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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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宿醉并沒有讓我把頭天晚上的丑事忘得一干二凈。醒來時頭痛欲裂,我身邊還躺著一個人。我把頭慢慢從他的手臂上挪開,大膽湊近看他熟睡的五官。 他的臉很干凈。我最喜歡的是他高高的鼻梁,不是那種一條直線的挺拔。我舔舔干澀的唇,伸出手想摸一摸山根上方一點的那處細微凹陷,我總覺得,這兒比他突出的喉結(jié)還要性感好看。 他閉著眼準確無誤地抓住了我的手,低低地笑,“想做什么壞事?” 我抬頭,他原來已經(jīng)醒了,清明的雙眸打量著我,我感到自己的臉忽然有些guntang,急促地從他身上起來。他又伸出一條大長腿勾住了我,“嗯?怎么不出聲?” 他的嗓音聽起來比平時更為沙啞,如果不認識他這么久,我一定會以為他是個煙鬼。 我把亂糟糟的頭發(fā)撩到身后,“因為昨晚,”他把手臂枕在腦后,好整以暇地聽我道歉,好吧,我接著:“對不起?!?/br> “說什么,過來些?!彼櫰饾饷伎粗?。 我一下坐了回去,一個字一個字地:“對~不~起!” “噗——” 該死,我有多久沒看到他這樣直白地嘲笑我,準備說些什么,那只長而有力的手臂卻一把將我拽過,猝不及防地,他的吻就印了上來。 “唔?!?/br> 我呆呆地看著他,整個人以一種略顯狼狽的姿勢趴在他的身上,而他像一只大狗般,開始舔舐我的嘴角,最后,撬開探入我的唇舌。他的吻技無需懷疑,輕易就能讓人淪陷,早在我們第一次接吻的時候就如此。 直到他的大掌撫上我的后背,慢慢地往上游移,我被冰涼激得回過神,喘息著從他身上掙脫起來,“我......” “去吧。”他打斷道,又捏了捏我的臉,“下次別瞪眼了,眼睛本來就大,跟你接吻會讓人覺得在看恐怖片?!彼罱絹碓较矚g拿我開玩笑,我又說不過,他只要看我郁悶半天的樣子好像就會莫名開心。 我說:“用一下你的毛巾?!?/br> 他閉上眼,仿佛剛才完全是為了陪我起床,現(xiàn)在還要補眠,走到門口我聽到他的聲音:“浴室柜里第二個抽屜,這次,都是新的?!?/br> 我沒再多說,怕兩個人都想起什么,匆匆洗漱完就離開了他的公寓。 走到樓下天色剛好完全亮透,上樓下樓的都是匆忙趕時間的人。每當這時,我覺得自己就像是搞地下情,完全因為陸問凝制定的家規(guī),她一面催著自己女兒快些嫁出去,一面又總擔心她會吃虧。 出了公寓大門沒兩步,聽到熟悉的聲音。我循著轉(zhuǎn)過身,楊憲套了件寬松白T恤,在叁樓的窗邊,“喂!”他又朝我喊了聲,引得路過的幾道目光也看過來,我無奈看他,示意我不是已經(jīng)站著了嗎。 “干嘛?” “下個禮拜,我去你家接你?!彼餍园焉习肷碇г诖巴?,然后懶散地朝我做出個打電話的手勢。我懷疑他那么長的半截身子會不會隨時掉下來。 我想說不,連忙翻出手機撥通,直到他拿著手機不慌不忙接起來,我立馬壓低聲說,“你想做什么,我還沒跟我媽說。” 雖然陸問凝表現(xiàn)得很支持,但叁個月就談婚論嫁,照她性格必然覺得很不穩(wěn)妥。 “我是說,”他忍笑,“總覺得現(xiàn)今都還沒正式拜訪過阿姨,好像不太好?!?/br> 我聽到自己的心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之后我又回市里去上班了,等再見,半個月不知不覺過去了。 - 我站在月亮灣銷售中心的大門口,畢恭畢敬把一對看房的老夫妻送上包車,終于尋了個空隙拿出手機看陸曼曼的信息:玲,什么時候下班,今晚要來你那借宿一下,么么。 還沒打完字,同事B忽然在對面喊,“經(jīng)理好!” 我一個激靈不動聲色地把手機關了,抬頭經(jīng)理正踩著高跟鞋噠噠地朝大堂那邊走過去。直到晚上陸曼曼打電話我才想起。 那個時候公司正在團建火熱一片,KTV的音響和燈光把我震得肺臟都要吐出來,我和兩叁個同事坐在角落看他們唱歌,同事B搖了搖我,然后指向我身后的包,在我耳邊大聲提醒:“是你的手機吧?!?/br> 我走到外面,屏幕上已經(jīng)七八個未接來電,我問陸曼曼:“你現(xiàn)在在哪?” 她應該等得有些不耐煩,“你家門口樓道,姐,你怎么還不回來啊!” 我言簡意賅,“公司聚餐,再等我半小時?!?/br> “好,”我就要掛斷,電話那頭傳來幾道其他聲音,只能聽清陸曼曼驚訝得變了音調(diào):“我是玲的表妹,你,你就是她男朋友吧?!” 楊憲?我從沒帶他到過我的住處。陸曼曼的聲音變得遠了些:“玲還沒回來呢?!?/br> 我捏著手機走到更安靜點的地,半分鐘后陸曼曼開心地對我說:“姐,姐夫有你這兒的鑰匙,那你不用急著回來了!” 電話掛斷了。我揉了揉太陽xue,往下翻號碼,撥了過去,那邊先是掐了,五分鐘后又打了過來。 “喂?”他總是喊我:喂。喂!喂?他說玲這個名不好聽,我懶得反駁,不想跟他說我最喜歡的CP恰好是殺玲呢,他恐怕會說動畫片,他幼兒園就不看了。 “越來越喜歡裝啞巴,還是說喜歡聽我說話?”他聽起來似乎并沒有和陸曼曼一塊了,清沉的聲音干干凈凈傳達我耳底。 “你怎么有我的鑰匙?” “陸阿姨給我的?!蔽夷軌蛳胂蟪鏊藭r臉上很輕的笑意。 “不可能?!?/br> “干嗎不可能,我們多久沒見了,你算算,我跟阿姨說,你準備把我甩了,然后阿姨就給我了,還說.......” 我心下窒了窒。 “還說什么?” 他終于在電話里爽朗地笑出了聲,“你回來,再當面告訴你?!?/br> 裝神弄鬼。我掛了電話,跟經(jīng)理說不舒服先走了,這個點只能打車了,走出旋轉(zhuǎn)門正準備在手機上叫滴滴,一道強光卻突然射了過來。 我下意識瞇起了眼,心下一震,但是那道高長的身影從機車上躍下朝我走過來,我才看清原來是楊憲。 我狐疑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這,來得這么快?你不會是跟蹤我吧?還有你什么時候窮到騎摩托了?” 他好像被我氣笑,一把將銀色頭盔磕在我頭上,“內(nèi)曼馬庫斯被你說成這慘樣,也是頭一份了?!?/br> “......”聽不懂。 上車后我緊緊地環(huán)住他的腰,他低頭看了一下,笑道:“好歹我算是個退役賽車手,這點信心都不給男朋友嗎。” 夜風中,隔著玻璃面罩,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不真實,我把手扣得更緊,靠在他的背上:“楊憲,我還不想死?!?/br> 他大概是沒有聽到的,到了目的地,我連忙跑到樹下扶吐了起來,幸好今晚沒有吃什么。 他遞給我一瓶礦泉水,用力在我后背順了順,“還好嗎?” 我搖搖頭。就差把膽汁嘔出來了。 我聽到他嘖了兩聲,很快地說了句“麻煩”,就把我抱了起來。 原來他帶我來了酒店,我想,他原本是打算些什么的,后來看到我這樣直接敗興而歸了。 我沒喝酒,卻不怎么清醒,我說:“謝謝你,楊憲。” 他替我擦掉嘴角的牙膏泡沫,拍了拍我的臉,皺眉: “醉成這樣?我是你男朋友?!?/br> 我把他推出浴室,傻傻地笑,“那么男朋友,你該退下了,你的女朋友現(xiàn)在要沐浴更衣?!?/br> 關上門,我的思維就開始散漫,哼著自己也聽不懂的歌,剛把衣服脫完,磨砂玻璃門“哐當”一聲被拉開了,我轉(zhuǎn)過身,愣愣地看著這場景…… 水霧噴灑下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他的吻卻降落得急切又準確,一點一點,從我的脖頸往下,過了一會他把我從水柱下拽到身前,我微微喘息著看他把寬松的T恤脫下來,露出精瘦長碩的上身…… 迷茫中我還在想,他似乎鐘愛白色的上衣,他也的確很適合白色。 他看著我,熾熱的吻再次落下,我聽到自己的一聲低低的呻吟,我的臉燒了起來,咬唇將這丟人的聲音吞下。 “張嘴?!彼鋈怀谅暶钗?。 接著,我的舌頭就被侵襲而來的他的卷起,清冽的氣息猛地鉆進我的口鼻,交換著彼此的唾液,我甚至看到他的喉結(jié)滑動了兩下,直到溫熱的水再次砸在我的臉上,我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