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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任性一次?!?/br> “就這一次?!?/br> “希望……你能原諒我?!?/br> 話落,她大刀闊斧地朝角落里的他走去。 緊張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后,李普通蹲跪在他的身旁。 哪怕她還沒有碰到穆爾,他的手臂已經(jīng)開始冒出雞皮疙瘩了。 而在她相比起來很是冰冷的指尖碰到他的瞬間,他更是渾身顫栗不止。 顫栗之中,臉一直埋在臂彎里的穆爾,終于重新抬起了頭。 他眼底發(fā)紅,吸著鼻子,依然帶著懇求意味的眼神,而不止神情,他的聲音聽上去也似快哭出來了。 “不要這樣……我不想這樣對你……” 李普通微微笑了。 然后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頰,額頭抵在了他的額頭上,聲線溫柔: “你可以這么對我的,我不會怪你的?!?/br> 他的臉好燙。 手也好燙。 熱度灼人得令人害怕,可李普通還是堅持把他握成了拳頭的手分了開來,并抓住他的雙手,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來。 只要他想要,她什么都能給他。 什么都可以。 無限的自由度卻更讓穆爾躊躇不前,明明崩潰的淚珠都從美麗如碧綠寶石的眼睛中落下,他仍負(fù)隅頑抗,拼命掙扎。 即使是李普通的唇瓣壓在了他的嘴唇上,他也依然不肯妥協(xié),死死地抿著唇,拒絕給她哪怕只有一絲的回應(yīng)。 ——因為一旦欲/望之門被開啟,被打開的絕不可能只有一條小小的縫隙。 從門內(nèi)蜂擁而出的欲/望,會將閘門拉到盡頭,猶如洪水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 可是……他不想傷害她。 穆爾的忍耐和拒絕讓李普通不由側(cè)目。 她暫時停下了攻略他的動作,驚訝地說: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你的自控力這么好?!?/br> 李普通是真的直到此刻才知道。 這不怪她,畢竟這一刻之前的穆爾就像只霸道任性的小奶狼,別說自制自律了,怕是連這兩個詞怎么寫都不知道,想抱她的時候就抱,想親就親,得威脅他、逼他才能勉強(qiáng)停下來。 可……就是高山才有讓人征服的渴望。 李普通笑了笑。 接著忽然就一頭鉆進(jìn)了他的懷里,她的雙手抱緊了他的脖子,像是猴子一樣纏在了他的身上。但又和瘦嶙嶙的猴子不一樣,畢竟她的身體柔軟了不止一點——尤其當(dāng)柔軟撞到了穆爾的懷里時,與他緊繃得像是塊石頭似的胸膛相比,感觸便更是清晰了。 察覺到他更加緊張起來,她親了親他的下巴,接著說: “也只有像你這樣的,才能抵擋住絕美白/精靈、可愛的兔子半獸人、妖艷的流浪舞姬的誘惑吧?!?/br> “她們曾經(jīng)對你做到了哪一步?主動獻(xiàn)身了嗎?也有像我這樣親過你嗎?” 穆爾死活不肯開口,不給她可趁之機(jī),隨她誤會。 見激將法都不管用了,李普通決定直入正題。 本來圈住脖子的雙手往下而去,撫過凹凸不平的巖石后,似對前路的危險一無所知,它繼續(xù)懵懵懂懂地往下探索。 “你拒絕她們了嗎?” “還是也像現(xiàn)在這樣……任我為所欲為呢?” 穆爾根本趕不走她。 為了扛住女朋友的誘惑,他已經(jīng)豁出了全部。他掙扎著抬起手,想抓住她的衣領(lǐng),像是拎小貓似地把她拎走,狡猾的女朋友卻搶先了一步,把握住了他的弱點。 剎那間,他猛然一震,腦袋一片空白,心高高吊了起來。 連呼吸都忘記了,只由得沙啞得不像話,還帶上了哭腔的聲音從嘴邊傳出。 “別……” 牙關(guān)一松開,她柔軟的舌尖便闖了進(jìn)來。 溫柔又霸道,她溫柔地對他發(fā)起邀請,卻霸道地不給他拒絕的機(jī)會。 穆爾也沒有再抗拒。 只不過趁她注意力被轉(zhuǎn)移開,他悄悄地拿開了她的手。又生怕她卷土重來,于是與它十指相扣,讓它們哪里也不能去,什么都摸不著。 穆爾無比煎熬。 他不敢放縱自己沉淪于接吻的愉悅中,便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 再忍耐一會。 只要忍耐到溫德爾條頓那家伙回來的時候就可以了…… 為了不讓比親吻更親密的事情發(fā)生,穆爾用搖搖欲墜的理智去延長了這個親吻。 但或許是因為他太過專注了,所有的感覺都變得格外清晰,尤其他的神經(jīng)因藥物的刺激而更加敏感,以致于這個吻——明明僅是親吻而已,卻比以往時候任何一次的都要令人亢奮。 像是既身處天堂,又處于地獄。 反復(fù)徘徊于兩者之間,仿佛連靈魂都要迷失在極端的快樂與痛苦當(dāng)中。 …… 不知道過了多久,至少穆爾是第一次覺得快樂的時刻是如此難熬,終于從外界吹進(jìn)了一股冷風(fēng),喚醒了他昏沉的腦袋。 終于到了! 這個時候的李普通也發(fā)現(xiàn)了突然出現(xiàn)的溫德爾條頓,她頓時愣住,急得都不知道怎么解釋才好。 然而溫德爾條頓卻是面無表情地、冷靜到讓人有點不可思議地徑直向角落的他們走來。 他拿出一瓶散發(fā)著微弱白光的水,對他們說: “這是圣水,應(yīng)該能起點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