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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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侯頓時坦然了,“看來寧王殿下也不像傳聞中那樣紈绔無章,也是挺懂道理的?!?/br> 說起劉珂,方瑾凌下意識地展開笑容,“嗯”了一聲,“紈绔只是他的偽裝而已,皇家子弟,總有諸多無奈,其實這一路看下來,他待人接物皆以真誠,這次面對流民沖突,也并未退縮,反而頗有擔(dān)當(dāng)。祖父,若有機會,他想親自來見您致謝?!?/br> “咳咳……”尚輕容清咳著打斷了他的話,方瑾凌一怔,然后訕笑道,“娘,我不過說了實話而已,您私底下不也這么評價他的嗎?” 那是以前! 當(dāng)知道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兒子產(chǎn)生那樣心思的時候,誰還會欣賞他? 然而這又不能明說,尚輕容憋在心里真是不痛快極了,以至于聽到寧王這兩個字,都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西陵侯不疑有他,便道:“好,這些東西既然都是凌兒用得上的,還分什么,容容,你給他收起來,慢慢用。寧王有心,解了老夫一大難題?!?/br> 話中竟還有欣賞之意,尚輕容心情越發(fā)復(fù)雜。 見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西陵侯便起身離開,“那爹走了,你們好好歇息?!?/br> “祖父慢走?!?/br> 等西陵侯一離開,尚輕容便戳了戳兒子的腦門,“凌兒,你就長點心吧?!?/br> 方瑾凌失笑道:“怎么就不長心了,娘,您別擔(dān)心,我心中有數(shù)?!?/br> 尚輕容能不擔(dān)心嗎? 尚輕容很想問問方瑾凌難道不覺得厭惡嗎,男人和男人之間終究悖逆人倫,一般人知道此事早就被嚇得遠遠的,然而方瑾凌居然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提起劉珂甚至還帶著好感,簡直愁死個人了! 可是她又不能將話攤開來,深怕沒打消方瑾凌的念頭,反而讓他激起了情愫,陷進矛盾里。 “哎呀,娘,您不累呀?趕了這么多天,我是真的累慘了,先去休息啦。” 方瑾凌不想跟母親討論這些,因為沒有意義。 他是成年人,明白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劉珂已經(jīng)克制住自己,他又何須煩惱? 順其自然為好。 看著方瑾凌沒心沒肺地隨紫晶離開,尚輕容深深嘆了一口氣,坐下來。 兒子養(yǎng)在深閨什么都不懂,讓人發(fā)愁,太聰明光芒四射吸引旁人,又發(fā)愁。 尚輕容埋怨了一聲,“真是比養(yǎng)個閨女還cao心?!?/br> 林嬤嬤笑道:“夫人,奴婢倒是覺得少爺不當(dāng)回事,挺好,有些事越是刻意,就越是在意,反正也見不到,又能怎么樣呢?時間一久就淡了。” 尚輕容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是我著急了。對了,待會兒讓凌兒把藥喝完再睡?!?/br> “是,奴婢一早就命人煎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了。” 林嬤嬤端藥過去的時候,方瑾凌正坐在桌案邊上寫信。 劉珂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到地兒就回信報平安,方瑾凌自然不會拖延。 過了一會兒,方瑾凌收了筆,將信塞入了信封,然后交給長空,“跟管家說一聲,盡快派人去吧?!?/br> “是?!遍L空拿著信就離開了。 林嬤嬤的目光在那信上微微一瞥,然后道:“少爺,喝完藥再歇息?!?/br> “好。” 方瑾凌很干脆,林嬤嬤收了空碗,然后轉(zhuǎn)頭去向找尚輕容。 尚輕容已經(jīng)在丫鬟的服侍下解了頭發(fā),問:“凌兒在做什么,睡下了嗎?” “已經(jīng)睡下了,不過奴婢看到少爺寫了信。” “給誰的?” 林嬤嬤猶豫了一下,“寧王?!?/br> 尚輕容深吸一口氣,瞪著眼睛看她。 林嬤嬤勸道:“報個平安,似乎也是應(yīng)該的吧?畢竟寧王殿下是真關(guān)心少爺。” 尚輕容點點頭,告訴自己,“對,應(yīng)該的。” * 第二日一早,西陵侯開了祠堂。 只是方瑾凌望著面前頗為宏偉的建筑,覺得這個祠堂格局有些大。 目光落到上面的匾額,果然上書三字——忠烈祠。 頓時,他的目光變了。 祠堂兩旁守門的士兵打開了門,西陵侯率先走進去,他說:“咱們尚家并非世家,老夫出身草根,祖上是誰也不知道,字還是后面不得不認(rèn),才學(xué)了幾個,所以沒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族譜。要說有,也就在這里了?!?/br> 方瑾凌隨著西陵侯踏入祠堂,高起的穹頂下,入目的便是如山一般層層遞進的牌位,密密麻麻,寫著無數(shù)個名字,也就有了無數(shù)個英魂,迎接他們。 莊嚴(yán)肅穆,也凄涼悲壯,方瑾凌面對這些牌位,胸膛震撼,說不出話來。 “這里面放著的都是尚家軍戰(zhàn)死沙場的將士牌位,你的舅舅們也都在這里,凌兒,去上柱香,告訴他們,你叫尚瑾凌,就夠了?!?/br> 那一瞬間,方瑾凌覺得他的腳步變得沉重,好似有無數(shù)雙看不見的眼睛正望著他。 “凌凌,別怕,他們都是守衛(wèi)邊疆的英雄,在這里,比什么地方都安全?!鄙谐跚缭谒纳磉呡p聲說。 陳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給叔叔伯伯爺爺們好好認(rèn)一認(rèn),讓他們在天有靈保佑你?!?/br> “反正以后我們姐妹也都會在這里,地兒已經(jīng)找好了,就在那個角落?!鄙形囱┲钢骋粋€空位,眼里帶著笑,似乎一點也沒有什么避諱。 征戰(zhàn)沙場之人都有這么一遭,無非早晚而已,看得都很開。 雙胞胎點著了香,一個遞給尚輕容,另一個遞給方瑾凌。 祠堂正前已經(jīng)擺放了兩個蒲團,方瑾凌隨著尚輕容跪在了上面,雙手執(zhí)香,面露虔誠。 只聽到尚輕容道:“諸位,不孝女尚輕容歸家,今后一同守護沙門,全尚家忠烈。” “叔伯爺爺,還有舅舅,尚瑾凌有幸見到諸位英魂,一日為尚家人,終身為尚家軍,不墮忠烈英名,懇請在天有靈,作為見證?!?/br> 他們說完,齊齊執(zhí)香而三拜。 肅穆牌位前,六股細煙裊裊而起,升入穹頂。 第89章 新政 為了慶祝正式更名為尚瑾凌,他給自己放了個假,在床上躺了三天。 身體嬌貴,加水土不服,導(dǎo)致發(fā)熱咳嗽,真是一點也不意外,他病倒了。 這一病,最先擔(dān)憂的就是西陵侯,他是真怕尚瑾凌這身體無法留在沙城,那樣好不容易回來的閨女也得離開。 好在這個情況早有準(zhǔn)備,劉珂派來的太醫(yī)開了湯藥一碗碗灌下去,又煮著精細米粥喂養(yǎng),這番照顧之下,尚瑾凌終于退了熱,身體慢慢有起色。過了撕心裂肺的最初兩天,連咳嗽都剩下間歇的悶咳。 仿佛連日陰雨過后太陽開晴,整個侯府的心也終于放下來。 只是未免他身體反復(fù),尚輕容暫時不讓他出門,他只能閑來無事看書打發(fā)時間。 而這日,高學(xué)禮來探望。 “二姐夫怎么來了?!鄙需枵酒饋碛拥溃翱煺堊?。” 高學(xué)禮說:“聽說你病好了,未免怕你悶,你二姐讓我找了幾本書給你看看?!彼f著發(fā)現(xiàn)尚瑾凌手里已經(jīng)捧了一本,看著目錄,他驚訝道,“《論語釋解》?” “嗯?!鄙需鑼f了過去。 高學(xué)禮翻閱幾頁,便道:“表弟是打算走科舉嗎?” “對?!鄙需枰矝]藏著掖著,直接說,“我想出仕?!?/br> 這年頭的讀書人都是為了當(dāng)官,高學(xué)禮知道尚瑾凌出自書香,有這志向倒也不意外。 “好志氣,那看來我?guī)У臅粚Γ仡^我再去找找?!备邔W(xué)禮說。 尚瑾凌愧疚道:“其實應(yīng)該是我去拜訪姐夫,沒想到讓你跑一趟了?!?/br> 高學(xué)禮并不在意,“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要走動,反正我一個閑人,無妨的。” “聽聞姐夫本是舉人之身?” 高學(xué)禮點頭:“慚愧,那年春闈,我本該是要下場的。” 而以他的才學(xué),進士及第并不困難,可惜…… “抱歉?!?/br> “沒什么,如今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凌凌,我可以這么叫你吧,你是不是想跟我做學(xué)問?” 尚瑾凌笑容頓時盛開,亮著眼睛,急切地問:“可以嗎?” 見少年連身體都直起來了,滿臉的期待,高學(xué)禮哭笑不得道:“當(dāng)然可以,在尚家想要找到一個想要讀書的好學(xué)生可不容易?!?/br> 尚瑾凌一想到尚家七姐妹提起讀書就哀嚎的模樣,不由地默然。 這時,忽然門口傳來紫晶的驚訝聲,“小小姐,您怎么不進去???”兩人轉(zhuǎn)頭,就看見一個小腦袋出現(xiàn)在門邊,一只腳已經(jīng)伸進了門檻,現(xiàn)在正要縮不縮地收回去。 “泱泱?” “二姨夫,小舅舅。”尚泱泱乖乖地叫人。 “你怎么來了?” 尚泱泱看向高學(xué)禮,清了清嗓子說:“二姨夫,五姨,六姨還有七姨要我問您,待會兒我們還要不要讀書?”她說著看向尚瑾凌,可憐而小心道,“若是小舅舅跟您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我們可以換個時間噠。” 說完,她充滿期待地望著高學(xué)禮,滿臉寫著“換吧,換吧,不要讀書”的字樣。 尚瑾凌:“……” “那就改到明日早上吧。”高學(xué)禮的聲音中盡顯無奈。 尚泱泱的眼睛都放出光芒來,歡呼道:“二姨夫最好了!我可以跟著四姨去馬場看紅云生寶寶嘍!” 之前那可憐模樣頓時一掃而空,整個人都是雀躍的,可見讀書這座大山壓得她有多喘不過氣。 高學(xué)禮深深一嘆,“把之前教的字都得認(rèn)全,明日我要考問?!?/br> “啊……啊喲!”尚泱泱的腳直接絆在了門檻上,整個摔成了狗啃屎。 “小小姐!”紫晶立刻跑了過去,就連尚瑾凌也忍不住往前幾步,生怕孩子摔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