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九十一章
第一千五百九十章麻煩上身陳太忠有意逢迎,而唐亦萱又初識男女歡愛的滋味,一夜的**自是不表,到得最后,唐亦萱甚至輕聲地感嘆了一句,“唉,也不知道蒙藝什么時候才走。” 事實上,蒙藝離開天南,會對她帶去很多不便,別的不說,只說她受人追捧的程度就要大幅度下降,縱然不是無人問津,也絕對好不到哪里去——那份失落感絕對無法用語言形容。 唐亦萱對此知之甚明,蒙通老書記那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而她現(xiàn)在居然巴不得蒙老板早一點離開,可見她對陳太忠的迷戀,到了什么樣的程度。 當然,說穿了她還是將自己定義在了看的位置上,既是無心仕途了,又沒有子女什么的牽掛,失去了患得患失之心,行事自然能多幾分灑脫出來。 “他前腳一走,我后腳就搬到三十九號去住,”陳太忠是這么回答的,不過顯然,這只是玩笑,“你要怕人說,我就叫曉艷回去住,反正別人也不敢亂猜?!?/br> “你敢!”唐亦萱怒目圓睜,可是不旋踵又笑了起來,“呵呵,你現(xiàn)在這么說,是不想談起不開心的事,是吧?” 陳太忠但笑不語,心里卻是頗不以為意,這有什么不敢的?我還想將你倆的關系撮合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準還能那啥,嗯嗯……這個話題委實有點古怪,可能唐亦萱也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名義上的“準女婿”,兩人一時就沉默了起來,好半天她才出聲發(fā)問,“通德那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覺得你火氣挺大的?” “唉,別說了,說出來徒亂人意,”陳太忠苦笑一聲,心說哥們兒我?guī)腿藥偷綔I流滿面的時候多了,可是幫人幫到心里發(fā)涼,也就是這么一遭,“哼,他們?nèi)靸?nèi)趕不到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驅(qū)車離開了那棟別墅,陳太忠一邊開車一邊發(fā)話,“我說你沒事總是回頭看什么?” “沒什么,”唐亦萱看到那別墅終于在拐彎處消失不見,于是笑一笑,轉(zhuǎn)過身來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總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到得中午時分,陳太忠極其難得地接到了蘇文馨的電話,當然,說是難得,是因為蘇總在這個時間,一般都是剛吃完早飯,聯(lián)系人活動的時候,現(xiàn)在居然要請他吃飯,實在是咄咄怪事。 我求你辦事,你反倒是請我吃飯?陳太忠有點搞不懂這個邏輯,不過通德那邊發(fā)生了點變數(shù),也讓他不好意再多問,“好了,我盡快趕到,不過得我請,要不我不去?!?/br> 等他趕到飯店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馬小雅也在場,同時在場的,還有兩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蘇文馨介紹一下,陳太忠才知道,這二位是中視前某副臺長的兒子劉世鵬和他同學。 “蘇總這是給我來突然襲擊啊,”陳太忠笑著搖一搖頭,坐下了,“真是有點不夠朋友?!?/br> 那二位不知道這話是怎么個意,蘇文馨心里可是明白得很,說不得笑著解釋,“昨天休息得晚,跟小馬住在一起,這不是才起來嗎?” 馬小雅沖他笑一笑,卻是微微地帶了一點勉強,她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出現(xiàn)得太過冒昧,太忠昨天可是跟人家的正牌女友在一起,今天若是兩邊對上了,豈不是很令人郁悶的事情? 事實上,蘇文馨能把此事告訴她,那就是讓她做好心里準備了,你一個外室原本就比不得正妻,該忍的時候一定要忍一忍不是? 馬小雅當然不想忍,心說我能做到坦然地跟太忠雙宿雙飛,不去想他的那些事,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又何必去面對比我年輕、漂亮的荊紫菱,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然而,她還不得不來,蘇文馨說了,今天找陳太忠有正經(jīng)事,關鍵時候需要她幫著敲一敲邊鼓,在圈子里她的地位可是比蘇總要差一點。 而且蘇總也說了,小紫菱未必會跟陳太忠在一起,那女孩在bějīng好像搞了什么公司,既然是做事的,哪里有時間天天地膩在一起? 想到昨天太忠并沒有再回自己的別墅去,馬小雅心里又有一點淡淡的失落,終于一咬牙應承了下來——當然,兩人并沒有商量萬一見到荊紫菱的話該如何應對,太沒必要了,圈子里見到的這種事少嗎?大家當然知道該怎么辦。 這種晦澀的信息就這么交流完了,該心里有數(shù)的都有數(shù),可是那臺長公子劉世鵬有點不摸頭腦,一時間就對陳太忠高看了不少。 在劉公子眼里,蘇文馨其實不算什么,雖然她身后的人也讓他相當忌憚,但是蘇總的買賣,有相當一部分是靠著中視做的,而他在中視人緣兒不錯,自然不會像普通人一般把她太當回事。 既然不太把她當回事,自然也就不怎么把跟她來往的人當回事,事實上,劉世鵬知道鳳凰科委的名頭,雖然那名頭也算響了,但是一個地級市的科委,不過是個處級單位,他當然也不會很當回事——盡管他今天來,是來求人的。 可是見陳太忠人才一到,就有點不買蘇文馨賬的意,他心里就明白了,敢情人家鳳凰科委的人不是裝逼,那是真的牛逼,就算換給他,也不合適在初始的朋友面前這么跟蘇文馨說話,人活著可不就是活個面子嗎? “這可是我來得冒昧了,”劉世鵬不動聲sè地發(fā)話了,沒什么笑容卻也沒什么不忿,“還請陳主任你原諒,主要是昨天聽蘇總說鳳凰科委有人來了,這不是著急著見一見嗎?” 我說的不是你啊,陳太忠有點無語,不過這種場合,他也不合適對這個話題糾結(jié)下去,于是笑一笑,“劉總你氣了,主要是最近忙著跑兩個項目,剛才正在部里等領導呢,結(jié)果被蘇總一個電話招呼過來了,呵呵?!?/br> “哦,”劉世鵬見他笑了,方才還一個微笑,同時點點頭,心里卻是有點不以為然,這顯然是托詞嘛,“什么項目呢?” “不丁點大的項目,不值得一提,”陳太忠笑著搖頭,岔開了話題,“倒是不知道劉總著急找我,有什么指示?”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漸地掌握了在京城公關的技巧,這年頭你就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該胡說八道的時候就要勇于胡說八道——除了你自己,沒人會把你的話太當回事,聰明人海了去啦,知道該信什么不該信什么。 而且,對于那些貌似善意的問詢,你也不要隨便暴露底牌,好像生恐別人不知道你的來意一樣,把你要找的門吵吵得滿大街都聽得到,那只會讓別人小看你——是的,要學會適當?shù)匮b逼。 像剛才他的回答就是這樣,劉世鵬問他找什么項目,他就不能回答“魯班獎”或者“電解鋁”什么的,人家未必是存了幫忙的心,沒準只是找個話題,他又何必吧嗒吧嗒地說出來,沒的遭人小看? 正經(jīng)是一句帶過方為正理,同時,這也是自高身份的一種手段:你想知道嗎?嘿,對不起,麻煩你給我一個告訴你的理由先? 劉世鵬對這話倒也沒感到意外,他笑著看一眼蘇文馨,“呵呵,蘇老板,你跟陳主任關系好,還是你來說吧。” 這人大氣、穩(wěn)重,說話也是堂堂正正的,沒準可以一交,陳太忠也在觀察對方,發(fā)現(xiàn)這位做事有板有眼,不像某些人一看就是鬼鬼祟祟玩心眼的那種,就有一點賞識。 “劉總……這可是你要找陳主任的,現(xiàn)在又讓我說,”蘇文馨笑著白劉世鵬一眼,“呵呵,小心我跟你要代言費哦?!?/br> 這話大抵是玩笑了,女xìng在交際場上,適當?shù)厝鰦梢彩且环N公關技巧,實在無可厚非,不過陳太忠看得卻是微微地搖頭,境界不行,跟劉總相比,老蘇你真的差一點啊。 他這邊還在感慨呢,蘇文馨那邊已經(jīng)開始講述事情了。 敢情,昨天蘇文馨幫陳太忠打探通德的事情,所找的那個門,跟劉世鵬關系相當好,劉總一聽是鳳凰科委的找上門了,登時就想起了一樁事:經(jīng)濟頻道不是正想找鳳凰科委呢? 經(jīng)濟頻道主要報道一些國內(nèi)的經(jīng)濟動向,其中有不少欄目是屬于有償播出,播一個專題是多少錢,播一次訪談又是多少錢,這都是有價碼的。 自從有個小伙子抱著吉他亂吼,導致燕舞收錄機脫銷之后,大家就意識到廣告的價值了,中視做為國家電視臺,覆蓋面和權(quán)威xìng那是不容置疑的。 到得這幾年,孔府宴、秦池、愛多和步步高等一系列標王的橫空出世,更是將中視廣告的影響力詮釋得淋漓盡致,所以,就算是經(jīng)濟頻道這種分類頻道,而且還是軟廣告xìng質(zhì)的專題和訪談類節(jié)目,也有的是人認賬。 但是話說回來,你想買專題,中視也得愿意賣給你才成,經(jīng)濟分頻道肯定不如主頁火爆……錯了,不如主頻道火爆,但是好歹也掛了“中視”倆字兒,咱也不能撿到盤子里全是菜不是? 所以,有些東西也不能全向錢靠攏,權(quán)威xìng也得考慮! 第一千五百九十一章差距既然經(jīng)濟頻道是要考慮權(quán)威xìng,那么就不能只顧經(jīng)濟效益,主動地出去聯(lián)系一些題材回來,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就算主動聯(lián)系,有償播放就是有償播放,xìng質(zhì)是不會改變的,只不過被主動聯(lián)系的那些廠家少了一點公關費用,別人是托關系找門上專題、上訪談,他們卻是可以坐等對方上門,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同時,費用也可能適當?shù)販p免一部分。 鳳凰科委最近火爆得很,經(jīng)濟頻道有人注意到這個單位有錢有項目,就琢磨著有必要聯(lián)系一下對方,不過大家手里可供聯(lián)系的對象不少,主動找上門的人也多,暫時還沒人主動去聯(lián)系。 劉世鵬接觸的這些人,很多都是能拿著各部委省直轄市的項目單子挑挑揀揀的主兒,他也有樣學樣,從臺里搜刮了不少信息回去,要是能從里面找到幾個項目的代理之類的,發(fā)財其實也很簡單。 事實上,bějīng這種只做代理的小公司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大家未必都有門弄到項目單子,那么隨便從國外協(xié)商幾個品牌代理回來,打一打廣告,再打幾個聯(lián)系電話,坐在京城就把錢賺了——不得不承認,京城就是有京城獨特的優(yōu)勢。 當然,敢琢磨項目單子的主兒,能量就又要大一點了,不過能量最大的,還是那些能賺了立項錢的主兒——你從項目里賺錢,我靠幫人跑立項賺錢,誰更厲害那是一目了然,再說了,既然項目是我跑下來的,到時候還少得了我的活兒嗎? 這就是所謂的人分三六九等,不承認不行。 扯遠了,說回來今天劉世鵬的用意,他是發(fā)現(xiàn)鳳凰科委有不少能拿得出手的東西,比如一卡通搞得就算不錯,不過那玩意兒不是獨家買賣,鳳凰也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電子企業(yè)集散地,跟別人競爭的話,意不大。 但是這個高速公無線緊急呼叫系統(tǒng),就很有點搞頭了,這是純粹的獨家買賣,拿上幾個省的代理,那錢還不就是自動跑過來了? 有必要重點指出的是,這個東西其實科技含量不是特別地高,咱國內(nèi)也不缺少擅長逆向推理的大拿人物,按說有人注意到的話,仿制并不是很難——雖然鳳凰科委現(xiàn)在在申報專利什么的。 但是,鳳凰科委的防盜版意識很重,而且仿制就算不難也要有個過程,再說從圖紙上到實驗室再到成品也要有個研發(fā)周期不是? 其實這些還并不是主要因素,最主要的因素還是——鳳凰科委的無線緊急呼叫系統(tǒng)有樣板了,使用得不錯,交通部和發(fā)改委認可了。 技術(shù)壁壘好突破,經(jīng)濟壁壘也不算什么,但是這個官場中規(guī)則的壁壘,那還真不是一般人玩得了的,人家鳳凰的系統(tǒng)有樣板了,你這仿冒的小廠就不要來摻乎了吧,要不然萬一出了問題,那算誰的?領導會怎么看我呢? 憑良心說,這規(guī)則的壁壘可是比專利什么的強大多了,有實力突破這壁壘的大型國企,不但不太好意做這種蠅營狗茍的事情,就算他們想做,這效率也會比民營小廠慢很多——到時候鳳凰的牌子遍及全國,再想打入這個市場,必定也會費一番周折。 所以說陳太忠歪打正著搞出來的這個項目,好死不死地遇到了天涯省高速公突檢,這騰飛的架勢就擋不住了,倒是他搞的什么防盜版,為此還在深圳某公司搞出了一起小小的爆炸,就很有點小家子氣了,有部委的人承認,短期內(nèi)的效果比申請到專利強多了。 劉世鵬此來,就是談這個代理的,他自己有公司,也有些合適的項目,但是跟施工方面不太搭調(diào),所以此來,是引見他的同學來搞這個項目。 對劉總的要求,蘇文馨實在不好拒絕,換個身份類似的主兒,她還真未必怎么在乎,可這位不但是朋友,還是隱隱能克制了她的,于情于理她都得搭手幫這個忙。 聽到他這話,陳太忠就覺得有點坐蠟了,有心拒絕吧,這個劉世鵬在中視有點能量,而且通德正好有事,自來水的老王那里還有點不搭調(diào),看看這事兒辦的吧,真夠惡心人的。 “代理可以考慮,但是沒辦法獨家代理,”他沉吟片刻,終于決定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且有些項目,你們還必須得回避,因為一些省里,還有部里,有些繞不開的人和事……” “科技部還是交通部?”劉世鵬那個姓安的同學發(fā)問了。 看看你這話問的,真是沒水平,陳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科技部管得了高速?還是能直接管了鳳凰科委?不過他還不能不回答,說不得微微一笑,“科技部倒還好說一點,主要還是交通部吧?!?/br> “我有朋友在交通部,說話還算有點力道,”這位安同學的嘴也還算嚴,沒點出人名來,“倒是沒準能幫著活動一下。” 嘖,陳太忠登時就沒話了,側(cè)頭看一看蘇文馨,蘇總垂下眼皮盯著酒杯若有所,一副“你別看我,我不認識他”的模樣。 見到有冷場的趨勢,劉世鵬笑一聲,舉起了酒杯,“呵呵,大家別光聊天不喝酒啊,來,今天有幸見到陳主任,大家先干一個吧。” “那是啊,”聽到這話,蘇文馨反應倒快,忙不迭舉杯,“劉總你的酒量我可是知道的,大家有緣坐在一起,先來三個吧,今兒不醉無歸哦?!?/br> 劉世鵬心里也有點微微的后悔,這老安平rì里說話像那么回事,可關鍵時刻就看出來了,應付官場上的人,他差得實在太遠了啊,話怎么能這么說呢? 人家陳主任點出部里那點兒事,話題就應該到此為止了,再有什么想法私下里可以慢慢地說,你這么窮追猛打地問,落了下乘啊。 合著你的朋友,就一定比陳主任認識的人官大,想借勢壓人?還是說你想逼著陳主任說出涉及交通部的某某人來?人家是官場中人,很多事怎么可能跟外人說? 當然,有些話題不是不可以說,但是“交淺言深”是官場大忌,而且說這些話的時候,你也得分一下場合吧? 說實話,劉世鵬現(xiàn)在真的承認,陳太忠是具備了一個副處的氣度和做派了,在他看起來,下面很多地市的處長副處長的談吐,真的比bějīng郊區(qū)的農(nóng)民還要不如,但是真正見識過世面的官員,幾句話幾個動作就能看出其個人素質(zhì)和修養(yǎng)來。 而陳主任雖然年輕,卻是絕對當?shù)闷鹫勍虏凰?,舉止也得當,鳳凰科委的底蘊也確實對得上它的名氣,這是劉世鵬的想法。 蘇文馨心里也是微微地一震,平rì里她接觸的陳太忠不拘小節(jié)、貪歡好sè,甚至還會出手打人,身上又有著淡淡的傲氣,誰想得到此人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毫無疑問,話說到這里就算談崩了,不過于總并不擔心劉世鵬會怎么樣,因為這是你帶來的人出了問題,沒辦法說下去了,以她對劉世鵬的了解,知道這人還是比較講理的。 這就是一言不慎,追悔莫及的典型例子,對上官場中人,太有必要注意說話和做事的分寸了。 劉世鵬心里明白這個道理,也承認自己的同學做得不合適,而且,誰規(guī)定的只要談代理就能談下來?但是他想著自己既然來了,就這么灰溜溜地回去,那也不是回事兒不是?說不得就要提一提經(jīng)濟頻道做專題的事情,意是說,你看我找你還有別的事呢。 “這個好說,”陳太忠笑一笑,微微點頭,氣度頗為不凡,“讓你的人直接聯(lián)系我們辦公室主任好了,中視愿意為我們宣傳,這是大好事,去我們鳳凰,吃住行我們都包了,你們也別氣,費用該怎么算就怎么算?!?/br> “那直接跟我的公司簽?”劉世鵬的業(yè)務范圍也有部分靠著中視,于是就這么問了,倒是讓蘇文馨白他一眼,“我說劉總,這么明白地撬我的戶???” “你倆誰跟誰,我不管,”陳太忠笑了起來,那二位也跟著笑了,話說到此處,那安同學就被大家直接忽視了,說實話,劉世鵬都不想讓他被大家注意,要不然就太砢磣人了……酒足飯飽之后,大家施施然離開,陳太忠才坐進車里,說是找個地方打個盹呢,范如霜那邊又傳來了好消息,“小陳,上午黃二哥領著我辦事了,電解鋁差不多就定了,這次可是多虧了你啊?!?/br> “都是自己人,那么氣做什么呢?”陳太忠笑一笑,他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接著又嘆一口氣,“你是好事多多,我可是才解決了一個麻煩,唉?!?/br> “那也是要謝謝你,”范如霜也笑一聲,“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黃二哥今天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呢?!?/br> 唉,這就是差距啊,陳太忠心里暗暗感慨:瞧人家范董說話,這才叫不著痕跡的暗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