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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打擾你的,我只是太驚喜了,如果你不愿意聊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們可以聊聊你的畫,你準(zhǔn)備用什么色彩……”趙樂雅急忙補救,語氣委屈,滿臉歉意的試圖遷就洛年年的喜好。 洛年年“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畫板,看向田老師,直接問:“能讓她走嗎?” 田老師被這急轉(zhuǎn)直下的劇情發(fā)展看愣了,下意識安撫道:“小言,雅雅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交朋友,正好你們都喜歡繪畫,又是同齡人,老師覺得你們可以多交流交流的?!?/br> “這節(jié)課結(jié)束吧,田老師再見。”洛年年動作利索的收起畫板,丟下告辭,起身直接走了。 洛年年的動作太突然又太迅速,趙樂雅和田老師兩個人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丟在原地,兩人詫異的互相對視,似乎能察覺到周圍其他人隱約投來看熱鬧的視線,只覺得尷尬極了。 “老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交朋友的方法可能不太對……”趙樂雅連忙向田老師道歉,整個人似乎被先前的事情極大的打擊了自信心,委屈到眼中都閃動著水光。 田老師心情實在復(fù)雜,對洛年年和趙樂雅都心生氣惱,但看到趙樂雅都快哭了,連忙安慰:“沒事沒事,不是你的錯,是小言太任性了,小言平時不太喜歡出門,今天可能是因為出門不高興了,我會好好跟她說說的?!?/br> 洛年年回到家,坐在面向中央公園的落地窗前,架好畫板,繼續(xù)畫畫。 晚上程譽回到家,雖然洛年年照例湊上來當(dāng)小尾巴,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對洛年年格外熟悉,從細(xì)微的表情和別扭的肢體語言中都能看出小姑娘心情沒有往常好,想起洛年年說過今天會外出采風(fēng),連忙問:“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洛年年表情苦惱:“我正準(zhǔn)備跟你說,今天和田老師去公園的時候,有個人湊上來,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哎。” 程譽握著杯子的手一緊,眼神一沉,心里已經(jīng)有所猜測。他將水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水,再放下時,已然與平常無異,語氣溫和的對洛年年說:“好的,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你不用多在意?!?/br> 洛年年聞言放松下來。下午那個雅雅一直把話題往生日上引,她就覺得不對勁,再配合對方的名字,立刻想起器靈再三強調(diào)過的趙樂雅,命書里成為老板的合約妻子又聯(lián)合大侄子一起算計老板的人。 她沒辦法直白地告訴程譽命書里的命運軌跡,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決定將這人的存在直接告訴程譽,或許能讓老板多兩分警惕。 打過小報告,洛年年心里不存事,又快樂的和程譽一起看動畫片。 關(guān)于趙樂雅的情況,洛年年不是很關(guān)心,就算一天后換了一位繪畫老師,她也沒有多在意。 她自然不知道,暗中策劃了這一切的程耀炎快氣死了。 第8章 . 打工門打工魂 喚吾之名 程耀炎其實早就知道程老爺子信賴的大師給小叔批的命,并早一步找到了符合八字的女子,趙樂雅。巧的是,兩人恰好是同學(xué),借著同校的便利,程耀炎不動聲色的接近趙樂雅。 起初他只是想多了解了解趙樂雅,沒想到更巧合的是,趙樂雅早就對他有意,主動追了上來,程耀炎樂見其成,私下若有似無的吊著人,明面上故意保持距離,營造出兩人毫無交集的表象。 等程老爺子對程譽提出要求時,圍觀的程耀炎心中暗自興奮,很期待程譽能順利找到趙樂雅,更期待趙樂雅成為小叔的妻子,那么他會在未來合適的時候,站出來,對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小叔坦誠,小叔的妻子心里惦記的人其實是他,那畫面想想都讓人激動。 結(jié)果程譽不知道怎么想的,結(jié)婚竟然沒找同樣家境不錯的趙樂雅,反而找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孤兒。 程耀炎暗自興奮過許久的計劃宣告破產(chǎn),這讓他很不甘心,畢竟他無數(shù)次幻想過告知小叔真相時程譽露出不敢置信的挫敗表情,曾經(jīng)接近成功比完全沒靠近過成功更讓人不甘心。 程耀炎不準(zhǔn)備輕易放棄,先是故技重施,試圖靠近洛年年,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洛年年是個死宅,進(jìn)了程譽家就再也不出門。借各種小號發(fā)過去的交友申請全部沒有回音,根本無法交流,更別提攻略。 無奈,程耀炎又啟用另一套計劃,他靠著展現(xiàn)自己的挫敗脆弱,讓趙樂雅大為憐惜,引導(dǎo)著趙樂雅主動靠近洛年年。 程耀炎想,等趙樂雅和洛年年成為朋友,一起出現(xiàn)在小叔面前,優(yōu)雅大方的富家女與平庸無靠的孤兒,小叔一定會作出正確的選擇。 結(jié)果這一計劃再次受挫,趙樂雅剛一接近就被洛年年拒絕了。 接下來,不等程耀炎繼續(xù)謀劃,他就被通知要出國留學(xué)。 程耀炎急忙和爺爺奶奶表態(tài)他想繼續(xù)在公司歷練,不想出國讀書,但是公司已經(jīng)被程譽完全把控,程老爺子也沒辦法改變程譽的主意,就這樣,程耀炎被打包丟上飛機,接著信用卡被注銷,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度,每月只能拿到勉強夠用的生活費。 程耀炎完全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先前雖然他的親奶奶是小三上位,他的父親與程譽年齡差巨大,基本毫無交集,但他自己一直以來還是挺得程譽歡心的。 怎么只是結(jié)了一個婚,還是不知到底是真是假的婚,程譽就仿佛變了個人一樣,對他再無一絲溫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