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跪在她面前的男人
看著祁濃回來,楊慕云還想說什么,祁濃已經扭頭出了門。 她不想這個時候跟楊慕云說話,正在氣頭上,有些話說出口就收不回了。 正門有人堵著,祁濃便從后門繞了出,剛走門就看到了站在拐角的陳勁生。 祁濃心里一震。 難道他想報復? 陳勁生終于察覺到了聲響,扭頭看了過來。 “祁濃。” 不安的往后挪動身子,祁濃下意識要躲。 陳勁生已經快步走了過來。 剛才在門口看到他跪在地上的時候,祁濃的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曾經她幻想過他跪在地上的畫面,他手捧鮮花單膝跪地,含情脈脈的看著她,“nongnong,嫁給我好嗎?” 可是,她猜中了開口,沒有猜中結尾。 他跪下了,卻是以那樣一種姿態(tài)。 “祁濃?!?/br> 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卻再也不能給她溫暖。 見她要走,陳勁生搶先開口,“對不起。” 腳步猛然一頓,祁濃驚訝的扭回頭。 “你……你說什么?” 陳勁生九十度彎腰,態(tài)度誠懇,“祁小姐,我知道錯了,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陳家一馬?!?/br> 前一天還是一副雄赳赳的陳勁生,此刻卻卑微到了泥土中,匍匐在她面前,乞求她的原諒。 果然,這個世界還是公平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逼顫庖呀浗o足了他面子。 說完,祁濃轉身就要走,陳勁生忽然繞到了她面前,“那陸總呢?” 陸見深? 祁濃后退一步,僵硬的勾了勾嘴角,“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br> 陳勁生表情一沉,眼中似乎有火苗在燃燒。 “你……” 祁濃挑眉,毫不怯弱的回瞪著他的目光。 忽然收斂表情,陳勁生嘆了口氣,“祁濃,我們終究在一起三年時間,就算是我對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賠償都可以,但是……但icco是我這么多年的心血,你能不能讓陸總高抬貴手,放過icco一馬。 還有我媽,你知道的,我媽脾氣就那樣,她要是得罪了你,你打我罵我,我都忍著,我媽年紀大了,坐牢會要了她的命的?!?/br> 他聲音字字珠璣,明明實在懺悔在道歉,可是卻更像是在指責。 祁濃兩手環(huán)胸,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對陳勁生,她真的失望透頂了。 這個男人不僅下賤下流,還一點兒尊嚴都沒有! 為了利益,她可以拋棄一切,更何況是面子。 “陳勁生,我鄭重跟你說一次,我跟陸見深沒有一點兒關系,他怎么對你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請你不要再來煩我了?!?/br> 說完,祁濃轉身快步走出了后門。 陳勁生不依不饒的在身后追著,一直守在門口的秦亦言看到了這一幕,立馬跑了過來攔住了陳勁生。 “祁濃,你先走,剩下的交給我?!?/br> “謝謝你,亦言。” 現(xiàn)在不是糾結的時候,祁濃道了聲謝便快步離開了。 下午,祁濃趕上了最后一班飛往北城的飛機。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祁濃疲倦的托著行李箱來到了公司準備的酒店。 辦理入住,拿卡上樓,直到推開房間的門,祁濃不由的眼前一亮。 竟然是豪華的總統(tǒng)套。 楊董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 放下行李,祁濃便在房間轉了一圈,明凈的落地窗,能夠將海景盡收眼底,室內正中央是寬大的床,踩在地攤上,舒心又自在。 圓形吊燈,柔和暖光,尤其是窗前安置的階梯式的浴缸,祁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泡澡沐浴來緩解疲勞了。 泡沫與玫瑰花瓣的點綴下,祁濃白皙的皮膚更顯細嫩。 長發(fā)挽起靠在浴缸邊緣,全身的倦意在溫熱的水流下被盡數(shù)釋放。 閉上眼,祁濃緩緩的進入了睡夢中。 陸見深竟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睡夢中,并且一直追著吻她,就在兩人在床上翻滾的時候,陳勁生忽然沖了過來,指著他們破口大罵。 祁濃嚇得立馬張開眼,看著眼前的景致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做噩夢了。 擦了把冷汗,祁濃從浴缸站起身。 剛走出浴室,祁濃腳下一滑,整個人便朝著身后摔去。 剎那間,一道人影沖了過來,攔住了她的腰將她抱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 “jiejie~” 陸見深? 兩手推著他的肩頭,祁濃看清了面前的人,不由一愣。 “你怎么在這里?” 陸見深似乎很疲倦,垂頭在她肩頭,溫涼的嘴唇一下一下蹭著她的脖頸,“一忙完我就過來了,好累~” 祁濃剛剛泡過澡,渾身都是熱乎乎的,被他觸碰的地方卻如火燒般炙熱。 “我問你怎么進來的?!?/br> “房卡啊?!标懸娚瞽h(huán)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嵌入了他的懷抱中,“我開的房間,自然能自有出入?!?/br> 祁濃明白了,怪不得這次出差會住上了豪華總統(tǒng)套房,原來是陸見深安排的。 手指在他腰間用力一按,陸見深吃痛的后退一步。 祁濃捂著胸口不停后退,直到后背撞在墻壁上,再無退路。 陸見深還想上前,祁濃忽然伸手抵在了他心口,顫動的眼眸不敢去看他。 “陸總,是我走錯了房間,不好意思,我馬上走?!?/br> 說完,祁濃側身便朝著換衣間走去。 身后,陸見深搶先一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天翻地覆中人就被他壓在了床上。 黑發(fā)在身后鋪開,如瀑布般順滑。 “想走?” 盯著她慌亂的眼眸,陸見深俯下身,“jiejie,既然來了,你走的了嗎?” 兩手撐在身前,祁濃盡力維持平靜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緩聲道,“陸總,你現(xiàn)在讓我很困擾?!?/br>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非常冷靜,冷靜的陸見深的心忽然一動。 心……動了? 慌神的時候,祁濃再次開口,“放開我?!?/br> 俊朗的嘴角忽然一揚,陸見深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起身走出了房間。 祁濃正準備換衣服,門打開,陸見深側身看著裹在被子里的祁濃,“友情提示,衣服在那里。” 說完,他便再次關上了門。 祁濃在房間找了一圈,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李箱不見了。 直到看見床頭的那個禮盒,祁濃才終于明白,怪不得他特意提醒。 門板再次開啟,陸見深沾著笑意的聲音傳入,“或者,你什么都不穿也可以。” 祁濃氣急,卻沒有辦法只能打開禮盒。 里面是一件火紅的連衣裙,一看就價值連城,然而布料卻少的可憐。 穿這個? 環(huán)顧四周,好像除了這件紅色禮裙外,她沒有別的衣服穿了。 換上禮服,站在鏡子前,祁濃竟然有些慌神。 她的衣服很少有這么光鮮的顏色,大多是以素雅為主,更別說是熱切的紅色。 剛剛泡過澡的皮膚如同剛剝開的雞蛋,吹彈可破,鮮血般的綢緞滑過皮膚,說不出來的誘惑。 黑發(fā)不許要打理,隨意的披散在身后,慵懶的似一直高貴的波斯貓。 沒有一個女人會抗拒美麗,祁濃也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幾眼。 不僅有禮裙,竟然還有一雙黑色高跟鞋,細跟不好踩,卻是紅色最好的伴侶。 門外傳來敲門聲,低沉的嗓音傳來,“好了嗎,我的灰姑娘。” 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在等著她,祁濃的心里一陣不安。 過去近三十年的時間,她從未有過此刻的矛盾。 既好奇又覺得不安。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撓著她的心。 陸見深眼中的侵略令祁濃無法忽視,只是她已經不再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很多事情會考慮前因更會擔心后果。 陳勁生的事情已經給了她上了沉重的一課,她不能再讓自己踏入了沒有風險預估的一段關系中。 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