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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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也摸不準(zhǔn)霍聽瀾的年紀(jì),看皮膚狀態(tài),頂多也就二十六七,可那深沉貴重的氣度又像三十出頭。 您快請坐小辭,葉紅君也不糾結(jié),虛弱地張羅起來,快給霍先生拖把椅子。 葉紅君家境普通,可家教森嚴(yán),她父親當(dāng)了一輩子教師,管學(xué)生狠,管教起女兒來更是嚴(yán)厲到苛刻。她當(dāng)年只是被楚文林的甜言蜜語沖昏頭腦,甘愿為虛無縹緲的愛情奉獻(xiàn)一切,才做出了那檔離經(jīng)叛道的事。這些年來,她在老街那種泥潭里艱難地討生活,一身良好教養(yǎng)卻早已化入骨血,沒沾染絲毫粗鄙市儈的氣息,談吐斯文禮貌,溝通起來很讓人舒服。 霍聽瀾將葉辭在微信中沒提到的各種安排都向葉紅君說清楚了,連來往途中如何為她包機,如何在機上配備醫(yī)療設(shè)施以確保航程安全之類的小細(xì)節(jié)都交代得妥帖明白。不僅如此,葉紅君從字里行間都聽得出霍聽瀾對她的病是踏踏實實做過功課,上了心的,了解程度不比她少,甚至可能還多些,她的一切疑問都被他解答得詳細(xì)透徹。 正事說完了,病房中彌漫起一陣彼此心知肚明的異樣沉默。 對了,小辭,葉紅君忽地打破了安靜,語調(diào)輕輕柔柔地吩咐道,你去樓下,給霍先生買瓶喝的不好意思,我這都病糊涂了,這么半天才想起來,您見笑 葉辭猶猶豫豫地站起來。 mama這是要支他走。 霍聽瀾抬眸,溫柔一笑,配合道:礦泉水就可以,謝謝。 葉辭不敢和他眼神交流,頭一低,硬邦邦地嗯了一聲,趕緊溜了出去。 出去,先悶頭朝樓梯走了幾步,實在好奇,想知道霍叔叔會如何解釋他們的關(guān)系,于是又折了回來。 忍受著道德的鞭笞,他悄悄壓下門把手,把門推開一條小縫。 里面已經(jīng)聊上了。 是霍聽瀾的聲音,很低,那飽含歉意與無奈的腔調(diào)莫名耳熟。 我這些年一直顧著忙事業(yè),個人時間很少,和Omega匹配度也普遍偏低,三十歲的人了,別說談戀愛,連相親都沒有過。感情生活這方面,說了您可能會笑我,但真的就是一張白紙。那天在楚家舉辦的宴會上偶然見到小辭,也不知道怎么了,對他念念不忘。 您說得對,我的年齡不合適,對他來說我確實太老了。不,不必道歉,您沒有失言。您不必?fù)?dān)心我們進(jìn)展得太快,我表白過,但是小辭沒有答應(yīng)我。您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他擔(dān)心您還擔(dān)心不過來,沒那么多心思考慮我的事,這一點我完全理解。我正好有這方面的資源和渠道,這件事不像您想象得那么麻煩,我只是不忍心看小辭那么辛苦。為他付出,我是心甘情愿的,漂亮話我不會說,您看我實際行動。 忽然,那聲音越來越近。 門扇動了動,合上了。 咔噠一聲,霍聽瀾在里面上了鎖。 偷聽被霍叔叔發(fā)現(xiàn)了。 葉辭耳朵一紅,暈暈乎乎地溜下去買水。 霍叔叔好像也沒撒什么謊。 只是為了盡量少刺激葉紅君,將楚文林逼婚那段美化成了偶遇,這個說辭他們來之前是商量過的。 但也說不上為什么,總感覺霍叔叔字里行間都透著一股可憐兮兮的氣息 霍叔叔他實際上有、有那么可憐嗎?! 葉辭下樓買了兩瓶水用來交差,回去時病房門仍緊閉,他識趣地在走廊等。 大概又過了十分鐘,霍聽瀾才款款從里面走出來,對上葉辭略顯復(fù)雜的目光,勾了勾唇,輕聲道:去舊金山治療的事情你mama同意了說了這么半天話,讓她好好休息,你去打聲招呼我們就先回吧。 葉辭進(jìn)病房一看,葉紅君已經(jīng)躺下了,看來確實是累壞了。 他沒多磨蹭,只幫葉紅君掖了掖被角,道了聲再見,葉紅君溫柔又疲憊地對他笑了笑,看上去心情還不壞。 回家路上,葉辭難忍好奇,糾結(jié)了會兒,還是問了句:霍叔叔,您都,都和我mama說什么了? 沒什么特別的,實話實說?;袈牉戄笭枺蛉さ?,你不是都趴在門上聽了么? 葉辭噎了噎:我是聽聽了點兒。 怎么,霍聽瀾抬眸,模樣清白無辜,除了我們商量好的那段,其他的部分和事實有出入嗎? 但是葉辭正搜腸刮肚地想反駁,手機響了一聲。 他拿起來看,是葉紅君發(fā)來的。 長長的一段微信文字。 葉辭掃了一眼,眸子顫動。 [mama]: 仔仔,mama今晚與霍先生聊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有些話不好意思當(dāng)面對你說,就這樣交流吧。 對不起,mama這幾年身體不好,讓你陪著mama吃了太多苦。有時候mama夜里想起來,都會忍不住流眼淚,覺得命運太不公平,讓我的乖仔受那么多委屈。mama沒有本事,帶你來到這世界上,卻一直讓你受苦受窮,每次mama想到這些事情,都會向上天祈禱,祈禱你以后能遇到一點好運,不敢奢求太多,能讓你往后的大半生都平安、健康,不要那么辛苦也能吃飽穿暖,這樣就好。 或許mama的祈禱沒有白費。 mama對霍先生沒有了解,在今天之前我們還只是陌生人?;粝壬欠浅B斆鞯娜耍埠芏萌绾握勗?,這一點mama看得出來,但mama同樣也能感受到他對你的用心。太多的話mama不說了,霍先生的這份恩情,我們也可以日后想辦法償還,你自身的想法,自身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只是mama這輩子運氣不好,沒能遇到一個真心的人,所以忍來忍去,還是忍不住,想和你嘮叨一句:一個真心待你的人,是這世間最難得的珍寶,可遇不可求,你一定要懂得珍惜,就算不喜歡,也要善待,千萬不能去傷害他,使他寒心,mama希望你能牢牢抓住屬于自己的幸福 年長十二歲的Alpha追求者,原本應(yīng)該是很難過長輩那一關(guān)的,畢竟葉紅君不是什么見錢眼開的人,豪門的誘惑力再大,該替孩子擔(dān)心的她還是會擔(dān)心。 然而葉辭預(yù)想中的情況竟完全沒發(fā)生。 他本來都打好滿肚子勸mama寬心的腹稿了 葉辭一路看到瞳孔地震,嗖地扭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瞧向正在眺望窗外的霍聽瀾。 霍叔叔這是 熬了一鍋迷魂湯嗎?! 第二十九章 葉紅君赴美治療的事由霍聽瀾一手包辦了。 事情進(jìn)展順利, 沒讓葉辭費神,他僅僅是作為患者家屬在幾份協(xié)議上簽了名,將葉紅君從那家療養(yǎng)院轉(zhuǎn)了出來。 病重的母親遠(yuǎn)渡重洋求醫(yī), 就算知道隨行團(tuán)隊會將她照顧得妥妥帖帖,也免不了憂心牽掛。于是葉辭向?qū)W校請了假,和霍聽瀾一起,陪伴葉紅君登上了前往舊金山的飛機。 去年年底全省高二會考時他還處于輟學(xué)狀態(tài), 錯過去了,這次六月份的補考不參加不行, 這么幾天假期都擠得有些勉強。他帶上一書包的史地政會考資料,連飛機上都在背,眼睛酸了, 就扒窗戶眺望著下方棉白與灰藍(lán)交織的云海, 沉浸在一種安穩(wěn)寧靜的情緒中,靜靜發(fā)呆。 考試時間緊迫, 落地后葉辭只能逗留三天。人生頭一回出國, 新鮮感是有的,但想到未來幾個月不知道能不能見到mama,他也沒心思到處轉(zhuǎn)轉(zhuǎn), 只像條小尾巴一樣粘著葉紅君, mama在哪他在哪。 三天時間過得飛快,眼見葉紅君妥善地安頓下來了, 葉辭也不得不回國了。 在這邊留著他確實幫不上忙,有一整個團(tuán)隊看顧著, 他連遞個東西都插不上手, 葉紅君也開始攆他回去上學(xué)了。 見葉辭仍是一副心里不踏實的樣子, 霍聽瀾以順手處理美國子公司的一些積壓事務(wù)為由繼續(xù)在舊金山逗留, 表示自己可以一邊處理公務(wù)一邊再陪葉紅君適應(yīng)一段時間,免得她身處異國,睜眼看見的又盡是些陌生臉孔,情緒不安定。 本來我這邊也有工作要處理,沒騙你。霍聽瀾揉揉葉辭的腦袋,離登機時間還早,他又派了助理專程陪葉辭回國,不怕葉辭坐飛機不熟練,因此這會兒不著急放人走,沒有這件事我六月也得抽時間來一趟,都一樣的。 那您打算幾,幾號回國?葉辭之前忘了問,聽霍聽瀾那輕描淡寫的語氣,他下意識地以為也就幾天。 說不準(zhǔn),看什么時候忙完?;袈牉懝浪懔讼?,一周到半個月吧。 子公司那攤事晚些處理也無妨,但既然眼下走不了,那就順手做了。 葉辭錯愕,用指甲摳了摳書包帶,嘟囔道:那,那么長時間。 嫌長了?霍聽瀾垂眸,端詳葉辭墜了鉛般直往下撇的唇角,逗小孩兒的惡劣心思冒了頭,人話就漸漸說得不對味兒了,昨天我說在這邊逗留一段時間,處理公務(wù)同時陪你mama,當(dāng)時看你挺高興的,我還以為我待久一點也沒關(guān)系 葉辭臊眉耷眼的,小聲辯解:我以為也,也就三五天。 不想讓我多陪陪你mama了? 也,也不是。葉辭猛搖頭,左右為難,只恨自己不能留在舊金山。 回去以后就沒人管著了,好好照顧自己?;袈牉懛跑浟饲徽{(diào),親昵地,徐徐叮囑些瑣事,別抽煙,別熬夜,要背書就早點起來背,三餐按時吃,又出現(xiàn)臨時發(fā)熱的話就去我房間躺一會兒,有什么事的話,他頓了頓,帶著一種不懷好意的溫柔道,隨時給我打電話,不用管時差記住了嗎? 分開區(qū)區(qū)半個月這還是往多了算的活生生地讓他叮囑出了分別半年的效果。 葉辭胸膛飛快起伏了幾下,三言兩語被那壞人訣別的口吻逗得破了功,他不知道怎么辦,嘴又笨,只得一把鉗住霍聽瀾手腕,五指牢牢勾著,眼巴巴地看他。淡粉的眼窩,眼珠漾著光,像不知不覺間受了人嬌慣的小貓兒,平日也不顯得多黏糊,回過神時竟已不肯離人了,分別時拿爪子尖兒勾著人的袖口,嬌嬌地,喵喵地叫。 霍叔叔,他忍著害臊,生澀地提要求,您能不能,稍微早點兒回。 霍聽瀾微笑:嗯,我盡快。 葉辭仍不撒手。 霍聽瀾輕輕地,明知故問:怎么了? 怎么了,多明顯。 可葉辭說不出口,他已經(jīng)到極限了,紅嫩的兩片唇瓣都在這短短幾分鐘里熬干了似的,顯得澀。 片刻安靜。 霍聽瀾低低地,哄誘般道:想我? 葉辭幅度微弱地點了點頭。 太軟了。 像塊水豆腐,本來想輕輕戳一指頭,看它軟嘟嘟地打顫,誰料一戳就塌。 逗完小孩兒,霍聽瀾搜攏起散碎的良心,重新聚成一小堆,安慰道:盡量一周,好嗎? 該準(zhǔn)備登機了。 葉辭依依不舍地跟著助理走了。 五分鐘后。 霍聽瀾的手機響了一聲。 他拿起來,是葉辭發(fā)來的一條消息。 簡短的兩個字,是對之前那個問題的回答,比點頭更明確。 [葉辭]:想您。 東八區(qū)的夜晚。 視頻通話的屏幕亮著,舊金山疏淡的晨光勉強穿透霧氣,從百葉窗灑進(jìn)葉紅君的病房。 葉紅君笑吟吟地朝鏡頭揮了揮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采用新藥物治療后葉辭覺得她的氣色比之前稍好了些。 鏡頭一轉(zhuǎn),霍聽瀾出了病房。 為了能和葉紅君視頻通話,葉辭這幾天不得不晚些睡,屬于合法熬夜。 視頻接通后他會先和葉紅君聊一會兒,然后再和霍聽瀾視頻個十分鐘左右,這樣還能趕在前半夜睡覺。 為了方便陪伴葉紅君,霍聽瀾這兩天就在她隔壁病房擺了臺電腦辦公,出門左轉(zhuǎn),就是他在舊金山的臨時辦公室。 燈光怎么調(diào)得這么暗?霍聽瀾掩上房門,眼眸微微瞇起,辨認(rèn)葉辭身后的墻壁,你不在自己房間? 墻面漆的顏色明顯不對。 那條空調(diào)被也眼熟。 十分鐘前視頻接通時他也沒細(xì)看,一直舉著讓葉紅君看。 葉辭搖搖頭,身上裹著條薄薄的空調(diào)被,模樣有些赧:我有點兒,臨,臨時發(fā)熱 霍聽瀾勾了勾唇:在我的房間? 嗯。葉辭不太自在地攏了攏身上的空調(diào)被。 霍聽瀾眼睛毒,瞄著他領(lǐng)口那抹細(xì)細(xì)的霧藍(lán)色,一笑:我的房間冷嗎?裹那么嚴(yán)實。 葉辭從臉蛋到脖子都紅彤彤的:是有,有點兒冷。 從那次臨時標(biāo)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 霍聽瀾殘留在他體內(nèi)的Alpha信息素已代謝掉了大半,臨時標(biāo)記的效力減弱,葉辭的激素紊亂也減輕了不少。 簡而言之,就是臨時發(fā)熱時的癥狀沒有一個月前那么嚴(yán)重了。 看他的狀態(tài)就知道,神志清醒,表情管理正常,沒像上次那么失控?fù)е袈牉懰^的被子亂蹭。 霍聽瀾在助理搬來的臨時辦公桌前坐下,姿態(tài)放松地靠著椅背,略一沉吟,用純良的語氣問了句臭不要臉的:里面穿的什么? 自從那天在機場看到葉辭發(fā)來的那句想您之后,他就有點兒收不住了。 一想到那兩個字就亢奮得胸腔guntang,里面有座久無人居的老房子,早已燒得光焰沖天。 那張燙得變形的紳士面具也徹底戴不穩(wěn)了,得用手按著,否則隨時都要和臉皮一起丟得無影無蹤。 就是,葉辭言辭閃爍,一,一件衣服。 我知道是一件衣服霍聽瀾沉默片刻,一句沒臉沒皮的不然呢,在我床上裸睡么在舌尖打了個轉(zhuǎn),咽了下去到底是還沒確定關(guān)系,不能逾越了調(diào)情與sao擾的界限,只追問道,什么衣服?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