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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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鶴庭擁得那么緊、那么緊,就好像一個松手,懷中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而陸嘉意只是任他擁抱,沒有掙扎,沒有說話。 周鶴庭貼著他,說:我以為你逃了。 哼陸嘉意輕笑一聲,覺得嘲諷,何必逃?我無處可逃。 你知道就好。 周鶴庭松開他,與他對視。 明明是這人自己的臉,明明是真實的血rou皮膚,但陸嘉意看過去,卻總覺得仍在與偽裝相處。 對這人而言,需要的從來就不是愛與尊重。 只要把自己捆綁在這人身邊,就已經足夠。 為此,周鶴庭會不惜一切代價,不擇手段。 周鶴庭彎腰抱起懷中的人,一邊往門內走,一邊對土匪們說:都散了吧!今天辛苦兄弟們了,都去賬房領賞! 好!寨主英明! 感謝寨主夫人 祝哥嫂有個愉快的夜晚! 哈哈哈 無視掉起哄的聲音,周鶴庭輕松將人抱回臥室,抬腳踢上房門,把人壓在床上就準備干壞事。 但陸嘉意反手推開,板著臉坐了起來。 見他神色有虞,周鶴庭也不嬉皮笑臉,嚴肅起來,坐在他身邊,怎么了? 陸嘉意目光冷冷掃過去,像在看一個仇人。 別拿這樣的眼神看我。周鶴庭心慌,抬手掩住他的眼睛。 那一雙睫毛在周鶴庭手心顫動著。很快,他閉上了眼睛,不再動作。 他一張嘴,聲音也像被冰水凍過似的,叫人發(fā)寒 抓我上山時,要我與你相合,我不從,你就強迫。相合成功,你又要我留下,為此殺人威脅。我留下了,你又要我身心屈服,只看著你一個人,為此殺人格、欺幼童 陸嘉意一樁樁一件件地數(shù)著,雖目不能視,但卻堅定無比。 我如今只能看著你了,周鶴庭,我問你,你接下來,還想要什么? 周鶴庭手一僵,撤了掌,看著那雙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要的越來越多,而我有的,已經越來越少。 確實,得到你之后,我確實想要的更多。要你臣服,要你愛我,但這已經是盡頭了。 【恭喜您獲得第六張線索:寨主想要更多】 【您已集齊該副本全部線索卡,請嘗試還原該副本的靈魂特質?!?/br> 聽到系統(tǒng)的通知音,陸嘉意了然微笑,你錯了,寨主,欲望是沒有盡頭的。 他牽起周鶴庭的手,在對方手心畫了一道無形的線,那是一條數(shù)軸。 他的手指點在數(shù)軸的右側,慢慢往中間滑去,我原本有這么多,你一點一點掠奪,如今,我到了零的位置。你看,我在這。 他的手指停在那數(shù)軸的中心,他抬眼看周鶴庭,你看,這是盡頭嗎? 周鶴庭眼眸暗下去,已然明白陸嘉意的言外之意。 陸嘉意的手指往左滑去,你打算什么時候,向我坦白你的罪行? 周鶴庭似乎有些不安,手掌虛握成拳收起,眼神躲避,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了。 是嗎?陸嘉意微笑,又問,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拉著我一起沉淪?一起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周鶴庭站了起來,我沒有這樣的計劃! 現(xiàn)在也許沒有。那以后呢?陸嘉意盯著對方,你真的了解我嗎?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嗎? 在你心中我就這么不堪? 一個不堪的人,憑什么要別人把他看得清白? 二人相視著,氣氛越發(fā)尷尬,甚至流轉的空氣都有了凝固的趨勢。 周鶴庭垂眸,我今晚待在隔壁,你先冷靜一下。 周鶴庭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閉,又把陸嘉意一人留在屋中。 那短暫的對話,不僅讓陸嘉意看清了周鶴庭,也讓他看清了他自己。 此時的他,就像直視無底的深淵,他眼看著一個又一個與自己外貌相似的人,接二連三地跳入其中。 那深淵卻沒有絲毫要被填滿的跡象。 于是他伸手,攔住了下一個要犧牲的自己。 他告訴自己,及時止損。 他告訴這深淵 若其無心自救,沒有外力可以填補這虛無。 陸嘉意打開了系統(tǒng),輸入了關鍵詞: 空虛 【驗證成功。您的副本進度已推進到60%,當前已解鎖第二層商城,可自行挑選購買?!?/br> 陸嘉意眼前是系統(tǒng)淡淡的畫面。 他知道,自己曾短暫地迷路過,以為能自我犧牲拯救惡人。 可這人哪怕是周鶴庭,壞了,就是壞了。 有些原則是不能突破的,一旦破了,就是無止盡的墮落,就是無間地獄。 但他此時,卻看得清楚。 他找到來時的路,也找到未來的路。 陸嘉意為何要進入這一個又一個副本世界?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是要救周鶴庭。 不是救寨主,而是救周鶴庭。 寨主是周鶴庭的一部分,但卻是極端化的片段人格,嚴格來說,已經不是普遍意義上的「周鶴庭」本人了。 所以挽救一個墮落的片段,是沒有意義的。 陸嘉意要做的,是讓寨主付出代價,從而警示那個完整的周鶴庭 不能越線,不能墮落。 正因如此,他必須讓寨主得到其應有的下場! 陸嘉意冷靜地盤查自己目前的資源。 這陣子因為順從,他在寨主那里獲得的好感已經爆滿。又因系統(tǒng)延遲結算好感的緣故,所以他的好感度上限也提高了。 簡單估算之后,陸嘉意在腦中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 需要的福袋大致有數(shù),他此時的資源非常充足。 既然系統(tǒng)不做人,不把我當人,也不把周鶴庭當人,那也別怪我不當人了。 陸嘉意說著,首次打開一層商城中的武器,換了一把短刃。 先前的他沒打算用武器傷害他人,此時的他也依舊如此。 他要傷的,是自己。 手持短刃,他將刀鋒狠狠扎進自己的左側手腕。 血液當即噴濺出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要失去意識,但他強咬著牙,硬是把這疼痛忍了下去。 只是割腕,不會瞬間致死。這一點他可以確定。 所以他會體驗到生命逐漸流逝的整個過程。 身體機能保護,在傷口處慢慢凝合血小板,他刀口處的豁口很快就不流血了。 但陸嘉意沒有就此罷手,而是,握著那柄刀,更加殘忍地 拉開一道口子。 他要新鮮的傷口,繼續(xù)流血。 【警告!警告!】 他聽到了系統(tǒng)的聲音。 【系統(tǒng)檢測到宿主的危險行為!請宿主自查自糾,立刻停止該行為!】 陸嘉意聽得仔細,沒等到他想要的訊息,便繼續(xù)豁開更大的傷口。 就仿佛那刀下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手。 【警告!警告!】 系統(tǒng)的鳴笛更加刺耳。 【系統(tǒng)檢測到宿主并未停止危險行為!若再不中止,系統(tǒng)將會強制登出宿主信息!造成的副本崩壞或大腦損壞,后果自負!】 強制登出! 陸嘉意聽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 他松開握刀的手。 刀子已經扎入皮rou,傷口極深,哪怕沒有握住,也被皮rou卡著刃,沒有主動脫落。 身體承受著難以描述的疼痛,但陸嘉意的腦中卻無比暢快。 那本是雛形的計劃,在他眼前逐漸成型。 為了達成計劃,他還不能死! 陸嘉意強忍疼痛,先把可以購買的福袋換好囤在系統(tǒng)中,而后關閉眼前的界面,調整表情,偽裝出一副意識恍惚的模樣。 他按著傷口上緣,避免血液繼續(xù)下涌,導致失血過多。 他掙扎著起身,有些頭暈,鮮血順著淌了一地。無暇顧及這些,陸嘉意出了屋,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 屋內傳出響動,很快,門開了,周鶴庭站在門口,本沉著臉。 可當他看清陸嘉意手上的刀和傷時,表情瞬間崩塌,怎么回事! 陸嘉意趁機攥住對方的手臂,虛弱地倒在其懷中,順勢癱軟下去。 周鶴庭忙抱起他,把人帶進屋中,緊急處理傷口。 口中被塞了布條,陸嘉意還沒看清手上的情況,就感覺一陣銳利的疼痛襲來。 他躬起身,咬緊布條,險些被痛到窒息。 見陸嘉意反應劇烈,周鶴庭一邊麻利地止血上藥包扎,一邊釋放信息素,麻痹傷者的神經,讓他暫時忽略痛覺。 周鶴庭想來是時常受傷,因此處理傷情的動作非常利落干脆,三兩下就幫陸嘉意解決完畢。 白色的紗布上氤氳著淡淡血痕,周鶴庭看得心疼,卻又惦記著剛才的對話,便端著架子,自己老實說,怎么回事? 陸嘉意被信息素迷得暈暈乎乎,但還記得出門前的念頭,便順勢滾到人懷中,哼哼唧唧,像是無意識地撒嬌: 不要吵架了我不想跟你吵架了 周鶴庭一聽就心軟了。 這是他曾對他說過的話。 周鶴庭無奈,抱住陸嘉意。 不知是因為失血,還是信息素作用,陸嘉意感覺腦袋昏沉,怕是很快就要暈過去。 于是他抓緊時間,攀住周鶴庭的肩膀,用力抱住對方。 而后,他夢囈一般癡癡道:為什么消失的是你呢?如果你能留下來,該有多好 他感覺到手下的肩膀原本松弛,話音一落,就鐵一般僵直。 陸嘉意嘴角帶笑,他的目的達成了。 他放心暈死過去。 作者有話說: 陸嘉意:已黑化。 第55章 寨主人神共憤 陸嘉意又開始裝瘋賣傻。 先前那回偽裝精神恍惚,是為了刺激寨主,讓對方意識到對自己的在乎,從而反向精神cao控。 但顯然,他沒辦法cao控一個惡霸改邪歸正。 而這一次的偽裝,純粹是為了讓對方以為,自己受了刺激。 這招很有用,周鶴庭舍不得,就又開始憐他哄他,恨不得把人捧在手上寵著。 周鶴庭越寵,他越要搞事情。 這天,陸嘉意鬼鬼祟祟,像是在隱藏什么東西。 但他總會「不小心」露出蛛絲馬跡,讓周鶴庭發(fā)現(xiàn)自己對其有所隱瞞。 掏心掏肺寵愛的人,對自己設防,這種失衡的關系,會讓人情緒失控。 偏偏寵著的這人又精神脆弱 于是周鶴庭一時沖動,把陸嘉意抓了個現(xiàn)行,揪住其手腕,卻看到他手中那還沒藏起來的木偶小人。 若是一個精致的玩意,或許還情有可原。但那木偶小人實在太過粗糙丑陋,不打眼看,甚至看不出四肢在哪里。 周鶴庭不知道他藏這玩意做什么,正要逼問,卻見對方蹙眉含淚,神情悲苦。 就好像自己再問幾句話,他就能委屈到一頭撞死。 周鶴庭不得不軟了語氣,這是你做的? 陸嘉意抽抽鼻子,點頭。 周鶴庭又問:給我的嗎? 陸嘉意沉默。 嘖!周鶴庭咬牙,不許給別人,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要那人狗命! 聽到威脅,陸嘉意不置可否,只是瑟瑟縮縮地垂著頭,可憐兮兮。 周鶴庭氣不打一出來,甩手就走了。 寨主一走,可憐人就收起可憐相,神情自若地把木偶人往抽屜里一丟。 還沒輪到你出馬,再等等哈!陸嘉意說著天真的話,拍了拍那木偶人,關上了抽屜。 一起身,他眉眼中就摻了些許殘忍。 開啟福袋,整理著手中的道具,陸嘉意開始了他的復仇。 這天到了傍晚,天邊的云火燒火燎地滾著紅,光灑在這寨中的漢子赤裸的半身上,煞是好看。 寨主帶著一些人手出了門,留守寨中的一批土匪閑來無事,就找了個地盤開始飲酒。 酒碟子「乒乓」砸碎一地,這些漢子灑脫地飲酒摔碗,縱情享受。 一缸酒很快見了底,為首的疤臉男覺得不痛快,正招呼兄弟們繼續(xù)搬酒,卻突然聞到一陣清甜的酒香。 這酒香不似寨中的濃烈,相反,甜膩更多,勾得人心癢癢。 疤臉男被這酒香勾得上癮,手無意識地撓著心口,鼻尖循著香氣來源在空氣中抽動,這哪來的酒味? 旁邊的兄弟們也都嗅到了,紛紛開始聞香。 一行人起身,順著酒香找過去,香氣越來越濃,在一處偏遠的房屋后面,這群漢子看到了一個釀酒的妹子。 那妹子身材高挑細瘦,梳著兩個麻花辮,一身花布連衣裙,露出白皙細長的兩條胳膊兩條腿,晃得人眼饞。 疤臉男起了色心,問身邊的人,這么極品的妹子,先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 聽說二哥前幾天剛為咱們搶了一批美人,但是怕被嫂子發(fā)現(xiàn),一直藏著,誰也沒告訴!那人回答。 聽到「二哥」的名字,疤臉男唾了一口,滿是嫌棄,這廢物,根本比不上大哥! 說完,他直接上前,把那妹子擰著肩轉過來。 哎呀那妹子聲音些許低啞,但沙沙的聲音更別有風味。 疤臉男定睛一看,這meimei生得杏眼柳眉,一張小嘴更是粉嫩水潤,看得人恨不得馬上上去嘬一口! 喲呵,小美人,給哥哥嘴一個!疤臉男摟著妹子的細腰,當即要輕薄過去。 那妹子含羞帶臊的,居然沒有反抗,只是欲拒還迎地軟在疤臉男懷中,說:哥哥別這樣,若是被二哥發(fā)現(xiàn)了,可還得了? 疤臉男臉一變,跟他又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