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朝開貓咖 第7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帶著交易系統(tǒng)穿六零、被奪氣運的原配重生了、別人家的女朋友、七零之穿成炮灰男配的媳婦[穿書]、馬奴、十米之內(nèi),原地飛升、服軟、萬人嫌女配做甜點逆襲了、緊急相愛計劃、舊愛(作者:關就)
小白虎似是呆了一下,隨即嗷嗚一聲,猛地扎進顧長安懷里。 它力氣又大,身體也重,直將顧長安撞到了地上。 顧長安撐著地,抱著小白虎朗聲大笑。 他心中充滿了一股放松的平和。無論如何,該說的話他都說盡了,哪怕只能起一丁點作用,他也努力過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朱瞻基能好好的活著,活得更久一點。最好直接把帝位傳給他的好孫子朱見深。 皇位別給他的好大兒,才有家國永安的希望啊。 想到這里,顧長安抱著虎虎安靜了下來,他坐在地上思考,鄭和能把他的話傳給朱瞻基,能不能……把他店里的靈食也一并傳給朱瞻基??? 不如多做幾罐硬糖,讓鄭和送上去……? 但糖漿熬制起來很麻煩,貓老爺并不很喜歡做這個。 顧長安想了又想,干脆自暴自棄地道:“不若給他移植一株生靈草算了。” “嗚喵!”尺玉聞聲而至,落在虎虎身體上,對著顧長安就是譴責的喵喵。 不能把生靈草給皇帝…… “那我能移植一株給鄭和嗎?”顧長安又問,“我想他能活著回來?!?/br> 這樣一個叱咤風云的人物,顧長安不想他這一出海,就再也沒了消息。 “移植出去也養(yǎng)不活的喵?!背哂裾f,“你要是不忍心,就送他幾根草。幾年時間,總是能撐到下船求醫(yī)的?!?/br> 顧長安嘆了口氣:“我還得提醒他多帶點醫(yī)生才行。” 久行海上,是個太過看運氣的事情。出海這件事,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等鄭和派來送銀子的護衛(wèi)到了,顧長安就將這話轉給了兵吏。 兵吏領命退了,他就將新得來的三錠元寶放進了零錢罐里。又順手打開了萬界互聯(lián),想要看看陳錄在哪里。 屏幕剛亮,門口就傳來了“歡迎光臨”的機械音。 陳錄拿著傘,神色有些狼狽地笑道:“老爺,我回來啦。” “怎么這時候回來了,家里處理好了嗎?”顧長安問。 “嗯……都好啦?!标愪浀椭^道。 “那你去換身衣服來吃飯吧。鍋里給你留著粥?!鳖欓L安說。 陳錄點點頭,快步穿過正廳去往他的廂房。 顧長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 作者有話說: 長安開始背書:金銀天然不是貨幣,但貨幣天然是金銀—— 第66章 【二合一】 陳錄趴在床上,心里是說不出來的煩悶憋屈。 有甜甜的香味順著門縫鉆進來,陳錄知道,那是貓老爺在熬糖。以往陳錄聞著這樣的香甜,心中會升起幸福感。但他現(xiàn)在聞到這個味道,卻覺得很是委屈。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漢,他不能哭。 可是心里的酸澀被甜味勾得直沖鼻腔。鼻頭一酸,眼淚就成顆的往下掉。他慌慌張張的去擦眼睛,最后干脆將被子一拉,整個人都蒙進了被子里。 他真的好委屈啊。 村里開荒種田,書生是最沒用的。村里除雪防凍,書生也是最沒用的。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不然作何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呢? “看看,看看!多認得幾個字兒又有什么用嘛!連個雪都鏟不好。” “人家是嬌貴的讀書人嘛,田地算什么,看不上的。” “連自個兒家的地都理不好,還指望考學去打理一府一縣呢?哪個讀書人這般沒用啊?!?/br> “便是陳錄這般無用啊?!?/br> “陳錄最無用!哈哈哈哈哈哈!” 隔壁嬸子家的兒子們又在陳錄的腦子里笑作一團。 陳錄手腳冰涼,只覺得自己還在堆滿了積雪的田地里。 他有什么用呢?他侍弄不好家里的田地,也沒辦法在風雪里護著外面的地。 他心中委屈,想要反駁??赡镉H卻一直拉著他,就怕他再與嬸子家起沖突。 嬸子家人多勢眾,他們勢單力薄的,惹不起。 可是憑什么? 憑什么嬸子家人多,就能對他家肆意欺辱呢? 陳錄想不通。 他想快點攢錢,好帶著meimei娘親搬走??墒悄镉H卻一定要他念書,若是不念書,他可以去給人寫信,去謄抄讀本,左右也是一點進項。 可是若不去念書了,娘親一定會好失望好失望。 然而他連讀書也比不過別人。錢塘那位徐小舉人,聽聞才十七歲。他都已經(jīng)十三了,卻還只是個童生。 他這般愚鈍,還配念書嗎? “……我好沒用啊。”陳錄低喃著,整個人蜷縮在了被子里。 小貍花趴在院中的大樹上,看著床上那個微微抽搐的鼓包,疑惑地“喵嗚”一聲。 它趴在原地想了想,從樹上跳下邁步進了正廳里。 長安在廚房里熬糖,甜甜暖暖的氣息包裹住了整個月亮門;那只大老虎和小金毛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他們講的話,貓都通常聽不太懂。 但小貍花不是普通的貓。 它是一只跟著士人上過好多網(wǎng)課的小貓咪,它是一只有文化的黑貍花! 于是小貍花邁著穩(wěn)重的步伐,慢條斯理的靠近了店里的兩位大佬喵。 剛一靠近,就聽到尺玉在說:“你真的不覺得長安變了嗎?” “嗚喵?”小貍花歪了歪小腦袋。 白七睜開一只眼看了它一眼,見小貓咪沒什么事,就又將眼睛閉上了。好一會兒,他才回答尺玉的問題:“沒變。他一直都這樣?!?/br> 他說著,嗤笑了一聲,側頭睜眼去看尺玉:“你將苦難、變革、生死擺在他眼前,還希望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你知道,他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白七說著,垂下眼:“他或許沒什么力量。但他總見不得人受苦。這不是你說的嗎?” “喵……”尺玉團作團,小聲嗚咽一聲,才又說,“我只是害怕喵。怕他承擔不了更改歷史的后果?!?/br> “老前輩,你老糊涂了?”白七仰頭輕笑,“在你選擇回到這里的那一刻,這就已經(jīng)成了歷史的第二個時空。像這樣的朝代,百姓如何,天下如何,都取決于王座上的那個人。要論天塌了的后果,也輪不到長安來擔?!?/br> 尺玉聽得莫名不舒服。它端坐起來,拍拍圓爪:“你這話聽起來,倒是很局外人喵。你到底追著什么東西來的,你知道嗎?” “你為什么選了這個時代,你知道嗎?”白七也問。 一藍一金兩對眼睛對一塊,都不肯給答案。 貓貓虎虎氣呼呼的扭過頭,不想和旁邊這東西講話了。 小貍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很是不懂為什么說得好好的,卻又翻臉了。它猶猶豫豫地在沙發(fā)上趴下來,甩了甩自己有力的尾巴。 反正人類在貓咖里也不會出事的,這些事都用不著貓貓cao心。 糖漿甜甜的味道在貓咖里堆積了起來。堆得多了,連天上緩緩飄下的雪花,都似乎帶上了甜味。 貓咖外排著短短的隊,人們帶著氈帽,裹上了棉衣,趁著天氣尚好,來買最近幾日的茶飲。 隔著窗見著貓老爺了,他們就笑著對屋內(nèi)招招手。 顧長安看見晃動的影子,就側過頭沖外面的客人們點點頭,又撐開了貓咖的遮陽棚擋雪。 做完這一切,他才看向長沙發(fā)上的三位……小動物們。 白七和尺玉各自占據(jù)了沙發(fā)的兩頭,剩下一個小貍花,可憐巴巴地在大佬們中間,充當了楚河漢界。 “怎么啦?”顧長安好笑道,“吵架啦?” 尺玉一蹦而起:“像尺玉這么乖的貓貓,怎么會和人吵架喵!” 金色的小貓球撞進懷里,接住了就耍賴不肯走了。 顧長安理了理尺玉炸開的圍脖:“好,我們尺玉最乖了?!?/br> 尺玉洋洋得意看了白七一眼:“嗯喵!尺玉是最乖乖的。長安有什么問題,都可以來找尺玉喵!” “真的啊?”顧長安笑著捏捏貓爪,“那尺玉幫我換個內(nèi)裝吧?!?/br> “嗚喵?” 顧長安問它:“下雪天,屋內(nèi)點一個壁爐,再煮上一鍋火鍋。是不是就完美啦?” 聰明尺玉心領神會,山竹一樣的小圓爪一揮,吧臺對外一面就變作了一個顯示器,里面正有熊熊火焰燃燒。 “明火不安全喵?!背哂竦靡獾厮λξ舶?。 “小機靈鬼?!鳖欓L安揉了揉他的耳朵,從吧臺后把逍遙椅拖到外側,抱著貓?zhí)上铝恕?/br> 電子壁爐的火焰安靜又穩(wěn)定的燃燒,偶爾會發(fā)出木頭的蓽撥聲。有適宜的暖氣從壁爐里生出,給人一股正在烤火的溫暖感。 顧長安抱著尺玉慢慢地搖,在暖氣包裹中,意識逐漸迷蒙。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輕微的“咔噠”聲。 顧長安睜眼一看,就見陳錄雙眼發(fā)紅、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 “老、老爺……我不是故意的?!?/br> “沒事。我沒睡著呢。”顧長安站起身,將尺玉放在逍遙椅上,“餓了嗎,廚房里有粥。” 粥是新熬制的,還有些燙手。盛在陳錄使用的白瓷碗里,正散發(fā)著香香甜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