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屠殺無辜
周修常不禁心中大奇:“那么后來的這些兇徒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馬容婷她們又在哪里?莫非這些兇徒可以憑空出現(xiàn),而女孩子們也能憑空消失?” 若是女孩子們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走了,憑周修常的耳朵不會聽不到。此時,周修常穩(wěn)住腳步,再次傾聽,一開始沒有動靜,后來卻清晰地聽見了一句話,這句話讓他更加心急如焚了! “娘娘的!老子要活命,要你們這么多人質(zhì)有個屁用!給我站好了,老子挑一個帶走,其余的,我這就送你們上路!” 這人的話音一落,便傳來女孩們被捂住嘴巴的呻吟聲。 忽然,一個女孩尖叫起來。 “娘娘的!你叫什么叫!老子挑選了你,是讓你多活一會兒,你還不愿意了!好,老子第一個殺了你!” “不——” “砰!” 一個身體倒在地上的聲音。隨后,女孩子們的嘴巴雖然被捂住,但是受驚嚇的叫聲明顯更大了。 周修常聽著一陣焦心。一個女孩剛剛被槍殺,而且,她絕不會是最后一個。 周修常不禁握緊了拳頭:“那女孩是不是馬容婷?她還有沒有活著?” 只聽那兇徒又道:“還有敢不服我的嗎?——來,就你,跟我走,我讓你多活一會兒,好不好。快答應(yīng)我!” “嘶啦”一聲,聽起來是撕下了封在某個女孩嘴巴上的封條。 “啊——啊——”可是,那女孩被撕下封條后,反而受驚了,只是一個勁地尖叫。 “娘娘的,煩死了!”那兇徒一聲大喝。 周修常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繼續(xù)環(huán)顧四周,卻仍是沒有看到什么異狀,不禁更加焦躁:“什么房子帳篷車子都沒有,他們是藏在哪里?聽聲音明明是在這兒附近啊!再說了,如果距離很遠,那之前的幾個兇徒出現(xiàn)的時候也不會這么快抵達這里……難道他們是從地底下蹦出來的?” 一想起“地底下”,周修常忽然醍醐灌頂! “對?。]準就是地下!” 之前那些兇徒就是從地下鉆了出來,所以出其不意,冷槍頻頻。 周修常一想到此,不再遲疑,立刻飛奔回一掌劈死的那個兇徒前。 郭忠此刻已經(jīng)不再喊叫了,小林子和小金子正手忙腳亂地給他用棉衣里的棉花止血。 周修常不及分神,他迅速查看兇徒身邊的腳印,追溯了幾步,果然發(fā)現(xiàn)了異常:在雜草掩映中,有一處井蓋一樣的裝置! 井蓋上方有一處提手,周修常趕緊拉起它,向上一提,井蓋合軸而開,露出下面微弱的燈光。 井蓋不輕,當然對于周修常而言毫不費力,不過在打開之時,周修常注意到井蓋并沒有發(fā)出“吱呀呀”的軸承摩擦的聲音,而是十分潤滑,可見這里的犯罪王國絕非存在一日兩日了。 打開了井蓋后,里面的聲音便更加清晰地傳了出來。 “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女人亂叫!死女人就是比活女人老實,這就是我為什么喜歡先殺后jian!” 而那女孩還是大叫著,接下來,這兇徒便會終結(jié)尖叫女孩的性命了。 周修常立刻大叫一聲:“別動!我們要要人呢!” 說罷,便徑直跳進了井中。 井深不淺,周修常墜落了兩秒方才落地了。雙腳甫一著地,便聽見“啪”的一聲槍響,子彈直奔周修常的右側(cè),然后打在了某個金屬上,發(fā)出一陣火花,接著彈頭彈飛了,“噗”的一聲,砸進了一邊的泥土墻壁上,落下了不少塵土。 周修常將這里快速地打量了一番,赫然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是一個地下房間,大約是十幾平方米,房間一左一右有兩處通道,此刻都是黑洞洞的,像怪獸的眼睛。原來,這里乃是某個地下設(shè)施的一隅,類似某個防空洞的一個房間。 周修常聽老人們講過,三十多年前為了備戰(zhàn)備荒,全民挖地下設(shè)施,各個省都不例外,據(jù)說某個西南省的人民甚至挖空了一座山。看來,這處地下設(shè)施便是當年狂熱的革命群眾所留下的。 洞里,周修常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借著洞里昏黃不清的燈光,在一瞥眼間,他便看到四個女孩哆哆嗦嗦地聚集在一個角落里,嘴里都塞著抹布;而另一個女孩卻在一個中等身材的兇徒身旁瑟瑟發(fā)抖……不過,更令周修常震驚的是,地面上血流成河,不僅僅是剛才一個被射殺女孩的尸體,而是三個!其中一個還被開膛破腹,慘不忍睹。 昏暗的燈光下,所有人的面目都看不清楚,周修常不知道馬容婷在不在其中,一股怒火已經(jīng)強烈地燃燒了起來! 周修常想要喊一聲“馬容婷”,以確認她是否還活著,但又一想萬一馬容婷答應(yīng)一聲,兇徒便朝她射擊,自己就算速度再快,也沒有完全的把握救她,便把沖到嘴邊的話咽了下來。 “喂!別過來啊!”那兇徒在一擊不中后,已經(jīng)一把摟過身邊的女孩,把槍口抵在她的太陽xue上。 那女孩在周修常忽然現(xiàn)身時,尖叫聲戛然而止,卻不知為何,竟然一動不動,沒有趁機逃離,于是又一次被兇徒抓在手里??墒?,這一次,兇徒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便是想叫也叫不出來了。 那兇徒惡狠狠地道:“別過來?。e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一個給你看?!?/br> 說著,兇徒就把手槍一抬,朝角落里的四個女孩開了一槍,“砰”,槍聲在逼仄的室內(nèi)已經(jīng)震耳。四個女孩中的一個頓時一頭栽倒,鮮血很快就蔓延開來。 雖然之前激斗了大衛(wèi)、海兔和東南亞的兇徒,也知道這伙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但眼睜睜地看著兇徒殺人,周修常仍感到不寒而栗,不禁更加咬牙切齒,氣得渾身發(fā)抖。 “嘿嘿嘿……”那兇徒j(luò)ian邪地笑著,“怎么了?小娃娃,嚇死了吧?沒見過死人?。磕銇砀陕?,你爸爸mama呢?” 與之前的幾個兇徒不同,此人乃是華夏人無疑,周修常不禁更加惱恨他的所作所為了。 此時,周修常在一瞥眼間,忽然看到靠近左手邊墻壁的木制桌子上團了一團白布,定睛一看,這團白布卻是醫(yī)生的白大褂! 周修常忽然想起了什么:“去醫(yī)院的就是你們,對不對?” 那兇徒一瞇眼,道:“什么去醫(yī)院?老子去的醫(yī)院多了,殺人也殺的多了!” 周修常道:“就是你們到醫(yī)院里劫走了一個女孩,同時殺死了一個叫戴禮的記者!” “哇哈哈!”那兇徒不以為意地笑了,“你怎么知道?不錯,我們?nèi)ゲ》康臅r候還真就碰到了一個不懂事的家伙,自稱是什么記者,攔住我們不讓走,我也懶得聽,就一刀把他捅死了。你居然能夠追查到這里,聽能耐的啊!你是那個記者的什么親戚朋友么?” 周修常咬著牙道:“算是朋友吧。正好,公的私的,一起了結(jié)了?!?/br> 周修常所謂的“公”,其實指的乃是一面之緣的戴禮,“私”指的是馬容婷。 不過在兇徒聽來,“私”指的是戴禮,“公”應(yīng)該是指這些年犯下的重重罪行。 “我無所謂。”兇徒笑了笑,“反正你上前一步,我就殺一個人!最后,老子拉了這么女的來墊背,在地獄里也是給我做女奴,不錯的!嘿嘿!” 此刻,如果不是兇徒拉著一個女孩做人質(zhì),周修常早就一撲而上了。他和兇徒之間相距不過五六米,以他的身手可以一把奪過兇徒的手槍。但是手槍的槍口直頂著女孩的太陽xue,兇徒又緊緊地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只要是毫厘之差,扳機便會扣動……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周修常只能告誡自己稍安勿躁。 “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點什么辦法,或者說點什么,分散他的注意力,只要他略微分神,我便有了可乘之機!” 就在這時,周修常忽然用余光看到角落里走出來一個女孩,面貌看不清,只見她忽然發(fā)力,然后猛地朝兇徒撞過去! 那兇徒自然也用余光看見了,見女孩沖來,十分氣惱,于是把槍口從懷中女孩的太陽xue上轉(zhuǎn)移到?jīng)_來的女孩身上…… 而周修常所需要的,正是這樣一個時機! 兇徒剛把槍口從太陽xue上拿下來,手臂尚在空中轉(zhuǎn)移時,周修常已然箭一般沖了過去。兇徒只覺得手上一輕,隨即小腹被劇烈地擠壓著,整個人的身軀便隨著這股巨力的沖撞而向后飛去,“咚”的一聲,后背砸在了土墻上,落下來時,雙腿已經(jīng)支撐不住,只覺得五臟六腑翻江倒海,難受至極。 原來,周修常一撞之下,先是奪過了他的手槍,隨即膝蓋頂在了他的胸腹之間,把他的腸胃和心臟都強烈地擠壓一下,導致這兇徒瞬間失去了反抗之力。 接著,那沖過來的女孩一頭栽進了周修常懷抱中! 周修常摟住女孩,抬起她的頭一看,卻不是馬容婷是哪個! “馬容婷!”周修常一把扯出堵在她嘴里的抹布,然后情不自禁,緊緊地摟住了她。 馬容婷顏色憔悴,花容慘淡,看著周修常的美目中帶著哀傷、憤恨、委屈、抱怨……當淚水奪眶而出的時候,她卻一口氣喘不過來,雙目一閉,身子在周修常的懷中軟了下去。 “小周!” 周修常扭頭看去,原來是小金子不放心,從上面爬了下來,他爬的是梯子,此時正從梯子上跳下。 周修常道:“馬容婷還活著,沒事,就是暈倒了?!?/br> 小金子也非常掛心,急沖過來,想要從周修常懷里接過馬容婷。 “啪!”忽然,馬容婷醒轉(zhuǎn)過來,不由分說,一巴掌扇在了小金子臉上。 她只是興奮過度而暈闕過去,所以幾秒便醒轉(zhuǎn),而醒轉(zhuǎn)后的她,也很快恢復了刁蠻任性的脾氣,只是這一次,全世界都應(yīng)該允許她任性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