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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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玲,這個月你拿下多少啊?” 同事B在一旁擠洗手液,我把手從烘干機下移開,然后朝她做了個手勢。 “不錯?。∥覄倎淼臅r候,第一個月只有你的一半?!?/br> 我半信半疑,“不會吧?!?/br> 她笑道,“那個時候嘛,剛好遇到市場波動,否則以我的能力,確實不會那么少?!?/br> 我點點頭,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來這里快一個月了,能夠私底下說上兩句的同事不多,沒有搞明白里面的關(guān)系,還是少說話的好。 剛走出衛(wèi)生間,客戶的電話就打來了,說她已經(jīng)到了,我連忙應(yīng)著,走到外面去接人。 雖然電話里聽起來年紀(jì)不大,但我沒想到會是:一頭挑染直發(fā),露臍吊帶pu皮裙外加一雙馬丁靴。我不是很確定她有十八歲。 “你好,宋小姐?!蔽铱粗P(guān)上紅色轎車門,站在一旁揚起熱情的笑容道,“我是衛(wèi)玲,請往這邊走,小心車?!?/br> 我預(yù)備照例先帶她到銷售中心坐一坐,沒想到她卻喊住了我,“直接去看房子吧,是后面那幾排嗎?” “是的,”沒有拿地形圖,我只好給她比了個大概,“您看的聯(lián)排別墅在最好的那面地勢,我這就帶您過去。” 千篇一律的話術(shù),當(dāng)然是怎么好怎么說,而且要站在客戶的角度來想和說,不過眼下的這位宋小姐看起來好像并不怎么在乎那些東西。 我們坐車到了小區(qū),這片外墻都還沒有施工完全,電梯也還沒安裝,按規(guī)定是不能夠進去看的,但是大多數(shù)客戶,根本不會只聽銷售指點兩下就決定買房。 好在今天的宋小姐看的那處不需要我陪著爬上爬下。 我把嶄新的安全帽遞到她手上,她立馬有些抗拒,我微笑,“里面還在施工,為了您的安全,務(wù)必系好?!?/br> 看房結(jié)束,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兩個小時。我覺得自己嗓子快要冒煙。 我說:“您覺得如何?” 宋小姐將安全帽取下,癟了癟紅唇,“不怎么樣,太普通了,真不知道楊憲是怎么看上你的?!?/br> 我想我應(yīng)該愣了有兩分鐘左右,才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 但我暫且堆著笑,“宋小姐什么時候能夠給具體答復(fù)的時候再聯(lián)系我吧,往這邊,我送您出去?!?/br> “誰想聯(lián)系你?!”她立馬把我喊住,“你是第叁者,你知道不知道?!要是還要臉面你就應(yīng)該立馬和他結(jié)束關(guān)系并且跟我道歉!” 我很想刺她兩下,但又不想讓其他人免費看戲,仍舊笑著把她送走了。 終究是年輕臉皮薄,這恐怕是她能想出來最合理的解決辦法了。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這種八點檔戲碼竟然會發(fā)生到平平無奇的我身上。 - 晚上下班,我問楊憲,你女朋友來找我了。 他在那頭,有些噪雜的環(huán)境音,說,“喂?” 我決定改變主意,先問他在哪,然后當(dāng)面談,他起先似乎沒聽清,我看了看時間問:“上次那家?” 再次走進這兒,那天的場面回到眼前,包括我是怎么鬧著,還有楊憲和其他人的反應(yīng)。 我站在樓下有些猶豫,是不是應(yīng)該等他自己出來比較好。 “寶貝兒,這邊?!?/br> 我看到了他。 才掛電話一會,他看起來就醉了,另外兩個我沒見過的他的朋友把他半駕著到門口的車?yán)?,我只好走了過去。 直到他朋友消失不見,我搖了搖他,“醒醒,楊憲。” “嗯,”他一把將我的手拿下,“別晃,更暈了?!?/br> “你別裝醉了,”他有多少酒量我大概知道的,“來談?wù)務(wù)掳伞!?/br> 他笑著把頭磕在我肩膀上,對前頭說了句開車,就睡了過去。 司機莫名其妙地看我,“小姐,你們?nèi)ツ???/br> 我想了想,還是報了他家的地址。 本以為把他弄上樓需要很大力氣,結(jié)果是我想多了。他問我剛才怎么不進去找他。 他不會覺得難堪嗎,我想了想,搖頭不語。 他從我包里摸出鑰匙插進門里,騰出另一只手捏我的臉,“傻不傻,酒rou朋友算朋友嗎,不能跟女朋友相提并論?!?/br> 女朋友? 我問:“你有幾個女朋友?” 他進了屋,長臂一伸把我?guī)нM去,“喂,你還會分身術(shù)了嗎?” “你認(rèn)真回答我?!?/br> “傻子,”他搖搖晃晃躺到了沙發(fā)上,“上次陸阿姨說你傻我還替你維護來著,都帶你公開了,你說呢?” 我摸索到廚房倒了杯溫開水,好一會,才開口:“那個宋小姐,是楊憲女朋友嗎?” 我站在沒開燈的廚房,等著來自另一頭同樣暗處的回答。 對面的那棟樓里偶爾投射過來一點燈光,在我愣神的時候,手里的水杯被人奪走,兩秒后他將空杯子放回大理石面,然后從后面無賴似的抱住我。 他的嗓音又是沙啞的,他對我說,“去房間,我給你看身份證。” 我搖搖頭,就是因為看過,我會怕自己最后的幻想也沒了。 “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了?”他在我耳邊笑著。 我感受到指尖玻璃杯壁慢慢變冷,仔細(xì)回想:是一個月前第一次來這,浴室里留下的“他人物品”;是那天突然發(fā)現(xiàn)他陽臺上的花都沒了,他不甚在意道「談戀愛了,沒時間照顧,就送鄰居挺好」;是他帶我去見朋友的前一晚,突然電話對我說,我們結(jié)婚吧,還是? 記不太清了。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我曾懷疑過他是否書上的雙重人格,可他卻很多時候又那么像他自己。 “對不起,結(jié)婚的事是我太草率,別生氣了?!彼麥惛┯H了親我的耳垂,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偏過頭看他,忽明忽暗的光線下,他的眼眸看起來那么亮,我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溫和:“宋小姐的事,要怎么解釋呢?” “她是喜歡我,但我從來沒答應(yīng)過,太小了,沒話說。” 我說好,我選擇相信他的話。 他又把頭埋在我的肩窩里深嗅,悶悶地對我說:“好香,”我躲開了他制造的癢意,明明是汗水難聞的氣味,他也睜眼說瞎話。 他卻不放手,大掌一路向下,然后在夜里直直地盯住我,“寶貝,你穿職業(yè)套裝真好看?!?/br> 我看穿了他的意圖,打算把燈摁開,他抱著我的胳膊不讓我動,幾個來回,我忽然感受到一個硬物頂在了腰后,嚇得我倒吸涼氣,再也不動了。 “怎么辦,”他像個笨重的樹袋熊掛在我身上,笑著揭穿我的窘迫,“就給我親一口,好不好?” “楊憲,”我意圖在這時候還能挽回他的理智,“今晚我媽會打電話查崗的……” 他卻已經(jīng)把我的耳垂含住,重重吮弄一下,然后說:“沒事,上次陸阿姨就知道你在我這里過夜了?!?/br> 說完不再給我機會反駁,將我抱到了流理臺上,欺身吻了下來。 “唔,別在這?!蔽冶挥H得迷迷糊糊之間,對他說。 “偏不?!彼坪醪粷M意我的分神,懲罰性地咬了我一口。 果然是屬狗的!我暗自腹誹。 我把手插入他的發(fā)間,從最初見面的那么寸長到現(xiàn)在,我有些好奇,“你是不是一直沒再剪過?” 他在我胸前重重一吻,我知道那里白天一定會留下一個深紅色的印子,他說,“明天你陪我去吧?!?/br> 明天,我記得,“明天不是周末……啊!” 他忽然把我抱了起來,懸在空中,我緊張到了極點,又被他從下往上重重一按,他帶著我到了客廳沙發(fā),他的聲音像是壓抑著從喉嚨滾出,他看著我說, “叫出來,我想聽。” 我伸出手捂住了嘴,雖然沒有開燈,但陽臺對面不過幾米就是另一棟樓,隨時可能會被人看到,我猜我的臉早已經(jīng)燙得緋紅, “窗簾——” 他把我放倒在沙發(fā)跪著,將我的包裙脫到小腿位置,這個姿勢讓我面紅耳赤,一想到白天他獨自坐在這里的樣子,“不行,”我的聲音好像蚊子那么小。 我不知道他今晚為什么這樣,格外地,心里有些害怕起來,“楊憲,求你了……” 他又進來了。沒有去拉窗簾,只是吻我的后頸裸露的皮膚,然后把我的長發(fā)解開,它們就那樣柔順地散落,遮住了我漲紅的臉頰。 “這樣就看不到了。”他在我耳廓噴灑熱息,我聞到了伏特加的氣味。 “楊憲,洗澡……”我有些承受不住他壓下來的重量,低聲去求他,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卻忽然想起那天下雨,他遞給我一張干凈的方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