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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米契爾一心愛著他的貝安,也不喜歡男人,可穆爾騙了他這么久……李普通實在不敢想象要是穆爾落到了米契爾的手里,究竟會落得什么樣的折磨。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淚,繼續(xù)拖著穆爾往前走。 “通通……這樣下去不行的……” “閉嘴!” 李普通一邊兇他,一邊把他拖上了魔法馬車。 盡管感覺魔法馬車很危險,但李普通找不到比它更快的移動工具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從米契爾的身邊離開! 而這個時候的穆爾一點(diǎn)都不聽話。 李普通為了把他拽上馬車已經(jīng)很費(fèi)勁了,他不光不肯閉嘴,還越說越多。 “米契爾想折騰的人只有我,這個時候……你還可以抽身……你去找愛麗比亞,我會沒事的,你等我回去就好了?!?/br> 李普通最聽不得這種舍己為人的話了,專心控制著魔法馬車讓它跑起來之后,才兩眼淚汪汪地轉(zhuǎn)過頭,吼了穆爾一句: “你再不閉嘴你的考察期就完蛋了!” 因為坐不上椅子,而癱坐在地上的穆爾愣了愣。 接著迷蒙的眼眸里泛起了淡淡的笑意,他望向她的眼神有些渙散,猶如在霧中看花,他的嘴角向上往揚(yáng)起幾分,笑容里透出無奈。 “完蛋……就完蛋吧。” “拜托你快點(diǎn)離開我吧?!?/br> 李普通哽?。骸澳恪?/br> 她這次沒有忍住她的怒火。 整個人直接撲到了穆爾的身上,跪坐在他的身前,用拳頭狠狠地錘他的胸膛。 一邊錘一邊發(fā)脾氣,痛罵他: “你這個傻子!你為什么要救我!” 雖然拳頭砸在身上的感覺很糟糕——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糟糕,穆爾還是沒有阻止她發(fā)泄自己的怒氣。 悄無聲息間,他同樣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暴起的青筋足見他用了多么大的力氣,去壓抑想要碰觸她的渴望,還要佯裝成若無其事地笑道: “你很害怕這個藥不是嗎?” 不等她回答,穆爾接著說: “我也很害怕。害怕要是是你被下了藥,該怎么辦才好?!?/br> “這是最正確的選擇。” “快點(diǎn)離開這里吧?!?/br> “我的女朋友只要開開心心就好了,沒有必要跟我有難同當(dāng),所有苦難……都交給我對付吧?!?/br> 李普通:“求求你別說了……我快要忍不住要淚水了……” 說是這么說,她早就泣不成聲了。 當(dāng)穆爾沒有再說話,兩人都沉靜下來,李普通痛哭了幾聲后,在某一個瞬間陡然醒悟。 她為什么在這里哭? 她怎么能哭?! 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是大危機(jī),而且不是她一個人的大危機(jī)。 沒有哭哭啼啼的時間了,她得趕快想辦法才是! 這么想著的李普通停下了哭泣,她猛地抬起頭,正好看到穆爾的身體向前探去,似乎是想cao控魔法馬車,停下它,好把她趕走。 李普通手臂一擦眼睛,抹掉眼淚,當(dāng)即制止了他。 李普通:“你趕把我丟出去,我就敢追到皇宮里去?!?/br> “通通……” 李普通:“閉嘴。” 她得想想……得想想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幫助他們度過當(dāng)下的危機(jī)。 奧斯帕說能幫他們拖半個小時。 從他這句話,李普通知道,半個小時一過,米契爾一定會不顧一切沖過來尋回“他的貝安”。而從奧斯帕給出承諾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 她還剩下二十分鐘來想出應(yīng)對的對策。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解除藥性的解藥。 可放眼原著全文,壓根就半點(diǎn)沒提解藥的事情,因為貝安蒂絲汀雖然一開始也受藥物控制,可由于圣女的設(shè)定,隨著時間過去漸漸就免疫了。但穆爾沒有那種神奇的體質(zhì)……等等!未必是體質(zhì),說不定是圣術(shù)的緣故呢? 李普通的眸光一亮。 她不由分說地去摘掛在穆爾身上的項鏈,想掛在自己身上。 她的手腕在途中被捉住。 李普通:“把項鏈給我。” 穆爾搖了搖頭,“……不給。” 他莫名其妙的拒絕讓李普通有點(diǎn)著急了,音量也跟著上來了。 “我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用圣術(shù)驅(qū)除藥性!” “不可以……不可以再消耗它剩余的力量了……” “為什么不可以?” 說到正題,穆爾直接閉了嘴,抿起嘴固執(zhí)的樣子像是無論李普通如何追問皆避而不談。 他僅有一句: “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項鏈交給你?!?/br> 李普通喪氣地坐了回去,本來高昂的情緒一秒冷卻。 不管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這條路看來是走不通…… 二十分鐘的時間絕對沒辦法搞到解藥,哪怕是壓制藥性的藥物。 那么那現(xiàn)在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怎么躲過米契爾的搜捕。 李普通最先想到的助力是愛麗比亞。 可二十分鐘的時間……別說是抵達(dá)愛麗比亞的居所,就連離開帝都都不夠。 放棄掉愛麗比亞這個選項后,李普通把主意打到了敵人的敵人身上。 誰是米契爾的敵人? 還有誰能和他對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