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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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些傳言之中,津島溫樹的形象似乎慢慢地變得立體了起來。 衛(wèi)宮切嗣根據(jù)這些,嘗試給津島溫樹做過具體的心理側(cè)寫。 越早熟的孩子,越會想在這個世界上尋找到一個能夠支撐下來的錨點。愛麗絲菲爾是母親,聽說他的父親對他并不怎么樣那他可能就會下意識地對母親產(chǎn)生依賴。 愛麗絲菲爾:但是他的母親離開了他,死因是服毒嗎? 衛(wèi)宮切嗣回憶了一下:是的,他又補充道,除此之外,他母親曾經(jīng)請過一段時間的心理醫(yī)生津島溫樹自己的資料不好查,從他母親身上下手倒要方便得多。當(dāng)時的津島家都說他母親是個瘋子。 這樣啊。 愛麗絲菲爾嘆了口氣。 弗洛里安左看看右看看,感覺衛(wèi)宮夫婦說的都是日文,可是他一個字都沒聽懂。 吉爾伽美什對這些都不關(guān)心。 他瞥了弗洛里安一眼,空氣中忽然出現(xiàn)金色的光圈他打開了王之寶庫。吉爾伽美什在王之寶庫里掏了掏,隨手拿出一塊面包扔給弗洛里安。 弗洛里安眼睛一亮,立刻將自己的疑惑給扔到腦后了。 就算吉爾伽美什和弗洛里安好好解釋,他怕是也聽不懂。 還不如干脆用吃的,讓他忘記這件事。 反正獲勝的事情有衛(wèi)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去思考對策,弗洛里安跟在他們后面就行了。 衛(wèi)宮切嗣還在繼續(xù)做心理側(cè)寫:在這樣家庭長大的孩子,是不可能沒有任何心理陰影的。但是津島溫樹似乎早就知道有人會查他,把自己所有的痕跡都抹去了。 青森任意一個心理醫(yī)生那里,都沒有他做過咨詢的記錄。 但是也不排除他根本沒看過心理醫(yī)生的可能性吧?愛麗絲菲爾掰著手指算著時間,畢竟那個時候心理醫(yī)生應(yīng)該還不是很多。 愛麗絲菲爾說的也沒錯。 等等。 衛(wèi)宮切嗣突然對正在埋頭干飯的弗洛里安說:他是在送了他弟弟上學(xué)之前,就在房間里寫東西?是在一張什么紙上寫的? 弗洛里安努力在記憶中翻找了一會兒,嘴里還含著面包:不是什么本子,就是一張白紙。 他再次確認(rèn):那天他有什么特別異常的言行嗎? 比如說特別焦躁?催著他弟弟早點去上學(xué)?或者脾氣特別不好? 這就有點為難弗洛里安了。 他開始動用他那為數(shù)不多的腦細(xì)胞,思考衛(wèi)宮切嗣話中的異常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吉爾伽美什看不下去了,讓笨蛋去發(fā)現(xiàn)細(xì)節(jié)這個主意聽起來就不靠譜,實踐起來更是難如登天: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一遍。 弗洛里安很聽吉爾伽美什的話。 他起床先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紙,很快就開始動筆,上面的內(nèi)容打了馬賽克,我看不到接著有人過來敲門提醒他該吃早飯了。津島溫樹沒有去吃早飯,而是先走到了弟弟的房間,站在門外喊他弟弟起床吃飯上學(xué),然后就一起吃早飯 衛(wèi)宮切嗣: 等一等,停一停。 你到底是多想吃飯??! 吃飯的細(xì)節(jié)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啊?! 接著就送弟弟上學(xué),答應(yīng)他晚上吃螃蟹,還允諾他出去玩。接著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了針管,取出了一瓶無色的液體,將液體注入針管之中 弗洛里安:接著就沒有然后了。 很像。 衛(wèi)宮切嗣皺起眉頭。 愛麗絲菲爾接上了他沒說完的話:很像是心理疾病患者自殺前的行為。 往往只是很普通的一天,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刺激到他們的事,一切都正常運行。他們甚至看起來狀態(tài)還要比平時好上不少。 然后,堅決地奔赴死亡, 為什么要自殺呢?弗洛里安想不明白,有這么多美味的食物,為什么要自殺呢?不是說晚上還要吃大螃蟹嗎? 愛麗絲菲爾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我們是不能體會他們的痛苦的,沒有人能對他們感同身受,她聲音溫和,有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們了。 她不止一次慶幸,弗洛里安天生就是個小笨蛋。 面對愛因茲貝倫的千年夙愿,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將這視作是負(fù)擔(dān),也沒有產(chǎn)生過啊我為什么要這樣做的念頭,更沒有尋根究底。 只是愛因茲貝倫的族長讓他去實現(xiàn)這個愿望,他就去實現(xiàn)了。 對于自己是個可消耗的人造人這件事,他也沒什么特別的情緒,更沒覺得自己和別人有什么不同。 當(dāng)個笨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也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畢竟聰明人,總?cè)菀紫胩唷?/br> 此時,院子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素色和服的瘦弱青年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看到弗洛里安一行人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點詫異,但很快就被他掩飾好。 你們不是津島家的人吧? 衛(wèi)宮切嗣的目光驟然變得復(fù)雜。 因為好巧不巧,來人正是剛剛他們討論的那個人,也是他們要找的人 津島溫樹。 是從哪里來的客人嗎?盡管自己家里突然出現(xiàn)了幾位陌生人,津島溫樹也并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招待不周,實在不好意思。不過,這里恐怕不適合當(dāng)招待客人的地方。 如果其他人在這里,肯定都清楚津島溫樹為什么會這樣說,這座塵封已久的宅子不適合招待客人。 那分明就是津島溫樹小時候的住所。 也是他母親死亡之地。 第75章 需要什么嗎?比如茶? 津島溫樹坦然自若的樣子, 仿佛弗洛里安他們真的是他邀請來的客人一樣。 衛(wèi)宮切嗣注意到,此時的津島家,津島溫樹已經(jīng)是完完全全地做主了盡管傭人們都對突然出現(xiàn)的他們心生疑惑, 但津島溫樹一句是我的客人這句話,立刻就抹平了傭人心中的所有漣漪。 只要他說是客人, 那就是客人。 身份不會讓任何人懷疑。 津島溫樹這樣把他們當(dāng)做座上賓的態(tài)度讓衛(wèi)宮切嗣略微輕松了一些。天知道, 有吉爾伽美什這個不穩(wěn)定因素在,衛(wèi)宮切嗣是多害怕英雄王哪根筋突然就不對勁, 如果有什么地方無意冒犯了英雄王, 可能這片津島宅就會灰飛煙滅。 盡管在禪院家的時候, 吉爾伽美什似乎是忍住了。 津島溫樹是個做事十分妥帖的人。 他將他們帶到了一間明亮的宅子對,明亮。相較于這座灰暗的津島大宅來說,這間屋子的色彩讓人眼前一新。藍色的壁紙上貼著黃色的小星星, 潔白柔軟的羊毛地毯,角落里堆放著幾個小熊的抱枕。月亮狀的吊燈灑下溫柔的光,就連茶幾上的杯子把手上都雕刻著云朵。 裝修并不算是相當(dāng)昂貴, 但每處擺設(shè)都顯得十分用心。 我想這里應(yīng)該會更適合接待你們,津島溫樹撿起了掉在地上的一本書, 一眼望見書頁上畫著張大大的鬼臉, 無奈地笑了下,抱歉, 這里很久沒有接待過客人了,所以會有些亂。 津島溫樹為什么要帶他們到這里來呢? 衛(wèi)宮切嗣沒有想明白。 招待客人自然應(yīng)當(dāng)去會客室,而不是這樣一處帶有私密性質(zhì)的地方。這個房間的每處擺設(shè)都能窺探出一個男孩的痕跡,本身就不該是用來招待客人的那是什么? 玩具房? 津島溫樹問:想要什么?可樂嗎? 衛(wèi)宮切嗣剛想說自己什么都不用, 就聽見身邊的弗洛里安興高采烈地喊:要!可樂! 他: 衛(wèi)宮切嗣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等下,原來津島溫樹根本就沒在問他嗎? 那就可樂, 稍微等我一下。 津島溫樹出去給弗洛里安拿可樂了,衛(wèi)宮切嗣一邊留心門外的動靜,一邊仔細(xì)地觀察這個房間,試圖尋找什么線索。他記得在預(yù)備關(guān)卡的時候,津島溫樹毫不遲疑地捅了神律澈那一刀,根本不敢放下警惕。 這個青年絕對沒有面上看去那么好相處。 尤其是他為什么對弗洛里安特別友善? 照理說,這個副本中的津島溫樹應(yīng)該是十年前的津島溫樹,再怎么說,都不會有機會認(rèn)識弗洛里安。更別提在之前的相處中,弗洛里安和津島溫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特別融洽的關(guān)系。 甚至。 弗洛里安曾經(jīng)對津島溫樹動過手。 衛(wèi)宮切嗣想來想去,還是不明白。 至于這個房間房間的主人肯定是津島修治。聯(lián)想到那位鳶發(fā)的繃帶青年,衛(wèi)宮切嗣有些咋舌。他親自領(lǐng)教過太宰治,自然知道這個青年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 他小時候竟然呆在這樣的房間里嗎? 多少有些感覺不可思議。 愛麗絲菲爾趁機低聲問弗洛里安:你以前見過津島君嗎? 因為等下就有可樂,弗洛里安高興極了,連寶石紅的眼眸都變得更加明亮。他想了想:以前是多久之前? 愛麗絲菲爾一時語塞。 她當(dāng)然知道,弗洛里安出生以后就一直呆在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里,根本沒有機會出去見什么人。因為他是唯一的男性人造人,族長自然不可能讓他隨意出門。 假如不是技術(shù)原因,弗洛里安的壽命有限,族長才松口,讓他去完成他最后的價值否則,他可能一輩子都會呆在德國那座城堡里。 這個問題問了弗洛里安也白搭。 津島溫樹回來的很快,遞給了弗洛里安一罐可樂,身后跟著的傭人給其他人都上了一杯清茶。不過除了弗洛里安之外,并沒有人動用桌上的茶水。 傭人們上完茶就退下了。 衛(wèi)宮切嗣決定先發(fā)制人,定定地望著眼前清瘦的男人:你知道,我們根本就不是你的客人。 津島溫樹笑了一下,伴隨著輕微的咳。 他的臉色終年都是蒼白的,就像是不會融化的雪。 但你們并沒有惡意,津島溫樹眨了眨眼,否則當(dāng)你們看到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對我動手了。 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自然就是客人。 衛(wèi)宮切嗣: 不,如果殺了津島溫樹能贏得第二關(guān)游戲勝利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 而且你們和他是一起來的吧?津島溫樹慢悠悠地補上了一句,那更是客人了。 衛(wèi)宮切嗣: 并不是很明白,津島溫樹口中的他到底是誰。 好在津島溫樹愿意為他們解答迷惑。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手機的屏幕很大,手機正播放著一個視頻。 太宰治、五條悟和虎杖悠仁一行人正站在津島大宅的門口,有人時不時地四處張望著。視頻的主角明顯是太宰治,坐在地上一點點摳著門板。 監(jiān)控的攝像頭雖然并不是特別清楚,但看清他的動作毫不費力。 衛(wèi)宮切嗣: 這一波,津島溫樹這是在大氣層。 所以,弗洛里安有點驚訝,你認(rèn)出那個太宰了? 津島溫樹捧起杯品了一口茶,聽到這句話,眼角泄露出一點笑意。這個時候,他看起來才像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擁有著這個年齡段該有的少年氣。 這是他的名字嗎?津島溫樹若有所思,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窗外的天空。對于弟弟長大后竟然換了個姓氏這件事,他竟然看起來很高興,神色飛揚,整個人也有了些生氣。津島確實是個令人討厭的姓氏,姓太宰也不錯。 這代表著什么? 衛(wèi)宮切嗣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青年。 所以。 衛(wèi)宮切嗣聽見自己說。 你知道他是你的弟弟? 津島溫樹依然側(cè)著頭,望著遠(yuǎn)方,眼神之中滿是欣慰。 從第一面起,他的聲音很輕,我就知道是他。 雖然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春退珠_了,但有些事不想說也可以不用告訴我,津島溫樹比了個噓的手勢,因為我還是挺想讓他自己過來找我的,不過 津島溫樹跪坐在柔軟的墊子上,鳶色的發(fā)有些長了,額前的劉海擋了一些他的眼睛。他收回目光,注視著被他放到一旁的那本書,似乎在透過那本書看著什么人。 他看起來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擁有,但當(dāng)他望著那本書,卻又沒敢伸出手去觸碰的時候 他似乎又什么都沒有。 良久,津島溫樹輕輕地嘆了口氣,接下去說完了剛才的話。 他并不是個很勇敢的孩子,津島溫樹說,所以還是再給他多一點時間吧。他雖然不勇敢,總是怕失去,但是當(dāng)什么東西真的要失去的時候,一定會用盡全力挽留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才會來到這里 津島溫樹低下頭,感嘆道:但是他身邊有那么多人都在陪著他,真的是太好了。 太宰治還不知道自己在大門外徘徊的時候,就被津島溫樹發(fā)現(xiàn)了。 被國木田獨步拎著衣領(lǐng)晃了幾十下之后,太宰治總算收斂了那么一點不正經(jīng)。他似乎和這扇大門杠上了,站在門前研究半天,動也不動。 禪院尚也忍不住了:你這是在干什么?這扇門上有什么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