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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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瑾凌眨眨眼睛,“嗯?!?/br> “那老東西……的確貪財,端王和景王為了得到消息,沒少給他好處,我們想要收買他,可沒那么容易?!?/br> “那就再加上一條,助他鏟去竺元風?!?/br> 尚瑾凌的話讓劉珂愣了愣,但是很快他反應過來,“你是要除掉他?” 尚瑾凌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當然,秦海平時定然沒少針對元風兄,這種大太監(jiān)之間的勢力角逐,皇帝看在眼里卻不會阻住,因為這是一種平衡,他不會幫任何一方,哪一方吃虧了,反而會安撫一下。在雍涼的時候,我跟元風兄打聽過一些,秦海其實做的挺明目張膽,但是……” “若是我出手幫他,不僅打破平衡,還有了勾結(jié)太子的罪名,老王八就不會再信任他了?!眲㈢骓樋诘亟酉氯ァ?/br> 孺子可教也,尚瑾凌滿意道:“嗯,帝王的信任一旦失去,對于這些太監(jiān)來說,就跟滅頂之災一樣,他若不想死心,只能徹底投靠你,那么相對的禁軍統(tǒng)領……” 在尚瑾凌的目光中,劉珂打了個響指,“一根繩上的螞蚱,都別想跑了?!痹捯徽f完,劉珂端起茶盞將里面的水一口喝盡,感慨道,“高啊,凌凌,你這腦袋瓜子怎么這么好使?沒有你,我可怎么辦?” “是嗎?某人之前還大言不慚地讓我留在雍涼,等他穿著龍袍來接呢?!鄙需杼籼粜銡獾拿济?,然后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道,“七哥哥,你說能行嗎?” 劉珂:“……”想起自己的狂妄,劉珂干笑兩聲,趕緊端起茶杯道歉,“對不住,好凌凌,哥還得靠你呢,給你倒杯水,別跟我計較了?!?/br> 尚瑾凌哼哼,目光落在那杯子上,變得有些古怪。 劉珂見了,不禁問:“怎么了?” “你這喝的是我的杯子吧?” 劉珂一愣,果然,小團子剛進來就被打發(fā)出去,可不就沒人倒水了嗎? 劉珂訕笑,“咱倆就別分那么清楚,都已經(jīng)親親過了?!闭f到親吻,他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尚瑾凌的唇上,心底下有些癢癢,回頭做賊一樣看了看門,應當是沒人進來壞好事的。 這一回生二回熟,過去那么多年都沒敢這么孟浪,在尚瑾凌自己情不自禁破了禁忌之后,劉珂便生出了色膽,逮著機會就想親昵一下。 都是好大的小伙子,無需扭捏,自個兒地盤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來了一個深吻,他舔了舔唇,眼底有些暗,“凌凌,今日元宵?!?/br> 這語氣,說實話,尚瑾凌想歪了,放在后世,各種節(jié)日都是情人節(jié),只要氣氛足,心意相通,若是想更進一步……尚瑾凌覺得順理成章,也不是不可以。 隨著這個想法,以及腦海中各種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尚瑾凌的氣息頓時不穩(wěn)了,扶著劉珂肩頭的手不禁縮緊,低聲問:“你想怎么樣?” 劉珂道:“聽說你以前身體不好,這大冷天的一定關(guān)在府里,肯定沒有鬧過京城的元宵?!?/br> 尚瑾凌腦袋一歪,眼睛眨眨,心中忽然有種褲子都脫了,你給說這個的預感,“所以呢?” 劉珂親了親他的臉,眉開眼笑道:“別看哥離京那么多年,可這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知道,我?guī)闳ィ9荛_開心心,熱熱鬧鬧?!彼f完,站起身往門口走去,尚瑾凌只聽到他嘀嘀咕咕地小團子嘮叨了一堆,可見是去安排晚上的元宵去了。 果然,尚瑾凌看著面前的茶水,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悶氣和煩躁,他啼笑皆非地喝了一口,然后扯過一旁的書看起來,聽著腳步聲回來,腮幫子微鼓。 劉珂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尚瑾凌埋頭認真,看都不看他一眼,明明瞧著挺正常,可總覺得氣氛有點奇怪。 他忍不住往尚瑾凌身邊貼了貼,低頭看去,“凌凌,我記得這書你都翻好幾遍了?!?/br> “哦,溫故知新?!鄙需铔]抬頭看他,淡淡地回答。 “我都安排好了?!?/br> 尚瑾凌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嗯?!?/br> “凌凌,你是不是在生氣?” 尚瑾凌想也不想地回答,“沒有。” 劉珂:“……”這么快地反駁,那就是有了,可為什么? 他撓了撓頭,想不明白,在尚瑾凌后頭來回踱步。 真是個呆子,不是博覽群書嗎? “別走來走去發(fā)出聲音打攪我。”尚瑾凌捏著書頁,口氣更加不好了,心道禁書看那么多屁用都沒有,倒是實踐一下啊,銀槍蠟槍頭! 對于尚瑾凌讀書,劉珂從來不敢多打攪,便小心翼翼道:“那你用功,晚點哥再來找你?!?/br> 尚瑾凌揉了揉眉心,隨便應了一聲,只覺得心好累。 第171章 書冊 元宵一過,春節(jié)便正是結(jié)束了。 而端王再如何不愿也得離京西行,這個封地也不好,不過好歹比雍涼強了一些。 他比劉珂懂禮數(shù),離京之前還是先進了宮,向皇帝告別。 竺元風默默后退,一直走出殿外,替這對父子守在大門,目光淡淡地望著遠處宮闕銀裝,雪停了,但是天上卻依舊不見日光,朝堂新的一年,怕是比以往更加黑暗。 端王是眼睛浮腫,腳步虛浮地走出大成宮,竺元風的目光在他臉上一瞥而過,接著恭敬地行了一禮。 端王顯然是狠狠哭過了,而且哭得不能自己,但是邁進大殿前那臉上的陰沉和不甘卻消退了許多,連同心灰意冷也已經(jīng)看不見了,那眼淚浸泡過的眼睛反而閃爍著期望的光,好似被推心置腹地安慰了一番,吃了一顆強有力的定心丸。 竺元風正暗暗思索皇帝同他說了什么之后,便見端王停下腳步,對他說:“竺公公?!?/br> 竺元風心中一凌,恭敬道:“端王殿下?!?/br> “你比秦海有出息,好好伺候皇上,待本王回來,自有你的好處?!?/br> 端王說完,不等竺元風回話便大步離去,背影中隱藏不住意氣風發(fā)。 這個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個即將被貶出京的落魄皇子,反而像是等待受封的太子,他忽然對里面發(fā)生的事產(chǎn)生了好奇。 “元兒。”里頭傳來召喚,竺元風悄聲進殿等候,皇帝掀了掀眼皮,“端王走了?” “是?!?/br> “你瞧他心情如何?”皇帝沒頭沒腦這么一句話,竺元風忍不住蹙眉,但是最終還是老老實實道,“回皇上,奴才看端王離去的腳步,較為輕快,另外……” “嗯?” “他命奴才好好伺候皇上,等回來……” “回來?”皇帝重復了一聲,接著重重吐出一口氣,眼底流瀉出深深的不滿,低斥,“真是個得意忘形的東西!” 竺元風沒有做聲,皇帝揮了揮手,他便下去了。 不過只字片語,竺元風心中已猜了個大概,頓時覺得分外可笑。 朝堂還未穩(wěn),大順江山依舊搖搖欲墜,四海百姓叫苦之聲連天遮蔽,而此刻的皇帝卻已經(jīng)在考慮廢太子,另立儲君的事了,而且找的還是個急功好利,虛偽無能之輩。 想到這里,他撫摸著手臂上的浮塵,眼神郁郁,他回頭對小七道:“待會兒你出宮一趟,皇上有些賞賜,你替我?guī)Ыo我的家人?!?/br> “是?!?/br> 竺元風是大太監(jiān),無需時刻伺候在皇帝身邊,也有專門歇息的偏殿,他將浮塵放下,自有小太監(jiān)送上茶盞。 他端著茶,狀若隨意道:“最近學子云集京城,想必非常熱鬧吧?!?/br> “是呢,前些日子奴才奉旨出宮,就看到好些讀書人,就等著二月春闈入金殿。”小太監(jiān)見竺元風主動說話,不禁受寵若驚,連忙回答。 竺元風笑了笑,“十年寒窗,不容易。”他眼底帶著惆悵,又有一絲懷念。 “可惜咱們的竺公公,這輩子是與科舉無緣了,雜家去宣旨的時候還路過書巷,都是趕考的書生,一個個瞧著年紀也跟竺公公差不多大,可惜呀!”這時,秦海走進來,那送茶的小太監(jiān)縮了縮腦袋,擔憂地看了竺元風一看,后者搖了搖頭,示意他下去,便咬著唇默默退下。 竺元風猶自喝茶,垂著眼睛并不答話。 誰都知道秦海跟竺元風不對付,前者幾次挑釁,后者都不為所動,看似吃虧,可是稍后皇帝豐厚的賞賜就下來了。 隨著景王遭難,原本傾向于落英殿的秦海雖然沒遭貶斥,但是恩寵已經(jīng)不比從前,就看最近這跑腿的,得罪人的,麻煩的活計全交給秦海來辦,而竺元風只需要舒舒服服地伺候在皇帝身邊,就可以看出誰更勝一籌。 這番目中無人,讓秦海氣得牙癢癢,譏諷道:“竺公公不是向來喜歡看書嗎,怎的,最近都不用功了?” 眾人本以為竺元風會如往常一樣起身避秦海鋒芒,但沒有想到這次卻道:“秦公公說的是,最近懈怠了。雖然無緣科考,但讀書明智知禮,免得叫人貽笑大方,如蠻人一般不懂禮數(shù),給主子丟臉?!?/br> 這是反擊回去了? 秦海從小當太監(jiān),雖識字但讀書不多,做的事情更讓人鄙視,每一次替皇帝辦事,都得被人拿此痛斥一番。 他看著不在意,可是面對知書達理,不像閹人的竺元風,總是落下一程,聽此,他冷哼道:“伶牙俐齒,還不是以色侍人?!?/br> 這種話說多了,竺元風也不在意,反而譏誚道:“不比秦公公拉人皮rou,罪孽多?!?/br> 秦海的臉色當場沉下來,捏著茶盞的手隱隱泛白,最終氣地直接將茶盞砸在地上,對著方才奉茶的小太監(jiān)罵道:“這是要燙死雜家啊!” 那小太監(jiān)連忙跪下來,磕頭請罪:“秦公公恕罪,奴才該死!” 誰都知道秦海不過是借題發(fā)揮,那茶不冷不熱,剛剛?cè)肟?,怎么會燙手,無非是看這小太監(jiān)跟竺元風有說有笑,遷怒罷了。 “來人,拖出去,掌……”嘴這個字還沒說完,就見竺元風放下茶盞,輕輕在桌上一磕,看向秦海,一雙眼睛清冷卻無端令人發(fā)憷,他道:“秦公公,皇上最近心情不太好,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跟你一樣嫌茶水燙了?!?/br> 竺元風樣貌周正,不卑不亢,即使如今很少侍寢,但依舊恩寵不斷,讓其貼身伺候,他平時不吹枕頭風,可一旦吹了,不吹死個人,都體現(xiàn)不了竺大監(jiān)的威風。 秦海如今很少在御前伺候,皇帝也不喜歡見到樹皮老貨,所以常常將他派出去干些見不得人的事,這在外頭的終究忌憚有人在御前妖言惑眾,就像這盞茶。 見秦海噎住了之后,竺元風也沒有再趁勝追擊奚落,只是對著地上的小太監(jiān)道:“起來吧,最近可要出宮?” “是?!?/br> “那就給雜家?guī)杀緯貋??!?/br> 小太監(jiān)連忙磕頭道:“竺公公您說,奴才一定給您帶回來。” “名古傳和明皇記吧,最近喜歡看傳記?!斌迷L說著起身,走向正殿。 * 端王離京,人走茶涼。 寧王府,尚瑾凌看著手里的信,然后放到了一邊,起身站起來。 那份信,劉珂也看了,覺得很驚訝,“凌凌,你要去呀?” “當然不去?!鄙需杌卮穑拔腋譀]什么關(guān)系?!?/br> 信是方瑾玉送來的,楊慎行在除夕大宴上彈劾端王之后,此案便交由了三司會審,按照順律,及諸多罪證,最終楊慎行鋃鐺入獄,以瀆職亂超綱之罪死刑。 楊家自然也受到牽連,不過雖然落罪,貶出京城,子孫后代不得入朝為官,但劉珂秉持著對楊慎行的承諾,好歹人活著,等將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未嘗不能再有東山再起的時候,當然這得看楊家后代是否爭氣了。 方瑾玉不是楊家人,但是受楊家牽連,捋了身上功名,他汲汲營營為了揚眉吐氣,有朝一日人上人,可最終成為一場泡影,其中的怨和恨透過信紙都能感覺的到。 尚瑾凌是傻了才會再去見一見,這個所謂的弟弟,他從來就沒認過。 “那你這是去哪兒?”劉珂問。 “我去書巷轉(zhuǎn)轉(zhuǎn),昨日宮里有人去探望了元風兄的家人。”尚瑾凌道。 這兩者有什么關(guān)系嗎?劉珂一臉懵。 尚瑾凌說:“上次在雍涼,我倆就約定好了,若是元風兄派人探望家人,就讓我去書巷找找他買的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