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八-九章
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宮殿的主人們一番**過后,兩人也懶得起來,就那么相擁著堆疊在一起,看到身下的女人臉頰和脖頸處肌膚上大片的粉紅sè遲遲不肯散去,陳太忠心里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嗯,這人參果的味道,果然不錯,”沉默良久,他發(fā)出了一聲舒爽的呻吟,“怎么樣,感覺好不好?” “書上寫的果然沒有錯,”唐亦萱也長出一口氣,將微挑的丹鳳眼緩緩地張開一條縫兒,那眼中的熾熱簡直可以蝕金融鐵,配上唇邊淡淡的笑容,看得他立刻又生出了些許反應。 還好,下一刻她再度閉上了眼睛,擁著他背脊的雙手微微用力,黑sè的指甲立即陷入了他的皮rou里,帶給他一點微微的刺痛感,“不許淘氣?!?/br> 兩人現(xiàn)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她當然能感受到他任何細微的變化。 又過了一陣,她才不無遺憾地輕喟一聲,“如果時間能停留在現(xiàn)在,再也不動,那我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女人了?!?/br> “這個難度……它有點高,”陳太忠苦笑一聲,就是哥們兒沒被暗算成功晉級紫府金仙,怕是也弄不出能讓時間停止的法術來,“不過,你想做世界上最快樂的女人,那沒有問題,想要什么你盡管開口好了?!?/br> “呵呵,知足常樂就是幸福,”這種事情她比他看得透徹得多,“世界上本來就不該有完美,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我的,就足夠了……” “嗯?”陳太忠覺得這話有點不太入耳,說不得看她一眼,卻發(fā)現(xiàn)她的鼻翼有些微微的發(fā)紅——很顯然,脖頸發(fā)紅和鼻翼發(fā)紅是大不相同的,一個代表燃燒的yù望,一個卻代表無助的凄愴。 然而,對這種情況,他也實在有點無能為力,不過還好,在眼珠轉了兩轉之后,他終于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話題,“亦萱,我知道這個房子,該用哪一種裝修方案了?!?/br> “你才想到嗎?”出乎他意料的是,唐亦萱聽到這話,居然再次睜開了眼睛,用一種戲謔的眼光看著他,嘴角微微一翹,“說說看?” “最好的裝修方案,就是不裝修,”陳太忠很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誰想他這個答案就有如興奮劑一般,身下的可人兒一用力,就將他一百三十多斤的身子掀得翻了過來,白生生、嬌滴滴的身子反為主,騎在了他的身上,“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這兒是我們的家園,我們的宮殿,無須裝修,我在的時候,你也在,”陳太忠微笑著看著她——哥們兒這話,夠煽情的吧? “你在的時候……我也在,”聽到這話,不知道怎的,唐亦萱只覺得身子一軟,整個人就慢慢地趴在了他的身上,連動一根小拇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正是她想要的答案,但是問題是:這個混蛋,他說得……太煽情了! 同樣的人間黃粱,上次是在荒涼的河灘上,微微地有一點倉促,這次是在自己的別墅里,那份歸屬的感覺越發(fā)地強烈了。 “不過,還是簡單裝修一下吧,”她的丹鳳眼瞇縫著,雙手無意識地在他胸口劃拉著,“大部分地方空著就行了,圖個寬敞和亮堂?!?/br> “那隨便你了,這毛墻毛地的也確實不成個樣子,”陳太忠笑一笑,探嘴去輕嚙她的耳垂,心里卻是在琢磨,這別墅不裝修的話,不太引人注意,簡單裝修一下更不引人注意——總是好過豪華裝修,那樣真有一點點扎眼。 曾幾何時,在仙界中叱咤風云橫行無忌的陳大仙人,在短短的兩三年內就變得縮頭縮腦,遇事下意識地先考慮后果,可見當初他在鳳凰學院門口的選擇,并沒有錯。 唐亦萱“哏兒”地一聲笑,躲開了他探來的大嘴,“別弄,癢……喂,我比起其他人來,怎么樣?” 怎么是個女人就愛問這種問題呢?陳太忠哼一聲,大手在她光滑的背脊上來回地摩挲著,“你是最好的,這個毫無疑問?!?/br> “少來,我要聽細節(jié),”唐亦萱聽得鳳眼一張,按著他的胸口就直起了身子,笑嘻嘻地看著他,“你從來就是這樣騙女孩兒的,是吧?” 這倒正經是應了廳貴婦臥室蕩婦的那個形容,她剛才的反應就相當瘋狂,眼下跟他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居然對這樣的內容還挺感興趣。 “我這人從來不說謊,真的,”陳太忠直勾勾地對著那一對微挑的眼神,沉默了半分鐘之后,見她還是不說話,說不得將手伸向兩人結合的地方,“你這兒挺高,最后出來的時候……特別舒服……”(風頭緊,略去五萬字。)接下來的事情,那也不用說了,陳某人故技重施,隱身去小區(qū)四周的賓館、商店溜達一圈,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七八個食盒,“來,吃點東西,咱們有一晚上的時間談心呢?!?/br> 唐亦萱雖是女xìng,但是由于平時里有太多的時間來鍛煉身體和保養(yǎng)自己,身體素質極好,所以jīng神頭很是不錯,兩人就在“我們的宮殿”里享用起了晚餐,陳某人有意渲染一下氣氛,居然還翻出了紅酒和蠟燭。 “可惜沒有鮮花,”唐亦萱不無遺憾地感慨一聲,“要不然你現(xiàn)在求婚的話,我真的可以考慮嫁給你?!?/br> “你等著,”陳太忠正倒酒呢,聽到這話就站起了身,他對她的感覺真的很復雜,有欣賞,有愛憐,更有一些說不出的迷戀,這一世真要不得不結婚的話,倒是不排斥跟她結婚。 “等等,”唐亦萱知道這家伙神出鬼沒得厲害,一伸手就拽住了他,動作奇快無比,下一刻,她的眼睛就微微地紅了,“我開玩笑呢,太忠,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 “好了,別難過,要是你不肯跟我結婚,那我就不跟任何人結婚,”陳太忠猶豫一下,還是這么說了,“就算對進步有影響,我也不會在乎?!?/br>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腦中掠過幾個人名:丁小寧、吳言,嗯,小紫菱還沒吃到……當然,哥們兒說的是結婚,可不是“成親”。 晚飯吃得比較早,吃罷飯也不過才六點半,唐亦萱喝了一點紅酒,酒勁微微地有點上頭,就靠在陳太忠的肩頭,兩人相擁著喁喁而語,直到情緒熾熱到無法控制的時候,才又酣暢淋漓地來了一次。 然后就是七點半了,唐亦萱有點擔心了,“太忠,在這個屋子里面,能不能收到手機信號?我倒不是擔心別人,是尚彩霞也快來了?!?/br> “能收到,我是關了手機了,”陳太忠笑著答她,一邊打開了手機,“你忘了上一次被曉艷闖進家的事情了?人都能進來,何況信號呢?” “上一次……你倆在她的屋里做什么呢?”想到上次這兩個小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肆,唐亦萱就氣兒不打一處來,伸手去掐他。 “哎呀,”陳太忠很夸張地叫了起來,卻是沒有躲開,不過還好,她也沒有太多的機會去追根問底,因為下一刻,他的手機響了。 “這還真是沒完了,才一開機就來電話,”陳太忠嘆一口氣,看到手機屏幕上“劉彬”兩個字,悻悻地嘀咕一句,“終于是從宮殿又回到了凡間啊……” “你可以選擇不回去,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唐亦萱**的身子從背后貼上了他,軟綿綿的胸口處,兩個yingying的小疙瘩頂在他的背脊上,讓他禁不住又有一點心猿意馬。 “問題是,我現(xiàn)在還放得下嗎?”陳太忠苦笑一聲,接起了電話,“劉總,你好?!?/br> 劉總這個電話是來感謝他的,爽朗的笑聲在電話里聽得一清二楚,很是有點感染力,“我跟老王說了,他說謝謝你了,他那邊也找到關系了,不過人家要五百萬,太忠,你真給我老劉長臉啊?!?/br> “劉總你這話是怎么說的?咱倆之間還用得著這么套嗎?”陳太忠也是哈哈一笑,“這樣,我還要在bějīng呆兩三天,你跟老王趕緊帶著錢過來,你要不來,我不管他。” 既然要賣面子,就要賣得十足,我管通德的那個王啥啥是什么玩意兒呢?哥們兒我就認劉彬,別人來了白搭。 “三天啊……時間有點緊張,”劉彬聽他這么說,既是欣慰又是惶恐,“太忠我不瞞你說,老王湊這點錢,有點困難?!?/br> 陳太忠一聽這話就有點納悶,堂堂的一個自來水公司連一百萬都出不起?不過再想一想他當時告訴劉彬可以適當?shù)丶右稽c,就釋然了,“你跟他說的是多少錢?” 蘇文馨讓他向劉彬加一點,他沒加但是把意表示出來了,劉彬向通德那邊加了沒有,那就不好說了,事實上這也是他讓劉總順便撈點:這么大的人情,你想撈點葷腥就撈一點。 要知道,我陳某人也是搭了人情進來的,讓你撈一點我愿意! 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扯皮“就是一百萬,我怎么可能給他加呢?”劉彬知道陳太忠的意,說不得苦笑一聲,順便還拍他一句馬屁,“用太忠你一次,不容易,不是關系好的我絕對舍不得張嘴,留著這人情給自己不好嗎?” 事實上,官場中人跟普通人真的是不一樣,錢在大多數(shù)干部的心目中,終究是要遜“權”一籌,劉總這行為,不但顯得仗義,也是理智的行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萬一老王回頭知道了呢? 可是陳太忠聽得就越發(fā)地納悶了,“通德自來水這點錢都出不起?” 別說,通德自來水公司還真的就這么窮,前文說過了,通德市的自來水公司,跟市水利局沒什么關系,不是雙重管理而是只接受市zhèngfǔ的管理。 當然,水利局也不是垂管單位,但是由于其具備了相當?shù)膶I(yè)xìng,水利廳對各地的水利局還是有相當?shù)脑捳Z權——這年頭的事情就是這樣,既然水利廳享受了權利,那就該盡應盡的義務不是? 義務是什么呢?說穿了就是兩個字,撥款!水利局不僅僅吃市zhèngfǔ的財政,也能享受到廳里調撥的各種款項和物資,像鳳凰自來水公司的劉彬,都能得到來自廳里的各項福利。 然而,通德自來水公司就不行,他們只接受通德市zhèngfǔ的領導,那么就不得不接受另一個現(xiàn)實:全市一局棋,你這自來水公司,能維持住就不錯,這本來就是個公共事業(yè)xìng質的企業(yè)嘛。 其他方面的不便利也有,比如說某些單位為了省這么不多的一點水費,或者說嫌自來水公司的供水有怪味兒而私自打井,導致自來水公司收入下降、管道等公共資源閑置,想要封了對方的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這事歸水利局水資源管理科負責,雙方協(xié)調起來遠沒有鳳凰自來水公司方便——像鳳凰那邊封電業(yè)局的井,那可是早上決定下午就動手了,對的還是電霸王這種強勢單位。 所以這一筆錢雖然不多,也讓通德自來水的王總挺難受,然而,事情還不僅僅是這么簡單,這個沙湖的水質問題,涉及的不僅僅是自來水公司,需要為此事負責的單位很多。 排污的企業(yè)和單位那就不用說了,太多了,只說對沙湖有管理權限的,就不止自來水公司,事實上自來水公司認為,有一個單位的責任要遠大于自己:沙湖生態(tài)公園管理委員會。 沙湖風景優(yōu)美,雖然近年來污染很嚴重,但是湖心島一塊水質還是沒有受到太大的污染——好像中國所有的公園都有那么一個湖心島。 沙湖面積有兩平方公里多,湖心島面積有差不多一百畝地,這里就是所謂的“沙湖公園”,島中還有湖,風景確實不錯。 沙湖公園管理委員會,對整個沙湖都有管理權限,像制止排污、禁止?jié)O業(yè)捕撈,這都是管委會的事情,自來水公司只有反應情況的義務,卻是沒有管理的權力。 那么大家說一說,通德全市人民飲用的水源受到了污染,誰的責任更大一些? 自來水的人都認為,責任是管委會的責任大,畢竟“生態(tài)”那倆字兒不是白掛的——雖然這只是一個噱頭,沙湖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也是在惡化而不是在恢復。 還有一點更重要,沙湖管委會比自來水公司有錢,通德的公園不像素波和鳳凰,還沒有取消了收費,而公園里也有不少消費項目。 你說你責任比我大,錢比我多,憑什么這錢就要我自來水出呢?王總想不通這一點,《熱點訪談》的人下來的時候,大家都被嚇壞了,沒命地找關系找門,但是現(xiàn)在說到花錢擺平此事的時候,那就要合計合計這錢該誰出了。 沙湖公園管理委員會的人可不這么認為,沙湖水質不好,也不是我一個區(qū)區(qū)的管委會就管得了的,正經是:通到廣大市民家的自來水管道,總不是我管委會的吧? 要是沙湖的水不入市民的口的話,就算污染再嚴重一點,也驚動不了《熱點訪談》不是?麻煩你們搞搞清楚,人家強調的是飲用水不安全。 說穿了就是兩個字:扯皮!再進一步說明一點,那就是這錢管委會就算有,也不會痛快地出了,這不止是rou疼不rou疼的問題,還牽扯到雙方責任。 在基層,在很多情況下,大家都有一個共識,出錢多的往往就意味著責任更大一些,你說你責任小卻是出錢多,那也得有人信不是? 這種情況下,王總在意的,就不僅僅是塞五百萬還是一百萬問題了,他還要考慮,這錢到底該怎么出——至于下賬之類的事情,那就是小事了。 當然,劉彬能把五百萬砍成一百萬,那也是極給王總面子了,有這么手眼通天的朋友,那也是他的榮幸不是? 王總的感謝是真心的,畢竟是極大地減少了壓力,所以他跟管委會的談判也就有了底氣,這四百萬我都搞定了,你們出一百萬豈不是很正常? 管委會的謝主任不干了:憑什么???你的門是你的門,你的責任是你的責任,該怎么出錢還怎么出,原本你三我七,現(xiàn)在給你個面子,你六我四! “那算了,我管不了啦,”陳太忠一聽又是這種官僚作風的扯皮,登時就是重重的一哼,總算還好,下一刻他想到跟自己說話的是劉彬,微微將語氣放緩了一點。 “老劉,為了打通這個門,我自己出了十萬還搭了人情,”他苦笑一聲,“你也知道,只能保證一周不上電視,讓他們自求多福吧……我說,臧華腦子里全是大便嗎?” “老王就是個笨蛋,”劉彬聽到陳太忠發(fā)火,自己也禁不住罵了一句,“他要是說保證三天不上電視,這出錢的方案就解決得快一點……” 臧華對此事當然是高度重視的,甚至都指示分管的張副市長必須在盡短的時間內搞定此事,若是被上了中視的話,“最少一個黨內嚴重jǐng告,我相信李書記也是這么個意,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br> 通德的黨委書記姓李,雖然是正林人,卻跟“鳳凰的天下”出身的陳潔等人走得近,此人做事不溫不火,跟老市長趙喜才配合得不錯,臧華來了,他也沒有刻意打壓——說實話,只沖臧市長背后的杜省長,他想打壓也沒那膽子。 張副市長分管農林水,哪里來的那么多錢?再說了,那王總跟他關系不錯,而管委會的謝主任,卻是通德老市長、現(xiàn)任素波市長趙喜才的人,這打狗不是還得看主人嗎? 當然,在自身不保的前提下,他也不用考慮狗和主人的關系,王總和謝主任都是被他喊來痛罵一番,并且做出了指示:錢我是一分都不會給的,事情你們還得辦,要不然在我倒霉之前,你們倆先等著被免職吧。 可是下午那王總傻不啦嘰地說了,他在bějīng找到了硬關系,只需花一百萬就能搞定,而且人家在他的關說下,保證一周內上不了電視。 他本來是想標榜自己耗費了多少心血,想借此少出一點錢甚至不出,結果這話一說,得,大家都不著急了,等到最后兩天再做出決定都不晚嘛。 官場中的事情,往往就是如此,不到最后關頭,扯皮者絕對不會輕易妥協(xié)——誰知道半上會有什么變數(shù)呢?萬一我找到了有力的支撐,那我豈不是就能少出一點錢? 什么?你說應該有遠見,及早定下此事?我也知道盡快定下來好啊,不過我沒你那么著急,所以你多出點的話,這事兒也能商量不是? 事實上,這二邊也不太相信張市長不會給錢,心說到了最后關頭,張市長那兒,沒多有少總能擠出一點的吧? 陳太忠聽到這樣的解釋,登時就無語了,好半天才咳嗽一聲,“老劉,咱倆的心……這是盡到了,他們愛怎么著怎么著吧,恕小弟無禮,這件事我不管了?!?/br> “太忠,真的不好意了,”劉彬也挺無語的,他能說什么?什么都沒辦法說,人家陳主任不能說不仗義,他總不能說“你看我面子在bějīng多呆兩天”不是?他也沒那么大面子——都是體制里的人,最是清楚有些時間是浪費不得的。 不過,他還是想替朋友爭取一點機會,“那我再幫著說一說吧,看他們能不能在三天之內趕到,趕不到的話……哼,那就讓他們再去找四百萬吧?!?/br> 真是鬧心!陳太忠悻悻地掛了電話之后,扭轉身來看一眼默默注視著自己的唐亦萱,勉力一笑才待發(fā)話,猛地一愣,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嘖,我就忘了問劉彬,這檔子事兒后面有什么推手沒有?!?/br> “那你現(xiàn)在再打過去啊,”唐亦萱笑一笑,抬手幫他掠一下額前的亂發(fā),動作異常地溫柔,雖是**著身子,卻不帶什么什么yù望的成分在里面,反倒是透出nongnong的溫馨出來,“反正時間還早。” “切,我才不給他打,”陳太忠哼一聲,他本有心說一說自己的氣憤,下一刻眼珠子一轉,“哼,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的,我才舍不得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