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神秘地洞
“你們是怎么照顧的我爸爸?!他……”才說的一句,馬容婷便哽咽無聲了。 小金子本來傷痕累累的臉上,又出現(xiàn)了極度羞慚的表情,那無地自容,好像是一個歷經(jīng)千辛萬苦,卻仍然沒有完成任務(wù)的士兵。 周修常用余光看到,那個被撞飛的兇徒在略略緩過來后,正在悄悄把手伸向自己的腿部……經(jīng)過地面上的幾次戰(zhàn)斗,周修常已經(jīng)知道,那里一定有塞在戰(zhàn)靴中的小手槍或者小匕首等武器。 周修常憤恨地“哼”了一聲,然后把馬容婷交給小金子,自己走過去,一腳踩在了兇徒的腳踝處,只聽“咔擦”一聲,腳踝骨被踩得粉碎,兇徒一面大聲慘叫,一面飛起另一條腿,向周修常踢去。 周修常不料他和大衛(wèi)一樣勇悍,自己受傷如此嚴重,居然仍想著出招攻敵! 周修常身子也不轉(zhuǎn),左手一把撈住踢過來的兇徒右腿,然后輕輕用力一掰,又是一聲“咔擦”,將兇徒的右腳腳踝也折斷了。 在左手折斷兇徒右腿腳踝的時候,周修常的確摸到了插在戰(zhàn)靴內(nèi)的一把短匕。于是,他抽出短匕,干脆再狠一點,朝著兇徒的小腿一揮,無比鋒利的短匕竟然削進了兇徒的迎面骨中,雖然沒有徹底地削斷,但是刀片卡在削了一半的骨頭中,更加讓兇徒恐駭不已。 周修常不顧兇徒的痛叫,又從已經(jīng)踩碎的兇徒左腿腳踝處摸出了一把小手槍,道:“用槍殺你,實在是太便宜了……” 哪知,周修常還沒等說完,忽然拿著槍的手上一空,竟是小手槍被人奪了過去! 周修常立即轉(zhuǎn)頭,要反奪回來,但等看清奪槍的人后,不禁愣住了。 馬容婷的臉憔悴而冷漠,似乎一張臉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只是雙目中偶爾閃過仇恨的火焰。 她木然地舉起了槍,在一次深呼吸后,舉槍的手竟然毫無哆嗦,而是十分沉穩(wěn)。 周修常不禁向小金子看去,小金子一邊把其他幾個幸存女孩解救出來,一邊向周修常點點頭,似乎是在告訴他,馬容婷有自己的處理辦法。 “砰!” 槍聲又一次響起來,不過這一次,沒有一個女孩尖叫。 “啊!啊——”叫嚷的,反而是那個之前兇殘無比的惡徒。 周修常驚訝于馬容婷的心理素質(zhì),剛才她沒有經(jīng)過任何人的指導,而是自己熟練地上膛,扳下?lián)翦N,故意瞄準了非致命部位,然后才扣動扳機…… 顯然,馬容婷在報復這個魔鬼。 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馬容婷在開了一槍后,竟然側(cè)身讓到一旁,這時,那個被槍口頂著太陽xue的女孩走上前來,從馬容婷的手里接過了手槍,然后把槍口指向兇徒。 這女孩不如馬容婷的心理素質(zhì),她的雙手一直在發(fā)抖。 只聽馬容婷冷靜地道:“別沖著他的胸口,往他的肩頭開槍。” “我……我……”那女孩說話有些顫抖起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馬容婷索性上前,握住她的手,然后把槍口頂在了兇徒的右肩肩頭,這樣槍口便穩(wěn)定住了,然后冷冷地道:“這下可以了,開槍吧?!?/br> “我……我還是……我還是……”那女孩看著兇徒的臉,越來越害怕。 “嘿嘿嘿……”兇徒嘔了一口血,然后嘶啞如野獸般地笑道,“是不是不舍得打我呀?嘿嘿嘿……” “砰!”這句話,成了女孩開槍最好的催化劑。 “哎呀——”那兇徒不禁用左手捂住了右肩的傷口,痛得左右扭著身軀大叫,卻因為雙腳已廢,他的身軀根本無法翻身,只是左右搖擺。 那女孩開完一槍后,手臂一揚,顯然沒料到后坐力這么大,而為了抓穩(wěn)槍支,她便下意識地五指用力握緊,無形之中,便相當于又一次去扣動扳機。 這正是新手最忌諱的事情,周修常手疾眼快,伸手一把手槍奪過來,不然的話,接下來整個逼仄的室內(nèi)便子彈亂飛,直到打光為止。 接下來,另外兩名女孩走過來,兩雙眼睛都仇恨地盯著兇徒。馬容婷向周修常道:“我們幾個女孩商量過,誰要是能活下來,誰就要報仇!否則,就爛身子下地獄!” 周修常默默地把手槍遞給一個女孩,那女孩接過槍后輕微發(fā)抖,她也學習把槍口頂在肩頭的方法,朝兇徒的左肩開了一槍。 登時,兇徒的左臂癱軟了下來。 最后一個幸存女孩接過槍后,打量了一下兇徒。這女孩年齡稍大,只見咬了咬牙,然后把槍口沖著兇徒的下面,扣動了扳機。 槍聲響過后,兇徒的雙腿之間立刻鮮血橫流。 察覺到大限將至的兇徒忽然開始服軟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一定做好人……” 拿槍的女孩哼了一聲,抬腳狠狠地踩在適才槍擊的位置上,左右碾動:“去死吧!” 這時,馬容婷接過手槍,朝著兇徒的胸腹和臉部連開六槍,打光了子彈。 子彈帶著強大的動能,擊穿了兇徒的身體和腦袋后,帶著血液和各種組織迸濺在墻面上,把兇徒打得面目全非,著實令人作嘔。 周修常尚未見過被子彈打得如此破碎的人,聞到濃厚的血腥氣,不禁一陣反胃。而馬容婷等幾個女孩卻好像毫無感覺,好像覺得這么處理了他,實在太便宜了他。 十分鐘后,周修常和小金子帶著馬容婷等四個女孩鉆出了井蓋,來到了外面。在爬梯子時,周修常才發(fā)覺這一處地下設(shè)施至少有十幾米深,兩個幸存女孩似乎由于囚禁的時間過長,或者精神壓力太大后體力透支,爬得幾米便支撐不住,周修常和小金子只得一人背一個,方才都帶到了地面上。 回到地面,馬容婷坐在地上喘氣,而另外三個女孩都不禁歡呼雀躍,那是重見天地的喜悅,重獲自由的欣喜。 馬容婷道:“她們有的都被關(guān)了一個星期了?!?/br> 周修常道:“最長的多久了?” 馬容婷道:“也就半個月左右,我聽說的。在這里,沒有呆長的女孩,時間夠了,要是沒有買家,就直接殺了。我是親眼看見四個女孩被殺了……” 這無辜可憐的四個女孩,應該就是下面的四具尸體了。 忽然,那三個女孩的歡呼聲同時戛然而止,顯是看見了什么東西。 她們看見了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大衛(wèi)。 三個圍攏到大衛(wèi)的身邊,俯視著他。 大衛(wèi)勉強地一笑:“hello!my dear!” 三個女孩均往后退了一步,忽然,那個年齡稍大的女孩一轉(zhuǎn)身,從一個東南亞人身上撿起了步槍,然后向大衛(wèi)開火——“砰砰砰……” 槍口的火舌帶著無窮的仇恨。 馬容婷道:“她就是被關(guān)了一個星期的,你們要是不來,她今晚就死了;不過正因為你們來了,我們恐怕都得死了……” 這女孩居然拿槍很穩(wěn),或許是槍口朝下,導致槍支的重力沖抵了少許的后坐力,才讓她抓得住。不過,她一扣上扳機便沒有松開,直到彈夾里剩余的十幾發(fā)子彈打光,她才把冒著熱氣的步槍扔在一旁,然后氣喘吁吁。 隨后,好像事先有什么約定一樣,另外兩個女孩一個撿起了一支步槍,一個撿起了一支手槍,然后左右張望了一陣,便走到海兔等人的尸體前,扣動扳機,一時間,郊野上“砰砰”的槍聲不絕于耳,幾個兇徒的尸體很快就被她們打得稀巴爛。 周修常和小金子拉著馬容婷,又帶著小林子和郭忠,躲到了撞毀的汽車旁,以免這些殺紅眼的復仇女神們傷及無辜。 片刻之后,子彈打空了,兩個女孩方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臉,痛哭起來,不一會兒,那年齡稍大的女孩走過來,將二女摟抱在懷中,哭聲凄切…… 若非親眼所見,周修常萬難相信平素嬌柔的弱女子竟會持槍鞭尸,仇恨和憤怒帶給一個人力量果真難以估計。馬容婷雖然沒和女孩子摟在一起,但是也同樣涕淚雙流。 周修??戳丝礉M天星斗,道:“往回走吧。” 這么半天過去了,仍未有警察等公職人員前來,看來那個逃跑的出租車司機回去后并未報警,或許是報警了,但是警察尚未找到這里??傊说厮朗橐?,不宜久留。 不過,如何離開,卻成了一件難事。 周修常試著啟動了一下出租車,勉強可開,只是水箱直冒熱氣,想來是根本開不了多久。再者,就算能開到大道上,周修常這一邊有五個人,外加三個女孩,一共八人也擠不上一輛車。 所以,當周修常自己說完了“往回走”之后,卻面對眼前的尷尬條件無可奈何了。 同時,郭忠雖然只是胳臂受傷,但如果不加以及時處理,一旦感染,便面臨截肢的可怕下場了。 小金子嘆口氣,問道:“媽的!誰知道他們搶了這么多姑娘,然后怎么運送出去呢?總不可能徒步走吧?” 這個問題問的不錯。不過,左右張望,并無交通工具,難道交通工具也在地下藏著? 想到這里,周修常道:“小金哥,你現(xiàn)在這里看一會兒,我再下去看看?!?/br> “下去看看什么?” “出口?!?/br> 周修常想起來,之前他聽到過兇徒轉(zhuǎn)移女孩們的聲音,便問馬容婷:“你們之前就一直呆在那個洞嗎?” 馬容婷搖搖頭道:“是在沒有燈光的洞里,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后來在里面走了大約幾分鐘,才來到了剛才的地方。” 周修常點點頭,重新打開井蓋,然后跳了下去。 到了地下,首先映入周修常眼簾的便是四個女孩和兇徒尸體。穿過尸體,來到了左側(cè)的黑洞洞的隧道前,周修常不禁懊喪地嘆口氣:“沒有光亮,萬一里面錯綜復雜,我進去了出不來怎么辦?” 周修常微一沉吟,想出了一個投石問路的法子,從土墻上扣下一塊泥土,然后運氣內(nèi)力,遠遠地朝隧道里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