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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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可還有事?若是無事,那我就不打攪爹了。”晏景舟神情寡淡,沒把他的憤怒放在心上,扔下這句話,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聞言,晏宏宇更加惱怒,卻又拿他沒辦法,都那么大了,已成家的孩子,總不能抄起藤條上手就揍,見他已走了兩步,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沉聲道:“你給我站?。∠冗M(jìn)來說話?!?/br> 晏景舟停下腳步,不咸不淡地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隨他進(jìn)了書房,還未等他說話就在椅子上坐下。 晏宏宇瞧他連書房門都沒關(guān)上,外面北風(fēng)呼嘯,寒風(fēng)卷進(jìn)來,凍得人直打冷顫,責(zé)罵的話到了嘴邊,到底沒罵出聲,深吸一口氣,親自去把門關(guān)上,才到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晏景舟問:“爹找我過來,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晏宏宇瞪了他一眼,而后打量著他,近半年不見,這逆子模樣沒什么明顯變化,身板瞧著倒是結(jié)識了不少,且脾氣見長,也不知是不是去了淮州被淮南王夫妻給慣的。 晏景舟回道:“爹找兒子,沒事也能找,只是爹公務(wù)繁忙,忽然找兒子,真讓兒子受寵若驚?!?/br> 晏宏宇:“……” 敢情他不找,這逆子就算是回來了,也不會來見他。 現(xiàn)在他們父子都已經(jīng)如此生分了,晏宏宇生氣歸生氣,可理智尚存,克制住自己,沒有像以往那樣一旦被忤逆就罵,省得將兒子推得更遠(yuǎn),再次深吸口氣,心平氣和地道:“皇上下旨開恩科,各地張貼告示,此事我想你也該知道?!?/br> 晏景舟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我知道,不然也不會在年前就回京?!?/br> 聞言,晏宏宇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就已偏移,皺著眉,語氣不悅地問:“難不成你準(zhǔn)備過年都在淮州不回來?” 晏景舟反問:“有何不可?爹不是教育我們百行孝為先?陪長輩過年不是天經(jīng)地義?” 晏宏宇霎時無言:“……” 想到淮南王夫妻也就一個孩子,就是昭陽郡主,又是個女兒家,且遠(yuǎn)嫁京城,還英年早逝,京城與淮州相隔遠(yuǎn),去一趟得半個月時間,平??床灰娦≥?,長子和長媳好不容易去一趟,留下來陪長輩過年也是應(yīng)該的。 這么想著,晏宏宇便釋然了,道:“你有心了,這次陪不了,以后總有機(jī)會的?!闭f罷,他又問,“景舟,這次會試你準(zhǔn)備得如何?” 晏景舟微愣,繼而淡淡道:“尚可?!?/br> 晏宏宇對他的才學(xué)還是有點(diǎn)信心的,畢竟是在去年秋闈奪得解元,一鳴驚人的人,就連自幼被夸贊著長大的次子都比不上,但去了淮州那么久,也不知可有松懈,現(xiàn)在聽到他的回答,心里也放心些,畢竟他們晏家人丁單薄,他終會老去,晏家后輩若是不爭氣,不出三代便會沒落。 隨后,晏宏宇又考了他學(xué)問,見他對答如流,比起半年前,進(jìn)步極大,如無意外的話,進(jìn)士及第是穩(wěn)了。 晏宏宇臉露滿意之色,連帶著看他的眸光都帶著贊賞,道:“淮南王學(xué)問極好,若非生在帝皇家,他是狀元之才,看來這半年他對你是傾囊相授了。” 晏景舟目光微閃,沒有反駁他的話,他拜荀弋先生為師的事,還不能告知他人,親爹也不靠譜。 須臾,他深究地睨著晏宏宇,轉(zhuǎn)移話題:“馮氏在莊子上呆了將近半年,晏景明兄妹想必在爹面前為她求情了無數(shù)次,爹可有動搖過?!?/br> 這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質(zhì)問,而非普通的詢問。 晏宏宇聽了就覺心里不舒服,當(dāng)即皺起眉頭,忍不住瞪他一眼,沉聲訓(xùn)道:“什么晏景明兄妹,那也是你的弟弟meimei,馮氏做的事與他們無關(guān),你怎能遷怒于自己的弟弟meimei?” 他知道馮氏這幾個月來在莊子上過得不好,這其中肯定是長子的手筆,但馮氏做得著實(shí)過分,吃點(diǎn)苦頭也應(yīng)該的,所以他并沒有插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憑景明和湘云再如何求情也沒有將人接回來。 “我倒是想當(dāng)他們是弟弟meimei,可他們卻沒把我當(dāng)兄長?!标叹爸圯p嗤一聲,嘴角上揚(yáng),勾起一抹嘲弄的笑,若他們兄妹倆不是跟馮氏一路貨色,他也不至于容不下。 晏宏宇眉頭皺得更緊,道:“他們怎么就沒把你當(dāng)兄長了?那都是你自己以為而已?!?/br> 晏景舟聽了,嘴邊嘲弄的笑緩緩放大,含嘲帶諷道:“爹大概還不知道,您跟馮氏生的一雙好兒女,想要我沒辦法參加明年年初的會試,這還真是我的好弟弟meimei呢,跟他們母親一樣惡毒,所謂歹竹難出好筍,這也正常?!?/br> 晏宏宇驚愕不已,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道:“你說什么?這絕不可能!” 晏景舟聳聳肩,也不在乎他是否會相信,反正他可不是那種會替想害他的人藏著掖著的人,語氣淡淡道:“這話我與卿卿無意間聽到的,沒想到才回來的第一天,就聽到這種事,想來是我回京成為他們想接馮氏回府的絆腳石。” 見他不像是在說笑,眉宇間帶著不屑,一副滿不在乎卻又帶著幾分嘲諷的神情,晏宏宇沉默,雖然沒有完全相信,但也沒有完全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心腸如此歹毒,他實(shí)在難以接受,不過這是都是長子說的,沒有證據(jù)的事。 晏景舟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腰間的玉佩,語氣狂妄不羈:“不過爹放心,馮氏都沒在我這討到什么好,你跟馮氏生的那對蠢如豬的孩子,更加不能占什么便宜?!?/br> “你……”晏宏宇氣得直拍桌子,手掌傳來的疼痛讓他理智清醒,“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弟弟meimei嗎?” 晏景舟對他的憤怒視若無睹,回道:“雖然我娘就生了我一個孩子,不過同父異母的meimei倒是有一個,就是湘玉?!?/br> 說著,晏景舟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肅了容,眸光漸冷,擲地有聲道:“爹,不管您是否心軟想要為了晏景明兄妹接她回府,只要我一天還在晏家,你們就休想!” 言畢,他站起身來,徑自往書房門口走去,步履輕快,不消片刻便到了門口,打開書房門揚(yáng)長而去。 聽聞身后傳來怒不可遏的一句:“混賬東西!” 他步子頓了頓,勾起一抹冷笑,頭也不回繼續(x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