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死后我成了黑蓮花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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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活膩了。 他們魔君本就是個陰晴不定的。 一個不小心,就連他們這些魔,都會魂飛魄散。 最近魔君也不知為何來了興致,總是盯著這幾個神族不放,進攻仙門那邊受了點阻礙,魔君也一點也不著急,耐著性子在跟他們慢慢磨。 聽說那藏云宗的陵山君已經(jīng)親自下山除魔了,魔君也半點不急,還在這兒逗鳥。 那些魔將正心思變幻間,突然聽到了一聲輕笑。 笑聲清冽動聽,細聽又覺得詭異。 他們魔君又開始發(fā)出這種滲人的笑聲了。 白羲縮著脖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盯著這魔頭,也不知道他突然又發(fā)什么病,無緣無故笑什么笑,如果他現(xiàn)在還有毛,也許每一根毛都要被嚇得炸了起來。 “好啊?!惫矶纪趸瘟嘶问种械倪@只鳥,望著他恐懼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為了謝姮,就好好伺候你嘍?!?/br> 說完,他不顧白羲的掙扎,掐著這只鳥,慢悠悠地轉身離去。 一邊離去,一邊悠然吩咐。 “既然謝涔之這么想殺我,不如就成全他一次吧?!?/br> - 維持秘境需要消耗不少神力,赤言在緩慢地將神力收回去,原本偌大的秘境,空間已變得極為狹小。 謝姮繼續(xù)吸取天地間的氣息,但鑒于那鬼都王的瘋子行為,她擔心又無意識地傷了誰的性命,便每次只吸收一點點。 每恢復一點神力,便可緩解些許痛楚,只是謝姮發(fā)現(xiàn),這些神力在她體內(nèi)并不長久,她的身體里仿佛帶有一個有洞的沙漏,永遠無法維持最強的力量,需要不斷地吸收,才能保證神力不枯竭。 赤言告訴她:“等公主取出心之后,便不會再有這樣的事?!?/br> “到那時,您會舍棄一切七情六欲,世間萬物,都將無法阻擋在您面前?!?/br> 世間萬物,都無法阻擋。 謝姮站在高處,腳底是鋪開的一片火焰,她迎著風,又看了一眼掩蔽在靄靄遠山后的藏云宗。 此番離開,許是永別。 無論是喜歡的、還是憎恨的人,無論他們是誰,從此以后,她都再也不會見到他們了。 出發(fā)去無垠之海前夕,謝姮發(fā)現(xiàn)白羲不見了。 白羲因為她要取出心的事有些難過,一直默默在角落里消沉,謝姮也明白他的心情,說到底也是為了自己,所以她不曾去打擾白羲,讓他獨自靜靜。 結果這一靜,一天了,也沒見到他。 謝姮親自出去找。 她站在山巔,瞳孔深處掠過一道金光,神識向四周擴散,捕捉一切氣息,穿過樹梢花叢,掠過重重山巒。 她感覺到有魔在附近窺伺。 “出來!” 謝姮神色一冷,袖底扇出一道疾風,那幾只魔慘叫一聲,狼狽地砸在她跟前。 謝姮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們,“白羲去哪了?” 她語氣很冷,那些魔瑟瑟發(fā)抖,覺得眼前這個得罪魔君不止一次的女子,通身散發(fā)著凜冽肅殺的氣場。 果然也不是個好惹的。 “是……是魔君讓小的傳話過來……”其中一只魔畏畏縮縮道:“魔君要送你一份禮物,如果您要找到那只小雪鸮,就隨小的去魔族大營一趟……” 果然是被他抓走了。 謝姮瞳色微暗,抬了抬下巴,“好?!?/br> 這一次她沒有耐心,直接讓赤言帶她飛去魔族大營。 火鳳凰在空中燒起無邊火光,神力威壓席卷一切魔氣,鋪天蓋地,那些低等妖魔被火鳳氣息震懾,如臨大敵,謝姮從火鳳身上一躍而下,眼神冷靜地從周圍涌上來的魔族身上掠過,冷淡道:“帶路?!?/br> 這是謝姮第一次來魔族盤踞在人間的營地。 目光一掃,所見到的魔,修為都不低。 她從前只知修仙界實力不弱,妖魔一族無論如何,他們擁護的鬼都王被鎮(zhèn)壓封印之中,都只不過是一盤散沙,難成氣候。 如今一看才知道,難怪那些仙門抵御這么久,都難以擊退魔族大軍。 如今有了鬼都王,加上百年來的暗中蟄伏、韜光養(yǎng)晦,這些妖魔何止是修為不低,根本是比她想象中還要強。 鬼都王肯讓她進入他的地盤,想必是有恃無恐。 一個獨眼魔將走了出來,對謝姮道:“在下常謖,奉魔君之令,帶您去見他?!?/br> 謝姮抿緊唇,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謝姮生得美貌,氣質(zhì)清麗脫俗,即便魔域中有美人,也絕非是謝姮這樣堅韌冷漠的氣質(zhì),加之神力環(huán)繞,眉心火紋隱隱透著金色神光,給魔極大壓迫感。 她一路上引起無數(shù)魔注目。 下等魔族瑟瑟發(fā)抖,有的魔垂涎萬分。 但看到魔君身邊的親信常謖在引路,便知謝姮惹不得,紛紛避讓。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魔。 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行為實在是匪夷所思。 那些長相丑陋、或魁梧或矮小的魔,用花枝藤蔓纏著自己,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時不時突然出現(xiàn),在謝姮跟前一晃而過。 時而是一只龐大的野牛妖故意露著牛角,頂著花冠、穿著草裙出沒;時而是一只魔域的姑獲鳥,在謝姮的頭頂撒花。 簡直是……莫名其妙。 謝姮一開始只掃一眼,沒放在心上,但架不住這些魔花樣百出,直到最后那只水牛妖過來跳舞,扭著腰臀,動作十分滑稽可笑,謝姮這才沒忍住,掩唇笑道:“鬼都王這是吃錯藥了么?” 他有病嗎,這么折騰自己的屬下? 這些魔追隨他,殺人便算了,還得學著唱歌跳舞? 那水牛妖穿著草裙,像個小姑娘,抓著裙子扭扭捏捏道:“魔君說了,上回您通過了他的考驗,這回魔君就勉為其難不針對您了,這是對您的迎接,畢竟您遠道而來,需要好好招待?!?/br> 謝姮:“……” 大可不必,她和他本就沒什么交情。 謝姮繼續(xù)抬腳往前走。 魔族以法術凝聚起來的大營盤踞在山谷深處,連帶著周圍幾座山峰都是蟄伏的魔族,四周被黑蒙蒙的魔氣籠罩著,外面的人望不到里面,里面的人,也只能看清眼前一小方地形。 謝姮隨著常謖越走越遠,走到一座華美的高臺外,常謖這才停了下來,“就是這里。” 常謖正要讓其他魔通報一下,誰知謝姮直接往前走去。 “等等——”常謖急忙要攔,周圍的魔齊刷刷地拔刀,刀尖指著謝姮,常謖看得眼皮子一跳,想起魔君吩咐不能惹怒謝姮,還沒來得及喝止,便感覺一道陰冷的風刮了過來。 那些拔刀的魔連慘叫都沒來及叫一聲,便化為了齏粉,消散在空中。 鬼都王涼涼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本君的客人,敢攔者死?!?/br> 即使是對自己人,鬼都王也仍舊冷血。 周圍其他的魔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 謝姮沿著臺階往上,發(fā)覺這魔頭今天不是坐在輪椅中的,而是慵懶地臥在一方軟塌上,正慢悠悠地飲著酒,身后還有好幾個魔族美人,一見謝姮出現(xiàn),各種各樣意味不明的目光,便朝她射來。 謝姮點評了一句:“很會享受?!?/br> 鬼都王笑:“庸脂俗粉,怎與姮姮相比?” 黑霧肆虐,光影昏暗,少年的臉色白得異常,抬眼時,眼底藏著灼熱的光芒,唇邊沾著一滴酒液,猶如一滴血。 每次看見他,他都不像個正常人。 謝姮想著赤言還在等她,即刻就要去無垠之海,不能再拖延了,只朝他抬手,“把白羲還給我?!?/br> “別急啊?!?/br> 鬼都王微微坐直,在軟塌上讓開一方空位,“過來坐?” 謝姮沒動。 她指尖躥起了一簇火苗,眉心火紋閃動。 他再敢廢話一句,謝姮一定燒他。 鬼都王一點也不急。 他慢悠悠地從身邊拿出一只精美的木盒,上面纏著鮮花絲帶,點綴著無數(shù)寶石,極其精美華麗。 他說:“過來坐,此物我便給你。” 謝姮遲疑著要不要過去。 料他也做不了什么,謝姮還是走了過去,那軟塌空間狹窄,她遲疑著挨著他坐下,她第一次離謝涔之之外的男子如此近,偏頭看了他一眼,低聲警告:“我勸你,別耍什么花招?!?/br> 她聲音這樣小,少年便也故意低頭挨過來,也學著她的音量回:“打開看看?!?/br> 這動作,好像他們在說悄悄話。 謝姮輕瞪他一眼。 她惦記著白羲,便奪走他手上的盒子,低下頭去,急忙地去拆盒子,掀開盒子的剎那,微微一怔。 白羲此刻也學這那水牛妖的打扮,被絲絹層層纏著,正撅著屁股背對著她,頭頂一簇大紅花。 著實滑稽。 謝姮呆呆地看著白羲,手就僵在了空中,看了半晌,終于沒忍住,低頭“撲哧”一笑。 她笑罵身邊的魔頭:“你不太厚道!” - 謝涔之親自下山除魔前,曾對左右尊使交代:“我下山后,任何靠近山門的弟子,皆暫時軟禁在一處,無論說什么,皆不可輕信,鬼都王詭計多端,或許會用禍心蠱迷惑其心智。若有魔族進攻,便聽從凌云子號令,并及時發(fā)出信號,必要之時,開啟大陣?!?/br> 大陣一旦開啟,會隔絕一切生靈。 即使是他,也會被擋在藏云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