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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信號,召集著什么。 夜子曦側(cè)耳仔細(xì)聽著,腦中只剩下這詭異的調(diào)調(diào),恍惚間,頭腦發(fā)暈,掌心猛地傳來刺痛,那嗡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漸漸蓋過了笛聲。 他緩緩回神,有些遲鈍的大腦重新開始運轉(zhuǎn),朦朦朧朧間看到有人立在他面前,似乎伸手在搖晃著他的肩膀,又輕聲喊了些什么,卻聽不真切。 “……嗎?……喂……” 又過了一會兒,那股笛聲徹底消失,失去的五感重生回歸,夜子曦才發(fā)現(xiàn)黎吻站在一旁,對著他的耳朵大吼,小崽子則捏著他的手,不斷地?fù)u著,眼中是顯而易見的驚慌。 “我……怎么了?”他有些茫然,似乎還沒從剛剛那一瞬間的失神中恢復(fù)過來。 “你嚇?biāo)廊肆?,怎么突然就傻掉了,怎么喊你都聽不到?”黎吻伸手探向他的脈搏,半響收回手,輕聲嘀咕道,“也沒什么事啊,怎么搞的……” “聽不到?”夜子曦眨了眨眼,努力開始回憶,“不對,我聽到了,那是一陣笛聲,音調(diào)很奇怪……” 他擰著眉,仔細(xì)回想,卻愕然發(fā)現(xiàn),明明是那么詭異的聲音,現(xiàn)在卻是一個調(diào)也回憶不起來了,大腦里一片空白。 “笛聲?”黎吻左右看了看,又探手摸了摸他冰涼的額頭,摸到了一手冷汗,“沒有啊,你聽錯了吧?我什么都沒聽到,你聽到了嗎?”他轉(zhuǎn)頭望向蕭君逸,卻發(fā)現(xiàn)這小孩根本沒搭理他。 蕭君逸目光死死盯著夜子曦蒼白的臉,握住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卻漸漸收緊,越發(fā)用力。 他知道的,這人不會說謊,如果他說聽到了,那就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該死! 蕭君逸用力咬了咬下唇,還沒來得及安撫他,就看到夜子曦猛地地彎下腰,唇邊逸出痛苦的呻。吟,“疼……好疼……” 剛剛才談笑風(fēng)生的人,下一瞬就栽倒在地,就像是每次那三月之期一樣,嘶吼著低喘著,痛苦到無以復(fù)加。 可這明明才過去一個月??! 第21章吻 短短幾秒鐘,夜子曦已經(jīng)疼到痙攣,完全沒了意識,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次的疼痛遠(yuǎn)超曾經(jīng)。 若說之前那是被熔漿浸泡,灼痛到近乎窒息,這次仿佛有沸騰的巖漿不斷在身體里流淌,生生要將他的每一寸肌膚灼爛,每一滴血液熬干。 “這是發(fā)作了?不是說還有兩個月嗎?”黎吻也有些慌神,他雖醫(yī)術(shù)卓絕,可真正見識這般場景,還是第一遭。 耳邊粗重的喘息,痛苦的呻。吟,歇斯底里的嘶吼,不斷扭動掙扎的軀體,都遠(yuǎn)不是那些醫(yī)術(shù)上的圖畫可比,真實到近乎可怕。 可他是大夫,這是他承諾會治好的人,而且是個,對他很好恨溫柔的男人。 “按住他!”黎吻低吼了聲,探手去捉他的手腕,夜子曦已經(jīng)疼到不再掙扎,所以輕輕松松被蕭君逸抱住,固定住他的手腕。 “該死!有什么東西引動了他身體里的蠱蟲,將它們強制喚醒了!”他握著那只手,冰肌玉骨,觸手生涼,真像是美玉雕刻般,卻顫抖地厲害,臉上也燒得通紅,寒冰魄也要壓不住了。 黎吻當(dāng)機立斷從懷里掏出一個針包,打開就是一排閃亮的銀針,細(xì)如牛毛,熠熠生輝。 他指尖從上劃過,挑出一根,伸手在夜子曦身上摩挲了幾下找準(zhǔn)xue位,就扎了進去,控制著力道捻了捻,又往里推進幾分。 蕭君逸在他動作的時候,整個人都繃緊了,差點忍不住將人扔出去,可是現(xiàn)在夜子曦這個樣子,由不得他任性。 縱然如此,他的手心也悄然扣上了腰間的軟劍,一旦夜子曦有任何不對,勢必要讓他血濺當(dāng)場! 隨著他的動作,夜子曦倒是慢慢平靜了下來,表情也沒那么痛苦了,只是肌rou還是在抽搐,身體抖的厲害,明明肌膚guntang,卻摸得滿手冷汗。 “暫時只能這樣,因為是被外物引動的,寒冰魄都沒用了,現(xiàn)在也來不及將他送走,這里對他來說太熱了!他之前是怎么熬過去的?得快點讓蠱蟲平靜下來,不然還沒等我找齊藥,他就要活活疼死了!” 黎吻也很是心焦,他私自出谷,以為時間不長便沒有帶足夠的藥,現(xiàn)在除了銀針,手邊竟是無藥可用。 蕭君逸卻是雙眼一亮,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匕首,不過半只手掌大,刀柄上都是鏤空的花紋,鎏金的質(zhì)地,甚至還鑲嵌了幾顆寶石,看上去就像是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 可實際上卻是件削鐵如泥的寶器,因為太小了,沒什么用,便被夜子曦送給他,當(dāng)個隨意把玩的小玩意。 蕭君逸對著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刃口過于鋒利,傷口劃得很深,血幾乎是噴涌而出,他卻除了最初那一瞬間的皺眉,便再沒一絲多余的情緒。 “喂!你……”黎吻驚呆了,看這小孩對自己的狠勁,他甚至以為他是想自殺! 半只手掌差點被他削下來! 然后他眼睜睜看著蕭君逸把那只鮮血淋漓的手臂湊到了夜子曦唇邊,可被他扎了幾針之后,夜子曦已經(jīng)完全沒有意識,自然也無法做出任何反應(yīng)。 “你這樣不行,他現(xiàn)在是沒有感覺的,你還是先止血,難不成你想放血救他不成?”黎吻皺著一張包子臉,從懷里掏出一塊錦帕,就想給他止血。 他不曾見過夜子曦真正發(fā)狂嗜血的樣子,便只以為他們往常是用冰塊或是什么極寒之物強行鎮(zhèn)壓,然而下一秒,他就驚愕地瞪大眼。 只見那個總是冷冰冰的,除了夜子曦之外全然冷漠的少年,抬臂在自己手腕上吸了一口,然后扣過夜子曦的下巴,嘴對嘴吻了上去! 不,這應(yīng)該不算是一個吻。 只是一種緊急形勢下的應(yīng)急措施吧…… “你……難道他之前都是這么安撫蠱蟲的?所以你……你的身體才會……”黎吻的舌頭都有些打結(jié),他確實聽說過類似這種處理方法可以暫時安撫蠱蟲,讓它得到滿足之后陷入沉睡。 可是……可是這孩子也未免太小了吧? 失血過多對于一個大人來說都會有生命危險,對于這么一個身體羸弱,各方面都沒發(fā)育完全的孩子來說,更是會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危害! 蕭君逸卻全然沒有在意他的驚詫,他全部的心神都放下身下這個男人身上。 他的唇很軟,還殘留著淡淡的桃花酥的軟濡香甜,是他剛剛親手喂過去的。 這人明明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平日里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卻從不曾嫌棄他分毫,最多不過是嘴上調(diào)笑一番,卻從沒拒絕過他什么。 很快,那股香甜就被濃郁的血腥味壓了下去。 蕭君逸沒少受傷,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血的滋味,是這樣的。 特有的腥氣,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苦澀,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