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終于省心
敢情,高個jǐng察回去把情況一匯報,消息就傳到了素波市jǐng察局第一副局長孫季平那兒,孫副局長也沒管那么多,抬手就給王宏偉打了一個電話。 孫副局長還是正處,不過,jǐng察局老大盧剛離職就是“兩會”期間的事兒,現(xiàn)在他就算是素波jǐng察局一號人物,是的,盧剛已經(jīng)不理事兒了。 王宏偉一聽,陳太忠又在素波整出動靜了,心里這個氣啊,那就不用說了,“我說孫局,那是你的地盤,找我做什么?。俊?/br> 嗯?看起來,王宏偉真的被這瘟神瘟得不輕?孫季平有點想笑,不過他還是得問問清楚,“直說吧,王局長,他是不是認識蒙藝呀?” “他都敢跟嚴自勵呲牙,你說呢?”王宏偉看看家里的掛鐘,“行了,不早了,沒事我掛了啊,聽見這個名字我鬧心……” 童jǐng司當然不會知道這么詳細,分局那位只是友情提示了他一下,人家認識蒙家老小,他一聽就坐不住了,想想那天某人說要“整頓”南關(guān)派出所,忙不迭湊了一萬塊錢,直接找上門了。 “是見義勇為?”陳太忠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有心再度刁難一下,想想雷蕾還在衛(wèi)生間洗漱呢,也懶得再說什么,連人都沒往進放,堵著門口就拿過了那一萬。 “好了,我也懶得理你了,嗯,條子找不見了,你回吧,以后不找你麻煩了,”事實上條子在他手包里,只是他要轉(zhuǎn)身找條子的話,得去沙發(fā)那邊,這廝萬一跟進來,總不是好事兒。 “哦,沒了就沒了吧,”童jǐng司聽說對方不找事兒了,歡天喜地轉(zhuǎn)身就走,一顆心也終于放進了肚子里。 這陳科長果然是囂張習(xí)慣了,沒條子拿錢都拿得這么理直氣壯,不過這種人有個好處,人家說啥就是啥,再說了,自己這小人物,也不值得人家大動干戈的。 這時候,他就忘了,當時算計陳太忠的時候,他可是很把自己當回事兒呢。 當然,他更慶幸的是,自己一大早沒等上班,就直接上賓館堵門來了,是的,這里面當然也是有學(xué)問的。 擾人清夢是件很討厭的事兒,但是,一大早上門送錢多少是能體現(xiàn)出誠意的,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童jǐng司知道,陳太忠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總是缺乏自制力的,身在外地又住了賓館,有點風花雪月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他是jǐng察,站在門口說兩句,屋里若是有些少兒不宜的東西的話,一般人總是會下意識地比較配合的。 果不其然,陳太忠就將他擋在了門外,事實上,陳科長不擋,童jǐng司也不會進去,不就是那點兒事兒嗎?誰不知道?。?/br> 是的,身為老干jǐng,他很清楚如何合理地利用各種資源,并將利益最大化——這時候抓賣yínpiáo娼才是傻逼呢,不過,陳太忠的痛快還是超出了他的想像。 在回派出所的上,童jǐng司還在不停地在琢磨著:這家伙心情這么好,難道……昨天是玩了雙飛不成? 軍械被盜案的完結(jié),嚴格說是陳太忠從此案中脫身,最后還是因為尚彩霞的出頭。 jǐng方對錦園的調(diào)查,最后還是驚動了錦園的老板,老板一聽說,被調(diào)查的是陳太忠,就想起簡大姐曾經(jīng)問過這個人,說不得要打個電話知會一聲。 簡大姐自是要通知一下尚彩霞,你那“同學(xué)的孩子”,現(xiàn)在好像牽扯進什么案子里去了。 尚彩霞那天跟陳太忠談話之后,覺得這孩子倒是不錯,就打個電話給jǐng察廳廳長竇明輝,問問是什么情況。 這事兒實在是太小太小了,竇廳長的秘書直接打了電話給西城分局的一把手,才搞清楚,敢情是一樁“見義勇為”的好事。 說句實話,這個案子里,陳太忠因為行為不慎,一直還沒被徹底地撇出來,最要命的就是他的身材沒做什么變幻,而他的個頭又是那么地扎眼。 不過,大家知道,他認識蒙書記,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做點調(diào)查也是偷偷地做,直到尚彩霞出面,大家終于死心,別說這事兒不可能是陳太忠做的,就算是他做的,那也不是他做的。 當然,西城分局這邊向竇廳長秘書匯報的時候,直接就忽略了那個嫌疑,直接解釋說,手下人找陳科長,就是只為“見義勇為”一件事。 尚彩霞一聽反饋回來的情況,卻是對陳太忠的印象越發(fā)地好了,年輕、穩(wěn)健、干練而且……擁有很強的正義感。 當然,這讓她在竇明輝面前也挺長臉,起碼竇廳長很明確地表示,這么熱心腸的年輕人,現(xiàn)在真的不多見了,果然不愧是彩霞你的子侄輩啊。 只是,想起自己的女兒蒙勤勤,尚彩霞隱隱又有點頭疼,上次她請陳太忠?guī)еG紫菱來坐坐,就是想讓勤勤親眼見一見,可是陳太忠沒答應(yīng),她又想到,自己這么做,難免要傷了女兒的心,一時間也就沒堅持。 隨他去吧,反正也就是半個月的事,到時候,陳太忠還不得回鳳凰去?俗話說rì久生情,見得少了,勤勤自然也就慢慢地忘記了。 蒙勤勤也知道,母親對自己跟陳太忠來往有點不高興,于是接下來的rì子,她也沒有再聯(lián)系陳太忠。 可是這世間事真的很奇妙,她以為,自己對陳太忠也沒太強的感覺,縱然有點情愫,也就是那么一點點——主要是她很欣賞陳太忠那種不羈,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沒跟別人一樣死乞白咧地湊上來。 但是,當她知道陳太忠就在這個城市,而且隨時可以聯(lián)系得到的時候,很奇怪地發(fā)現(xiàn),自己越是不想去想這個人,就越是忍不住想打個電話給他。 還好,就在陳太忠即將結(jié)束培訓(xùn)的時候,蒙勤勤等來一個比較合適的時機:她要過生rì了,二十三歲的生rì! 所以,她請他前來做,地點嘛,暫定在省委大院十四號,來的人不會很多,就是幾個老朋友。 陳太忠接到這個電話,肯定是要應(yīng)承下來的,不過,又一個問題困擾住了他:去蒙藝家,帶什么生rì禮物倒是次要的,關(guān)鍵是——他得把荊紫菱帶過去。 哎……這真是個讓人頭疼的事兒,該怎么向荊紫菱解釋呢?他有點犯愁。 算了,見招拆招算了,陳太忠一時也懶得多想了,打個電話給荊紫菱,知道她現(xiàn)在正在學(xué)校圖書館里查資料,準備畢業(yè)論文,于是干咳一聲,“我在素波呢,找你有點兒事兒商量,不知道你現(xiàn)在……咳咳,忙不忙?” “我知道你在素波,”天才美少女在那邊回答得挺冷靜,“邢工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在黨校培訓(xùn)呢。” 呃……陳太忠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心里就有點內(nèi)疚了,早知道,這十來天里,應(yīng)該去荊以遠家看看的。 來了素波不去荊家,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不過,荊俊偉都已經(jīng)去bějīng了,他去荊家也委實沒什么意,保不準又得讓荊以遠拽住,再寫幾個甲骨文,那玩意兒,寫得越多,可能引起的麻煩就越大。 當然,這些都是借口,關(guān)鍵是,陳太忠對荊紫菱有點糾結(jié),正是那句老話,“眼不見心不煩”,哥們兒惹不起還躲不起? 可眼下被人**裸地戳穿,這個味道就不是很好了,可是,邢建中打電話給荊紫菱——技術(shù)方跟投資方接洽,提起中間人,那是很正常的,他還沒辦法生氣。 “呃,學(xué)習(xí)挺忙的,嗯嗯,”陳太忠清清嗓子,開始胡說八道,“老師還點名,這不?有空了我就聯(lián)系你了。” “你好像剛才說的是有事,不是有空吧?”荊紫菱對上別人的時候,溫良恭儉讓做得很是不錯,可獨獨是一聽他的聲音,一肚子邪火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 所以,她很不氣地戳穿了某人的謊言,“有事就有事嘛,我又沒說不答應(yīng),你一晚上背兩本字典呢,說學(xué)習(xí)任務(wù)重……這不是小看我的智商嗎?” “那是以訛傳訛,我早就背會的,哄王玉婷玩兒呢,”陳太忠既是有事求人,當然拉得下臉,反正哥們兒都不打算做好人了,說點胡話算什么?“好了,我在學(xué)校門口等你啊?!?/br> 陳太忠說是等人,其實他摸到天南大學(xué)正門,很是花了一點工夫,沒辦法,這兒是東湖區(qū),他來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