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隨便捏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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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瑾凌搖了搖頭,他只是有點震撼,這話竟是從一個天生擁有繼承權(quán)的皇子口中說出來。 但是轉(zhuǎn)眼一想到劉珂的身世,若是投胎能選擇的話,他也不想生在這種骯臟帝王家。 尚瑾凌心軟下來,拿起桌上的紙筆,輕輕畫道:“我曾經(jīng)做過一個夢,夢到了一個世外國度,那里沒有皇帝,只有一個如你所說那樣,百姓們層層選拔出來的領(lǐng)導人?!?/br> 劉珂皺眉,“那不還是皇帝?順朝開國之初不就如此?” 尚瑾凌笑著搖搖頭,“領(lǐng)導人隔段時間重新大選,想要連任,就得拿出讓全國人民都信服的功績,而衡量這份功勞的便是百姓生活水平。若是令人民失望,他將失去這個位置,由另一位才能出眾能帶領(lǐng)人民走向美好生活的人接替。而這個人,往往是從最底層的官員做起,擁有耀眼的履歷,受人愛戴,所以這注定了沒有父傳子,子傳孫的皇朝統(tǒng)治?!?/br> “真有這種國家嗎?”劉珂問。 尚瑾凌目光幽遠,帶著淡淡懷念和笑意道:“天下之大,總是有的吧?!?/br> “百姓愚昧,只知道自家一二事,生計都顧不上哪兒管朝廷如何治理,更不用說知道這領(lǐng)導人賢明與否,最終還不是少數(shù)人掌握權(quán)勢,想要變成這樣,并不容易。” 劉珂執(zhí)政這么長時間,看的很透徹。 尚瑾凌沒有被打擊到,也沒有爭辯,只是溫和說:“所以這一切的前提,便是人民富裕,讀書習字?!辟Y本和科學的萌芽,才能掙脫封建束縛。 雖然不過短短幾語,但夢中的國度,尚瑾凌能記得如此清楚,劉珂覺得他定然分外向往。 “凌凌,這是你的愿望嗎?” 尚瑾凌頷首:“是啊,但是很難?!比缃竦拇箜槢]有發(fā)芽的土壤,只有一篇荒涼。 “沒關(guān)系,哥努力?!眲㈢嬲f著拿起尚瑾凌的筆,寫下這兩件事。 而不管哪一件事,都足夠劉珂用一生去實現(xiàn)。 尚瑾凌看著他,心中激蕩,彎了眼睛低聲道:“我會一直陪著你?!?/br> 第186章 端倪 隨著那場宮闈變動之后,朝堂重新歸于寂靜,順帝的那一手泗亭侯似乎震懾了劉珂,這不老實暗中挑釁不斷的太子都安分起來,一門心思勤勤懇懇地處理國事。 順帝他幾經(jīng)風雨,最知道這幫子朝臣避禍趨福的心思,只要劉珂沒換掉這一批人,他就是做的再好,也別想讓人死心塌地。 這樣相安無事一直到春去秋來,轉(zhuǎn)眼又是一年。 那位傳聞中命不久矣,病入膏肓的西陵公居然還活著,顫顫巍巍地吊著命。 匈奴等著他咽氣,一直等到秋末入冬,風雪來臨,最終惡劣的天氣不好南下,匈奴只能罷手,等待來年。 而今年的除夕大宴,京城中難得太平,太子獨領(lǐng)風sao,坐于帝王之下。 劉珂腦后生反骨,比其他的兒子更難掌控,眼看著朝局穩(wěn)定,順帝便開始動廢除的念頭,不然他還真怕再給劉珂時間,權(quán)力被架空了。 只是劉珂雖然不正經(jīng),總是做些嘀笑皆非的事,但想要將功勛卓越的他廢除,若無正當理由還有點難度。 無緣無故的,群臣也不會答應(yīng)。 順帝看著歌舞,目光落在漫不經(jīng)心的劉珂身上,手上端著酒杯,思忖著這個兒子身上真的沒什么弱點嗎? 一名宮女正含羞帶怯地給劉珂倒酒,惹得旁邊宗室發(fā)笑,雖不知說了什么,眼中卻多有揶揄之意。 忽然耳畔傳來妃嬪的笑聲,細細低語聽不真確,不過目光卻有意無意地往太子那里去,順帝難得轉(zhuǎn)過頭,溫和道:“愛妃們在說什么?” 順帝雖然男女通吃,但顯然更喜好貌美的少年,后宮的女人得寵不多,哪怕是當初的貴妃也不過因為狼狽為jian多得幾分重視。 這一問,頓時讓她們驚得花容失色,一個個訥訥不敢多言。 “但說無妨?!表樀鄣男τ行├?,可見他的耐心有限。 宮妃哪兒敢違抗命令,其中一個年級最長,處在妃位不得不說:“回稟皇上,臣妾只是與meimei們閑聊,就是好奇……太子殿下都年近三十,卻依舊……”她心中忐忑,硬著頭皮接下去,“依舊孤身一人……” 說完,她忍不住抬頭瞧了皇帝一眼,后者神色隱晦不明,不見高興。她忽然想到,太子無妃,不就是因為帝王沒指婚嗎?頓時嚇得臉色一白,起身請罪道:“臣妾妄自非議太子,請皇上恕罪。” 旁邊的妃嬪更是大氣不敢出,跟著一同下跪,然而卻聽到帝王短促地一笑,“這有何罪,除夕大宴,無需太過拘禮,都起來吧?!?/br> 妃嬪頓時松了一口氣,“多謝皇上。”她們在宮婢的攙扶下做回原位,卻是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劉珂瞥了一眼,倒是沒聽清楚說什么,御駕身邊簇擁著妃嬪,他不可能湊上去,離得有點距離。 這一插曲沒有收到太過關(guān)注,順帝似乎也忘了,專心致志地看著歌舞,然而手指卻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扶手,竺元風看著,心中微微有些許不安。 忽然,順帝低喚了一聲,“元兒?!?/br> 竺元風心中一凌,貓腰湊到順帝的面前,“皇上。” “朕之前倒是不曾關(guān)注,算來太子的年歲已有二十九了吧?!?/br> 竺元風頓了頓,回答:“皇上沒算錯?!?/br> “他身邊可有侍妾?” 竺元風怔然,垂眸微微思索,蹙眉道:“奴才并不知曉?!碧雍笤?,還真的沒聽說過這些。 順帝抿了一口酒,“去查?!?/br> 竺元風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他沒有再多問,只是恭敬道:“是?!?/br> 順帝瞇著眼睛看劉珂,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去年之初,他跟劉珂還是一副父子情深的時候,就有不少大臣上書給太子賜婚。 劉珂這年紀還未成親,若是放到一般人家,早就急死了。也就順帝不在乎這個太子,不愿給他指一門姻親助力,才按下未動。 但是劉珂竟然也不著急,這就耐人尋味了些。 劉珂完全可以指使朝臣在朝堂上提出來,甚至連人選都能提前安排好,太子成婚,天經(jīng)地義,順帝再不愿,也沒有辦法阻止,而且他還不能隨便指一個。 這樣想來……順帝不由地放松倚靠在龍椅上,露出了笑容。 酒過三巡,歌舞盡興,他揚了揚手,全場安靜。 劉珂坐的很沒意思,陪著這老東西過除夕,還不如回府跟尚瑾凌挨著說說話,他正琢磨著要不要氣氣這王八,好叫席面提前結(jié)束的時候,就聽到皇帝喚了他一聲,“太子?!?/br> 劉珂收神,不冷不熱地回了一聲,“父皇?!?/br> “朕收到端王的賀禮,其中有一份頗為特殊,你可知是什么?” 這沒頭沒腦地忽然這么一問,讓劉珂心下警惕,他看著順帝笑容慈祥,很不懷好意,便問:“兒臣不知,請父皇指教。” “你端王兄添丁,又做了祖父?!?/br> 端王這把年紀,當爺爺正常,不過又不是頭孫,有必要特地拿出來說道嗎? 劉珂扯了扯嘴角,言不由衷道:“那的確是一件好事,您又當曾祖父了?!?/br> 劉珂這張嘴所有的好話估摸著都送給了尚瑾凌,對于別人,總是連諷帶刺。 這是變相地提醒順帝年紀大,該退位了。 朝臣默默無言,但是統(tǒng)一地將手里的酒杯或是筷子放下,怕待會兒引起失態(tài),殃及池魚。 這位太子狗改不了吃屎,不是,本性難移,估摸著今晚又別想好好過了。 不知為什么,朝臣們從提心吊膽之處,如今演變成一絲絲期待。除夕每每看歌舞,夜晚漫長,其實頗為無趣。 順帝臉色一沉,果然便是要發(fā)怒的先兆,當今陛下最聽不得便是年老體衰,力不從心這些相關(guān)之意。 但是奇跡般的,他卻安順下來,反而道:“之前是朕疏忽,沒注意到太子依舊孤身一人,你端王兄來信倒是提醒朕,太子,你也早該娶妃了,延綿子嗣。” 他的目光并不銳利,卻是一瞬不瞬地透過旒冕看著劉珂,后者微微一頓,然后端起了酒杯。 此言一出,劉珂還沒說什么,群臣卻不由地竊竊私語起來,本以為這父子倆又該嗆聲,沒想到皇帝竟然是提太子妃之事,實在令人意外。他們以為太子娶妃得等到圈禁,或者直接冊封皇后才有呢。 但這是好事啊,每個人眼中都有熱切之意,不由地看向太子。 劉珂就知道這老東西放不出好屁,只是別的能反對,這件事就有點麻煩,他思索半晌,慢吞吞道:“父皇原來還記得兒臣,真是令人感動,兒臣都打算打光棍到底,敢問您看中誰家了?” 球踢了回去,劉珂可不覺得皇帝會真的好心給他指一門好婚事,八成是試探。 順帝也不是吃素的,聞言笑道:“太子向來他特立獨行,若是朕所指之人你不滿意,怕是得再來尋條狗設(shè)個靈堂,豈不是丟盡皇室臉面?” 話音剛落,殿內(nèi)頓時響起竊竊笑聲,都想到了好幾年前那荒唐至極的狗王妃之事。 “年少輕狂,兒臣都快忘了,父皇倒還記得?!眲㈢婺樒ざ嗪?,他干得出這種事,自然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倒是順帝提起來小肚雞腸。 順帝也不惱,“太子心中可有所屬?”接著他的目光一一掃過殿中所有人,“群臣就在這里,太子若有中意,但說無妨?!?/br> 話音剛落,殿中大臣紛紛坐直身體,家中有適齡女兒的更是面露糾結(jié),想又不想。 老東西果然在搞事,劉珂心中藏著怒意,很想大逆不道地弒君又弒父,但是面上卻笑吟吟的,還煞有其事地一個個看過去。 別說,還真有幾個很想跟他結(jié)親家,特別是早就跟他一條船上的勛貴。 但是劉珂不想??! 他心里把順帝罵了個狗血淋頭,眼神飄忽著,快速想著對策擺脫這種麻煩事,很快,他便有了主意,把玩著酒杯反問道:“父皇,若兒臣真說了,您可愿成全?” 順帝笑了笑,“若是得當,朕自當成全?!?/br> 之前還但說無妨,現(xiàn)在劉珂真要選人了,順帝就改了口風,嘖,有沒有帝王的風度? “好?!眲㈢嬉膊挥嬢^,朝身后端酒的宮女勾了勾手指,宮女一愣,接著走過來,正要倒酒,卻反被劉珂拿走了酒壺。 “邊兒去?!眲㈢鏀[了擺手,接著站起來,扭了扭坐久而僵直的脖子,直接往殿中走去,瞧著方向卻是一群宗室勛貴。 順帝微微皺眉,心道難道他猜錯了? 可隨著他的腳步,原本笑吟吟的帝王臉色陡然一變,然后便見太子站在一個矮桌前,親自給席位上的酒杯斟上,便聽到他提高音量道:“聽聞侯爺家中掌珠,知賢達理,秀外慧中,遠近聞名,正在相看婆家,您看孤是否配得上令千金?” 劉珂端起這杯酒,遞到了泗亭侯的面前,一臉真摯的笑意。 眾臣:“……” 泗亭侯:“……” 竺元風垂頭看順帝,后者的臉色瞬間陰沉。 若問朝中大臣誰有種,當今皇太子也。 這滿殿的文武大臣之家,誰家的女兒都能娶,唯獨這位泗亭侯家中的皇帝絕不可能答應(yīng),要說太子不是故意的,眾臣敢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 生生踩在順帝的臉上,接著又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這大年夜的,真是刺激。 泗亭侯看著面前的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濃重的眉毛可以打成結(jié),最終他道:“多謝太子厚愛,可小女不過十四,還只知玩鬧的年紀,夫人與我還想多留幾年,怕是于殿下不合適?!?/br> 大了一輪有多,說劉珂老牛吃嫩草一點也不為過! 然而劉珂是什么臉皮,他毫無所覺地笑了笑,“泗亭侯此言差矣,大一點疼人嘛,再者論玩鬧,舍孤其誰?孤陪著王妃玩鬧不正好?孤真心求娶,泗亭侯莫不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