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六-七章
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人在官場“小陳,你要蘇姐打聽的事情,我可是打聽到了,”蘇文馨在電話里開心地笑著,聲音之大,連陳太忠身邊的荊紫菱和范如霜都聽到了,“怎么樣,這速度對得住你吧?” “那是那是,”陳太忠笑著回答了,“蘇姐您現(xiàn)在在哪兒呢?我過去跟您把事兒辦一下?!?/br> 他答應好的一百萬的團費還沒出,十萬打聽消息的費用也沒出,就是送了蘇文馨一個鉆戒,當然,這不是他出不起,而是說沒人隨便帶個百十來萬在身上,刷卡倒是可以,可問題是大家作息時間不同,見面的時候多半是晚上,總是不甚方便。 反正都是面兒上混的人物,南宮的圈子也認可了陳太忠的實力,蘇文馨當然不會急吼吼地討要,不過陳太忠心里很清楚,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這錢拖個一天兩天叫做人有底氣,時間再長一點的話,那就是他不上了。 “跟我辦事兒?”蘇文馨在電話那邊笑得越發(fā)地大聲了,她有意將“辦事”兩字咬得極響,“哈哈,我倒是挺愿意的,可就是怕有人不愿意啊。” “有朋友在旁邊呢,”陳太忠淡淡地回答,雖然是沒什么情緒的一句,可蘇總那邊一聽就明白了——這就代表不方便,登時就收起了那套狂態(tài),于是,兩人三言兩語就敲定了見面地點。 待他掛了電話之后,范如霜主動發(fā)話了,“小陳,你找蘇文馨辦什么事兒?是不是魯班獎的事情?” 由于yīn京華不怎么配合,她很是陪南宮毛毛那幫人打了幾天麻將,跟蘇文馨打過照面,當然知道這幫人是吃哪一行的。 “不是,是些別的事,”陳太忠搖一搖頭,就待轉身上車,肩膀才一動,猛然就反應了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范如霜,“呵呵,原來這事兒得找范董啊,您怎么就不早說呢?害得我四處燒香,手上都熏起燎泡了。” “你又沒跟我說你想得魯班獎,”范董白他一眼,都五十歲的人了,這一眼居然還隱隱地帶了一絲風情出來,可見她年輕時也定然是個風sāo人物,“我們臨鋁動力分廠車隊隊長的親哥哥,就在建設銀行總行做副行長?!?/br> “馬廠長那兒?”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愣,心說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他還是有點疑惑,“這種關系管用嗎?” “副行長怎么可能不管用?”范如霜笑著答他,“不過你說得也沒錯,確實頂不了大用?!?/br> 她這話聽起來挺矛盾,不過陳太忠卻是真的聽懂了一些,于是笑一笑反問,“這個車隊隊長,是不是做事很不靠譜?” 建設銀行總行的副行長,那是很有一把刷子了,可是他的弟弟居然在一個小小的處級單位里做個車隊隊長——還是國企的這種,想必里面一定有點緣故的。 “很普通的一個人,沒什么能力,但是也沒什么明顯的毛病,很好相處的,”范如霜笑著答他,顯然,她猜出了他這么問的用意。 “他家沒什么背景吧?”終于地,陳太忠道出了他的想法,“要不然,那車隊隊長怎么可能那么老實?” “你倒是夠聰明,”范如霜笑一笑,陳太忠猜的其實不太對,那副行長家里雖然沒什么背景,找了一個老婆,老岳父卻是在經濟界相當有影響,只不過這背景在官場上的作用不大,又是時過境遷了,“建行的水可是深著呢?!?/br> “想也能想到,”陳太忠笑一聲,轉身就待上車,那行長連自己的弟弟都管不了或者沒膽子管,他還能指望什么?“其實,這年頭哪一行水不深了?” “那人做事是謹慎,不過到時候要是黃總辦不成的話,你跟我說一聲,”范如霜在他背后發(fā)話了,“他不幫他弟弟,不代表我說話他也會拒絕?!?/br> 這就是人在官場的無奈了,副行長幫范董并不怕出事,因為算計他的人不但要面對行長的反擊,還要面對臨鋁董事長的怒火,可是他要是幫自己弟弟的話,被人抓住把柄做文章,那所有壓力就只能他一個人扛著了。 “嗯?”陳太忠身子僵一下,卻是也回過點味道來,轉頭沖范如霜笑一笑,“能不麻煩范董,就不麻煩范董了,其實跟那種人打交道,也挺膩歪的?!?/br> 他這話說得不是很氣,可是范如霜偏偏地沒生氣,因為她說話的時候就故意暗示了,這個關系我用起來不是很順手,但是既然是你小陳的事兒,我該出手的時候還是要出手。 陳太忠也是聽出這個話的意了,要不然他今天幫她這么大一個忙,到頭來換個“黃總辦不成的話”再如何如何,那簡直是過河拆橋了——事實上,這河現(xiàn)在不是還沒過嗎? 總之,范董示好的心一覽無遺,而陳某人也反應過來了,雖然話說得有一點點沖,但這也是兩人關系近才能如此說。 荊紫菱卻是聽不出兩人到底在打什么機鋒,跟著陳太忠上車之后,還微微地感慨一下,“建行那個副行長,是有點小心過頭了吧?” “你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嗎?”陳太忠白她一眼,漫不經心地哼一聲,“沒準正水深火熱呢,反正到了他那個位子,如履薄冰也正?!贿^說實話,我做不出來他那種事。” 兩人正嘀嘀咕咕地說著什么,唐亦萱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太忠你到底什么時候能過來?”離開了天南之后,她行事也稍微放得開一些了,不再是那么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 “我正跟小紫菱在一起,要辦點事兒呢,”陳太忠笑著回她一句,“領導有什么指示?” 不知道為什么,聽說他來了bějīng還陪著荊紫菱而不陪自己,唐亦萱心里就泛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于是將房地產公司介紹的幾分裝修文案向須彌戒里一塞,“正好我也沒事,來這個口接我吧。” 所以,蘇文馨再見到陳太忠的時候,愕然地發(fā)現(xiàn)這家伙身邊不但有那個正牌的、漂亮到一塌糊涂的小女友,一邊還跟著一個美貌得令人眩目的少婦。 小馬真的苦了啊,這一刻,蘇總再也沒有對馬小雅那點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嫉恨了,你看這個小陳花心到了什么樣的程度啊。 別說那青chūn靚麗的小女孩了,就是那少婦看著冷傲,十有仈jiǔ也是一個悶sāo的,蘇文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唐亦萱的黑指甲——女人看女人,總是分外仔細和敏銳,這種天賦神通還是瞬發(fā)的,男人想學都很難學得來。 不過,吹皺一池chūn水,又干我什么事兒呢?她也沒有多扯別的,而是直奔主題,“那個題材我?guī)湍銌柫?,是個候補題材,一周內肯定不會播出的?!?/br> “這一句話就值十個數(shù)?”陳太忠聽得頗有一點瞠目結舌,“蘇姐,就不能再送點別的什么搭頭了嗎?” “這還不算好消息嗎?”蘇文馨笑一聲,心說只“候補題材”四個字,就值你那點錢了,更別說我還奉送一個一周不上的消息,這不算搭頭嗎? 可是對上外行,她也實在沒辦法,說不得又細細地解釋一下,“候補題材可以往后推,時效xìng過了就可以撤了,也就是說……你可以稍微花一點錢,催化一下這個過程?!?/br> “如果我不出這個錢呢?”陳太忠倒不是叫真,而是他想知道,這個流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出錢也可能會撤,但是這個概率有多大,我就不敢保證了,”蘇文馨笑著一攤手,“其實,少少花一點點錢,省去了曝光的危險,一般人都不會在乎這一點,畢竟這關系到zhèngfǔ事務了……要不是候補題材的話,要費的勁兒可就不止一點半點了?!?/br> “那得多少錢?”陳太忠覺得她說得在理,不在基層不知道下面捂蓋子的決心,真要鐵下心制止事態(tài)發(fā)展,花點錢算什么?怕就怕想花錢都花不出去。 “算你運氣好,我找的是具體辦事的人,”蘇文馨微微一笑,“這種事找領導真的不方便,人家不好開口,同時成本也高,下面具體辦事的就好說了……嗯,加個零,我就幫你處理好?!?/br> 十萬加個零也不過才一百萬嘛,陳太忠真沒覺得有多少,摸出手機站起身向外走,“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看他是什么意。” “你朋友要是手頭寬裕的話,你把價錢翻兩個跟頭啊,”蘇總在背后叮囑一句,“小陳我這也就是對你了,不瞞你說,這價錢說出去壞行情呢。” 一百萬的事情,翻倆跟頭就是四百萬,在京城辦事,門的重要xìng由此可見一斑,更為重要的是,你要真的一點門沒有,手上拎著四百萬都送不出去。 陳太忠愿意幫劉彬,十萬的信息費出就出了,可是這一百萬的撤檔費,無論如何都不該是他出了,不管是不是有人在針對臧華、針對杜毅做文章,但是通德自來水公司的老王……你總該出一點血的吧? 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豬八戒和人參果劉彬聽說一百萬就能搞定《熱點訪談》,在電話那邊爽朗地一笑,他也覺得一百萬不算多,“哈哈,還是陳主任你子野,才一百萬就能搞定,我馬上給老王打電話,盡快給你答復。” 掛了電話走回去,陳太忠終于就要面對付款這一道程序了——雖然這的確很俗,但是就像吃喝拉撒一樣,根本是無法避免的,“蘇總,最近的光大銀行離這兒有多遠?” 韋明河給他的無記名卡,是光大銀行的。 “沒有支票本?”蘇文馨揚一揚眉毛,旋即展顏一笑,“哈,我倒忘了,小陳你是混官場的……好吧,去光大銀行?” “我有牡丹金卡,”荊紫菱搶著發(fā)話了,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對面這個女人看著太忠哥的時候,總有一點sè迷迷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你要是嫌麻煩,咱就不去了,”陳太忠隨意笑一下,信手摸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上面還有一百二十個,都給你了,密碼看背面……” 韋明河給他的五百萬的卡,昨天買房子花了三百八十萬,剩下一百二十萬就全在這兒了,事情辦得痛快,他倒也無所謂多給個十萬八萬的。 “這是給我小費呢?”蘇總笑著白他一眼,毫不氣地收了起來,“十個的小費,陳主任手筆倒是不小……成,以后還有什么事兒,盡管找我,我給你優(yōu)惠?!?/br> 按說她收了他的鉆石戒指,實在有點不合適再多拿十萬了,那樣做有點跌份兒,好像沒見過錢似的,圈子里一傳還真不好聽。 不過,有了支票本這么個周折之后,多收十萬就正常了,大家是嫌麻煩嘛,十來八個的還跑一趟銀行,確實也沒啥意。 唐亦萱完全不懂這黑話,荊紫菱倒是知道一點,于是,三個人走出來的時候,她問了一句,“一百二十個,再加個零……那不是一噸多了嗎?你這辦的是什么事兒啊?” “小孩子家家的不學好,就學別人說黑話,”陳太忠笑著白她一眼,伸手在她的鼻子上一刮,渾然不介意唐亦萱就在一邊看著,“十個數(shù)加個零,就是百十來萬的事情,通德那邊的事情,這點費用就能捂蓋子,真是便宜他們了?!?/br> “通德的水?”唐亦萱不動聲sè地打岔,陳太忠接劉彬電話的時候,她和他正在逛頤和園,當然知道這件事,“這件事我問那誰了,里面的文章很大啊?!?/br> “嗯?”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愣,側頭看一眼她,“不會吧,我這次……我這不是做好事,是還人情,應該不會再出什么問題吧?” 情急之下,他的邏輯都有點混亂了,居然連“做好事”三個字都說出來了,聽得那兩位美女也是一愣:這做好事和出問題,有什么必要的聯(lián)系嗎? “是有些問題,”唐亦萱點點頭,側頭看一眼荊紫菱,“小紫菱,晚飯你打算去哪兒吃?” “去我哥哥那兒吧,”荊紫菱聽明白了,亦萱姐這是要說正經事兒,自己在一邊聽著,怕是有點不方便,“晚上我也住我哥哥那兒了……不過現(xiàn)在得先去一趟公司。” 陳太忠悶頭不響地開車,腦子卻是在不住地轉動著,亦萱嘴里說的那誰,不是蒙藝就是尚彩霞了,這么小小的一件事,居然驚動了蒙老大,哎呀,這官場中果然是沒有小事啊。 他正沒命地琢磨里面的味道,卻不防荊紫菱輕叱一聲,“太忠哥,開過了,開過了,”敢情已經過了她在bějīng辦事處所在的寫字樓。 放了天才美少女下車之后,唐亦萱也拉開車門,老大不氣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見陳太忠兀自眉頭輕皺,禁不住笑一聲,“不是吧,這么簡單的原因,你都想不到?” “我想到了很多可能xìng,你聽我分析一下啊,”陳太忠也沒理她的嘲諷,而是一邊索一邊慢慢地回答,“嗯,最有可能的,是有人見不得杜毅升任省委書記……” “不對,”唐亦萱笑吟吟地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最起碼……這不是主要因素。” “那就是……可能有人想找趙喜才的后賬,”陳太忠又列出出一條可能,“臧華也能借此整頓一下市zhèngfǔ,聽說他在通德干得不是很順手……” “也不對,”唐亦萱再次打斷他的話,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你再猜?!?/br> “我不猜了,”陳太忠搖搖頭,涎著臉看著她,“亦萱、唐姐、小萱萱,你告訴我吧?” “這個文章,為什么很大呢……”唐亦萱的臉繃了起來,沉吟良久,直到陳某人覺得有點無法忍受的時候,才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哈,因為你居然敢當著我面兒,刮小紫菱的鼻子!” “原來是……”陳太忠點點頭,旋即猛地一點剎車,惡狠狠地看向她,“你……你居然敢耍我?”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哈哈,”唐亦萱樂得前仰后合的,敢情,她是不忿陳太忠出手輕薄荊紫菱,所以才有意讓他耗費點腦細胞。 “這是你自找的啊,”陳太忠哼一聲,就開始擼胳膊挽袖子,看著她笑得有若盛開的迎chūn花一般艷麗,他實在是有點按捺不住了。 就在此時,“嗵”的一聲輕響,卻是他好端端地踩了一下剎車,后面的車沒站住,追尾了。 后面的車是一輛奧迪V6,開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見陳太忠下車看車損,他也鉆了出來,不滿意地皺著眉頭,“我說,有你這么開車的嗎?大馬上想站就站?” “前面有個坑,不行嗎?”陳太忠也臉一沉,“你也別跟我說這么多廢話,是你追了我的尾,不是我追了你的尾!” “全責我認,”那位更是不含糊,硬邦邦地頂了回來,“但是你這么開車太不地道了,我先跟領導匯報一聲,回頭再慢慢跟你說?!?/br> “還匯報個什么?我懶得理你,”陳太忠正摩拳擦掌地準備那啥唐亦萱呢,見車只是后裙板的塑料護條被微微地碰了一下,對方又認全責,他就不想多事了,轉身向車前走去,“你看你的車吧,我的車不用你修。” 只是,在他上車微微側身之際,發(fā)現(xiàn)那奧迪車后門被打開,鉆出一個微微發(fā)福的中年人來,依稀有點面熟,不過他倒也懶得理會了,加大油門揚長而去。 “這家伙不會是沒本兒吧?”奧迪車司機撓一撓頭,輕聲嘀咕一句,這種情況他見得多了,司機們只要是被人追尾了,沒多有少,就算是兩三百也得要點錢吧? “行了,人家都走了,”中年人走上前來沉聲發(fā)話,頗有點不怒而威的味道,“上車吧,不管人家有沒有本兒,是你追了人家的尾了?!?/br> 這點小插曲一掠而過,陳太忠將車一開到新買的別墅去,走進大門之后,就是將門一反鎖,擼起袖子,嬉皮笑臉地向唐亦萱走去。 “等等,我給你拿裝修文案,”唐亦萱見他這副模樣,偽作驚慌失措,伸手向自己的脖頸間摸去,誰想陳某人伸手就將她攬了過來,大手一揮,屋內的毛墻毛地光禿禿的景象登時就為之一變,“現(xiàn)在不說那些,你知道不知道,你很可惡?” “哦,又是宮殿?”唐亦萱見到屋里的場景跟上次在河灘一般仿佛,眼神登時就變得迷離了起來,只覺得雙腿有點發(fā)軟,“你……你給我弄套沙發(fā)出來?!?/br> “好像你自己的戒指里沒有似的,”陳太忠哼一聲,不過,說歸說,下一刻他還是整出了一套沙發(fā),抱著唐亦萱往沙發(fā)上一坐,捧著她的臉就吻了起來。 唐亦萱一開始還咯咯地笑著躲著,不多時鼻息就變得粗了起來,也激烈地回吻著他,雙手用力地搓揉著他的頭發(fā),甚至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微微的疼痛。 這一吻就是天昏地暗,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的唇方始分開,唐亦萱雙頰微紅,丹鳳眼微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個小壞蛋,害得我在這兒等了你那么久?!?/br> “我這不是以為你要先看裝修方案嗎?”陳太忠輕輕嗓子,覺得自己下面亢奮得有點要爆炸了,“我說,把你那張床弄出來?!?/br> “美得你,”唐亦萱白他一眼,臉微微地一沉,“你先告訴我,你跟小紫菱……那個了沒有?” “當然沒有啦,”陳太忠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說不得探手向她脖頸處的須彌戒抓去,“我說你倒是快點啊。” “等一等,讓我享受一下在你懷里的快樂,”唐亦萱美麗的丹鳳眼閉上了,“上次可是只知道疼了,這次我要多享受一會兒?!?/br> “上次我也一樣嘛,”陳太忠悻悻地嘀咕一句,唐亦萱聽他如此說,登時又是展顏一笑,“呵呵,我記得呢,你說你是豬八戒……人參果一直在等你來吃呢,誰知道你吃了一次,就不再吃第二次了?” “好吧,這次我細細地品嘗,還不成嗎?”陳太忠終于按捺下了那份急吼吼的心,不過他沒注意到,在他身后,那張大床悄然無聲地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