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二章
第九百五十一章踐諾陳太忠聽完張建林的解釋,愣在那里半天都沒說話,呆了好一陣才哭笑不得地嘆一口氣:你不用這么糟蹋自己吧? 張建林只當他不同意,雖然陳主任沒介意,他這已經(jīng)算成功一半了,可是不能讓其幫忙關說,總不是那么完美的吧? “陳主任,好歹我也是第一個支持你們工作的啊,”張所長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打同情牌之余,不忘記闡述一下可能帶來的危害xìng,“再說,要是我因為這個被那啥了……別的單位看見,肯定也要寒心嘛?!?/br> “我給王書記打電話了,他既然讓你來的,你不會回頭去找他解釋嗎?”陳太忠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辜,“你為什么卡我們科委,就這么解釋一下,不就完了?” 那當然可以了,卡了你們科委,還能全身而退,這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張建林心里也清楚,不過,他還是希望陳太忠能幫著說兩句,誰知道那廝會在什么時候攛掇劉東凱再下手呢? “這樣……”他的話還沒說完,又一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沖進了科委的大院兒,卻是小董來了,一下車就奔著陳太忠而來,“陳主任……” “今天還真熱鬧呢,”陳太忠指指李健,愁眉苦臉地嘆口氣,“小董,你跟我們李主任去開一下介紹信吧,快點把手續(xù)辦了吧,再在鳳凰呆下去,我估計就走不了啦?!?/br> 好死不死的是,小董跟張建林關系也不錯,還經(jīng)常從張所長弄點好車牌號,打聽清楚細節(jié)之后,磨磨蹭蹭地走到陳太忠身邊,“陳哥,那啥……” “好,我?guī)退f兩句,成了吧?”陳太忠還真不好拒絕小董的要求,苦著臉點點頭,“不過小董啊,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心里這個氣兒不平啊,好像跟我作對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我成什么啦?” “你是瘟神啊,”小董低聲回一句,下一刻就笑得蹲到了地上。 “惹得我火了,給你一腳……”陳太忠輕罵一聲,卻是又嘆口氣,開始給劉東凱打電話,老劉你拿科委做引子,有點那啥吧,看我的面子放那張建林一馬算了。 劉東凱當然應承下來了,不過,由于有小董在場,這話還是很快地傳進了王宏偉耳朵里,王書記愣了半天之后,長嘆一聲,“看來這陳太忠不但是瘟神,也是試金石啊?!?/br> 于是,陳某人終于在jǐng察系統(tǒng)有了第二個綽號,聯(lián)系一下南溝小沈的際遇,不得不承認,這個綽號也算有點道理。 邊防證到手的時候,也才不過中午,可見陳某人現(xiàn)在的招牌,是出了名的好使,反正已經(jīng)被大家堵住,動不得身了,幾輛車一起動身,浩浩蕩蕩地殺奔仙來酒店。 鐘韻秋也跟著來了,她找陳太忠,卻是因為侯健的事兒,楊曉陽通過努力,終于說得侯總打算在曲陽搞酒廠了,她覺得,侯總將廠址選在農(nóng)業(yè)園,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點事情,你也要找我說?”陳太忠覺得有點匪夷所,不過想想鐘某人的絲襪,曾經(jīng)帶給他的光滑順爽的感覺,又強自壓下了心頭的不快。 “可是侯總覺得農(nóng)業(yè)園地皮貴嘛,”鐘韻秋輕聲嘀咕一句,“他就看不到那兒運輸便利、基礎設施好,總是想著能省則省。” “你想跟我說的,不僅僅是這個吧?”陳太忠一聽這話,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是不是你們的農(nóng)業(yè)園也有引資任務?” “這只是一方面,我早完成我的任務了,”鐘韻秋白他一眼,眼神里的味道很明顯,你不知道我為了完成任務,付出了什么嗎? “我其實想說的是,你們招商辦那個小楊……”她看一看桌上的其他人,猶豫一下,終于嘆一口氣,“要不,等吃完飯我單獨跟你說吧。” 她這話里要是沒有“小楊”兩字,難免就會讓其他人心中生出點歧義來,不過眼下,自然不會有人想歪。 要想歪,也只能是陳某人了,是的,陳太忠聽到這話,登時浮想聯(lián)翩了起來,此時的鳳凰已經(jīng)有點炎熱了,想想在燥熱的午后,尋個幽靜一點的房間,空調(diào)吹上,一邊再有清涼的絲襪美腿,這個享受,嗯嗯……不過她這小身板不行啊,他終于想到了一個問題,昨天由于有黃老的字兒助興,吳言被他折騰得都腰酸腿疼了,鐘韻秋的戰(zhàn)斗力,可是似乎還遜于白書記呢。 該給她找個搭子才對,陳太忠腦子里琢磨著,眼睛無意識地掃一眼桌上的人,目光猛地在張建林身上停下了——張所長穿了jǐng服的。 “陳主任?”張建林知道劉東凱放過他了,心情自然不一樣,于是很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關注,笑著發(fā)問了,“喝一個?” “不是,我想起點兒事來,”陳太忠輕咳一聲,組織了一下語言,“這個,有個關系不錯的朋友,想安置一個人進你們系統(tǒng),我就是問一下,你那兒還缺編不缺了?” “超編得一塌糊涂了,呵呵,”做jǐng察的就是痛快,張建林說話一點都不帶打磕絆的,“不過陳主任你朋友的事兒,那沒問題……你跟劉局說一聲就完了,我這兒鐵定給他安排個好地方?!?/br> “不找劉局只找你的話,這事兒沒法辦,是不是?”陳太忠是笑著發(fā)問的,不過他眼中一掠而過的寒意,被張建林發(fā)現(xiàn)了——要不說是做jǐng察的,觀察能力就是強呢? “這倒不是,劉局出面的話,手續(xù)辦起來方便,名義上也好聽,”張建林覺得,自己的腿肚子有點發(fā)抖了,還好,剛才的話,他真的沒存什么推卸責任的想法。 “我出面的話,手里沒指標,剛才我都說了,超編得厲害,”他直勾勾地看著陳太忠,他深深地知道,這個時候若是眼神恍惚,那就是有說謊的嫌疑了,“最多就是先借調(diào),然后我找機會把關系轉(zhuǎn)過來……那個人有正式單位沒有?” “這個我也不清楚,回頭我讓她找你吧,成不成?”陳太忠對他的解釋挺滿意,笑著點點頭,卻是有意將自己跟張梅的關系撇開了。 是的,他心想給鐘韻秋找個搭子,又觸目張建林的jǐng服,自然就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答應一個女人,要將其調(diào)進jǐng察系統(tǒng):外貿(mào)的張梅——他自認自己是一個說話算話的男人。 車管所算得上是jǐng察系統(tǒng)的肥差了,陳某人這么做,絕對對得起自己曾經(jīng)許下的諾言。 “成啊,”張建林笑著點點頭,這個要求對他來說,真的有點困難,不過這也無所謂,每年他的手里總是有點機動名額的。 車管所是朝陽產(chǎn)業(yè)而不是rì薄西山,只要肯張羅還真不是問題,名額時常有,而巴結(jié)瘟神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 陳太忠見狀,尋個機會出去一趟,給張梅打個傳呼,不旋踵又走了回來,心說哥們兒的女人里,只有她沒有手機,有個傳呼還是數(shù)字的,回頭給她配一個手機好了。 他這個想法,顯然有點落伍了,沒過三分鐘,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就回了回來,陳太忠一見,想也不想地就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來電話的卻是張梅,她去素波一行,不但沒有被騙,反倒是略有斬獲,手頭略略地寬松了一點,就給自己買了一個手機。 陳太忠一聽是她,就站起身子向遠處走去,身后兀自傳來梁主任的感慨,“這陳主任……還就是忙,嘖嘖,什么時候我要能像太忠這么忙,那就好了……” 張梅聽說自己能借調(diào)到車管所去,自是興奮不已,“謝謝你了,太忠,真的……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呢,去了素波一趟,覺得外面的世界真的是有點可怕?!?/br> “二十分鐘以后,出來吧,我想你了,”陳某人自然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花都酒店,你在大廳等我好了?!?/br> “……”張梅沉默半天,才期期艾艾地發(fā)問了,“就是我一個,沒有雷蕾在吧?” “雷蕾不在,不過有別人,”陳太忠的回答,一點都不含糊,“嗯,別想岔了,你們都是我的女人,最近龐忠澤沒碰你吧?” “唉,”張梅那邊,登時就是一聲長嘆,大約停了有三分鐘之久,才低聲發(fā)話,“他越來越消沉了,太忠,我要跟別人一起……伺候你,你能不能幫著把老龐調(diào)一調(diào)???” “沒這個說法,我喜歡你,才幫你,他算什么?”陳太忠冷冷一哼,拒絕得煞是無情,“對了,你穿絲襪過來吧……” “你和韻秋,是兩個極端,”陳太忠**的身子趴在張梅身上,輕吻著她的發(fā)鬢,花都賓館里的窗簾很厚,空調(diào)涼意十足。 兩人不僅上半身緊緊地擁在一起,下身也緊緊地契合著,混合的體液,將兩人肌膚交接處打得**的,糾結(jié)做一團。 “你很棒,”張梅的雙眼閉著,鼻翼輕輕地翕動著,雙臂緊緊地箍著他的背脊,甚至抓得他感覺有些生疼,可說話卻是軟綿綿的,“也很霸道?!?/br> “可是你卻忘了,是你主動送上來的,”陳太忠笑著答她,順便伸手拍拍一旁鐘韻秋**的肩頭,“她也一樣,我要是不領情,沒準你們還會恨我呢,呵呵……” 鐘韻秋下意識地蜷一蜷身子,她和張梅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人前風情百種,一旦上了床,卻是反倒很拘束,不是很放得開。 張梅則是恰恰相反,人前端莊賢淑,想做點什么也推推脫脫,可只要進入了狀態(tài),就會變得狂熱無比,再不顧忌身邊的人和事。 今天她初次同鐘韻秋一起愉悅陳某人,初開始也是猶猶豫豫的,可到最后卻變得主動和瘋狂起來,甚至能在他同鐘韻秋運動時,很投入地自背后推拉著他以助興。 當然,陳太忠并不知道,他在她心里的名字是“羅伯特.金凱”,要不然,羅天上仙怕是要再度暴走了,他絕對無法容忍自己被人視作一個白皮猴子,那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第九百五十二章紙上談兵“我什么時候去報到?”沉寂很久之后,張梅才嘆口氣,松開了緊箍的雙手,幽幽地發(fā)問了,卻是渾然不管身上壓著的健壯的身軀。 你這是被龐忠澤那肥胖的身子壓習慣了?陳太忠聽到她說話語音正常,心里居然很奇怪地冒出了這個想法,更奇怪的是,隨著這個想法的冒頭,他感覺到自己居然又有點蠢蠢yù動了。 張梅感覺到了他在自己身體內(nèi)明顯的變化,禁不住又閉上了微張的眼睛,低聲喃喃自語,“反正都是你的,那么著急做什么……” 嗯,這話哥們兒愛聽,陳太忠笑一聲,“先去找車管所所長張建林吧,就說是我介紹過去的,別的也不用說什么?!?/br> “那他要是問我,問我跟你的關系,”張梅的聲音,越發(fā)地低了,“我該怎么說……朋友嗎?” “你就說不認識我,你朋友認識我,”陳太忠咳嗽一聲,心說這總不能算窩邊草了吧?“反正你說是我讓你去的就行了,然后該怎么辦,讓張所長告訴你。” “怎么你們都是這樣???喜歡把自己的情人藏在另一個行業(yè)里?”鐘韻秋雙手抱在自己的胸前,卻是俏皮地抬起著著rousè絲襪的圓潤修長的小腿,輕輕地摩擦著他朝天的大腿后側(cè)。 清涼舒滑的感覺,再次涌入他的腦中,陳太忠伸手去輕撫、捏揉她那豐腴的大腿,“這話怎么說,別人也是這樣的嗎?” “我們那兒不這樣,不過我哥說,市里都是這種風氣,”鐘韻秋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肆虐,卻是圓睜著眼睛,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縣區(qū)和市里,還是有點區(qū)別的,下面的縣區(qū),做事要肆無忌憚得多,她的哥哥鐘胤天在素波的寶蘭區(qū)工商局工作,常對這些事發(fā)點感慨。 看著張梅一直閉著眼睛,鐘韻秋的膽子就大了些許,在他身上摩挲的左腿略略地抬高一點,將自己神秘的方寸之地半隱半現(xiàn)了出來,笑吟吟地看著他,“你給張姐安排這么好一個地方,人家也要?!?/br> 看著她媚意十足的眼神,陳太忠愈發(fā)地感覺自己有些不克自持了,不過,這卻是讓他想起了剛才她的話,“你那兒區(qū)zhèngfǔ辦還差啊?對了,楊曉陽怎么你了?” “他啊,他是生手吧?”鐘韻秋看似胸大無腦的那種,可是偏偏一語中的,“對曲陽根本就是一知半解,還是特有主意?!?/br> 敢情,楊曉陽帶了侯健去考察,一去就直奔曲陽黃最集中的地方向陽鎮(zhèn),那個地方水質(zhì)好,小作坊極多,小酒廠也多,鎮(zhèn)子周圍的幾個村子,幾乎家家都釀酒。 楊曉陽的設想很好,在這里弄塊地,建個酒廠,不需要很大,平rì里將村民們生產(chǎn)的酒收過來,自己勾兌包裝一下然后就可以銷售了。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侯健也可以自己生產(chǎn)曲陽黃,這活兒也不難,那里到處都是會釀酒的人,不過酒廠初創(chuàng)之際,大搞基礎投入的話,難免會有點風險。 再說了,這么做也辜負了向陽鎮(zhèn)一帶在酒源上的優(yōu)勢不是? 楊曉陽認為,侯總的優(yōu)勢在于龐大的資金,以大欺小誰不會啊?所以在一開始,應該是平價收購四周的散酒,整合向陽鎮(zhèn)的資源,同時將工作的重心放在廣告宣傳和渠道拓展上,打出自己的品牌來——這都是那些小酒廠不具備的能力。 必須承認,他的商業(yè)理念沒有什么錯誤,小楊在深圳闖蕩了幾年,不是一點收獲沒有的,而且這計劃為侯健考慮得很多,說是量身定做也不為過。 侯總也認為,楊曉陽是個實在人,該考慮到的都考慮到了,鳳凰市招商辦業(yè)務二科聲名遠揚,那不是沒理由的,個個業(yè)務嫻熟啊。 可是鐘韻秋對他們倆的計劃,只有四個字來形容——紙上談兵! 這倒不是她擁有更成熟的商業(yè)理念,而是她非常明白當?shù)氐那闆r,向陽鎮(zhèn)那里形勢很復雜的,曲陽的黃酒大部分出在這里,這釀酒技術廣泛流傳,怎么也二三十年了,眼下還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zhàn),到底是為什么,不值得深究嗎? 釀酒戶各有各的銷售渠道,相互之間誰也不肯買賬,久而久之就催生出了一些酒頭,酒頭和酒頭之間又組成了松散的聯(lián)盟。 現(xiàn)在的向陽鎮(zhèn),就這種松散的聯(lián)盟,都有十幾個,侯健想去平價收酒,人家別人憑什么賣給你???高價還差不多。 可要是高價收酒,侯健的廠子落在向陽鎮(zhèn)那就是找死了,你搶了別人的飯碗,別人還不得跟你玩命?正經(jīng)是落戶在農(nóng)業(yè)園之后,只要肯高價掛牌,那些酒頭自然會找上門來。 向陽鎮(zhèn)現(xiàn)在最大的聯(lián)盟,就把持在鎮(zhèn)黨委書記李躍華手里,他是任了十三年的鎮(zhèn)書記,見證了從改革開放以來,向陽鎮(zhèn)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縣區(qū)經(jīng)濟強鎮(zhèn)的全部過程。 前幾年他是沒資格升,現(xiàn)在嘛,李書記又沒傻掉,守著一個經(jīng)濟強鎮(zhèn),還進步什么呢?錢是半個兒子——關鍵時候比親兒子都頂用。 現(xiàn)任的鎮(zhèn)長游杰,是市紀檢書記秦小方老婆親侄女兒的愛人,秦系又一度在鳳凰坐得很大,可是就憑游鎮(zhèn)長的背景,死活是撼不動李書記,由此可見李家的根基之深——十三年的黨委書記豈是開玩笑的?木桶也打造成鐵桶了。 不過,在游杰的細心經(jīng)營下,他手下也有兩家聯(lián)盟投靠了過來,魚有魚蝦有蝦,大家都要生存的,李書記再大能,也卡不住所有的人。 李躍華有四個兒子,李大到李三,基本上都是向陽鎮(zhèn)的霸王——老四或者好點,他在加拿大留學呢,自費的那種。 鐘韻秋是這么想的,但是這話還死活說不出口,她好歹是縣zhèngfǔ的工作人員,破壞招商引資這罪名,她可是擔當不起。 當然,侯健和楊曉陽也不會忽視當?shù)乜赡馨l(fā)生的制約因素,不過,他們考察的時候,不但曲陽區(qū)招商辦主任在場,常務副區(qū)長也在場,李躍華和游杰拍了胸脯保證的,一定會好好地配合來自省城的侯總。 “我感覺,你好像對李書記有點成見?”不知道為什么,陳太忠就有了這種感覺,但是他可以確定,自己的感覺應該是沒問題的,“是不是啊張梅?” 不知道什么時候,張梅睜開了眼睛,一聽他這么問,眼睛立刻又閉上了,可一雙手又悄悄地環(huán)住了他的腰肢。 “他家老大和老二打過我哥,”鐘韻秋說到這里,眼睛就有點紅了,道出了一段心酸往事,“到現(xiàn)在為止,我哥都不怎么回來呢……” 她的哥哥鐘胤天腦瓜比較活,在素波上大專的時候,仗著老爹供銷社主任的身份,就聯(lián)系了素波的幾個批發(fā)市場想供應散裝曲陽黃。 結(jié)果這事兒就被李躍華攔住了,李家老大老二狠狠地打了鐘胤天一頓,槽牙都被打掉倆,下巴也被打得造成了習慣xìng脫臼。 鐘胤天吃了這虧,自是不肯善罷甘休,糾集了鐘家十幾個親屬加七、八個供銷社的雜魚還有幾十個幫閑,手執(zhí)鐵锨、鳥槍就沖向了向陽鎮(zhèn),誰想李家那邊準備十分充足,七、八十號人,還有土炮,差點釀成大事。 后,還是武jǐng們趕到,才驅(qū)散了雙方,鐘胤天原本畢了業(yè)想回來的,也是因為這事兒,怕帶給大家更大的麻煩,最終留在了素波。 這也就罷了,更可氣的是,去年李大的老婆亡故了,李家居然上鐘家提親了,說是把鐘韻秋嫁過去,這段梁子就算揭過了,李大還能考慮支持一下在省城發(fā)展的鐘胤天。 他都四十了,還是喪偶的這種,居然打上鐘韻秋的主意了,真的是欺人太甚,當然,這也是因為鐘韻秋的老爹退了,要不然,李家也不至于提出這么不和諧的要求來。 總算是鐘韻秋現(xiàn)在也算是zhèngfǔ辦的人,鐘家又不在向陽鎮(zhèn),zhèngfǔ里也還有幾個念著老鐘主任好處的主兒,這段事也就這么稀里糊涂地揭過了。 “現(xiàn)在呢?他現(xiàn)在還糾纏你不?”陳太忠雖然壓在張梅身上,左手支著上身,可右手卻是在鐘韻秋豐腴的大腿、胸腹間游走著,聽到這話,自是要冷冷地發(fā)問。 小子,敢動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