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嬌藏后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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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臨風心里百轉(zhuǎn)千回,他從小便聽他爹說,丞相府三小姐是個病秧子,三天兩頭生場小病,平時也甚少出府,如今也不知出落成了什么模樣。 日日疾病纏身,如今恐怕也是面黃肌瘦,得不了幾分好顏色。 他心中如此想,表面功夫卻要做足,只得裝作一副惋惜的樣子,語氣低落地說:“這人丟了可是大事,在下也會讓府中人幫著找找?!?/br> 這話在姜泠月耳中卻是另一番滋味,她以為眼前的男子對她那個meimei還念念不忘,一時怒上心頭,卻又不好發(fā)作,只好假笑著回了句“勞謝公子費心?!?/br> 謝臨風聽了件喜事,離開時只覺神清氣爽,不過依舊沒給姜泠月一個眼神就是了。 * 宋寒之與姜雪蠶離開那閣樓后去了石橋上觀魚,后來又跑到六角涼亭里喝茶小憩,姜雪蠶還笑說這六角涼亭格外像宋寒之送她的八音盒。 談笑間,榮安縣主和青青也尋到了他們。 榮安不知聽了什么笑話,一直笑個不停,青青也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姜雪蠶見她們笑得開心,心里好奇,也湊上去問了句:“你們在笑什么呀?有什么好玩的事嗎?” 榮安瞥了她一眼,平息了笑意,難得語氣里不帶鋒芒:“告訴你也無妨,還不是你那個jiejie,我本來就與她冤家路窄,今天想法子避著她呢,結(jié)果剛剛還是看見她了,不過呀……” 她又掩著嘴笑了笑,繼續(xù)道:“我看見她和一名男子糾纏不清,準確說,是她一直在糾纏那位公子,可那公子根本連一個好臉色都沒給她,而且呀,我還聽到兩句meimei、未婚妻什么的,也聽不大懂,索性就回來了?!?/br> “meimei,未婚妻?”姜雪蠶念叨著,總覺得不對勁,難道大jiejie說的是她? 她只顧尋思,卻沒注意到一旁的宋寒之神色一僵,捏緊了手里的茶杯,連指尖都有點泛白。 第15章 馬車談心 “我不舍得將夫君讓給大jiejie…… 墜著秋香色流蘇的馬車悠悠行駛在回府的路上,前頭的車夫心情倒是不錯,哼了一道的小曲,奈何此刻馬車內(nèi)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青青也不知道這對平日里恩恩愛愛的小夫妻為何一路上都未言語,而且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心想,這二位不會是吵架了吧。 也不對,剛剛在六角涼亭里小憩時還好好的。 總之,她突然有些后悔非要求著霍旭讓她來這賞花宴,小夫妻吵架,受罪的估計還是她這個外人,而且她這人笨嘴拙舌,也實在不會勸架。 但非要讓她勸,也不是不行。 “床頭吵架床尾和,小夫妻之間哪有什么誤會是解不開的,道個歉就好了?!鼻嗲鄾_宋寒之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先開口服個軟。 宋寒之聽了青青這話,便知她是誤會了,他哪里舍得與他心尖上的人吵架,他只是心情有些復雜。 與姜雪蠶重逢是緣分,天知道那日她撞入他懷里時他有多高興,他知道她從小便有門娃娃親,這些年只好把那份愛意藏在心底。 不想那日她竟將他錯認成了自己的未婚夫,他承認他有私心,他想將她藏起來,他想留住她。 剛剛那一遭,他也見識了她的正牌未婚夫謝臨風,一個不學無術(shù)、風流輕佻的紈绔子弟,他哪里能放心將她交給這樣的人。 但自己也確實為著私心欺騙了她,有朝一日她得知了真相,會離開他嗎…… 正想著,耳畔卻突然傳來身邊人軟糯糯的一聲:“夫君,對不起。” 宋寒之愣住了,青青也愣住了。 只聽得姜雪蠶說:“今日我才知道,原來大jiejie是有心上人的,從前曾聽大jiejie說過,她也想嫁給你,說我這樣的庶女不配擁有這樣的好親事,可是這些日子下來,我真的覺得夫君待我很好,我不舍得將夫君讓給大jiejie?!?/br> 她低著頭,眼眶漸漸發(fā)燙,但還是憋住眼淚繼續(xù)道:“今日知道了大jiejie的心上人實則另有其人,我還是很高興的,這樣大jiejie是不是就不會再搶走夫君了?這些日子,我之所以不回相府,也是想和夫君多待一會,我害怕,萬一將來……” “沒有萬一”,宋寒之聽著她這些話,心里抽痛不已,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翻涌的情愫,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我說過,我們將來會很好?!?/br> “夫君對不起,這事我一直瞞著你?!?/br> 肩膀處有溫熱傳來,宋寒之心疼不已,明明是自己一直瞞著她,是自己有錯,她又何需道歉。 待懷中人情緒平靜下來,宋寒之才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貼近她耳畔溫聲道:“你無需抱歉,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將來也只會娶你一人,無論……我是何身份,將來在哪,站在我身側(cè)之人,只會是你?!?/br> 懷中人吸了吸鼻子,悶悶地問了句:“那畫里那個女子呢?夫君不喜歡她了嗎?” 畫里的女子? 宋寒之仔細想了想,姜雪蠶說的大概是他藏在書房里的那些畫,不過哪里有什么別人,左右都是她一人。 他嘴角輕勾,賣了個關(guān)子:“改日你親自進那書房瞧瞧,可好?” 姜雪蠶埋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她倒是想看看,夫君從前的心上人到底是個多天香國色的人兒。 這廂兩人又重歸于好,如膠似漆,倒是苦了青青,她覺得自己此刻應(yīng)該在車底,而不是在車里。 * 下了馬車,早在宋寒之府邸門口等了半天的霍旭倒是先迎了上來,親自扶著青青下了馬車。 “寒之,多謝了啊。”霍旭笑著謝過宋寒之,又向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單獨交談。 “夫君快去吧?!苯┬Q松開他的手,笑著催促他。 宋寒之回了聲“好”,隨著霍旭沿街走了走,霍旭抿著唇,臉色不太好,良久,他才開口:“明日你便回宮一趟吧,宮里傳來消息,皇上他病情加重,太醫(yī)說,若是他撐不到月底,恐怕……” 宋寒之腳步頓了頓,臉色也不大好。 “總之,宮里有許多事需要你這個太子殿下cao持,還是先回東宮去吧?!被粜衽牧伺乃募绨?,語氣也不復往日輕佻,多了幾分凝重。 “好”,宋寒之思索良久,終于抬起頭,“我明日便回宮?!?/br> 傍晚。 姜雪蠶坐在貴妃榻上擺弄著手里的八音盒,白天的事還歷歷在目,她一想起便覺得臉頰發(fā)燙。 綠柳在一旁伺候著,看眼前這姑娘臉蛋一會紅一會白,還老是不自覺地傻笑,她猜想定是白天主子和姑娘游園時發(fā)生了什么事。 十有八/九還是那種讓小姑娘羞紅了臉的風月事。 “都在想什么?” 清冷的聲音從兩人背后響起,原來這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沒注意到宋寒之已經(jīng)進了門。 綠柳擺擺手,擠出一個笑說:“沒什么沒什么,廚房那邊多做了幾個菜,主子要和姑娘一同用些嗎?” 宋寒之點點頭,看向姜雪蠶:“明日要出趟遠門,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綠柳心知應(yīng)是宮里的事,并不多問,福了福身轉(zhuǎn)身去布菜。 姜雪蠶聽罷,也飛快地從心事里抽身,蹬上繡鞋幾下跑到宋寒之面前,揚起小臉盯著他瞧了半天,最后蔫蔫地說了句:“夫君眉頭都皺到一塊去了,臉色也不好,定是有什么煩心事。” 宋寒之原本為了防止她擔心而特地露出的笑容此刻也僵在臉上,他撫了撫眼前人光滑如玉的臉蛋,嘆了口氣,無奈道:“你倒是會瞧。” “二位先過來用膳吧,有什么話邊吃邊聊?!本G柳布好菜,又往桌上多添了副碗筷,見一切準備妥當便福身退下了。 “今日何叔見東市有人賣新鮮的鱸魚,便買了幾條,你嘗嘗?!?/br> 宋寒之往姜雪蠶碗里夾了一筷子清蒸鱸魚,等了半天卻也不見她動筷,抬起頭來才知眼前的人兒原來一直在瞅著他,眉目間滿是擔憂之色。 “夫君,將來我們是要成親的,你若有什么煩心事,不要悶在心里,千難萬險,我想同你一起抗過去?!彼p抬柔荑,試圖為眼前人撫平眉間褶皺。 眉心處一陣陣溫熱傳來,他眉頭漸漸舒展,眼前人予他的溫暖似乎真的驅(qū)散了他眼底幾分陰霾。 宋寒之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問她:“若是你與丞相大人之間有了嫌隙,關(guān)系漸漸疏遠,可他卻病了,病得很嚴重,這時你會如何做?” 第16章 誘她溫存 他就是被這片溫柔鄉(xiāng)迷昏了頭…… 姜雪蠶遍尋腦海,卻始終找不出一點關(guān)于他們父女兩個產(chǎn)生矛盾或者嫌隙的記憶。 丞相對她,始終傾注了所有關(guān)懷與疼愛。 姜雪蠶的娘親婉秀生下她便駕鶴西去了,這么多年,只有丞相一直陪在這個小女兒身邊,有什么奇珍異寶、山珍海味也是先往這小女兒屋子里送。 丞相對她,真應(yīng)了那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舍得對她發(fā)脾氣。 她也打心眼里敬愛這個爹爹,因著這個,她平時也乖巧聽話,從不給爹爹惹麻煩,哪怕大娘和大jiejie三番五次來找茬,她也盡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極少鬧到爹爹那里讓他費心。 丞相也總是笑著與她自夸:“我這樣好的爹爹,滿大街打著燈籠都找不著?!?/br> 雖然只是句玩笑話,姜雪蠶卻極為贊同,她總會在丞相說完這話之后抱住他的手臂,甜甜地回一句:“爹爹說的對?!?/br> 丞相老當益壯,身體一直康健,姜雪蠶從不敢設(shè)想那些壞事,她只希望爹爹能永遠健康,永遠陪在她身邊。 姜雪蠶抬起頭看了看握著她的手、神色黯然的宋寒之,雖不知道他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她還是認真地想了想,回道:“如果是我,我會毫不猶豫地跑去照顧爹爹?!?/br> 聞言,宋寒之眼睫輕顫,也抬起眸子瞧著眼前神色認真的人兒,片刻,他才眨了眨眼,釋然一笑:“我明白了?!?/br> 姜雪蠶見他心情好了不少,自己也跟著開心許多,正要夾起青白瓷碗中那塊晾了多時的魚rou,卻被另一雙象牙筷子摁住。 “吃這塊,碗里的已經(jīng)涼了?!彼魏种匦聤A起一塊熱氣騰騰的白/嫩魚rou,小心擇出魚刺,又蘸了些湯汁,最后才將魚rou放進她碗里。 “謝謝夫君?!彼旖巧蠐P,含情的桃花眼又重新彎成了月牙。 * 第二日,姜雪蠶特意起了個大早,她昨日問過何叔,宋寒之今日天蒙蒙亮便要離開,雖然他說過用不了幾天便會回來,但姜雪蠶還是忍不住想再見見他。 “綠柳jiejie,夫君已經(jīng)出發(fā)了嗎?”尚未等綠柳來喚,她披上外裳便推開了房間的門,倒把在外頭候著的綠柳嚇了一大跳。 綠柳替她關(guān)上門,笑著侃道:“還沒還沒,看把姑娘急的,按往日的經(jīng)驗,主子只去個兩三日便回來了,這回有美人在家中等候,他定然更加歸心似箭了。” 見眼前姑娘小臉漸紅,綠柳也不再打趣她,指了指門口的方向:“主子這會應(yīng)該快上馬車了,姑娘過去瞧瞧吧。” 姜雪蠶提著裙子一路小跑過去,彼時宋寒之正要上馬車,聽到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負手轉(zhuǎn)過身,恰巧對上來人那雙濕漉漉的雙眼。 他今日脫掉了平日里常穿的月白錦袍,換上了一件玄色織銀云紋箭袖,比起往日溫潤如玉,更多了幾分莊重貴氣。 可姜雪蠶卻想著,眼前之人無論換了什么皮囊,都是那個對她溫柔體貼的夫君。 “夫君。”她走近幾步,揚起小臉,甜甜喚了聲。 她站在風口,烏黑長發(fā)隨風亂舞,宋寒之見她這幅風塵仆仆的樣子,不用想便知她定是沒顧得上收拾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為了見他。 一只冰涼的大手撫上她的側(cè)臉,給她仔細理了理鬢邊的碎發(fā),突如其來的冰涼讓她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她卻并未因此退開,反而覆上他的手,想將他冰涼的大手捂得暖烘烘。 “夫君一路順風,一定要平安歸來?!彼J真囑咐著。 “好?!彼魏χ灰淮饝?yīng),湊近兩步給她攏了攏松散的外裳衣襟。 姜雪蠶聽到他的承諾才放心許多,低下頭正想系上外裳束帶時,目光卻被眼前人腰間的玉佩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