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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官仙在線閱讀 - 2613-2614專業(yè)滋事

2613-2614專業(yè)滋事

    2613章專業(yè)滋事(上)

    指使的人,自然是王珊琳,張峰被打得入院了,但是她不能就此放心,于是就安排了人盯梢,看他跟什么人接觸。

    像張峰給陳太忠打電話,就被別人關(guān)注到了,不過張?zhí)庨L雖然只是糧食廳的處長,反偵察經(jīng)驗也很豐富,磁卡在打給陳主任之后,又撥了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電話聊一聊——其中還有倆電話是信息臺的,反正張?zhí)庨L就算再落魄,也不差這一點小錢。

    那么,這個電話記錄就是查不到了,但是王珊琳也有這樣的想準備,就讓自己花錢請的這些人遠遠地盯著,看那姓張的到底要干什么。

    等陳太忠將車駛來,在門口張望的張峰迅疾地躥進了車里,這些就都落入了別人的眼里,不過這天醫(yī)二院在素波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筢t(yī)院,大家不便在門口動手動腳。

    陳太忠駕駛的奧迪,不是省委的牌子,所以別人自然不會怎么忌憚,就連王珊琳自己也開奧迪,她就指使這些人,等車離開之后,攔住車主問一下——她已經(jīng)開始玩野蠻了,自然不怕做得更野蠻一點。

    不過,這幫人本來也沒打算當(dāng)場動手,實在是那個小個子太煩人,陳太忠惱怒之下,事情終于發(fā)展到不可控。

    陳主將人打倒之后,給趙明博打個電話,說是自己遭遇到了持槍行兇者,要他盡快趕來,趙所長正好今天值班,那來的速度叫個快。

    這邊的人見勢不妙就想跑,但是在陳太忠面前,誰又跑得了?等趙所長帶著兩輛jǐng車趕到的時候,就見八個人雙手抱頭,一溜兒蹲在街邊,渾身鮮血淋漓的,有百八十號群眾站在遠處,探頭探腦地圍觀。

    jǐng察們當(dāng)場就搜繳土制獵槍兩支,管制刀具三把,尤其令人吃驚的是,這兩把槍里都是子彈上膛,雖然沒有擊發(fā),但顯然并不僅僅是用來恐嚇的。

    這xìng質(zhì)就很嚴重了,趙明博派人將這些人押上jǐng車和另兩輛車,走過來跟陳主任請示,“領(lǐng)導(dǎo)……去王莊視察一下吧?”

    “視察個什么,”陳太忠皺著眉頭搖搖頭,“那邊都有槍了,還用我跟著去嗎?這樣……你把事情交待給他們,你跟我來一趟?!?/br>
    趙明博也不問他要做什么,徑自走過去安排幾句,接著就轉(zhuǎn)頭走過來,低聲問一句,“要不要再叫兩個人?”

    “不用了,就咱倆吧,”陳太忠笑一笑,將鑰匙丟給他,“你開車吧,去綠竹苑……我打兩個電話?!?/br>
    他打電話,就是給韓天的,剛才那幫人不是韓老五的人,他自然下得去手,不過后來一問才知道,敢情這幫混混跟韓老五的人也有交集——畢竟,素波并不大不是?

    陳主任安排事情不要緊,正在開車的趙明博卻聽得嚇了一大跳,“什么,你要韓老五的人去綠竹苑抄家?”

    在天南的黑道上,這抄家并不是抄家拿問那個意義,而是說去某個人家打砸,趙所長天天跟三教九流打交道,這種半黑不黑的話,他自然聽得懂。

    “她敢跟我玩狠的,我就讓她看看,什么叫狠的,”陳太忠冷哼一聲,顯然是惱怒異常,“敢讓人帶著槍找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br>
    “把她弄進王莊去,我整不出她尿來,”趙明博不以為然地哼一聲,他已經(jīng)聽出來了,這個叫王珊琳的女人,就是指示這幫混混的主兒,所以他覺得陳主任這么搞,有點不值得,也有點**份,“你整她,還需要這么費勁兒?”

    “你不知道,她已經(jīng)叫人動手打了一個處長了,”陳太忠笑了起來,不過這笑聲怎么聽都有點瘆人,“認識道上的人物,就很牛逼嗎?真是忘乎所以了,今天就讓她明白一下,不管玩什么,她都差得多?!?/br>
    他確實是有點惱怒對方的肆無忌憚,不過這并不是全部的原因,他還有一點要考慮,就是張峰家人的安全問題。

    陳某人自命講究人,賬本到手了,自然要實現(xiàn)承諾,他可以采用的手段很多,借這個機會**裸地展示肌rou,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因為王珊琳現(xiàn)在處在一個比較危險的狀態(tài)中。

    據(jù)張峰說,她以前不跟這些打打殺殺的人打交道——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他才找人綁走了她兒子,試圖威嚇對方。

    而現(xiàn)在的王總因為種種原因,也開始使用暴力段,由于很輕易地得逞了,就有點走火入魔的趨勢,她不但派人打了張峰,威脅要收拾他家人,更是還派人持槍威脅陳太忠。

    人一旦掌握了以前不了解的力量,并且從中受益或者獲得快感,就很容易忘乎所以,就像十歲小孩手持七八斤的大錘,危險得很,傷己也傷人,陳太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活生生地抽醒她——跟我玩黑道?看我怎么砸你家!

    也只有這樣的當(dāng)頭棒喝,才能讓失去理智的王珊琳反應(yīng)過來,以后都不再迷戀這樣的暴力行為,當(dāng)然,她可能一根筋地陷入偏執(zhí),可就算這樣,陳主任這么做,也能吸引一點仇恨度過來——想對付張峰家人嗎?先過了哥們兒這一關(guān)吧。

    從某個角度來講,陳太忠做事真的是很有擔(dān)當(dāng)?shù)?,只是這些狗屁倒灶的因素,他是懶得跟趙明博解釋。

    他不解釋,趙所長心里難免有點犯嘀咕,不過趙某人跟陳主任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在車進綠竹苑小區(qū)的時候,有保安上前攔車,他就很干脆地掏出個卡片來,沖對方一晃,“jǐng察!”

    “大哥,給我細看一下,行嗎?”保安懇求一聲,綠竹苑這小區(qū)并不大,但是檔次不低,趙明博也不介意,將卡片遞過去。

    收了卡片之后,他們才將車開到小區(qū)里的三岔口,只聽得身后一片嘈雜聲,扭頭一看,卻是兩個保安已經(jīng)被一幫人圍住,罵罵咧咧地就要動手,這幫人身后,還有七八道雪亮的車燈。

    都是混口飯吃的,誰也不容易,這時候保安也顧不得許多了,敢看jǐng官證的主兒,卻是不敢跟這幫混混叫真,乖乖地交出了自動門的鑰匙。

    這還不算,這幫人直接押著保安進來認了,一輛七座商務(wù)車和兩輛吉普車眨眼就開到了一棟別墅前。

    “麻痹的,這就是誰座19號?”一個大舌頭罵罵咧咧地發(fā)話了,陳太忠在一邊聽得有點想笑,他對這廝還有印象,不但是大舌頭,還是齙牙,應(yīng)該是韓天手下比較彪悍的打手。

    保安點頭說是,就在這個時候,齙牙發(fā)現(xiàn)邊還停著一輛車,停著車不要緊,問題是車邊還站著兩個人,小區(qū)里的燈光不是很明亮,他沒看清楚人,就大喊一聲,“打家辦事,無關(guān)的人,給老子滾遠一點?!?/br>
    “大舌頭你能耐了啊,”陳太忠聽得笑一聲,“你辦你的事兒,辦完趕緊地走人?!?/br>
    “陳……陳老板?”齙牙對這個聲音并不陌生,他也知道今天來抄家,就是陳主任的意,可是當(dāng)面撞上,他還禁不住有點意外,“您……您親自來了?”

    “去去去,辦事,”陳太忠不想跟他多說什么,就是信手揮一下,齙牙不敢再繼續(xù)套近乎,“弟兄們,抄家伙上……”

    一干人紛紛從車里取出了火槍、砍刀等兇器,當(dāng)然,更多的人是手持鐵棒,眾人齊齊一聲喊,直接將別墅的鐵門撞開,旋即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小院里頓時成了人間地獄。

    那保安看著這幫人砸門的砸門,砸車的砸車,更有那狠人,連別墅小院里的兩盞門前燈都不肯放過,噼啪兩聲過后,電弧閃了兩下,院里變得漆黑一片……

    他想起來了,給那個叫“陳老板”的高大年輕人開車的,似乎是個jǐng察,但是這jǐng察居然坐視一幫混混在打砸搶,這讓年輕的保安心里拔涼拔涼的。

    不管怎么說,今天他不但將人放了進來,更是被人逼著前來認門,雖然是不得已的行為,可他已經(jīng)是嚴重違反了相關(guān)的規(guī)定,如果沒有重大立功表現(xiàn)的話,被炒魷魚那是必然的了。

    于是,他趁人不備,腳不沾地地跑了。

    嚴格說起來,這并不是什么趁人不備,根本是韓老五的人就不在乎他跑,一分鐘后,其他得到消息的保安跟著他和另一名保安過來了——守在門口的那位早就用對講機呼叫支援了。

    這一次來的,就有七八個保安了,大家攢雞毛湊膽子,想要過來干涉一下事情,社區(qū)內(nèi)出事,他們身為保安責(zé)無旁貸。

    不過韓老五的人干這種事情,那真是家常便飯了,雖然有人進去打砸了,外面也留有司機和看場子的人,兩個混混直接就將胳膊抬了起來。

    這兩位手上,端的是兩塊黑布,不過這黑布筆直地支愣著,遮蓋著的物件也就不用再說了,看在對方是端這碗飯的份兒上,炮手報出了字號,“五哥辦事……小毛孩子,滾一邊去?!?/br>
    2614章專業(yè)滋事(下)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jǐng笛聲大作——這年頭熱心群眾還真是不少,不過眾保安實在沒膽子再往前湊乎,“五哥”兩個字入耳,干了這一行,誰還不知道其中厲害?

    倒是新來的jǐng車不含糊,三四個jǐng察下了車,聽見別墅里面乒乓亂響,還伴隨著女人的尖叫和哭聲,jǐng察們才要往里沖,猛地發(fā)現(xiàn)旁邊穿了制服的保安們都無動于衷,就有細心人出聲詢問,“里面是個怎么樣的情況?”

    這叫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做為jǐng察,各種驚險場面見得多了去啦,處理糾紛平息事態(tài)固然是重要的,但是保證出jǐng人員自身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

    反正,眼下事態(tài)并沒有失控,jǐng方也及時趕到了現(xiàn)場,一切都在控制中,那么,慎重一點并不是什么壞事。

    “也沒什么,就是打家辦事,”有人這么回答,不過這個答案令jǐng方有點為難。

    打家……這是jǐng方要嚴厲打擊的對象,但是同時呢,這打家賺的就是賣命錢,遇上普通老百姓,這邊一報,說是jǐng察,那邊就該草雞了,但是打家可不管這些,直接就動手了,急了眼也敢下狠手,打家的成員來源又是五花八門的,很多人跑了,你就想找都找不到。

    關(guān)鍵的是,現(xiàn)在在場的jǐng察太少了,才四個人,四個jǐng察想制服十幾個打家——風(fēng)險真的太大了。

    jǐng察們甚至看得出來,幾輛車周圍,有幾個主兒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大家正猶豫呢,帶的保安急于立功,一指趙明博,“那個也是jǐng察,認識里面的人?!?/br>
    “喂,里面怎么回事?”既然是同行,jǐng察們就不怕了,尤其是自己的同事還靠著一輛奧迪車,看起來也不是很小的人物。

    “我王莊的趙明博,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很惡劣啊,”趙所長總算知道,陳主任把自己叫過來是要做什么了,“不過呢,已經(jīng)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了……你們可以回去啦?!?/br>
    “你們王莊的跑這兒來做什么?”一個小jǐng察不知道好歹,就嘀咕一句,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拽到了一邊去。

    “原來是趙所長啊,”拽他的這位笑著點點頭,順便又打探一下對方口風(fēng),“里面好像鬧得挺厲害的……我們是110接jǐng的?!?/br>
    “沒啥,這家人做事太缺德,招惹了人,我們是來帶戶主走的,”趙明博不動聲sè地回答,“她的個人恩怨,先由他們自己解決……反正又死不了人。”

    你這個回答,真的有點cāo蛋啊,問話的這位既然知道趙所長,肯定耳朵里也就有點相關(guān)的事跡,于是他試探著問一句,“那我們現(xiàn)在進去,會不會有什么危險?趙所長……我們是接了jǐng來的?!?/br>
    知道我是趙明博了,你還話這么多?趙所長有點不滿意了,“我又沒攔著你,想進就進嘛,不過既然都是一個系統(tǒng)的,我勸你最好想一想,為啥我現(xiàn)在站在外面?!?/br>
    這話正是這位想問的,趙明博現(xiàn)在正紅得發(fā)紫,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孤身跑到小區(qū),看打家們打砸,這情況怎么看都不正常。

    他一個示意,來的jǐng察也不進去了,就在外面圍觀,于是,最為詭異的一幕,在綠竹苑出現(xiàn)了,一棟別墅里,噼里啪啦被人砸個不停,外面圍觀的人上百了,還有jǐng燈在閃爍,可偏偏地就沒人進去了解情況。

    韓天的人抄家很有一套,專業(yè)的就是專業(yè)的,不到十分鐘整個一個三層樓的別墅,連一塊完整的玻璃都不存在了,所有的燈泡都被打得稀爛,至于家具什么的,那也可想而知了,只有門前屋檐下的串串彩燈,還有氣無力地一閃一閃的,算是聊勝于無。

    緊接著,韓老五的人就慢條斯理地撤了出來,有女人尖叫著沖出來,似乎還是個老人,想要拽住某人,結(jié)果被一頓亂棍打了回去,“別跟爺號喪,以后要常來呢,有的是機會?!?/br>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幫人就施施然地上車離開,有個正義感比較強的jǐng察,實在看不過眼,伸手去拉最后一個上車的人。

    “找死嗎?”被拽的人身子一側(cè),就躲過去了,緊接著就是一記耳光還了過去,那很費力的卷舌,證明了這家伙的身份,“媽了個逼的,老子今天來,是抓jīng神文明建設(shè)來了?!?/br>
    jǐng察的身手也不錯,躲過了這一巴掌,他氣憤之下,身子前沖,不成想又被身邊的一個保安拽住了,那位輕聲嘀咕一句,“大哥,這都是韓老五的人啊?!?/br>
    這位聞聲登時止步,韓老五在素波的名氣,實在是太響了,按說jǐng察就是宵小們的克星,但是韓老五不是宵小,人家是有大背景的,真要較力的話,人家弄掉他一個三級jǐng司,真的跟碾死一個螞蟻差不多——他可以不服氣,但這是事實。

    “是韓老五要搞這家人?”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那保安提醒他,也是冒了極大風(fēng)險的,自然是不肯再說了。

    就在這個時候,jǐng報聲又響起,這一次卻是王莊派出所的人來了——他們得了趙所長授意,又從那幫混混嘴里得知了襲擊陳主任的幕后指使者,來得還真是不慢。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令人匪夷所的事情發(fā)生了——C座19號的業(yè)主,在被歹徒們襲擊的時候,jǐng察和保安們都在坐視,而歹徒們一走,該業(yè)主卻是被jǐng察帶走了……這豈不就是活生生的jǐng匪一家?

    然而,住在這個小區(qū)的主兒,多是有點身家的,自然要考慮伸張正義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事實上,他們更關(guān)注的是自身的安危。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物業(yè)方面就接到了不少投訴,不過業(yè)主們投訴的,是保安不作為——高檔小區(qū)的保安,不該是這樣的工作態(tài)度。

    這些就是題外話了,正經(jīng)是鬧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知道昨天韓老五的人來打砸綠竹苑,是因為省文明辦某個主任發(fā)飆了。

    韓天跟這主任是什么關(guān)系,那是眾說紛紜,有人說那主任是韓老五的黑后臺之一,也有人說,是韓老五的人先招惹了那主任,然后打砸指使者的家,希望獲得諒解,這些傳言都說得有鼻子有眼,恍如親見了一般。

    正經(jīng)是接jǐng的jǐng察們心里有數(shù),接了jǐng沒處jǐng,那總要打聽一下緣故,反正大家都是一個系統(tǒng)的不是?于是眾人這才曉得,敢情跟趙明博所長站在一起的那個大高個兒,就是傳說中的陳太忠。

    文明辦陳主任,現(xiàn)在在素波jǐng方也算響當(dāng)當(dāng)?shù)恼信屏?,大家再一打聽,合著是綠竹苑19號的女主人,先派人拿槍威脅陳主任,那幫人已經(jīng)被王莊的jǐng察抓住了。

    聽到這樣的經(jīng)過,眾人一時間真是感慨萬千:人要找死,那真是攔都攔不住,拿槍指著陳太忠?市局局長孫正平也沒這膽子!你一個小小的商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所以,這打砸事件就輕輕地揭過了,有前因有后果的,大家還能說什么?做小老百姓的打算跟領(lǐng)導(dǎo)不講理,那做領(lǐng)導(dǎo)的自然能更不講理。

    陳太忠看著王莊的人把王珊琳弄走,自己就回去睡覺了,第二天早晨,他才來到王莊,看一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

    這王珊琳倒是不簡單,她人才到派出所,就有十來號人紛紛前來探望和關(guān)注,不過這也不算意外,畢竟是身家四、五千萬的大老板,對外號稱資產(chǎn)過億,兩千年時候的億萬富翁,整個天南也就是兩位數(shù)。

    來探望她的人,多是商界人士和她公司的員工,可就算這樣,趙明博這里也有點小壓力——起碼不好肆無忌憚地刑訊逼供。

    反正這種事情,拖一拖肯定是沒問題的,能快刀斬亂麻辦了的事兒,在jǐng察這里拖個一年半載的不算稀奇——鈍刀子割rou,慢慢惡心人唄。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這件事兒要是很快處理,昨天扣回來的桑塔納和沙漠王,那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交出去,多劃不來?

    陳太忠過來是做記錄的,就在他走進接jǐng室的時候,迎面正正地撞上王珊琳,她正跟在一個女jǐng身后,是出來上廁所的。

    “陳太忠!”王珊琳兩眼一瞇,咬牙蹦出了這三個字,她的眼中shè出極其仇恨的目光,有若見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去你大爺?shù)?,”陳太忠想都不想,抬手就是一記耳光,他出手極重,直將她扇得轉(zhuǎn)了兩個圈,接著抬腿就是一腳,將她踹到了走廊的墻上,“麻痹的,你咋跟領(lǐng)導(dǎo)說話呢?”

    那女jǐng見狀,咳嗽一聲,輕聲嘀咕,“陳主任,還有外人呢,您這選得……不是地方。”

    她在這里勸解,王珊琳身后就躥出個女人來,直著嗓子尖叫,“你是什么人,敢在派出所動手打人?”

    “你又算個什么東西,我打人,用得著跟你解釋嗎?”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手一抬,那女人嚇得就是一哆嗦,不成想,這次他的手里攥著一個手機。

    “那誰,我陳太忠啊,”他撥個電話出去,聲音并不小,“天翔大廈的善林公司,十分鐘內(nèi)給我砸了……他們那兒不文明現(xiàn)象太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