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沒完沒了
敢情,管志軍被抓之后,打死都不承認這件事是自己做的,說是有人陷害,不過,大家又怎么可能被如此輕易蒙蔽? 這次軍械的失竊,xìng質(zhì)實在是太惡劣了,影響也太大了,那么多的武器彈藥,一夜之間不翼而飛,其間詭異,想想都不寒而栗。 這邊在審訊管志軍,那邊順著舉報電話就摸了過去,然后jǐng方拿著描出的人像就找到了管志軍,“這個人……你認識不?” 素描這東西,實在是不太靠譜的,更何況陳太忠還偽裝了一下?不過,管志軍這兩天正跟陳太忠別苗頭呢,不管是不是,先拖個人下水再說,“認識啊,他叫陳太忠,一定是他在陷害我……” 好死不死的是,管志軍接下來就說出了陳太忠的身高和體形,這可是素描上描不出來的,大家一聽,跟舉報人還真的有那么點相像,少不得就要搜集一下陳太忠的資料,于是,南關派出所的事兒也被挖掘了出來。 搞清楚小樹林事件,大家當然就知道管志軍為什么說陳太忠有陷害他的嫌疑了,這件事情,南關派出所和管志軍做得有點過分,不過,既然跟軍械失竊案無關,倒也沒人吃多了撐的去歪嘴——正經(jīng)事兒還忙不過來呢。 正是因為如此,小個jǐng察看到陳太忠跟素描上的人有點類似,就有些奇怪了,“就算他昨天跟蒙書記的女兒喝酒了,可后半夜去哪兒了,誰能證明呢?為什么不給王宏偉打個電話問問?” “你不會動動腦筋?”高個兒看著他哭笑不得,戳戳他的腦袋,“遇事能不能多想一想???” “管志軍為什么認為陳太忠會陷害他?因為他做了虧心事兒了,可是,陳太忠真要跟蒙藝一家子都熟,又有心陷害他的話,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就絕對玩兒死他了,用得著用這種……這種挺那啥的手段來害他?” “哦,我明白了,”小個挺服氣頭兒的話,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咱們現(xiàn)在要驗證的,就是看看他是不是真認識蒙藝一家子。” “你這不是廢話嗎?”高個兒又看他一眼,“回去讓孫老大給王宏偉打電話吧,現(xiàn)在咱們先去錦園的KTV問問,昨天是怎么回事,記住,不許提人名兒,要注意影響……” 他們才一離去,陳太忠就解除了雷蕾的隱身術,雷蕾傻乎乎地看著自己驀然出現(xiàn)的身體,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好半天才輕呼一聲,趴到陳太忠身上啜泣了起來。 “太忠,剛才那個jǐng察進來到處看,真的嚇死我了……” 不過,下一刻她就抬起了臉,梨花帶雨的臉上,驚訝之sè一覽無遺,“太忠,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是魔術師,”陳太忠輕笑一聲,算是回答了雷蕾的問題,下一刻,他的嘴唇輕輕地吻上了她的淚眼,“呵呵,我是一個能不斷帶給你驚喜的男人?!?/br> 隔著兩條浴巾,雷蕾還是感受到了他的興奮,不過她現(xiàn)在的心情,可不在這些上面,直勾勾地盯著他,她緩緩發(fā)話了,“我要知道真相!” “知道真相以后,你會被滅口的,”陳太忠輕笑一聲,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所以,你還是乖乖地不要問的好?!?/br> “你不會殺我,”雷蕾怎么會被這話嚇倒?她脈脈地看著他,“要不你也不會讓我發(fā)現(xiàn)你的秘密了,不是嗎?” “不該你知道的,就不要問,”陳太忠眼一瞪,不滿意地哼一聲,“要不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你能發(fā)現(xiàn)我的秘密?” “你中午還說,你有不少秘密沒告我呢,”他摟著她**的肩頭,放緩了語氣,“有些東西知道了,是徒增煩惱,你說呢?” “唉,”雷蕾嘆一口氣,她也承認,陳太忠說的事實,不過,她的語氣還是有些幽怨,“認識你,才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煩惱,別的,就都無關緊要了?!?/br> “好了,穿衣服吧,”陳太忠煞起風景來,真是一等一的好手,絲毫不顧忌她的感受,“快點兒,然后我送你回家?!?/br> “你?”雷蕾瞬間就感覺到,似乎一盆涼水自天而降,赤著的身子覺得越發(fā)地冰冷了,“我安排好了,家里沒人……你這是要攆我走?” 不過,她終是聰慧之人,愣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你是怕這幫人……一會兒會去找我?” “我還以為天底下的女人,全是傻瓜呢,”陳太忠輕笑一聲,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子,“敢情,我家小雷蕾挺聰明的啊,這種事,總是小心一點地好?!?/br> 不過,說到這兒,他打了一個磕絆,荊紫菱是女人,可也不傻,還有唐亦萱,嗯嗯,或者還應該加上吳言和劉望男……這年頭,聰明女人,怎么變得這么多了?一時間他有點想不明白,誰想,下一刻雷蕾越發(fā)地向他證明了:小看女人,是不對的! “我不走,今晚就陪你在這兒了,就說做個專訪,”她得意地看著他,兩顆小虎牙在浴室昏暗的燈光下煜煜生輝,“通宵訪問了,有種的他們就把閑話傳出去!” “嘿,你狠!”陳太忠伸出個大拇指來,這一刻,他越發(fā)地覺得,自己的情商不是很足了。 是的,他能想到把雷蕾送回家,應付jǐng察的盤問,這屬于未雨綢繆,智商似乎已經(jīng)很值得驕傲了,可人家雷蕾居然能想到借著他剛才的威風,直接就狐假虎威。 可以想像得到,就算那三個能確定倆人有什么私情,也是不敢胡說的,借勢用勢到如此嫻熟,這種判斷能力和技巧,卻是他不得不服氣的。 “可是,錦園的錄像系統(tǒng),”陳太忠試圖努力地掙扎一下,以維護自己可憐的面子,“這兒應該有錄像系統(tǒng)吧?他們看不到你進來,會怎么說?” “錦園的樓層,沒有錄像系統(tǒng),只有大廳和停車場有,”雷蕾得意地看著他,“不知道了吧?至于樓層,以前有,不過……自從抓了一起外商piáo娼案以后就去掉了,這涉及到個人隱私?!?/br> “至于大廳嘛,無所謂啊,咱倆一起進來的,吃完飯以后,我去其他娛樂場所轉(zhuǎn)悠了,你回來洗澡,然后我來采訪,他們還敢細問不成?” 她笑吟吟看著他,反問一句,“反正,他們剛才在屋里沒看到我,是不是???” “小妖jīng,被你打敗了,”陳太忠伸手就攬住了她,“那么好吧,咱們繼續(xù)……” 兩人都是聰明人,接下來的發(fā)展,一如他倆所料,一小時后,兩人正相擁在一起,靠著床頭喁喁而語呢,雷蕾的手機響了……電話是雷蕾接的,不過陳太忠的耳朵好使,乍一聽,他還以為不是剛才那幾個人呢,仔細辨認一下,才知道果然是那個高個兒,只是人家的聲音變得非常禮貌和柔和了,搞得他差點聽錯。 雷蕾原本就是無冕之王——還是省黨報的記者,再加上陳太忠出事會聯(lián)系她,似此情況,那高個兒怎么可能不氣一點? 不過,她跟軍械失竊案也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只是得罪過管志軍而已,而且陳太忠又幫著出頭了,所以那邊簡單地問問就沒事了。 那高個兒倒是很八卦地問了問,她什么時候采訪過陳太忠,聽說是《天南rì報》元旦特刊和元月隨蒙書記去鳳凰的時候,他的語氣再度恭敬了不少。 不但如此,高個兒還預約了時間,想明天上午去報社一趟,請雷記者在百忙之中騰點時間出來,陳太忠聽得一時感嘆無限,別人都是jǐng察拎過去審問,看看人家雷蕾,jǐng察上門請教。 他這個感嘆,有點早了,第二天一大早,恣情放縱了一晚上的一對狗男女正在洗漱,猛然聽得門鈴響起。 “你叫早餐了?”陳太忠愕然地望向雷蕾,雷蕾卻是滿嘴牙膏沫子地搖搖頭,“唔唔……” “誰呀?”陳太忠真膩歪了,“大早上的,什么事兒???” “jǐng察,請問陳科長在嗎?”一聽門外這話,陳太忠氣得差點想沖出去打人,我靠,你們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次來的,卻是好事,童jǐng司揣著一萬塊錢上門了,“那個啥,陳科長,前兩天的事兒,是一場誤會,您那算見義勇為,這不是?我把押金給您送回來了,那個……呃,條子還在不在?。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