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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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花襲憐生了一張修真界第一美人都要羞愧的臉。 這樣的一張臉哭起來時,那該要多惹人憐愛?反正放在蘇瓷兒身上,如果她有這樣的男朋友,吵架了她都要自己扇自己。 不過花襲憐并沒有哭,那眼淚藏在他的眼眶里,沒落下來,只是氤氳著,像兩團霧氣似得遮蔽了這雙黑眸之中的銳利之色。 雖然沒哭,但青年眼眶通紅,表情狠歸狠,更多的卻是委屈。 這次,他什么話都沒說,徑直起身出了帳子。 那一瞬間,蘇瓷兒覺得自己的心有點疼。 她想,她大概是愧疚了。 可明明一直是青年在報復她,為什么他卻總是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是覺得報復的還不夠嗎? 陳碧桃一直站在不遠處觀察,她看到花襲憐從帳子里出來,表情很難看,然后這一日,總是喜歡往蘇瓷兒帳子里跑的花公子,再沒進去過。 . 經(jīng)過幾日的觀察,剩下幾位吃了野果子的修真者都沒什么癥狀,如此看來,這幾位修真者應該是沒有被食尸蟲感染。 可陳碧桃卻依舊不能放下心頭大石,這幾位修真者是沒問題了,可那位蘇姑娘……難道真的只是簡單的發(fā)熱? 可你若說她是感染了食尸蟲,已經(jīng)過了三日,若是要發(fā)病也早就發(fā)了。 雖然陳碧桃不愿承認,但如今看來,那位蘇姑娘或許真的只是普通的發(fā)熱。 那邊,蘇瓷兒正在帳篷里頭休息,自從上次花襲憐不開心的出去后,蘇瓷兒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他。 其實不來正好,也省得折騰她。 退了熱,蘇瓷兒的身子輕快不少,她正準備出去轉轉,不防帳子被人打開,進來的人居然是路任家。 “蘇姑娘,實在是對不住,上次的野果子,我也不知道那里頭會有食尸蟲?!?/br> 路任家滿臉的愧疚之色,他修長的身軀縮在這個小小的帳篷里,顯得可憐極了。 蘇瓷兒猜測,應該是見她這幾日都沒什么癥狀,因此路任家才敢過來找她道歉的??此樕锨嘁粔K紫一塊的,應該是被另外幾個吃了野果子的修真者揍得不輕。 蘇瓷兒已經(jīng)喝了花襲憐的血,腹內(nèi)的食尸蟲早已被消滅。雖然這件事確實是由路任家引起的,但他也不是故意的。 因此,蘇瓷兒只淡淡吐出兩個字道:“沒事?!?/br> 除了說沒事,她也做不了其它的事情,難不成她還能按著路任家的腦袋,往他嘴里塞食尸蟲來報復? 算了吧,她也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蘇瓷兒并沒有責怪路任家,但路任家依舊十分自責。 “那個,蘇姑娘,你與花公子是否因為野果子的事而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 路任家不是瞎說的,吃了野果子的其中一位女修士原本與另外某一位沒有吃的男性修士是道侶。女修士原本以為自己出了事,道侶能給她依靠和關懷,陪她度過這難熬的幾日。 沒想到等她心神不寧地找到自家道侶想到得到安慰的時候,她那道侶竟然毫不猶豫的提出說要砍斷與她之間的姻緣結。 多年感情,卻禁不住大難臨頭來時的一點摧殘坎坷。 女修士雖崩潰,但性子卻倔,一句低頭的話也沒說,徑直與她的道侶砍斷了姻緣線。 最后,那位女修士雖然說觀察下來并未感染食尸蟲,但她與自家道侶的情意卻因為這件事而徹底割斷。 這樣的事情雖然引人唏噓,但卻十分現(xiàn)實。 有了個例在前,大家猜測蘇姑娘和花公子這兩位本來估計還想舊情復燃,可不想蘇姑娘碰上這種事情,花公子怕是也要跟那位男修士一般現(xiàn)實了。 不過眾人觀察了幾日,花公子一點都不避嫌的處處照料蘇姑娘,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她是否身染食尸蟲。 大家再聯(lián)想到花公子缺失的斷臂,聽說是與這位蘇姑娘有關。頓時,一位容貌俊美,性情溫和卻偏偏是癡情種的形象躍然于大家腦海之中。 眾人忍不住感嘆,果然越渣越搶手。 完全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腦袋上渣女稱號越發(fā)牢固的蘇瓷兒看著眼前猶猶豫豫模樣的路任家,面露困惑。 這位路任家先生實在是很八卦呀。 “沒有?!碧K瓷兒否認道。 她跟花襲憐之間沒有誤會,他身上的劍傷是她刺的,他入鎮(zhèn)魔塔也是她扔的,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報復都沒有問題,都是她應該受著的。就算他現(xiàn)在即刻要將她做成屁墊,她也不會反抗一下,還會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送上門去。 “花公子對蘇姑娘的情意實在是叫人艷羨呀。”路任家無故感嘆一句,然后又問蘇瓷兒,“蘇姑娘,若你真感染了食尸蟲,變成了‘魔物’,你會如何?” 路任家問這話時,身體微微前傾,蘇瓷兒似乎聞到一股奇怪的腥臭氣。 她沒多想,只是下意識往后退了退,然后道:“我沒有染上?!?/br> 路任家笑一聲,“我只是假設,假設蘇姑娘變成了自己最憎惡的‘魔物’,你手里的玉髓劍會如往常一樣干凈利落的抹斷自己的脖子嗎?” 蘇瓷兒正想回答自己會茍且偷生的時候,突然一頓,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玉髓劍?路任家怎么知道她的劍叫玉髓劍?她可是一直在用登山杖。 而且,知道玉髓劍的人一定也知道蘇瓷兒。 因為在修真美人榜和修真兵器榜上,蘇瓷兒和玉髓劍是連在一起的。 提起玉髓劍便會捆綁上蘇瓷兒。 “你……”蘇瓷兒下意識撐起身體,不想頭腦一陣昏漲。 視野模糊間,蘇瓷兒只看到路任家緩慢陰沉下去的臉。他靜靜看著她,眼神中透出明顯的怨毒。 . 蘇瓷兒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個古怪的山洞里。 她身邊是個水潭,水雖清,但看不到底。 四周是峭壁,上頭是一個鏤空的天然石洞口,有輕薄的日光灑落下來,在水潭上落在一層凝結的光色。 蘇瓷兒的身體沒什么力氣,她應該是被人下了藥。 身邊突然傳來一道說話聲,蘇瓷兒偏頭看去,只見路任家背對著她坐在一塊大石上,背影看上去是那么的蕭瑟和孤寂。 “我有一位妻子,性情善良,溫柔嫻淑,只可惜,去世了?!甭啡渭业穆曇艟徛齻鬟^來。 他似乎是感應到蘇瓷兒醒了,便轉身朝她看過去。 “這是我散盡家財找到的一盞凝魂燈,勉強留住她的一縷魂魄。我這幾年來多出現(xiàn)在各地秘境之中的原因就是想找到‘蓮花藕’,替她重塑身體,讓這縷魂魄有個容身之地?!?/br> 路任家懷里抱著一盞以白玉而制的油燈,那油燈不大,也就成年男子巴掌大小,通體透白,上面是一個圓形類似于蓮蓬一般的蓄油處。 此刻,那油燈燃著很小的火,在白日里幾乎可以忽略。 如果蘇瓷兒沒有猜錯的話,這點火光就是路任家妻子的魂火。 路任家居然也是來找蓮花藕的。 說到此處,路任家的臉上露出哀切之色,“我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他的手輕撫過手中的凝魂燈,目光溫柔至極,就像是在輕撫著自己的愛人。 蘇瓷兒本來想說,蓮花藕就在這個奉化秘境里,可她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就知道這話不能亂講。 路任家突然護著凝魂燈站了起來。 “蘇姑娘,你好像已經(jīng)不認得我了。” 蘇瓷兒瞇眼,努力回憶,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不認識路任家。因為路任家這么說,明顯就是在奉化秘境之前跟她有過關系,可在蘇瓷兒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路任家這個的存在。 “可我卻不會忘記蘇姑娘,”路任家的視線落到蘇瓷兒身上,他一字一頓,聲音像是從嗓子眼里摳出來一樣帶著無法忽視的悲切和仇恨,“永遠都不會忘記?!?/br> “我本來想讓你一點一點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腐爛而死,被食尸蟲啃得連尸骨都不剩,可現(xiàn)在我反悔了,我也要讓你嘗嘗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br> “是你控制的食尸蟲?”蘇瓷兒聽出了端倪,“那些野果子也是你故意拿給我吃的?” 她實在是沒想到,叫路人甲的人物居然還能秀上一把劇情。 “為什么?”蘇瓷兒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什么時候招惹過這樣一個人物。 “看來蘇姑娘確實是一點都不記得了?!甭啡渭乙贿厙@息,一邊回憶,“五年前,蘇姑娘殺死了一只魔物,名喚白寧?!?/br> 五年前?破案了,五年前的蘇瓷兒還沒穿過來呢。所以這賬其實是原身的? 原身投下的因,這果居然報應到了她身上。 好吧,她現(xiàn)在占著原身的皮囊,這果自然要她嘗。 “沒錯,我娘子是魔。可她從未傷過人,你卻殺了她,還有她腹中的孩子!”路任家聲音突然放大,神態(tài)瘋癲,可雙手依舊死死抱著懷里的凝魂燈。 看著路任家的模樣,蘇瓷兒忍不住蹙眉。 原身嫉魔如仇,因為她的父母都是被魔族所害,所以只要是看到魔族,原身一定會將其殺盡。 因此,這名喚白寧的魔物應該真的是原身所殺。 正在蘇瓷兒思索間,突然,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不遠處的大石上,一道瘦削的青年身影安靜地躺在那里,他下半身浸在水潭里,上半身靠在大石上,因為角度問題,所以蘇瓷兒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沒看到他。 現(xiàn)在路任家從大石邊走了過來,他一走,蘇瓷兒望向那邊的角度就清晰明朗了。 路任家把花襲憐也綁過來了?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能把花襲憐也綁過來?大佬是真暈還是假暈呀! “你綁我就算了,你為什么綁他?” 路任家見蘇瓷兒終于注意到花襲憐,登時詭異一笑,“我說過了,我也要讓你嘗嘗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br> 路任家小心的把凝魂燈放到一塊空地上,他蹲在那里對著凝魂燈自說自話,“寧兒,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會替你報仇的?!?/br> 說完,路任家起身,朝蘇瓷兒走過去。 “我找了你很久,我還以為自己找不到你了,沒想到竟在這里碰到你,天都要替我報仇呀,將這樣的好機會掉在我眼前,我怎么能不抓住呢?” 洞窟內(nèi)光線不足,蘇瓷兒渾身都沒力氣,就跟三年前中了林岱大魔頭的毒一樣。 她懷疑這修真界的毒都是批量生產(chǎn)的吧? 路任家一把扯住蘇瓷兒的胳膊,將她往旁邊更陰暗的地方拖過去。 地上都是碎石子,蘇瓷兒的后背被磨得生疼,就好像馬上要呲出火花了一樣。 路任家毫不憐惜的將蘇瓷兒拖到距離花襲憐三米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