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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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br> “行,那朵兒朵,你們?nèi)フJ(rèn)認(rèn),是不是你們被搶走的貨,免得冤枉好人?!绷_云高聲喊之中,朵兒朵和雅圖從身后走出來,一見到她們姐弟,汪掌柜和其他胡人頓時變了臉色。 “是,將軍?!?/br> 朵兒朵姐弟隨著羅云走進(jìn)中庭。 此刻,這些堆放在院子里的貨已經(jīng)被士兵給看押起來,邊上所有的人,不管是胡人還是黃氏商行的人都驅(qū)趕到一處,舉起手蹲下。 看到這些貨,朵兒朵和雅圖也沒客氣,就著火把仔細(xì)查看,然后回頭道:“將軍,這是我們幾天前被搶走的貨!” “胡說,這不是你們的,是我們的貨!” “對,你說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我說還這是我們,你們有證據(jù)嗎?”邊上有胡人立刻大喊道。 他們不傻,這個時候若是承認(rèn),可就完了。 而一見到朵兒朵姐弟,汪掌柜就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善了。他沒想到不僅尚家會替這兩姐弟出頭,竟是連寧王殿下也管這閑事!聯(lián)想黃氏商行幫著胡人陷害這對姐弟,汪掌柜整個人都冒起了冷汗,心中萬分后悔為了幾萬兩的銀子趟這趟渾水。 羅云聽著,不由地轉(zhuǎn)身問:“哎,黃氏商行的,你怎么說,這貨誰的?” 汪掌柜手心發(fā)冷,勉強(qiáng)笑道:“這,這,我們就是買家,實在不清楚這貨是誰的?!?/br> 羅云懶得搭理他,直接問朵兒朵,“姑娘,你們能證明這貨是你們的嗎?” 朵兒朵肯定道:“有,這里的每一顆香料都是我弟弟親自挑選的,其中更有在波斯都少見的金絲黃葉香,價格極高,一般的商隊沒有這種香料,我特意將它裝在這只精致的匣子里,與其他合適香料混合,散出來的香氣獨一無二?!?/br> 她從貨堆里取出一木匣子,向眾人展示。 “原來如此?!绷_云點頭,“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不是的,將軍,這金絲黃葉香明明是我們找來的,也不知道為什么被這女人偷聽去?!?/br> “你胡說!”雅圖氣憤道,“這是我找的北波斯商隊購買,一顆得一片金葉子。” “好啊,你們果然偷聽到了,將軍,他們姐弟哪兒來的那個錢買這些香料?這的確是我們的,他們在誣陷!”胡人怒氣沖沖,更加憤怒道。 “將軍,怎么辦?”手下的人看著兩邊爭論,有些頭大。 “老子若不知道其中緣由,這種情況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你說這些人咋那么不要臉呢?”羅云指著反咬一口的胡人啐了一口。 “得了得了,吵屁?!绷_云大喊一聲,兩邊頓時安靜下來,他看著朵兒朵道,“這里面有沒有那個什么金絲啥香的?” “當(dāng)然有。”胡人道。 然而朵兒朵卻說:“沒有。” 話已出口,胡人頓時驚愕地看著他,只見朵兒朵冷笑道:“這么貴的香料,我們當(dāng)然買不起,里面不過是些普通的小黃葉香而已?!?/br> 汪掌柜本還在疑惑之前沒看到過這個貨,可如今只能捂住臉,心道一聲完了。 羅云大喝一聲:“連自己有什么貨都不知道,還敢狡辯,來人,把這些賊匪都給我抓起來,等候殿下處置!” “是?!?/br> * 劉珂看著面前的藍(lán)皮書,慢慢地翻開第一頁,小團(tuán)子在他身后伸長了脖子,內(nèi)心滿數(shù)三,二,一,然后就聽到長長一嘆,“唉……”果不見就合上了。 “唉……” 放下藍(lán)皮本的劉珂才剛將手伸向桌邊,聞言下意識地回頭,“團(tuán)子,你嘆什么氣?” “殿下,奴才發(fā)現(xiàn)最近變聰明了?!毙F(tuán)子道。 “有嗎?” 小團(tuán)子道:“您做啥奴才都料得到,就說這看書吧,《論語》,正經(jīng)書,不出三息您得合起來,然后拿起話本看一個時辰?!彼瘎㈢嬉呀?jīng)夠到桌邊那卷頁話本的手努了努嘴。 劉珂:“……”手下意識地又縮了回來,然后不悅道,“厲害了,我的團(tuán)子,敢拿爺開刷了?” “哪兒敢啊,殿下,這不是您讓奴才提醒好好讀書的嗎?”小團(tuán)子委屈極了,“您說小少爺回來后,您得跟他一起向云叔求教,怕到時候太丟人,這才提前看起來?!?/br> 劉珂頓時噎了一下,然后煩躁道:“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團(tuán)子,你看爺像是讀正經(jīng)書的人嗎?” 小團(tuán)子想也不想,響亮地回答:“不像。” 劉珂:“……”倒也不必這么肯定,他痛定思痛還是能搶救一下的。 “殿下,您還是老老實實跟小少爺說了吧,您就不是這塊料?!?/br> “不行?!眲㈢媪⒖谭瘩g道,“我答應(yīng)凌凌了,好好讀書,云叔不能給他的,我給他?!钡钦f完,他又深吸一口氣,“但這也太難了,你說讀書人為了考科舉用功也就罷了,爺為什么也得跟著湊熱鬧?” “不是說有治國大道嗎?” 劉珂對此嗤之以鼻,“是嗎?我那混賬老子,還有裝模作樣的兩個哥哥,哪一個不是對這些書了如指掌的,也沒見將大順治理好好的?這不,越來越糟糕了?” “殿下此言差矣?!边@時門口響起一個聲音,只見云知深走進(jìn)來,他面容稍肅,看著劉珂道,“書,天下共讀,但并非所有人都能讀好書,讀懂書,治國之論亦然。雖有人天生龍氣在身,□□獲天下,得眾望所歸,但亦要求后世子弟讀好書,通經(jīng)史,為何?” “叔說的可是開國太祖?” “正是。”云知深道,“太祖雖出身于微末,大字不識,但是在開國之后,卻依舊勉力讀書,怎可說無用?” “那叔以前都沒這么跟我說過。”劉珂理直氣壯道。 云知深一只獨眼深深地看著他,似乎在反問怎么就不會臉紅呢?他難道沒說過? “殿下,云叔勸過您好多回了,可您左耳進(jìn)右耳出,不聽勸而已?!毙F(tuán)子說完將頭垂得低低的,縮成一團(tuán)。 劉珂張了張嘴:“這樣啊……那現(xiàn)在學(xué)也不晚吧?” “不晚?!痹浦钚Φ溃熬褪呛闷娴钕略趺春鋈挥霉ζ饋??” “我向凌凌保證,以后送他一個位極人臣。”劉珂當(dāng)初夸下??诘臅r候還沒覺得,現(xiàn)在想起來這牛皮好像是吹大了,于是忍不住問云知深,“叔,你覺得我辦得到嗎?” 云知深看著他一臉認(rèn)真的求問,思忖半晌,然后將桌上的書本重新攤開在他的面前,順手將桌邊那卷邊的話本抽走道,“殿下,好好看吧,若有不解,我愿意為您解惑?!?/br> 劉珂重重地嘆息一聲,然后頷首道:“……好?!?/br> 話音剛落,羅云從外頭進(jìn)來,抱拳,“殿下,那些胡人已經(jīng)招供了,幕后指使之人正是胡人長老席段平,黃氏商行掌柜也已經(jīng)交代,是段平請他做局陷害朵兒朵姐弟。人證物證皆在,是否抓捕?” 劉珂一聽,頓時將手里的書本合起,一拍桌子道:“豈有此理!羅云,立刻傳本王命令,將人都給我抓起來,不論是誰,凡有牽扯者,一并下獄?!?/br> “是?!?/br> “另外,全城貼告,本王要好好清理這幫胡人,讓趙不凡好好地審。” “是?!闭f完,羅云興匆匆地下去了。 而劉珂則看向云知深,歉意道:“叔兒,先審案要緊,回頭這書我再看哈,團(tuán)子,走啦!” 第114章 機(jī)會 自從寧王就封雍涼之后,三天兩頭就有個大事,前不久剛將城里的大戶給削了一頓,就推出了免役法,一幫子官員小吏天天宣傳,熱火朝天的,唯獨跟胡人沒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寧王將槍頭對準(zhǔn)了他們,修理掉這些刺頭了。 說實話,段平落網(wǎng),大順的百姓沒太大的感觸,可是留在雍涼的胡人,卻好似驚了一顆雷。 若曾經(jīng)的張家是雍涼百姓的土皇帝,人人害怕,敢怒不敢言。那么段平,就是胡人的首領(lǐng),帶領(lǐng)著惡臭的所謂長老席趴在這些賺著辛苦錢的胡商頭上使勁地吸血。然苦不堪言,卻無人敢反抗,生怕遭到報復(fù)。 寧王將張家鏟除,換雍涼百姓一個安寧,其實讓普通的胡人羨慕不已,雖然朵兒朵私下里以求助之名聯(lián)絡(luò)他們狀告胡人長老席,但是他們只當(dāng)是這女人異想天開,從未指望這位王爺會為他們出頭。 可是沒想到真有這么一天! 段平入獄了! 開堂審案之日,衙門口大開,所有的胡人都放下了手頭的生意,涌了過去,堵在了門口,看熱鬧的雍涼百姓都擠不進(jìn)去。 今日公堂之上,趙不凡作為主審之官,受理此事。 朵兒朵帶著弟弟和商隊跪在公堂上,遞上了狀紙,在雍涼這么多年,她的漢話幾乎已經(jīng)與當(dāng)?shù)匾恢?,口齒清晰地將此次搶劫陷害之事一點一滴陳訴出來。 人證物證都在,段平根本無從抵賴,段平似乎想起身反駁,卻被官兵強(qiáng)壓下去,寧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如此狼狽,胡人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新奇極了,卻也痛快極了。 趙不凡一拍驚堂木,看著段平問道:“你還有何話要說,你是否派人劫貨,陷害朵兒朵商隊?” 本案根本沒有任何疑點,段平就是不認(rèn)也得認(rèn),他沒有多余的掙扎,他用兇狠的眼神看著邊上的女人,“小人認(rèn),愿意受罰。” 說實話,搶貨陷害不成,這罪名說嚴(yán)重也不嚴(yán)重,根本要不了命,甚至…… “為了表達(dá)我對朵兒朵的歉意,愿意十倍賠償他們的損失,懇請大人寬恕?!?/br> 沒有傷人這就是偷盜,十倍以償,可謂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就是按著順律坐個一兩年牢也就差不多。 但是這是,有人在外頭問了一句,“朵兒朵,區(qū)區(qū)萬兩銀子的貨,本王有點想不通,以段平的財力為何非得跟你過不去,不能說說嗎?” 聽到這話,趙不凡立刻從座位上起來,往前一走,抬手行禮道:“見過寧王殿下?!?/br> 劉珂一掀衣袍就在搬過來的座椅上大刀闊斧地坐下,然后朝著朵兒朵抬了抬下巴,“說說吧?!比缓笠粩[手,免了眾人的禮。 這場案子不過是個開胃小菜,重頭戲現(xiàn)在才開始。 “jiejie……”雅圖忍不住喚了一聲,朵兒朵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道:“沒關(guān)系?!?/br> 朵兒朵深吸一口氣,然后看向門外的胡人,她來到雍涼這么多年,幾乎認(rèn)得常住在這里的所有胡人,包括這些面露擔(dān)憂,帶著兔死狐悲的忐忑的長老席之人,也有不斷受到壓迫,卻為了生計只能苦苦掙扎一趟趟地跑著微薄之利的底層胡商。 然后她猛地回頭看向劉珂,大聲地質(zhì)問:“寧王殿下,我們并非是您的子民,但一樣安分守己,老老實實做生意,交稅銀,敢問若是遭受壓迫、欺辱、殘害,您可愿為我們這些來自不同國家之民做主,伸張正義?” 她的這句話讓所有的胡人都一同看向劉珂,眼里帶著期待,握緊了拳頭,雖是不同的膚色,不同的長相,可他們此刻跟當(dāng)初的雍涼百姓并無任何區(qū)別。 劉珂大笑著站起來,笑聲豪氣萬丈,他抬起食指,指著地面,“只要站在雍涼這片土地上,不論是誰,就歸本王管轄,自是一視同仁!大順廣開關(guān)卡,天下商賈皆可以來雍涼公正公平地做買賣,誰若阻攔,誰若欺辱,誰若殘害,誰就犯了我大順律令,一樣嚴(yán)懲不貸!今日本王就將話放在這里,有不平,就說,大聲地說!本王為你們做主!” 朵兒朵聽此,立刻跪了下來,“寧王殿下,我有話說!” 雅圖看著jiejie,也一同下跪。 這些年,朵兒朵在段平身邊很乖順,幾乎讓做什么就做什么,連同伺候盧萬山這樣的老頭兒,她都能笑顏嫣嫣地主動親近,段平對她很放心,所以知道了不少陰私隱秘。 按理朵兒朵跟弟弟相遇,生出了想要離開的心思,就不該留著??墒沁@樣聰明懂事的尤物,是他無往不勝的利器,段平舍不得殺,只想暗中給她點教訓(xùn),讓她知道厲害,然后乖乖地再像狗一樣在她身邊搖尾乞憐,那么他也可以不計較。 只是沒想到,一時的仁慈竟讓陷入這么大的困境中,段平刺痛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若非有官差押著,他都想飛上去掐死她。 朵兒朵毫不在意,一一道來,她沒有任何遮掩,將自己其中扮演角色也一并告知,這對一個姑娘來說,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和強(qiáng)大的心理,因為她所做的一切,哪怕被逼迫的,也遭人鄙夷。 雅圖雖然漢話說不清楚,但是聽得懂,聽著jiejie一字一句的話,他的眼睛紅了,嗚嗚咽咽不敢放聲哭,連同身邊的老人,一樣紅了眼睛。 “朵兒朵,你說的可一切屬實?” “千真萬確,殿下,那些不肯交銀子求平安的,段平和他的走狗,故意在路上辦成馬賊的樣子搶銀殺人。還有那些新來雍涼的胡商,沒主動求長老席庇護(hù),他們的買賣永遠(yuǎn)都做不成,甚至就像我一樣遭到陷害,賠的血本無歸,以至于越來越少的胡人敢往眼雍涼來!” “朵兒朵,沒有證據(jù)的事,你不要亂講!”段平面露兇光,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