人身上。 互通的精神圖景讓宿封舟隨時可以感受到應奚澤的精神狀態(tài),不動聲色地引領著精神力聚集成了平靜的氣流,隔著時空進行著無聲的支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隨著逐漸透支的體力狀態(tài),緊隨而來的是吞噬過程中引起的強烈反噬。 逐漸釀開的膿水在周圍散發(fā)著汩汩的惡臭,整個身體基本已經(jīng)完全融化以后,所剩下的那些殘缺的軀干顯得愈發(fā)支離破碎。 然而應奚澤卻很清楚,只要依舊留下任何的一塊細胞,就能讓牠重新拾取新的重生。 這一次,他并不準備再給任何機會。 應奚澤頂住陣陣泛上的眩暈感,再次將匕首劃裂掌心的部位,流出的血液觸碰上那具干癟的身體,像是極度霸道的侵略者,迅速地促使著所有的組織部位土崩瓦解。 直到最終只剩下那顆被腐蝕過半的頭顱,僅剩的那只眼睛依舊直勾勾地注視著跟前的應奚澤,裂開的嘴角里傳出低啞的詛咒:“戰(zhàn)勝我沒有任何意義,阿澤,你能贏得過自己嗎……” 后面卡在嘴邊的笑語沒能出口,被迎頭砸下的金屬刀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宿封舟通過精神圖景的波動顯然也覺察到了應奚澤明顯波動異常身體狀態(tài),本就煩躁到不行的情緒,瞬間就被這玩意兒羅里吧嗦的囈語給成功激怒了。 不止將刀子穿過那半顆頭顱插在了地上,還不忘狠狠地用力碾壓了兩下,暗暗磨牙:“都要死了還堵不上你的嘴!” 這樣的舉動落在眼里,讓原本已經(jīng)極度虛弱的應奚澤不由地勾了勾嘴角。 周圍的精神波動微微揚起,隨著風引領著低落的血液漸漸的覆上那顆試圖掙扎的頭顱。 終于,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尖銳的劃破夜空。 隨著片刻之后逐漸地回歸了寂靜。 最后那一小截頭骨徹底消融的那一瞬間,仿佛跟過去徹底告別的一個儀式完成,全身豁然放空的感覺下讓應奚澤身子一軟。 緊接著,便已經(jīng)被旁邊的宿封舟眼疾手快地摟在了懷里。 “尸骨無存,倒是很適合這玩意兒的死法?!?/br> 應奚澤聽到宿封舟的聲音從耳邊掠過,逐漸混沌的思緒下稍微顯得有些遙遠。 他非常努力地撐開眼皮,就連自己的聲音都仿佛是隔著時空傳來的:“說好的……三天,等我?!?/br> 宿封舟:“放心,我等你。” 最后的尾音落入耳中,才終于讓應奚澤沉沉地陷入了昏沉當中。 真正的吞噬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前面的一切都只是段前奏,就如零號所說的,最終要看的,是他到底能不能贏過自己。 這也是冀松一直沒有放心讓他去獨自處置零號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