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把你喂的夠飽啊
祁濃先回了趟公司跟老楊請了三天假,然后又去了趟超市買了些食材之后才回家。 忙活了一上午,祁濃擦著點兒趕到了醫(yī)院。 剛要推門而入,一股異香在走廊上回蕩著。 祁濃鼻頭一氧,這股香味,她似乎在哪里聞到過,而且就在最近一段時間。 正疑惑的時候,陸見深病房的門打開,一個穿著鮮紅色裙子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從病房走了出來。 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祁濃,女人從超低胸的深v裙中拿出墨鏡戴在臉上。 恨天高的高跟鞋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女人甩了把長發(fā),在路過祁濃身旁時,腳步猛然一頓。 隔著墨鏡,女人側(cè)臉看了眼祁濃,紅唇露出一抹嗤笑,“哼!你就是陸少的新歡?” 新歡? 祁濃面色一怔。 忽然,她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味道為什么那么熟悉,她們見過一次,也是在醫(yī)院。 拉下墨鏡,人撩著頭發(fā)露出了引以為傲的身材,上下打量著祁濃,“還以為有多么與眾不同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說完,女人抬了抬眼鏡,擺動著腰肢便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一股濃郁的味道隨著女人的遠去而逐漸消淡。 只是,那股深埋在心底的惡心卻怎么樣都無法壓制。 她剛才是被挑釁了嘛? 祁濃不由的勾了勾嘴角。 怎么總是有人跟她比較,前有薛琳可,后有大波浪,她就只是個底線? 朝著女人遠去的方向翻了個大白眼,“哼,我就這樣,咋地吧!” 病房里,陸見深正在哼著小曲兒耍手機。 ‘嘭!’一聲巨響,嚇得手機險些動手里飛出去。 看著走進門的祁濃,陸見深立馬按滅了手機,朝著祁濃露出笑臉。 “小濃兒,你來了?” 不要臉的臭男人! 看來,剛才跟那個女人相處的很好啊。 看她面色不善,陸見深立馬夾起了尾巴,朝她仰著頭,“給我?guī)裁春贸缘牧???/br> 重重的將飯盒摔在桌子上,祁濃連看他都不愿意。 放下飯盒,祁濃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陸見深搶先一把拉住了手腕。 “怎么了,誰惹你了?說出來,我替你出口氣?!?/br> 原本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聽他這么說,祁濃忽然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低頭,祁濃冷冷的看著他,“幫我出氣?” 握著她的柔柔綿綿的手,陸見深像是一只溫順的小綿羊,“雖然我現(xiàn)在行動不便,但是你說,我用牙也咬死他!” 轉(zhuǎn)身,祁濃正面對他,然后抬起了被他握著的手,“吶,咬吧?!?/br> 她示意的是他,而陸見深眼眸一亮,張口咬住了她的虎口。 祁濃吃痛要縮回手,他卻就勢一拉,人就被他輕而易舉的帶入了懷里。 祁濃來不及開口,他已經(jīng)一只手按著她的后腦勺,不由分說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唔~你……陸~” 她有話想說,可是他根本不給她機會。 終于在她喘不上氣的前一秒,他松開了她,額頭抵在她的額頭,動情而沙啞的聲音傳來,“噓~別破壞氣氛。” 看著他衣領(lǐng)的位置似乎沾了些口紅,火辣的顏色不是她慣用的。 想到剛才那個女人的烈焰紅唇,祁濃心生厭惡,猛然要推開他,卻被他一只手按在肩頭,用力一壓,人便躺在了病床上。 他傾身而下,一只手撐在她的耳旁。 他身上有傷,祁濃怕自己太劇烈的行動會傷到他,可是他不依不饒,哪怕一只手卻還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薄涼的嘴唇便一個吻一個吻的落在了她的鼻梁,臉頰,耳垂,脖頸…… “陸見深,醫(yī)生說了,你現(xiàn)在不能亂動,能不能老實一點兒!” 她只能用聲音來遏制他的擅動。 他想了這么長時間,每天跟酒精為伍,用工作麻痹,就是為了能夠跟她共攀高峰。 要不是因為受了傷,他昨晚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今天早上,他都已經(jīng)有了感覺了,她竟然直接給他蓋上被子就跑了。 小樣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對她,勢在必得! 張嘴便在她的肩頭咬了一口,陸見深眼中暗流涌動,“祁濃,你小瞧我了,我就算只剩下一支胳膊,只要腰能動,我就能辦的你在我身下……叫爸爸!” 說完,陸見深低頭用牙齒一顆一顆的解開了她的衣扣。 皮膚展露在空氣中,而祁濃心里卻燒起了一團火。 這團火像是可以感知到他的觸碰一般,隨著他嘴唇所到之處,火焰便延燒一路,直到…… “嗯~” 窗外,梧桐樹葉隨著夏風(fēng)沙啦啦的響著,而室內(nèi)一場火熱的角逐正在上演。 她的纖細,他的精壯,仿佛天與地的懸殊。 祁濃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隨意散在身后,仿佛是河岸邊上的垂楊柳,微風(fēng)拂過,發(fā)梢飄蕩。 ‘吧嗒’ 汗水滴落在他的心口,暈染蔓延,像是一朵刺青般深深的烙刻在了他的心上。 “祁濃~祁濃……nongnong……” 他一聲一聲的喚著她的名字,低沉沙啞,渾厚卻又無法克制的深情,每一聲都似乎是鼓勵,鼓勵著她再加把勁兒。 病房里的溫度越來越高,氤氳的人的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伸手將她拉下,他的黑眸死死的鎖定著她的眼眸。 是你嘛? 你在看著我,對嗎? 你在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 秦子堯來的時候,室內(nèi)的溫度已經(jīng)降了下來。 窗外,蟬鳴陣陣。 室內(nèi),兩人無聲的對視著,空氣中都在跳躍著粉紅色的因子。 “咳咳咳!” 一聲咳嗽終于喚回了兩人的神智。 祁濃尷尬的別過頭,小口的喘息著壓制了心口的滂湃才站起身,“秦律師。” 看著桌上的兩大飯盒,還有陸見深一臉饜足的樣子,秦子堯淺笑著,“辛苦你了祁小姐?!?/br> 說完,秦子堯走到病床前,結(jié)果就看到了床邊垃圾桶里滿滿的衛(wèi)生紙。 秦子堯側(cè)身躲著身后祁濃的眼神,然后朝著陸見深壞笑著,“可以啊,阿深,看來祁小姐把你喂的夠飽啊。” 拿起一旁的枕頭,陸見深就朝著秦子堯迎面扔了過去。 “閉上你的嘴!” 大家都是成年人,秦子堯的話,祁濃怎么會不明白。 站起身,祁濃深吸一口氣,“那個,我去打點水。” 說完,祁濃便出了門。 “打水?”秦子堯看了一旁的飲水機,“我們科室vip病房呢,需要打水?” “秦子堯,你要再亂說話,信不信我親自把嘴給你縫上!” 秦子堯做了個空氣拉鏈的動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br> “秦子堯,你真欠揍是吧!” “我說陸大少,您家大業(yè)大可不能欺負我一個小小的律師啊,一會兒讓我說,一會兒不讓我說的,我到底說不說呢?” “愛說不說,不說滾蛋!” 長長的嘆了口氣,秦子堯默默的安撫著自己,他年紀小,可以原諒。 “行,您厲害,我說!” 搬過凳子,秦子堯挨著病床坐下,然后從口袋中掏出一疊文件,“吶,這是昨晚出事的那輛面包車,說是酒駕,但是我那個司機卻在半個月前剛剛拿了五十萬給他的女兒做了腎臟移植手術(shù),所以我們懷疑……” “買兇殺人?!?/br> 秦子堯點頭,“看來對方已經(jīng)出手了?!?/br> “呵,這就按捺不住了?”眼中閃過一抹肅殺,陸見深忽然笑了。 看他似乎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秦子堯不由叮囑道,“阿深,以后你還是要注意點,不是每次都這么好運氣?!?/br> “老秦啊,你就是太杞人憂天了,我要是那么容易掛掉,我還叫陸見深嘛?!?/br> “是,你不怕,那祁小姐呢?” 陸見深表情瞬間陰沉,“你告訴她了?” “我什么都沒說,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摻和什么?!?/br> 扭頭看向窗外,夕陽偏影,蟬鳴依舊叫的人心發(fā)燥。 “別告訴她?!?/br> 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