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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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行?”劉珂驚愕。 “當然?!鄙需枘闷饍蓧K信物,朝劉珂笑了笑,“春闈近在眼前,看看有沒有什么收獲,順便去一趟錢莊。” 京城文人墨客云集,臨近春闈,書巷放眼望去全是考生,青色白衫,學生巾帽,還有風流折扇,哪怕沒有見到書卷,就能聞到墨香了。 不過雖然同為考生,不過尚瑾凌沒有功夫多閑逛,而是盡自走進京城最大的書齋,看著里頭人來人往,他站在柜臺邊上好一會兒,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邊上的掌柜看他臉嫩,長的又好,一身衣著打扮頗為考究,一看就是富貴人家,便笑道:“公子是從外鄉(xiāng)來的吧?” 尚瑾凌回頭,“我是來趕考的?!?/br> 掌柜了然了,問道:“公子想買什么書?科考在那邊架子里,不是小的吹牛,這京城里的書最全的就在我們家?!?/br> 尚瑾凌瞥了一眼,看到那么多人堵在那里,便有些興趣缺缺,“如今都二月了,臨時抱佛腳沒什么用處,倒不如看些旁類雜記調(diào)劑心情,掌柜的,聽說京城里的大人物都喜歡在你這里來掏書?” 掌柜一聽,就知道又是一個高傲才子,不禁笑道:“公子好眼里,不說別的,就昨日宮里的竺公公還托人來我這兒買了兩本傳記呢。” 尚瑾凌故作驚訝道:“竺公公?太監(jiān)?” “哎哎哎,是大監(jiān),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公子小心禍從口出?!闭乒褡笥铱戳丝矗嵝训?。 尚瑾凌抬手拱了拱,示意知道了,然而卻更加好奇地問:“這位竺公公還看書???” “唉……以前也是讀書人。”掌柜的不想多說什么,尚瑾凌也識趣,便道:“什么傳記,掌柜的還有嗎?” “有,不是什么科考書,買的人少?!?/br> “拿來我看看?!?/br> 尚瑾凌看著藍白封面上的書名,說:“有點意思,那就這兩本吧?!?/br> 掌柜于是一邊包一邊勸道:“公子,聽小的一言,這才華再橫溢,總得溫故知新,春闈沒幾日了,您還是好好用功,這等雜書等考完再看不遲?!彼m勸著,但是下手麻利,很快就將兩本書給包好了。 尚瑾凌覺得有點道理,于是道:“那掌柜的,前兩屆的題還有嗎?” “您都沒看過?”掌柜震驚。 “呃……我剛京城?!鄙需栌行┎缓靡馑嫉?。 掌柜搖頭嘆息,“公子啊,趕緊看吧?!彼f著命小二拿來兩卷,都塞給了尚瑾凌,一言難盡道,“好好用功?!?/br> 尚瑾凌哭笑不得地帶著卷子和書離開了。 * 晚間,劉珂看著兩本書,納悶道:“這有什么講究嗎?” 尚瑾凌正在看明皇記,把另一本名古傳推給了他。 “看書?。俊?/br> 尚瑾凌點頭,“分工合作,快一些?!?/br> 劉珂有些不愿意,他最頭疼的就是看書,不過正事當頭,也沒辦法,于是粗粗翻了兩頁,他畢竟沒有不學無術(shù)地徹底,最終摸了摸下巴道:“這好像是野史?!?/br> 野史就好,當故事看,小團子見了,立刻送了一碟瓜子上來。 咔咔咔的聲音中,不知不覺,書就看得差不多了。 待兩人放下書本,揉了揉眉心,看著滿桌子的瓜子皮,尚瑾凌問:“怎么說?” 劉珂灌了一口茶道:“我猜,父皇臨走前定是給了端王兄一道密令?!?/br> “比如說……” “回京勤王什么的。” “磨都沒推好呢。”尚瑾凌低低一嘆,眼底帶著無語和可笑,揶揄地看著劉珂,“就想把你這頭驢給卸了?!?/br> 劉珂的語氣冷哼一聲,“那要看他們的本事!” 尚瑾凌點了點頭,手指摸過書冊,“話說,姐夫和jiejie她們也該到了?!?/br> 第172章 同寢 高學禮卸下了云州的職務(wù),在尚家姐妹的護送下終于到達了京城。 他的大名雖然不如父親的響亮,但是他在云州和雍涼的所作所為有目共睹,京城之中已經(jīng)有許多人翹首以待了。 特別是讀書人,隨著端王被貶斥出京,太子殿下入朝堂掌握大權(quán),楊慎行死罪,三司條例司上下捋了個空,所有人都盼望著朝廷能夠迎來新氣象。 劉珂沒有什么舉賢避親的說法,直接任命高學禮為新法司司長,統(tǒng)籌全國的新法事宜,隨他而來的,還有那些原新法辦成員,也一一擔任了要職,又重新調(diào)任了六部各郎官主事充入其中。 高學禮京城的地方還未站穩(wěn),迎接他的就是楊慎行留下的舊賬。新政就算重新開始,也不能將舊時留下的爛攤子給舍棄,因為很多人還在為此受難,新法司的第一要務(wù)便是處理這些遺留問題。 好在,朝中有劉珂支持,太子手腕強硬,朝廷欽差派出去,不是用于息事寧人,而是查辦當?shù)刎澸E枉法之事。 每個動亂起火之地,必然伴隨著鬧得民不聊生的地方官,如今端王和景王倒臺,太子一家獨大,欽差也無需懼怕其背后關(guān)系。 太子當權(quán),正是用人之際,不管曾經(jīng)屬于哪一派,或是之前被兩王打壓得抬不起頭來的無派無系,都想借著這個機會走上朝堂,自然也鉚足了勁尋求表現(xiàn)機會。 哪怕看不慣,皇帝就指望著劉珂安撫天下,整治朝堂,所以對于太子的決策并無太多的意見,就如從前一般,高高在上,什么都看在眼里,什么都沒說。 破天荒的,在眾志成城之下,這已經(jīng)跟破抹布一樣的大順,居然也開始修修補補起來,朝好的方向前行。 當然居功甚偉,便是當朝太子。 劉珂忙的天昏地暗,還沒當上皇帝就結(jié)實地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日日不輟,批折子批到三更半夜,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勤政愛民的日子。 像他這種精力旺盛,沒事都得折騰點事出來的有為青年,自從掛上黑眼圈之后,就沒好好歇一歇過!連嗑個瓜子,看本閑書的時間都沒有。 直到二月中旬,春闈如期而至,才任性了一把,決定休息一天,陪尚瑾凌考試。 臨考前一天,劉珂躺在軟榻上,一邊閉目養(yǎng)神,一邊道:“我算是知道為什么好皇帝都早死了,忒么就是累的,折子我剛批完一本,轉(zhuǎn)頭內(nèi)閣又送上了三本,沒完沒了了都!我吃飯喝水拉屎都是急匆匆去,急匆匆地回,唉……屁股都坐平了!” 長空在檢查考籃,尚瑾凌在一旁看地方喝著茶,不由地道:“挑重點看唄?!?/br> “可問題是一個個都寫著急,怪不得老王八就只知道荒yin無恥,橫著不干活就是快活……”劉珂扭了扭身體,直接來個咸魚癱,全身骨頭都仿佛被抽沒了,跟吸食大煙的頹廢青年沒啥兩樣。 對于順帝,尚瑾凌已經(jīng)沒什么好評價了,得全國之力供養(yǎng)的皇帝,本就注定了一生為國家奉獻,不要求殫精竭慮,總是得知道責任二字。 劉珂如今所做的事,都是那位高高在上之人該做的。 “初入朝堂,一切都重新開始,不忙怎么可能?等到將來步入正軌,朝廷各司其職,殿下應該就能輕松許多了,可得堅持住。哪怕為了我們將來……”尚瑾凌頓了頓,目光柔和地望過去,正想說些情話安慰一下,卻忽然聽到鼾聲傳來。 尚瑾凌:“……”橫著睡著了。 小團子尷尬地看著尚瑾凌,“小少爺,殿下很久沒好好合眼了,您這兒讓他安心?!?/br> 可不安心嗎?那響聲跟打雷似的,此起彼伏,一大一小,極有節(jié)奏。 “長空,去取條毯子過來?!鄙需杌仡^吩咐一聲。 小團子連忙道:“奴才去吧?!?/br> “不必,團公公去把殿下的奏折拿過來,我?guī)退??!?/br> “這……”小團子有些猶豫,按理這不合規(guī)矩,劉珂也沒有讓尚瑾凌看過折子。不過轉(zhuǎn)眼一想,尚瑾凌是誰,就算不看折子,可朝堂上發(fā)生了什么,他家主子也是毫無保留,不讓看,更多的不愿讓尚瑾凌分心科考吧。 一想到這里,小團子點頭,“小少爺?shù)鹊?,奴才去去就來?!?/br> 小團子不一會兒就捧了一疊過來,如今朝堂事務(wù)太子一把手,這折子也跟著他如影隨形,大有劉珂即使躲回府邸也不放過他的架勢。 “擱桌子上吧?!鄙需枥@到暖榻前,這個時候長空也從里面搬出一條厚實的毛毯,尚瑾凌將其蓋在劉珂的身上。 雖然已經(jīng)是春天,但是天氣依舊寒涼,劉珂又自詡熱血青年,平日穿的少,尚瑾凌怕他得了風寒,如今這朝堂內(nèi)外,離了誰都離不開他。 有了碰觸,那肆無忌憚的鼾聲頓時縮了回去,劉珂咋咋嘴巴,腦袋往尚瑾凌方向一轉(zhuǎn),繼續(xù)睡。 黑眼圈是真的濃,給這張輪廓分明,英俊非凡的臉帶上一抹滑稽,更多的卻是疲倦,眉宇間微微褶皺,明明是個放蕩不羈的性子,可這睡夢中似乎依舊有什么事放心不下。 尚瑾凌心底浮起酸澀和心疼,伸手輕輕撫過劉珂的眉間,將皺起的眉頭給撫平了,而手指沿著高挺的鼻梁一直往下,到了緊抿的唇上。 似乎感到不舒服,劉珂又側(cè)過了頭,嘴里呢喃了一聲,“凌凌……” 聲音入耳,化為熱流,沿著四肢百骸流竄,讓尚瑾凌忍不住彎起唇角,低聲回應道:“這么喜歡我呀?” 劉珂當然不可能回答他,尚瑾凌笑了笑,站起身,回頭瞥了一眼佯裝什么都沒看到的長空,以及默默將自己當成了壁花的小團子,彎腰對著榻上的人,湊著唇邊親了一口,然后泰然自若地回到桌前坐下來,拿起折子看起來。 燭火噼啪一聲響,劉珂慢慢睜開眼睛,對著昏暗的天花板發(fā)了一會兒呆,才想起來這是什么地方,他轉(zhuǎn)過頭,果然看到不遠處桌案前,正埋頭執(zhí)筆的尚瑾凌。 身上蓋著毯子,將他整個人包裹著,生怕他漏出一點兒,著了涼,不用想也知道是尚瑾凌幫他蓋的,這人怕冷,就覺得所有人都怕,此刻劉珂手心都出汗了。 屋里靜悄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現(xiàn)在什么時辰,不過劉珂也不想知道,他只是輕手輕腳地下了塌,慢慢地挪到尚瑾凌的身后,伸手抱住尚瑾凌的腰,然后將腦袋擱在對方的肩膀上,跟沒骨頭似的,笑瞇瞇地說:“凌凌,你在寫什么?” 尚瑾凌手上的動作一頓,回過頭,“醒了?” “嗯,在你這兒睡得就是香?!甭曇暨€帶著一絲喑啞,可見是剛醒過來。 尚瑾凌抬手推了推肩上的腦袋,抱怨了一句,“重?!?/br> 于是劉珂將腦袋直起,雙手卻沒放開,摟住尚瑾凌的腰,膽大包天地貼過來,“這樣行不?” “規(guī)矩一點?!?/br> 居然沒被拒絕!劉珂頓時喜笑顏開,容光煥發(fā),黑眼圈都跟著淡了許多,他側(cè)了側(cè)頭,看著尚瑾凌近在咫尺的臉頰,燈光下,肌膚細膩帶著細小絨毛,一看就很好親。這樣想著,嘴唇就下意識地湊近,“啵”了一聲,“凌凌,你好軟哦?!?/br> 尚瑾凌捏緊手里的折子,讓發(fā)燙的脖子和臉往邊上躲了躲,然后警告地橫了一眼,“正緊點。” 劉珂乖巧地點頭,“嗯嗯?!?/br> 他心滿意足,就不鬧了,目光落在桌上,一看,“你在幫我看折子?!?/br> “你不是累了嗎?既然事情托不得,我讓團公公給送過來?!鄙需枵f完,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批,折子最終還是得讓你來寫,不過我在里面夾了一張建議,若是信我,就照樣批上去就行。這疊最緊急,你批之前先看一遍,心里有底,這一堆,我覺得不太重要,可以緩緩?!?/br> 連分門別類都做好了,簡直再貼心也沒有,劉珂的心融化成了一團,熨帖地好似在溫水里泡著,他忍不住將尚瑾凌抱緊,“凌凌,要是沒有你,你說我該怎么辦?” “這個假設(shè)不成立,沒有我,你怎么樣都與我無關(guān)。”尚瑾凌將折子往劉珂面前一推,“既然醒了,就把剩下的趕緊批了吧?!?/br> “咱倆一塊兒好不好?”劉珂黏黏答答地在尚瑾凌身邊,帶著一點點撒嬌的意味。 然而尚瑾凌無情地拒絕了,“不好?!?/br> “為什么?”紅袖添香,氣氛多好,雖然沒有紅袖,但是藍顏也一樣。 尚瑾凌面無表情道:“你還記得明日會試嗎?如今已到亥時了。” 劉珂一聽,臉上頓時一滯,“你明日什么時候起來?” “寅時?!?/br> 這么早!劉珂于是趕緊起身,催促著尚瑾凌就寢,“你趕緊去休息,折子我自己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