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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畫面李普通沒有再看,因為懵逼了一瞬后的她猛地收回了視線, 轉(zhuǎn)而落到了穆爾的臉上。 像是再也堅持不住了,他單膝跪在草地上, 正大口喘息著,嘴邊呵出濕熱白氣。 以李普通對穆爾體力的了解, 這種程度的運動量不足以讓他落得這幅模樣。而且……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 他低著頭, 似乎不想看她, 卻忍不住要時不時抬頭看她一眼。 他好像很緊張, 很辛苦,點點細密的汗珠從額頭冒了出來,眼里則含了水珠, 碧綠的顏色被映襯得更鮮明了。 他似乎又有點難為情,用手背捂住了嘴巴,卻遮不住臉頰的紅暈。 臉頰的紅暈猶如巧克力蛋糕上的粉紅糖霜,看上去可口誘人。更誘人的是因為他劇烈喘息而起伏的胸膛,那是李普通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的神圣領(lǐng)域。他明明看上去很疲憊,肌rou卻反常地緊繃起來,更顯壯碩,成熟男性的魅力展現(xiàn)無遺。 一看他這個樣子,李普通秒懂。 ——因為太眼熟了。 要是他下一秒撲上來哭著求親親……李普通也不會覺得太奇怪。 但不管怎么說,到這一刻,李普通心里最后一點的僥幸都消失了。 ——奧斯帕一直攥在手里的紫色溶液就是她害怕得要死的魅藥。 而且不光是,就如同原著所寫的一樣,假扮成貝安蒂絲汀的穆爾還中了招。 想到這里,即使心里知道肯定沒有用,李普通還是趕緊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解毒劑,想給穆爾喝下。 握著解毒劑的手還沒有伸過去,嘶啞的聲音從穆爾嘴邊傳來: “……別碰我?!?/br> 李普通的手定格在半空。 她不敢再接近穆爾,而是把解毒劑丟了過去。 解毒劑果然一點用都沒有。 李普通完全不認為穆爾的情況有好轉(zhuǎn),像是拼上了所有的力氣才勉強把可怕到甚至可以說是驚悚的藥性給壓了下去。 如果不是穆爾,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也許此刻已經(jīng)跪在地上,丟盡所有尊嚴,卑微的,可憐的,像一個被性/欲所控制的奴隸一樣乞求主人的施舍。 想到穆爾也許在不久之后會變成她想象之中的樣子,明明受難的不是她,李普通卻覺得是她本人在受此屈辱,她氣得要死,眼淚也被氣出來了。 她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怒視奧斯帕。 “要怎么做你才能給我解藥?” 這么一句話反倒把奧斯帕給問懵了。 怔懵的反應(yīng)讓他的情緒冷卻下來,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整個人仿佛中了邪、不太對勁的樣子。 奧斯帕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試劑瓶,又看了一眼連站都站不起身的穆爾,嘴角一勾,慢條斯理地說: “很可惜,我并沒有解藥。” 李普通:“你做出來的魔藥你為什么會沒有解藥?!” 奧斯帕:“誰說是我做的?” 李普通愣住。 在她呆滯的目光下,奧斯帕的笑意加深幾分。 猶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驟然出現(xiàn)的死神鐮刀,殘忍無情又恐怖。 他莞爾道:“是的,這個藥本來就是米契爾準備的,我所做的……不過是幫助他把魔藥喂給他的目標……僅此而已。” 這樣的答案令李普通又愣了愣,恍惚之時,原著和番外里的諸多劇情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再想到那些可怕的事情或許會降臨在穆爾身上……便不禁氣得發(fā)抖之余,破口大罵: “米契爾你這個狗屎垃圾!?。。?!” 李普通也僅僅是罵了一句宣泄她的憤怒。 如果奧斯帕沒有說謊,那瓶該死的媚藥真的是皇太子所準備的,那接下來他們就非常危險了! 顧不上要和穆爾拉開距離了,李普通立馬把跪坐在草地上的穆爾給抗了起來。 察覺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一直在和藥性對抗的穆爾在無聲中拼命推開她,像是讓她別管他了,趕緊自己先走,李普通鼻頭一酸,沒有放手,反倒抓緊了他的胳膊,扶正了他。 “忍一忍,我們要趕快離開這里?!?/br> 不知道是覺得事情有趣還是難得地做了回人,奧斯帕悠悠然地說: “看在你是我可愛的小鳥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們拖延半個小時?!?/br> “記清楚了,只有半個小時。” 李普通咬咬牙,扛著穆爾往馬車的方向走。 路上,可能是因為她的肌膚之貼,穆爾的狀態(tài)更加糟糕了。 李普通發(fā)現(xiàn)他大汗淋漓,汗水甚至把她的衣服都沾濕了,喘息聲也加重了。他甕聲甕氣地趕她走: “你走吧……” “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糟糕,我所有的力量都在和藥性對抗……已經(jīng)沒有余力能保護你了。” 李普通知道穆爾說的是實話。 因為他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幾乎是整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才勉強能移動。 李普通:“我走了你怎么辦?!” “別怕……” “他不會動我的,他早就知道我不是貝安了?!?/br> 李普通完全沒有被這句話安慰到。 她覺得穆爾的腦子可能也有點不清醒了。 什么叫因為知道他不是貝安所以不會動他?正是因為知道了他不是貝安,所以他才會更加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