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山寒[種田]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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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淙折返回去,將里面的情形上報,士兵們松了口氣,老虎跑了更好,真要是撲上來,他們不知道有誰要倒霉呢。 林潭則有些失望,老虎可不是隨便就能遇到的,這回跑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遇到。 這時魯剛開口道:“將軍,我愿意帶人追蹤老虎,必將整只虎都帶回來?!?/br> 他一張嘴,蔣立平就感覺到不秒,果然,林潭一點頭,魯剛就看向他們,抬手指過來,“你們,都跟著我走!” 不管心里多想把魯剛給宰了,蔣立平等人也不得不站出來,他們這出十人加上十個官兵,跟在魯剛的馬屁股后頭去尋老虎的蹤跡。 咬殺好幾個人,老虎留下的印記還很明顯,眾人追著跑出去十幾里,前方草地卻沒有了老虎的一點痕跡,仿佛憑空消失一般。 江淙在旁邊的樹上發(fā)現(xiàn)了虎爪印,又看到幾個斷裂的小樹枝,老虎應(yīng)該是跳這里走了。 他們圍著樹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知道老虎到底去了哪個方向。 原本以為跟丟了老虎他們就會回去,沒想到魯剛卻是不急,驅(qū)趕著馬繼續(xù)往前走,“之前差你們出來獵熊,每次都空手而歸,別的獵物倒是打的歡。不要以為有周豐年看著,本官就奈何不了你們,這回不能擒到熊,誰也別想回去。” 不是出來打老虎嗎,怎么又變成了抓熊?! 而且,當(dāng)初拍傷他的熊在另外方向的荒野上,這森林離那里甚遠,如果是報仇,也應(yīng)該去那邊啊。 蔣立平完全猜不透魯剛在想什么,只是聽他不緊不慢的話,莫名的有些心里發(fā)緊。 一般人若是被野獸傷了,定會怕的離遠,這個人卻被熊的一巴掌給拍瘋了,魔怔一般到處抓熊,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可怕事情來。 此時他們已經(jīng)偏離打獵的隊伍很遠,天還沒黑,魯剛卻命有人停下來,原地生火。 火架起來以后,江淙看魯剛好像往火堆上撒了什么東西,仔細看,火苗沒甚變化,只是慢慢的多了一股淡淡的莫名的香氣。 察覺到了江淙的注視,魯剛沖他詭異一笑,“這可是好東西,湊了好久那個女人才調(diào)出來的,今天晚上一定會很熱鬧?!?/br> 江淙皺眉,果然,那東西有蹊蹺。 轉(zhuǎn)身的功夫,江淙跟蔣立平耳語幾句,蔣立平遠遠的看著魯剛,恨不得咬碎一口鋼牙。 但是,他們的身份無法反抗這個人,只得盡量保全出來的兄弟,他趕緊又去告訴其他人。 可是,天剛擦黑就出了變故。 兩個官兵去旁邊小解,一低頭,卻對上一雙閃著寒光的虎目,他們嚇傻了,站在原地動都動不了,老虎上來一爪子就把一個人的腦袋拍歪,同時虎牙刺穿了另外一個人的脖子。 捕殺兩個人后,老虎再次隱匿起來。 有人察覺到兩個官兵去的太久了,喊了兩嗓子,沒人應(yīng)聲,提著心出來尋找,這才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尸體。 除了尸體還有老虎的爪印。 這個時候大家才猛然發(fā)現(xiàn),之前他們追老虎可能被發(fā)現(xiàn)了,老虎并沒有失去蹤跡,而是轉(zhuǎn)到后面反過來追獵他們。 官兵們嚇的面無人色,他們只剩下了十幾個人,老虎可能就在旁邊藏著,還能走的掉嗎? 對于官兵的死,魯剛絲毫不在意,還阻止人掩埋那倆人的尸體,讓他們抬到火堆不遠處,當(dāng)做現(xiàn)成的釣餌。 馬永江搬完士兵的身體就去吐了,他十分害怕,一步不敢離開蔣立平和江淙,生怕不留神就會被老虎拖走。 蔣立平嘆氣,現(xiàn)在可怕的不止是老虎,還有魯剛這個瘋子。 將弓箭抓在手上,江淙環(huán)顧四周,脛毛微微豎起,周遭黑影幢幢,不知道多少危險埋伏著。 蔣立平趕緊把帶來的rou放在火上燒,也不管熱沒熱透,給大家分了吃。看樣子今天晚上不會消停,得抓緊填飽肚子。 天黑后,起風(fēng)了,揚起的風(fēng)雪險些把火堆吹散澆滅。 在野外沒火非??膳?,大家一邊加柴禾,一邊護著火苗。 火苗忽明忽滅之際,一條黑影突然出現(xiàn)在馬永江的臉上,然后一股猛烈的罡風(fēng)迎面襲來。 “躲開!” 隨著江淙一聲爆喝,蔣立平猛的將馬永江撲倒,抱著他滾出去好遠,飛躍而來的黑影撲了個空,落在地上,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火堆立地滅了。 借著旁邊搖搖欲墜的火亮,黑影顯出了真身,是一只半人高的老虎,棕黃色的皮毛在火中閃著攝人的光。 幾息之間,所有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江淙已經(jīng)拉起了弓,瞳孔微縮,雙箭破風(fēng)而出,正中老虎的左右眼睛。 隨著一股腥重之氣,老虎發(fā)出痛苦的哀聲,它看不到,耳朵卻依舊靈敏,帶著箭矢轉(zhuǎn)頭而逃。 “射死它!”魯剛驚起,他和士兵連射十幾箭,卻落在雪地上,老虎轉(zhuǎn)眼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所有人捂著胸口,滿心慶幸之時,魯剛大步走過來,一腳踢向江淙,“竟然敢戲耍本官!” 江淙躲過他這一腳,冷道:“不知道大人這話何意?” “明明可以射死那只老虎,你卻故意放走它!”魯剛怒吼著,受傷的半邊臉扭曲異常,如同厲鬼一般駭人。 江淙將斷掉的弓弦遞到他面前,魯剛依舊怒氣不減,但卻笑了起來,“你個卑賤之人還敢老爺面前裝模作樣,現(xiàn)在碾死你比弄死一只野雞還容易。” 江淙只低頭垂目,道了聲,“是?!?/br> 蔣立平等人氣的目眥盡裂,他們這些人雖是流犯,可從來沒有招惹過魯剛,任打任罰,這個狗東西完全不把他們當(dāng)人啊! 盯著江淙看了許久,魯剛掏出一個藥瓶,厲聲讓江淙不要動,將藥瓶里的藥粉撒在他的頭上,道:“這回看你如何欺瞞?!?/br> 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蔣立平等人上前,道:“大人高抬貴手,我等自當(dāng)用心捕獵!” “滾開!”魯剛看也不看他們,沿著火堆走了幾步,望著黑暗處的眼神炙熱而又狂亂。 藥粉沾染在頭發(fā)里面,一時弄不干凈,江淙聞到了跟剛才一樣的香味,趕緊制止蔣立平,“你別擦,這東西有古怪?!?/br> 蔣立平他們氣的在心里大罵,不敢耽誤,立刻重新架火,準備燒雪。 可是已經(jīng)晚了,狂風(fēng)大作,烏云遮月,林中簌簌而動。 猛的聽到“咔擦”一聲,旁邊一棵拳頭粗細的樹突然斷裂,倒下。 火堆旁的人嚇了一跳,趕緊躲開,風(fēng)雪撲面,打的人睜不開眼睛,這時,一個龐然大物猛的沖過來。 比剛才的老虎還要高大健碩,棕色的皮毛粗糙濃密,四腿踏地,動作迅猛,正是一只棕熊。 “來了,來了,終于來了!”魯剛大笑著,挽弓射過去,箭矢扎在棕黑色的皮毛中,熊仿佛沒有受一點傷,速度不減。 官兵們慘叫著滾到一邊,蔣立平等人也都緊緊的攥著木棍。 令人詫異的是,棕熊沒有咬撲攻擊他的魯剛,反而直奔江淙,眨眼間就到了他的跟前,前爪抬起,血盆大口對著江淙的腦袋咬了下去。 江淙擦著棕熊爪子翻滾到一邊,還沒站起來,棕熊動作靈活的扭身,粗壯的前爪攜著風(fēng)抓過來。 蔣立平等人在旁大吼,試圖引棕熊看過來,可是絲毫沒有作用。 這時,魯剛再次拉弓,沒有射中熊,他“嘖’了一聲,再次抽箭。 眼見著江淙就要被棕熊活活壓死在下面,他突然暴起,凌空一翻,就要落在棕熊后面時,一只箭卻射在了他的手臂上。 江淙身形微微一滯,立刻向后退去。 眼睜睜的看著魯剛的箭射到江淙,蔣立平眼珠子都紅了。 “哎呀,沒射中!”魯剛絲毫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一臉遺憾,語氣卻是輕快中帶著癲狂。 “你個狗東西!”蔣立平再也憋忍不住了,拎著木棍向魯剛跑去。 “蔣立平!”喊出口的竟然是江淙,他微微喘息,道:“先對付這只熊?!?/br> 蔣立平咬著牙,將手里的棍棒揮向棕熊,嘴中大喊大叫。 可是那熊像是被什么引誘一般,追著江淙不放。 江淙咬著牙將手臂的木箭拔出來,扔在地上,鮮血噴涌而出,順著袖口嘀嗒在雪上。 躲藏之間,江淙從地上撿起一把鐵錐,這是安營扎寨時用來打孔的,是官兵所帶之物,被嚇的掉在了地上。 只停了這片刻,棕熊再次到了近前,這次江淙沒躲,反而迎了上去,腦袋向后仰,熊爪刮過他的下頜時,鐵錐也插進了黑熊的胸前。 此時,圍上來的蔣立平等人用麻繩網(wǎng)把痛苦掙扎的棕熊困在其中,然后用手里的武器拼了命刺打。 魯剛終于放下了弓箭,他抽出佩刀走過來,狠狠的插在黑熊還在大張著的嘴巴里面。 這一下刺痛,讓棕熊徹底發(fā)瘋,它使勁動作著,撕碎了繩網(wǎng),拍打起地上的雪,帶著身上的鐵錐和鋼刀,依舊向著江淙咬過去。 “哈哈哈,畜生就是畜生,只聞著藥味就發(fā)了瘋!”魯剛興奮的大叫著,“快,沖過去咬死他!” 江淙狼狽的躲閃著,被劃傷的下巴鮮血直流。 蔣立平等人搶過官兵手里的弓箭,開始往棕熊身上射箭。 射是射中了,很快棕熊背后就扎了十幾箭,但它皮糙rou厚,這東西對它的傷害實在有限。 馬永江哭著拿火把往棕熊身上扔,倒是燒著了,可是棕熊在地上一滾,火一下就滅了。 可它這個動作,卻讓前胸的鐵錐刺的更深,棕熊龐大的身體猛的一震。 江淙這時卻回頭,以迅疾之速單手握住棕熊口中的鋼刀,使勁一絞,然后滾到另外一邊。 洶涌的血從口中噴出,身負重傷的熊終于倒了下去。 但是它還沒有死,江淙正要給它最后一擊,卻被魯剛攔住了。 “還不能殺。”魯剛走上前,從瑟瑟發(fā)抖的官兵手里接過鋼刀,惡狠狠的用刀將熊掌釘在地上,獰笑著道:“你們可能不知道,這畜生在被惹怒之時里面的膽就會變大,好不容易抓到一只,可得好好招待一下。” 說著,他又拿了一把刀,砍斷棕熊的另外一只前掌。 然后他撿起一根樹枝,照著熊的眼睛比劃著,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插進了熊眼之中。 棕熊憤怒的吼著,卻無法起身。 剛剛脫險,原本以為殺了就能歇口氣,結(jié)果卻看到魯剛瘋子一般折磨棕熊,馬永江都不敢看,扭過頭去。 蔣立平抖著手,從江淙的行囊中找出止血藥,給他包扎。 江淙任由他動作,眼睛卻一直看著魯剛。 “他比熊還畜生啊!”蔣立平咬了一嘴血,“我是看出來了,他是想要你的命!” 江淙沒說話,待傷口綁好,他站起來,走到奄奄一息的棕熊面前,道:“大人,可能還會再有熊尋過來,我們要早做打算。” 魯剛的眼睛終于從棕熊身上移開,冷笑道:“當(dāng)然還會來,只要你身上的味道不散,這些畜生就會接二連三的撲過來,就是不知道你的命夠不夠大?!?/br> 有個官兵嚇的當(dāng)場尿了褲子,看著魯剛的眼神仿佛看著惡鬼一般。 雖然這些熊只追著江淙,可是它兇性那么大,他們?nèi)羰遣恍⌒谋淮蛞话驼埔驳萌サ舭霔l命! 江淙平靜道:“我們?nèi)睅讟映檬值奈淦??!?/br> 可能是泄去了心里的憤恨,魯剛倒是沒有像剛才那般歇斯底里,只抬著下巴,道:“這里的隨便拿吧,早點把這些畜生殺光,咱們再回去。你身手不錯,本官從前抬舉你,你不識好歹,非要逼到這份上才肯發(fā)力,可真是塊賤骨頭。” 江淙恍若未聞,抬手拔掉棕熊身上插著的鋼刀和鐵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