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想你了
錢銳買了水回來,還非常紳士的擰開瓶蓋才遞到了祁濃面前。 此刻,祁濃哪里有什么心思喝東西啊,一雙眼眸,眼底泛紅的看著緊閉的手術室。 一桶冷水潑了下來,錢銳尷尬的收回手,默默的自己小酌著。 這一個動作卻惹來了陳乾與的取笑。 “哈哈哈,小錢兒,踢到鐵板了吧!” “你滾開!”錢銳忿忿的瞪著陳乾與,“我踢到鐵板了,你也沒吃到什么好果子!” 兩人打鬧著,秦子堯趕緊阻攔,“你們倆夠了,再亂開玩笑,小心阿深出來把你們倆撕了。” 錢銳張大嘴巴,一臉求饒,“我可什么都沒說,我這是照顧兄弟的女人?!?/br> “你照顧?”陳乾與嘲諷的冷笑一聲,“要是你照顧,照著照著就上了床了吧!” “你給老子滾!什么東西啊,你……” 一直像是透明人一般的祁濃緩緩抬起頭,眼神發(fā)冷的看向打鬧中的兩人。 一股寒意襲來,陳乾與后脊發(fā)涼,趕緊伸手拉住了錢銳的胳膊,“你……你趕緊閉嘴吧。” 兩人尷尬的賠笑著躲到了秦子堯身后。 “大哥,你……你不覺得她的眼神跟郁……” 陳乾與一把拉住了錢銳的手。 那是不能提的名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祁濃縮在椅子上,長時間不運動,全身的肌rou都快要僵硬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于推開了。 陸見深躺在手術床上,他本就腳長手長,此刻躺在床上就占據了一大半。 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雙腳發(fā)麻,祁濃險些一頭栽倒,一旁秦子堯搶先一步扶住了她的胳膊。 “沒事吧?” 祁濃擺手,“謝謝,我沒事?!?/br> 說著,祁濃收回手,踉踉蹌蹌的朝著手術車走去。 麻藥勁還沒有過,陸見深還在昏睡中。 幾個小時前還在她面前苛責她是個沒有心的女人,現(xiàn)在卻安靜的躺在這里,甚至連呼吸都似乎不易察覺。 “醫(yī)生,他沒事吧?” 中年醫(yī)生摘下口罩,“秦少,陳少,錢少,你們放心,陸少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左腿骨折,右胳膊粉碎性骨折,還有就是斷了兩根肋骨,內臟并沒有受到任何損傷,至于腦震蕩方面,我們還得做個腦ct?!?/br> 秦子堯長嘆一口氣,“好,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br> “我看了老秦發(fā)的照片,那么一輛面包車撞過來,保險杠都掉了,幸好小四平時經常舉鐵,這要是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早就撲街了。” 錢銳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輕輕的拍著胸口。 當時的局面太過于驚悚了,祁濃不敢去想,也沒有認真去看,現(xiàn)在聽著錢銳說的話,祁濃后背發(fā)涼。 如果不是陸見深將她推開,她不可能還站在這里,也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當時的那聲巨響,車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撞出去了三四米遠。 就算是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他的第一反應是將她擺在了安全的第一位。 他并沒有抱著她一起承受撞擊,否則她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 看著祁濃這樣,明顯就是強忍著,陳乾與趕緊捂著錢銳的嘴將他踢到了一旁。 然后看向祁濃,“祁小姐,你別擔心,醫(yī)生都說阿深沒事了。” 祁濃點著頭,隨著護士退著手術床走向病房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人便朝著手術床倒去。 “哎哎哎,這什么情況,躺著的還沒好呢,這怎么又昏倒了一個?!?/br> 迷糊中,祁濃似乎聽到有人在她耳旁說了句,“我們這樣騙她不好吧,畢竟阿深接近她是為了……” 為了什么? 祁濃努力想保持冷靜去聽清楚他們究竟在說什么,可是眼前徹底一黑,祁濃昏了過去。 …… 再次醒來時,陽光打在臉上,癢癢的,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她的臉上舔舐著。 猛然張開眼,一雙黑眸出現(xiàn)在眼前。 祁濃下意識的推了他一把。 “??!” 陸見深一聲哀嚎,翻身便躺回到了床上。 記憶回籠,祁濃猛然反應過來,剛才那個是……是陸見深。 趕緊起身,祁濃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而且還是陸見深的身邊。 “哎呀,胳膊又斷了,醫(yī)生,這里有人謀殺親夫?。 ?/br> 陸見深低聲的呼喊著,祁濃扭頭憤憤的看他。 “我跟你可沒關系,你別亂說話!” 說著,祁濃就要下床,卻被陸見深用另一根胳膊攔住了她的腰,人就被他緊緊的錮在了懷里。 他身上有傷,祁濃也不敢劇烈的反抗,“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不放~”他的嘴唇剛好貼在她的后頸處,溫熱的氣息如同無數螞蟻在她后背上攀爬著,癢癢的,酥酥的,太難耐了。 “你……你別這樣,我……” “我想你了?!彼鋈婚_口,低沉醇厚的聲音如同沉悶的大提琴拉出的悠揚的曲調。 沒有鋼琴的歡愉,沒有小提琴的俏皮,然而卻有足夠的震懾力,瞬間將她剛剛建立起來的堡壘震裂了。 祁濃幾乎可以聽到了堡壘破裂的聲音。 他的手慢慢的從她的衣角攀上滑嫩的肌膚,所到之處帶起了陣陣漣漪。 人癱在他懷里,理智早就被他輕易的一撩而動了情。 忽然腰上一涼,祁濃猛然醒悟,一把按住了他亂動的手。 “不要?!?/br> 攀附在她的肩頭,陸見深低笑著,“不要?還是不要……停?” 將他的手拉開,祁濃扭頭對上他已經愛意翻涌的雙眸,“你剛做完手術,不能劇烈運動?!?/br> 努努嘴,陸見深很贊同的點點頭,“對,我確實不該運動。” 說完,他往后慢慢躺下,然后指著自己的腰下,“那jiejie你動。” ‘噌’的一下,祁濃只覺得一股火苗躥上了腦海。 他竟然……竟然讓她來。 他到底在想什么! “陸見深!” “哎!”陸見深點著頭,“jiejie,我在呢,想要自己來?!?/br> 一把拉過被子蓋在了他的下身,起身下了床。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陸見深一下子愣住了,“哎?什么情況?祁濃,你干嘛去,回來!你……你沒看到我們家小兄弟正在興奮頭上嘛,你要是走了,我怎么辦!” 走到門口,祁濃看了眼被子下還在耀武揚威的東西,握手上下動了下,“自己來。” 說完,人便出了門。 直到站在門口,祁濃左心房的位置還在劇烈的跳動著。 每次跟他在一起,她總是能夠被挖出很多潛在的熱量。 過去將近三十年的歲月里,她從未有過的激情,好像心里有一團被熄滅的火,遇到了火苗,火勢瞬間翻涌而起。 這是一種危險,一種不該存在她身上的危險,一種她最不想承認卻時時刻的提醒著她這不該有情愫。 面前腳步聲停下,祁濃張開眼便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的秦子堯。 “秦律師。” 秦律師? “你記得我?”秦子堯頗為震驚,他沒有想到祁濃還認識他。 “在別墅的時候,我見過你?!?/br> 只是匆匆一瞥,可是祁濃記得他是個律師,也是陸見深的朋友。 “祁小姐好記性。”秦子堯伸手稱贊著,“你沒事了吧?” 祁濃點頭,“我沒事,可能有些貧血吧?!?/br> “你可得照顧好自己,我們阿深還得你來照料呢?!?/br> “我?” 祁濃驚呼一聲,“他難道沒有家人嘛?” 雖然陸見深是因為她而受的傷,但是她跟他非親非故的,也不能一直在這里守著他啊。 秦子堯重重的嘆了口氣,“哎!實不相瞞,陸家很復雜,他現(xiàn)在受傷了,要是被陸家那些老頑固知道是為了救你受傷的,阿深估計傷的還會更重一些。” 他的話似乎一陣重拳深深的砸進了祁濃的心口。 陸家到底是什么龍?zhí)痘ue啊,怎么會…… “別胡思亂想,阿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br> 說完,秦子堯擺手離開。 只是轉身之際在心里默默的補充一句,“起碼是現(xiàn)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