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證件呢?
鍵盤,有點不適應(yīng),比較慢,大家包涵,第三更絕對在十點之后,后多少,不好說。)陳太忠很少罵人,他說風(fēng)涼話和yīn損話的時候很多,但是帶把子罵人的時候,真的是很少見,每當(dāng)這種時候,基本上就是他異常惱怒的時候。 眼下,他確實是比較惱怒了,因為他正在屋里盼穿雙眼地等著蒙曉艷,卻一不留神,透過墻壁發(fā)現(xiàn),有人跟在蒙曉艷后面張頭張腦。 素波并不是他熟悉的鳳凰市,來這里兩天……今天第三天了,陳太忠除了學(xué)習(xí)、購物之類的,并沒有跟哪個女人有什么密切的來往。 習(xí)慣了在鳳凰市的左擁右抱、荒yín無道,而昨天蒙曉艷又預(yù)定了今天晚上的節(jié)目,陳太忠是異常地期待——當(dāng)然,不得不承認,目前的羅天上仙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不通風(fēng)情的魯男子了,他的yù望比一般人還要強出很多。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有人在跟蹤蒙曉艷,這人……靠,簡直比我陳某人還會煞風(fēng)景啊! 惱怒歸惱怒,陳太忠略略一琢磨,就基本上斷定了那廝的來,很簡單,不是蒙藝手下的人,就是高云風(fēng)搞的鬼。 若是蒙藝手下的人的話,大約只是探查一下蒙曉艷的落腳點,或者還肩負了些許保護的責(zé)任;可若是高云風(fēng)張羅的,恐怕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蒙曉艷的耳朵上,已經(jīng)戴上了他送的耳環(huán),在陳太忠刻意準備好的昏暗的燈光下,兩顆不大的鉆石在煜煜生輝,一張俏臉宜喜宜嗔地望著他,“等急了吧?” 略帶沙啞的聲音、昏暗的光線、曖昧的氣氛、挑逗的眼神……媽的,可惜外面有人! 陳太忠嘆口氣,笑著搖搖頭,“倒是不急,我正說要出去跑兩圈呢,鍛煉一下身體……你去不去?” 蒙曉艷愣愣地看了他半天,才若有所地展顏一笑,身子一彎,坐到了他的腿上,伸出雙手,攏住了他的脖頸,“呵呵,生氣啦?” “沒有啊~”陳太忠的手,習(xí)慣地放到了她的腰肢上,腦子里卻是在不停地琢磨,這個房間里……不會裝了攝像頭之類的什么東西吧? “我是覺得時間還早……”陳太忠嘴里一邊胡說八道,一邊將自己的神識放了出去,他想感受一下,在錦園大酒店的機房之類的地方,是不是有人正通過攝像頭觀察著自己這個房間。 誰成想,他還沒有找到機房在什么位置,卻發(fā)現(xiàn)錦園大酒店的門口忽閃忽閃地來了兩輛jǐng車,jǐng燈閃著,卻是沒有拉jǐng笛,有點詭異。 下一刻,三四個jǐng察和幾個便衣跳下了車,沖著酒店大廳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我靠!這時候,陳太忠已經(jīng)有九成九的把握,跟蹤蒙曉艷的是高云風(fēng)布置在錦園的內(nèi)線了,現(xiàn)在,他們看到蒙曉艷進了自己的房間,就要……就要來捉拿“賣yínpiáo娼”了! 可以肯定,這種手段是很原始、很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但同樣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大殺器用在自己這個科級干部的頭上,基本上就可以將自己轟殺至渣,永無翻身的可能! 想到這里,陳太忠恨得牙關(guān)都是癢癢的,我靠,做人不能這么絕的吧?好了,高云風(fēng),咱倆這梁子,這是算結(jié)得大了! 只是,姓高的你太點兒背了啊,天底下女人這么多,你怎么偏偏就撞到了蒙曉艷呢?哈……這事兒想不熱鬧都不行了啊。 他腦子里在琢磨,一雙手卻是下意識地在蒙曉艷身上游走著。 晚上在蒙家遇到了當(dāng)書記的叔叔,蒙老師喝了一點點酒,壯著膽子偷跑了出來,眼下受了這雙魔手的撫摸,沒過多久,眼波就開始迷離,紅暈上臉……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太忠,親親我……” 就在這個時候,“咣”地一聲大響,門被推開了,幾個jǐng察沖了進來,“jǐng察臨檢,所有人都不許動!” 陳太忠將坐在自己懷里的蒙曉艷放到身邊,二郎腿一翹,身子也懶洋洋地往沙發(fā)上一靠,一言不發(fā)地斜眼看著這幫jǐng察,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蒙曉艷卻是大怒了起來,她正是chūn情蕩漾的時分,這樣的緊要關(guān)頭,被人掃了興趣,登時就暴走了,尖聲叫道,“臨檢?你們臨檢什么?” “有人舉報,這里有人賣yínpiáo娼,”帶隊的是一個一級jǐng司——這倒不是高云風(fēng)找不到更高級別的jǐng察朋友了,主要是,不是大行動的話,來抓賣yínpiáo娼的個案,這個級別的jǐng察就算相當(dāng)高了。 蒙老師氣得咬牙切齒,走上前手一伸,“你的jǐng官證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一級jǐng司抓了兩人的現(xiàn)行,當(dāng)然不怕她看,手往兜里一揣,就摸出個塑封硬卡來,交到了她的手上,傲然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蒙曉艷看都不看就往懷里一揣——她身上的衣服沒外面的口袋,“這證件我先拿著,現(xiàn)在你可以解釋了,這個是酒店統(tǒng)一臨檢呢,還是專門找我們這個房間?” 一級jǐng司登時就暈菜了,一個人強勢與否,不僅僅是看她說了什么,行為舉止也是很關(guān)鍵的,人家直接就把他的工作證收起來了,這意味著什么? 這女人不是潑婦的話,就是有一定背景的。 他仔細打量蒙曉艷兩眼,按說,從相貌和身材上說,這女人十有仈jiǔ是賣的,可從對方的氣勢和做派上,又像是那種有點辦法的……算了,不想了,jǐng司知道,自己今天的目標,是坐在沙發(fā)里的那個男人,至于這女人,先晾一晾吧,反正,她再有辦法,也不可能大過高廳長去。 “你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看著陳太忠,他冷冷地發(fā)問了。 “朋友啊,呵呵,”陳太忠笑了,笑得很燦爛,“怎么,錦園大酒店,不許人在房間接待異xìng朋友嗎?這個規(guī)矩,我怎么不知道啊?” “不會有人承認自己是piáo的,”一級jǐng司冷冷地發(fā)話了,“好了,跟我們回派出所,接受一下調(diào)查吧?” “可以接受調(diào)查啊,”陳太忠懶洋洋地點點頭,臉上還是那副欠揍的笑容,“不過,要是我們真的是朋友的話,你會不會道歉和賠償jīng神損失呢?” 說實話,他不想跟著jǐng察走,不管怎么說,來素波被人弄進了派出所,萬一傳回鳳凰去,就算什么事都沒有,也是很沒面子的一件事。 “每個公民都有配合jǐng方調(diào)查的義務(wù),”一級jǐng司很嚴肅地解釋了一下,相比而言,素波的jǐng察見識要比鳳凰的廣一點,行事也要穩(wěn)重點,這事要擱在鳳凰,沒準jǐng察已經(jīng)動開手了呢。 省城的官多,jǐng察的素質(zhì)那是要比下面地市的強點。 不過,一級jǐng司已經(jīng)得了機宜,一定要將陳太忠弄回派出所去,他并不在乎陳太忠和蒙曉艷的關(guān)系,是賣yínpiáo娼固然好,就算是朋友,也要聯(lián)系鳳凰市來素波領(lǐng)人。 總之,就是要讓大家知道,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在一起,哪怕是戀人,可一傳十十傳百也很容易走樣,他要借此來搞臭陳太忠。 起碼,一個“作風(fēng)問題”是跑不了的——婚前xìng行為和婚外xìng行為都是不道德的。 “你走不走?要是不走的話……”jǐng司吸一口氣,牙縫里冷冷地擠出幾個字來,“我們可是要采取強制措施了!” “你們敢,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蒙曉艷厲喝一聲,對她而言,這個夜晚真的有點糟糕,“告訴你們……” “好了,曉艷!”陳太忠喊了一嗓子,制止了她自曝身份的行為,他生氣了,很生氣,所以,他就要把事情搞得大一點,“跟他們說那么多干什么?咱們跟他們走!” 在這個世界上,若說只有一個人能讓蒙曉艷言聽計從,那一定是陳太忠,聽了他的話,蒙曉艷登時乖乖地住嘴了。 一級jǐng司卻是越發(fā)地覺得事情蹊蹺了,他當(dāng)然知道,眼前這位是個小小的科長,而且,還是外地的,在素波注定是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的。 可那個女人,真的很古怪啊,按說,她聽這個人的,那就應(yīng)該是更小的一個人物了,可是,這種小人物,又怎么有膽子在我面前如此囂張呢? 這件事情,要小心對待!jǐng司拿定了主意,是的,有高云風(fēng)在他身后撐腰,他是不怕的,可那女人若是也有點背景的話,還是不宜過分招惹。 道理很簡單,雖說這美女身后的勢力,肯定不及高勝利高廳長,但是搞他這個小jǐng司,沒準還是相當(dāng)?shù)剌p松,到時候人家秋后算帳起來,高云風(fēng)也未必會死保他。 所以說,素波的jǐng察,素質(zhì)是要比鳳凰的強一些,jǐng司的臉上,甚至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呵呵,你們肯配合最好了,我們這也是例行公事,理解萬歲嘛?!?/br> 說歸這么說,他的心里,卻是越發(fā)地堅定了搞臭陳太忠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