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就因?yàn)椴荒軅髯诮哟?/h1>
下午,祁濃就被董事長親自接見了。 “楊董?!?/br> 鬧了這么大的事情,祁濃已經(jīng)做好了受處分的準(zhǔn)備,結(jié)果楊董不僅沒有訓(xùn)斥她,甚至還關(guān)切的給她倒了杯水,“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br> 祁濃誠惶誠恐的站起身,“對不起楊董,因?yàn)槲业乃绞陆o公司造成了這么大的損失,您怎么處分,我都接受。” 聞聲,楊董只是哈哈的笑了兩聲,“別擔(dān)心,我知道這事兒你也是受害者?!?/br> 祁濃愣住了。 眨眨眼,祁濃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他還是談判桌上舌戰(zhàn)群儒的楊董嘛? 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楊董咳嗽兩聲,“雖然你也是受害者,但是這事兒卻是鬧得不好看,這樣吧,剛好北城有個case,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吧,剛好可以躲一躲。” 心里的不安緩緩放下,祁濃抬頭,鄭重保證,“楊董,謝謝,我一定會處理好這個case的?!?/br> 祁濃離開后,楊董才從桌下拿出了一直在通話中的手機(jī)。 “陸總,我都辦好了。” 電話那頭,陸見深坐在開往機(jī)場的車?yán)铩?/br> “好。” 窗外風(fēng)景飛速閃過,陸見深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窗外,“對了?!?/br> 楊董立馬站起身,明知道他看不到,卻還是恭敬謙卑,“陸總,您說?!?/br> 臉色忽然一凜,陸見深語氣凝重了幾分,“我不想聽到任何關(guān)于祁濃的話題,任何。” “是是是!”楊董狂點(diǎn)著頭,“您放心,我立馬吩咐下去?!?/br> 一直到下班回到家里,祁濃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楊慕云的電話將她喚醒。 電話響了又停,停了又響,祁濃卻一直沒有接。 那晚的事情令她對那個家徹底失望了。 連續(xù)響了三次后,一條短信進(jìn)來。 “小濃,我是mama,我知道那晚的事情你很生氣,但是mama沒有辦法,我們一家人要吃飯,還有那么多工人等著發(fā)工錢,爸媽實(shí)在走投無路了,只能將希望寄托給你。 你爸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只是聽說你認(rèn)識陸總,想問問能不能說得上話。 不過,好在現(xiàn)在事情都解決了,碼頭接觸查封了,公司回復(fù)正常運(yùn)營了,如果可以,你晚上回家吃飯吧,媽給你做小酥rou吃?!?/br> 握著手機(jī)的手一緊。 碼頭的事情解決了? 肯定不是陳勁生,他自身都難保。 那…… 祁濃心里最不想出現(xiàn)的那個想法偏偏就是最有可能的。 陸見深。 真的是他? 一整晚的渾渾噩噩,第二天一大早祁濃被秦亦言的電話吵醒。 “亦言,怎么了?” 電話那頭一陣吵鬧,秦亦言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小濃,你在家嗎?“ “我在公寓,怎么了?” “你來一趟醫(yī)院吧。” 難道又出事了? 祁濃立馬起床,套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跑到醫(yī)院,剛下車,祁濃就看到了門口掛著的橫幅還有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 腳步似千斤重,祁濃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天,陳勁生跪在她面前。 然而,這不是求婚,而是他的懺悔,被逼的懺悔! 秦亦言率先看到了她,快步走了過來,“昨晚陳勁生的公司被強(qiáng)制退市了,而且他媽被送進(jìn)了監(jiān)獄?!?/br> 雖然祁濃恨他,但不至于做到這一步。 舉著橫幅的人看到了祁濃,立馬站起身跑了過來。 一群人圍著祁濃就跪了下來。 “祁小姐,我們知道錯了,求您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們都只是一一些平頭老百姓,我們根本不知道陳勁生那個臭小子得罪了什么人,求您行行好,放過我們吧?!?/br> 開口說話的是陳勁生的大伯,祁濃只見過一面。 后面七嘴八舌的還有各路親戚在不停的求著繞。 祁濃茫然又厭惡的往后退著,她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會跑來這里。 就算這是她跟陳勁生的恩怨,可是跟這些親戚有什么關(guān)系。 秦亦言攔住了那些人的圍攻,祁濃趁機(jī)跑進(jìn)了醫(yī)院。 原本怨聲載道的病房,此刻看到祁濃進(jìn)來都滿心歡喜的跟她打著招呼。 陳慕云拉著祁濃走到窗口,“小濃,這是什么情況?” 祁濃搖頭,“我也不清楚?!?/br> 陳慕云試探問道,“有……有沒有可能是那個陸總?” 表情一怔,祁濃明顯不想談。 陳慕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了,這些病人的情況都好的差不多了,明天估計就可以住院了?!?/br> 祁濃無心停下去,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安全通道,撥通了陸見深的電話。 “jiejie,想我了?” 祁濃嗦了口側(cè)臉,“沒必要鬧這么大?!?/br> “心疼了?” 他沙啞的嗓子開口,聽狀態(tài)似乎有些疲倦。 “事情鬧這么大,我怕不好收場?!?/br> 陸見深清了清嗓子,“有我在,你怕什么,他敢做就得擔(dān)得起,更何況動的人還是我陸見深的女人?!?/br> 祁濃表情微變,他總是話里話外的將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親密化。 “那……”祁濃一時不知該怎么開口,“沒事我就先掛了?!?/br> 陸見深那邊似乎有人在說話,不過很快就被恢復(fù)了安靜。 “把心放在肚子里,一切有我,或者你也閑來無事多想想我?!?/br> “陸見深?!?/br> “哎!”他應(yīng)的干脆。 到了嘴邊的話卻一個字都手不出,祁濃握著手機(jī)愣了片刻。 面對陸見深,她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要實(shí)在想我的話,可以多回味一下我們在一起的過程,好好溫習(xí),我回來可是要考的。” 過程? 他又…… “我才不想你呢?!闭f完,祁濃便掛斷了電話。 握著手機(jī),祁濃心口劇烈起伏著。 她竟然被他簡單的幾句話就撩撥的心跳加快了。 ‘叮鈴’一聲,一條短信進(jìn)來。 祁濃點(diǎn)開,竟然是那天他們在溫泉時的照片。 他怎么會有這些照片? 又一條消息進(jìn)來。 “高價買來的,拍的還不錯,供你想我的時候看。” 照片中,他穿著t恤跟短褲,哪怕是最簡單的款式可是穿在他身上卻依舊襯的他挺拔帥氣,而她一身白色的三點(diǎn)式泳衣,陽光從身后灑下,將她的皮膚映的雪白有光澤。 他緊緊的將她抱在懷里,她昂頭去看他。 時間定格,他們契合的像是畫報一般。 竟然真的很好看。 正愣神的時候,安全門打開,祁元軍走了出來,臉上堆滿微笑,慈眉善目的看向祁濃。 收起手機(jī),祁濃下意識要離開,祁元軍喊出了她。 “祁濃!” 腳步微頓,下一秒祁濃就要繼續(xù)往前走,祁元軍的脾氣上來,剛才的偽善慈父瞬間消失了。 “祁濃,你給我站??!” 手指緊握,祁濃深吸一口氣,扭頭對上祁元軍憤怒的雙眸。 “祁總,您有什么事?” 祁元軍表情一僵,‘祁總’二字戳中了他心底的軟肋。 惡狠狠的瞪了眼祁濃,祁元軍冷聲道,“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人家陸總,你有空跟陸總說一聲,改天我們親自請他吃頓飯表示感謝?!?/br> 祁濃心里一陣苦澀。 這么多年了,祁元軍什么時候靜下心來關(guān)心她啊。 這次忽然找她聊會兒天,原來還是為了陸見深。 努努嘴,祁濃壓制著心里的憤怒,冷靜道,“我跟陸見深不熟,這次究竟是誰做的,我也不清楚,你要是想表示感謝你自己去?!?/br> 祁元軍氣的鼻孔都在放大,可是想到他的目的卻只能強(qiáng)壓。 “你還姓祁,就算你不能幫我們祁家傳宗接代,起碼不能拖祁家后腿!” 果然,還是露出了狐貍的真實(shí)面目。 “傳宗接代?”祁濃冷笑,“放心,等你兒子傳宗接代的時候,我一定燒紙錢給你!” 說完,祁濃在祁元軍抬手要打她的時候,推門走出了安全通道。 身后,祁元軍的咒罵聲隨著門板關(guān)閉而被隔絕。 咬牙切齒的冷漠被逐漸瓦加,鼻頭酸酸的,祁濃昂起頭將眼眶中的濕潤重新咽下。 在祁元軍的心里,她始終比不上一個帶把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