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眼就目測的三圍
關(guān)上柜子,祁濃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愿意,“我回去了?!?/br> 說完,她便走,陸見深立馬站起身,一把拉住了她。 “你身上濕噠噠的,走什么走啊?!?/br> 一開始只是自己心里悶,被他這么一拉扯火氣立馬躥了上來。 用力的甩著他的手,祁濃語氣煩躁,“放開!” 他握的更緊了幾分,“不放!” 猛然扭頭,祁濃瞪著他,“陸見深,既然你有女朋友了,何必來招惹我?!?/br> “女朋友?” 陸見深滿臉委屈,“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啊,我……” 話音一頓,陸見深遽然一笑,“原來是我女朋友吃醋了。” 祁濃表情一怔,咬緊后槽牙,冷冷道,“誰是你女朋友啊?!?/br> “誰生氣誰知道?!?/br> 陸見深得意的眉角飛舞。 嗦了口側(cè)臉,祁濃看向衣柜,“那一副怎么回事?” 原來是這個啊。 陸見深立馬會意,“這是給你的?!?/br> 給……給她的? 拉著她坐在床上,陸見深打開衣柜從里面拿出一件內(nèi)衣地給她,“你自己看。” 83c? 這……祁濃臉色一紅,手里的內(nèi)衣像是guntang的烙鐵。 趕緊將內(nèi)衣扔到一旁,祁濃盯著地面,“你怎么知道我……我……” 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一下,陸見深自信的報數(shù),“83,61,85。” 這是經(jīng)過多少次的實cao才能得出的結(jié)果,他一搭眼就能準確判斷。 想到榮嬸看到她時的表情,好像他也是第一次帶女人來,輕祁濃選擇相信他一次。 隨手從衣柜里拿過一件連衣裙便進了衛(wèi)生間。 祁濃收拾完出來的時候,陸見深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手邊有杯牛奶,似乎是留給她的。 祁濃走上前,緩緩蹲下身。 臥室關(guān)了燈,昏黃的床燈打在他的臉上,為今晚的夜色氤氳了一層深情。 她不得不承認,陸見深很帥。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黑眸緊閉,將他身上的狂傲不羈掩蓋掉。 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他耍無賴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邪惡而又俊朗的神色。 鬼使神差下,祁濃竟然伸手輕輕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指尖從眉峰一點點輕揉著往下,直到落在他的嘴唇上。 有人說:薄唇之人皆薄情。 陸見深,你會薄情嘛? 正在祁濃發(fā)呆的時候,陸見深猛然張開眼。 兩人四目相對,他眼神中僅是戒備,雖然有狠戾之色一閃而過卻被祁濃捕捉。 那股寒意太過于凌厲,祁濃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忽然伸手,勾著她的脖頸便帶到了床邊。 陸見深舒展眉峰,深深的望著她。 祁濃第一次注意到,他有一雙淺淺的眼眸,眼色比她的淡了很多。 薄唇寡情,淺眸更顯無情。 然而他此刻卻滿是深情的凝望著她。 祁濃心有余悸,喉頭滑動。 這樣的距離,她足以仰視他粉淡的薄唇。 許是他舔過唇,盈盈月色下,那唇上宛如涂了一層蜜,瑩亮而惑人。 “吵醒你了?”嗓音乍然開口,濕糯而低啞。 眼尾一片暗影掠過,后頸兀的一重,上方搭過一只冷白修長的手。 手掌自然扣在上頭,指腹帶著點微涼,一寸寸探進茸發(fā)里,貼著薄薄的頭皮,輕蹭捻弄。 不過是似是而非的摩挲,卻讓人不由嚶吟沉醉。 祁濃仿似他掌下一只乖巧柔順的貓,正在虔誠接受主人施舍的輕撫和愛憐。 耳根順著臉頰,紅暈翻滾。 被他嚇到的情緒徐徐松弛,她就這么趴在床沿看著他,一動不動,唯有呼吸被他輕撫著亂了節(jié)奏。 “沒有,等你一起睡?!?/br> 說完,他將她拉起來,翻身將她帶上了床。 怕壓著他的胳膊,祁濃只能由著他用左胳膊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聽著他平穩(wěn)的心跳聲,祁濃隨之閉上了眼。 額頭傳來一陣濕熱,祁濃猛然張開眼。 對上他飽含情意的眼眸,祁濃下意識的拒絕,“陸見深,我好累,能不能別……” “噓~”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眸,“睡吧?!?/br> 他沒有再對她做任何舉動,大手輕拍著她的后背,像是小時候mama哄睡那般輕柔。 他雖然有時候會耍無賴,可是面對她訴求,他還是會很尊重她的。 就好像現(xiàn)在這般,他全身guntang,卻依舊穩(wěn)如柳下惠。 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祁濃安穩(wěn)的陷入了睡夢中。 …… 壹景公司。 祁濃今天的狀態(tài)很好,一大早來到公司就帶著青蘿去了譚氏。 有些事情,她需要親自調(diào)查。 祁濃做事的風格,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 頭頂著炙熱的太陽,青蘿滿臉委屈的哼唧的跟在祁濃身后,“祁總,我們不是調(diào)查清楚了嘛,為什么又來這里???肯定是譚睿跟tasting公司私下有交易,想要抬高價格,所以才會忽然變卦的?!?/br> 祁濃眼中一道嚴厲閃過。 “肯定?” 青蘿點頭,立馬掏出照片,“祁總你看,照片顯示的清清楚楚呢?!?/br> “你親眼見了嘛?” 搖頭,青蘿還在拿著照片說道,“膠卷記錄了啊?!?/br> “眼見都不一樣為實,跟別說是照片,就算是拍到了,他們之間就一定有私下的交易?或者說你有沒有想過照片回事合成的?就算不是合成的,如果是有人故意為之呢?” 連續(xù)三個問題,問的青蘿啞口無言,張合了的嘴巴,最后只能默默的閉上了嘴。 平時怎么嬉鬧縱容都可以,但是一到了工作上,祁濃就會嚴謹?shù)牟唤饲椤?/br> 青蘿低著頭,可憐兮兮的癟癟嘴,不過她自我調(diào)節(jié)能力強,不過十幾秒就自我安慰好了。 再次抬頭,青蘿朝著祁濃伸出手,“祁總,英明!” 無奈的搖搖頭,這個青蘿最拿手的戲碼——撒嬌。 剛好這是她這個年紀最致命的把戲,而祁濃……從二十歲那年開始,她的詞典中就沒有了‘撒嬌’這兩個字。 想要再說些什么,可是看著青蘿蹦蹦跳跳的背影,祁濃只好咽了回去。 譚氏樓下。 祁濃說明來意,前臺打電話核實,很快譚睿的助理親自下樓將祁濃接了上去。 總裁辦公室。 祁濃敲門進入,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正低頭看著樓下,頗有種俯視眾生的意味。 然而,他的背影太過于寂寥,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祁濃卻還是感受到了那份悲意。 “譚總,祁律師來了?!?/br> 將手中紅酒一桿而盡,譚睿才緩緩回過頭。 直到看到他的那張臉,有些被關(guān)在記憶宮殿里的一些回憶便被放了出來。 那個時候她還是無憂無慮,還是躊躇滿志,還是一個被謊言蒙騙在象牙塔的洛麗塔。 十年的時間,一切都變了模樣。 走上前,祁濃率先伸出手,“譚總您好,我是祁濃,壹景談判事務所的祁濃。” 譚睿眉眼舒展,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看著也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談吐之間卻盡顯成熟。 伸手與她相握,“你好,譚睿。” 曾經(jīng),譚睿是她成長路上的一個目標,終于與他面對面了,祁濃心里激動,卻再也沒有了那份澎湃。 “祁小姐,請坐。” 祁濃跟青蘿挨著坐下之后,譚睿直接開門見山。 “祁小姐,你不用來的,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不會與tasting合作了,你請回吧?!?/br> 上來就吃了閉門羹。 一旁的青蘿像是一朵兒凋零的花骨朵兒,蔫兒了。 腿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一下,不過很快祁濃便重整旗鼓。 “譚總,我……” “小陳,送客?!?/br> 譚睿直接逐客,完全不給祁濃開口的機會。 助理為難上前,“不好意思,祁總,請回吧。” 祁濃嗦了口側(cè)臉站起身,看著站在窗前的男人,成熟穩(wěn)重,內(nèi)斂深沉,卻再也沒有了十幾年的那股沖勁兒。 “譚總,我只說一句話?!?/br> 譚睿依舊不為所動。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雖道阻且長,行則將至?!?/br> 陶在口袋中的手倏然一緊。 終于,譚睿有了觸動。 徐徐扭頭看向祁濃,“你知道這句話?” 有了希望的火苗。 祁濃攥緊手里的提包,“是,十二年前,港城大學的畢業(yè)典禮上,您作為杰出校友上臺演講的,其中您講過這句話。” 譚睿冷笑一聲,“沒想到你調(diào)查的這么仔細,為了賺這份傭金真的是煞費苦心?!?/br> 明顯的挖苦,祁濃露出一樣的冷笑,回給譚睿。 “譚總,您錯了,傭金是對于我工作的肯定,這一點我賺的問心無愧,不過我并沒有調(diào)查您,以及您的過去?!?/br> 譚睿來了興致,轉(zhuǎn)身朝著祁濃輕挑眉頭,“哦?那祁小姐你是怎么知道這句話的,我沒有記錯的話,十二年前,你還在學校背圓周率吧?!?/br> 祁濃努嘴,“我當做這是譚總的夸獎?!?/br> 先是一愣,顯然譚睿沒有想到面前這個丫頭承受能力這么強,反應也很快。 “好,如果你能給我一個理由說服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聽你的意見。” 祁濃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結(jié)果,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倒是一旁的青蘿激動的看向祁濃,無聲的加油打氣。 重新坐下,祁濃底氣十足的開口,“當年譚總您在演講的時候,我還只是一名大一新生,聽到您的這席話只是一個無意的機會,可是卻是我以后在工作學習中最大的動力。 我想這些話,您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了,但是這是很多港城大人最深刻的烙印,起碼在我的心里,您一直是一個旗幟式的人物?!?/br> 譚睿心里剛有了聽下去的意思,就被祁濃這些聽得耳朵都起繭子的彩虹屁打亂。 正欲再次抬手趕人,祁濃他從文件包掏出一疊照片一張一張擺在桌上。 看到照片時,譚睿眼眸明顯一沉。 “譚總,您放心,我并不是用他威脅您,這是我們下面的人調(diào)查時剛好從私家偵探手里得到的?!逼顫鈸屜冉忉?。 譚睿嘴角冷揚,“這并不能表示什么?!?/br> “是?!逼顫恻c頭,“這些照片有很多種解讀,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只有一種,那就是您用錢收買tasting的律師,想要哄抬收購價格?!?/br> “你在威脅我?”譚睿眼中淬滿狠戾,強大的氣場壓制著祁濃。 所謂氣場就是一種無形的東西,卻能夠殺人于無形。 祁濃并不以為然,“譚總,相比于威脅,我可能更喜歡輿論壓制,如果我只是為了傭金的話。” 再一次將剛才他給她的評返給了他。 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譚睿收斂鋒芒,對祁濃多了幾分興趣。 見他沒說話,祁濃繼續(xù)說道,“這些照片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為之,我拿來只是作為一個誠意,而且我今天來并不是以一個談判家的身份,我只是作為一個消費者,一個商家來找您,想要讓您親自看看這個合并案具體帶來的好處有哪些?!?/br> “消費者?商家?”譚睿似乎對她的話并沒有多少信度。 只是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篤定,態(tài)度堅決,好像他不給她一個機會都對不起她帶來的那句話還有她帶來的‘誠意’。 “好,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不,譚總,我需要借用您一天時間?!?/br> 得寸進尺的女人,譚睿最討厭的類型。 偏偏面前這個昂頭看他的女人,他竟然討厭不起來。 招手,助理立馬拿過外套過來,譚??聪蚱顫?,一副看大戲的樣子,“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