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協(xié)議婚姻[古穿今]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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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音音覺著,許云海對自己還真是挺好的,趕緊跟錢老太太解釋:“對我挺好的,家里頭有多少錢多少票,我心里頭都有數(shù)。他雖然只能坐輪椅,但是平時也干活,擇個菜洗個碗啥的?!?/br> “能動手干活是挺好的,要是這腿沒事兒就好了……”錢老太太說了兩句又發(fā)愁,“但是那事兒可不行啊,不生個娃,你以后咋整?他腿不行,要不你試試擱上邊兒?” 趙音音又臉紅,給錢老太太急的:“你都嫁人了你還羞啥,這是大事兒!不然你要他干啥!” 錢老太太拽著她的手:“你聽見沒?你試試!就算是這男人現(xiàn)在腿不行不方便,不生娃可不行!你現(xiàn)在歲數(shù)小,抓緊生了,不遭罪?!?/br> 趙音音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多虧幾個孩子回來了,莎莎一眼就看見趙音音被錢老太太拽著,還滿臉通紅。 她沖過去,一把抓住嬸嬸的手,扭頭帶著點敵意看錢老太太:“你干啥拽我嬸兒!” 錢老太太樂了:“行啊,你還有個小衛(wèi)兵?!?/br> 趙音音趕緊改話題,她可不想聽錢老太太繼續(xù)教她什么上邊不上邊的話了。 “我們莎莎可厲害了,”她觀察了幾天了,整個大院的小孩都怕許莎莎,簡直是聞風喪膽,“整個大院,就屬咱們莎莎厲害,是不?” “哎喲,還是個女大王,”錢老太太自己就厲害,最喜歡厲害小孩兒,她把煙熄了,一把拎了莎莎坐上炕沿,“沒事,我跟你們嬸嬸說話呢,她不好意思了!” 莎莎觀察了一下,兩邊確實沒什么事兒,嬸嬸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看起來不像是生氣。 她小大人似的點點頭:“好的,那你們繼續(xù)說吧?!?/br> 趙音音捏她一把:“行,你批準了我們就繼續(xù)嘮。你們?nèi)バ≠u部買啥了?” 幾個小孩都把買的東西給大人看,小寶買了果丹皮,五分錢一根買了兩根。莎莎買了豬油糖,已經(jīng)吃沒了,只剩下一個糖紙給趙音音看。 伊伊拿著一毛錢買了一毛錢的瓜子,小小一個紙包,放在炕沿看著趙音音:“嬸嬸,姑太姥,吃瓜子。” 錢老太太看著這孩子也發(fā)愁,給了一毛錢,別人都買糖吃,就她買了一包瓜子回來。 這么大的小孩兒,不知道謙讓不是個大事,這年頭連大人都饞,像莎莎那樣才是正常孩子呢。伊伊這樣已經(jīng)不是懂事了,而是心事太重。 她把伊伊拽過去,抱在懷里頭摟著,從頭到腰一遍遍摩挲后背:“哎喲,這重孫女可太懂事了,謝謝你給太姥買毛嗑?!?/br> 趙音音對伊伊也好,但是她到底是個沒生過孩子沒帶過孩子的,都是憑見聞罷了??蓪m里頭帶孩子,親媽都不抱孩子,頂缺的就是人情味。 伊伊的親媽也沒這么抱過她! 老太太的懷里頭有點煙臭味兒,還有一股子桂花頭油的味道,大手有點干癟,可是伊伊卻覺著又溫暖又親熱。 姑太姥還抱著她坐在懷里,一個一個給她磕瓜子仁吃!說話一口一個“咱們伊伊”,親親熱熱地管她叫“寶貝丫蛋兒”。 小寶有點嫉妒,也湊過去坐在炕沿上,想蹭個瓜子仁吃。伊伊卻滿不在乎地跑出去找叔叔。 “叔,你咋不過去嘮嗑呢。我姑太姥說話可有意思了,她管我姐叫鴨蛋,為啥不叫雞蛋呢?” “不是鴨蛋,是這邊的方言,丫蛋蛋。” 許云海給侄女解釋著,可是想起錢老太太,就想起錢老太太剛剛說的話,他又有點臉紅,趕緊把臉轉(zhuǎn)過去。 莎莎認真地皺著眉頭轉(zhuǎn)過去,繼續(xù)盯著叔叔的臉。 “叔,你咋也臉通紅?剛剛我回來的時候,嬸嬸也臉通紅?!?/br> 許云海用力咳嗽了兩聲:“你快去玩你的,盯著我干啥。” 莎莎撇撇嘴,趕緊跑了。剛剛她過來的時候可看見了,小寶嘴里叫姑太姥塞了個瓜子仁,她也想吃別人給剝好的! 許云海深吸了兩口氣,他總躲在這屋里也不好,摸了摸臉總算是不熱了,一想到剛剛錢老太太的話,又立刻發(fā)燙起來。 他不光聽見了錢老太太問他行不行,還隱隱約約聽見了一句擱上邊…… 許云海越發(fā)覺得臉熱,身上也燥熱。他怕到了錢老太太面前表現(xiàn)得不自然,又想起剛剛錢老太太問他的話,索性去堂屋洗土豆刮皮。 趙音音看著時間,差不多該做飯了。她把幾個孩子都攆上炕陪著錢老太太,自己挽了袖子準備做飯,一出來就看見許云海在刮土豆。 “明天把魚燉了吧,今兒不趕趟了。” 大胖頭魚雖然收拾好了,可是在外頭凍得硬邦邦的,家里頭也沒有香料的,得明天買完了一起燉。 “家里不還有點rou嗎,都做了吧,省得老太太擔心你?!?/br> 許云海看出來錢老太太其實挺不滿意這樁婚事的,不過他也理解——誰家長輩見著姑娘嫁個殘廢能滿意? “你別往心里去,”剛剛錢老太太可沒給許云海好臉色,“咱倆這不都是暫時的,老太太后兒就走了,以后也不能常來常往的,你忍忍?!?/br> “沒有,我沒事,”許云海倒不覺得錢老太太哪里不對,相反地,他還挺喜歡這位直爽的老太太,“還有啥活兒沒,我干干?!?/br> “我自己就行了!” 晚上趙音音做了一個炒土豆片,放了豬油,又拿酸菜炒了粉條,悶了大米飯。叫錢老太太看看她平時吃飯啥樣,也好放下心來。 家里頭三個孩子都很喜歡姑太姥,尤其是伊伊,她平時吃飯安安靜靜的,這次大著膽子給姑太姥夾了好幾次菜。 錢老太太當面笑得開心又夸她,事后尋了趙音音偷偷說話:“這小丫頭咋一副叫人嚇著的樣兒?這可不行!在家里頭這樣沒啥事,將來嫁人了,這小膽子不得叫人欺負死!” “我知道,我尋思著先慢慢看,多叫她管管事兒,不就好了嗎?” 趙音音也是個童年缺失的孩子,八九歲就進了宮,她看見身邊的膽小姐妹們,都是慢慢地升了職位這才膽子大起來的。對著伊伊,她也是這么琢磨的,叫她能當家,還有啥怕的? 錢老太太懟了她一下:“你想的這都是啥?你小時候像個小兔子似的動不動就嚇著,我讓你練膽了嗎?等將來嫁了人,伺候公婆伺候男人,還有小叔子小姑子,還得伺候孩子。擱家時候你不寵寵這閨女,以后她還有啥盼頭?” 趙音音心里頭記下來:“我知道了,那我以后好好心疼心疼她?!?/br> 不過,聽著錢老太太這話,她忍不住問:“那不嫁人呢……或者離了,就自個過?” “我可不就這么過的?”錢老太太嘆口氣,“一個女人吶,難得很!我跟你說,不到萬不得已,別走那一步!” 她剛剛查看過屋里頭的被褥垛子,看出來趙音音睡在西廂房。 “晚上我領(lǐng)著仨孩子睡西屋,你去跟姑爺睡一堆兒,”看著趙音音要說話,錢老太太在她腰間癢癢rou掐了一把,頓時把她的話掐回去了,“結(jié)了婚還分房睡,你給人當保姆?。磕愕蒙⒆?!趁著我身子板還利索,好給你帶,不然這四個孩子你咋整?” 第19章 一更 趙音音恨不得跟老太太直接說, 自己跟許云海是協(xié)議婚姻。 但是想都知道,這個六十多歲的姑姥,哪里能接受這么個解釋? “你還尋思啥呢?”錢老太太恨鐵不成鋼地, 趁著許云海出去到外面透氣,親自抱起趙音音的被褥卷送到東廂房去, “你瞅瞅, 這大紅被面多好看啊!” 紅綢被面上用金銀線繡的龍鳳呈祥, 在燈光下面看起來一閃一閃的。 錢老太太伸手指戳了一指頭低頭的趙音音:“都是小媳婦了, 別害羞!你試試!” 她嘆口氣:“實在不行,姑姥也不逼你,大不了將來看看能不能離婚,姑姥給你找個地里干活一上午不抬頭的?!?/br> 趙音音雖然還在臉紅,可是聽見她姑姥這句, 忍不住好奇問一句:“為啥要找個一上午不抬頭的?老實嗎?” 錢老太太簡直對這個結(jié)婚倆月還單純的侄孫女無語了:“腰好??!” 許云海進門的時間沒有更寸的了, 他知道不少農(nóng)村婦女說話都口沒遮攔, 可沒想到這老太太小嗑一套一套的。 錢老太太看見許云海進來, 倒沒啥不好意思的。這也算是給倆人之間戳破一層窗戶紙不是? “我說,姑爺子, 你可得好好對音音!” 這個“對”,在這個時候可就帶點別樣的意思了。錢老太太出門了,留下一對假鴛鴦對著紅臉。 趙音音覺得許云海是受了自家拖累, 尷尬了一會兒, 快步走過去把門先給閂上。 “我這姑姥說話就這樣……你,你就當沒聽著吧!” 許云海想只嗯兩聲就過去,可是偏生……這錢老太太說的話,讓他不由得想分辨一下。 “我就是腿不好使……別的地方?jīng)]啥大毛病?!?/br> 趙音音聽見他這話,初時沒反應過來, 等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自己的腰也好! 她想笑一笑,把這樁事情揭過去,偏生張了張嘴還沒笑出聲音,窘得伸手抓著枕巾。 許云海說出這話,也稍有點后悔。兩個人可是有協(xié)議的,萬一趙音音覺著他太輕浮可怎么辦? 可是……一個男人,當面叫老太太懷疑行不行,這實在是有點傷自尊。 他看趙音音只是羞窘,并沒有生氣,心下有點安慰,又有點熱火。 “那啥,就這么湊合一宿吧,反正老太太不是后兒就走嗎?” 趙音音借著這句話也“嗯”了一聲,又笑他:“你還是讀書人呢,后兒走,那是住一宿嗎?得住兩宿呢?!?/br> 許云海有點尷尬,一抬頭看見炕上兩床大紅綢面的被褥,枕頭都親親熱熱地挨在一起,臉越發(fā)紅了。 趙音音倒是好些了,走過去整理被褥,把兩床被褥往兩邊挪挪:“我……我睡炕頭吧,你睡炕梢?” 幸好這炕大,這么一挪動,中間還能隔著一個人的地方。 家里頭的炕剛被趙滿倉幫著通好,炕梢也不涼,炕頭反而容易睡得人烙得慌。許云海腿腳不方便,她怕這人半夜熱了不好挪動。 “行,”許云海看著趙音音臉紅得不行,心道,自己一個男人總不好叫她安慰,“沒事,你別擔心,我半夜睡覺老實得很?!?/br> 趙音音倒是不怕這個,當初她之所以放心同意嫁過來,倒有一半是因為許云海腿腳不方便,真有點啥事,她既打得過又跑得過。 “成,我去洗漱,你洗漱完了?” 平時兩個人相處其實還可以,趙音音雖然是穿過來的,可是也不是那講究男女大方的。 可是這會兒,兩人共處密閉一室內(nèi),連對方的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趙音音從許云海身邊路過的時候,只覺得半邊身子都發(fā)燙起來。 她想起來前幾天聽許云海自己說的,只要能做手術(shù)他的腿就沒問題的話,又想起來剛剛錢老太太說的“腰好”。 為啥要腰好呢?趙音音突然想到前世不小心瞥到過的春宮圖,登時臉紅到脖子根,快步走出屋去,一口氣到了屋檐底下。 元旦剛過,這天氣可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陽山市多風,晚上的寒風吹過來,很快就叫她臉上的熱度退下去了。 趙音音深吸一口氣,她好歹都活了兩輩子了,這么點事兒還難得倒她不成? 從外面回來,她去西廂房看一眼,幾個孩子都洗漱過上床躺下了,錢老太太盤腿坐炕上,給他們講自己聽過不知道多少遍的故事。 老太太也不會什么童話,倒是評書聽了一肚子,正擱那講穆桂英大破天門陣呢! 楊家將是錢老太太最喜歡的評書,可能是因為故事主角叫她覺得親切吧。趙音音笑了笑,沒打斷一老三小,自個兒洗漱去了。 她洗漱完,開了門,看見許云海已經(jīng)上炕進了被窩。這人平時沒這么早,怕是為了叫她不尷尬吧? “你在炕上再看會兒書?還是這就睡覺?要是再看看書,我就先不關(guān)燈?!?/br> “不看了,早些睡覺,”許云海的尷尬也過去了,倆人畢竟也已經(jīng)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了,“老人都醒得早,明天早點起來。你姑姥來了,早上買兩個包子吧?” 國營飯店有牛rou包子賣,只是貴,又要糧票,一般人都舍不得吃。至于早點攤,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可沒人敢弄,搞不好就因為投機倒把進去了。 “行,那就多買幾個,大家都解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