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嬌藏后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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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寒之摟緊了懷里的姑娘,語氣戲謔,目光卻透骨寒涼,嘴角明明還帶著平日里那熟悉的笑意,宋舒榆見了覺得渾身發(fā)麻,格外不舒服。 “五弟的話,二哥不明白。”他同樣回了個不咸不淡的笑容,眼神也裝得極為純真。 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勢倒是令局外人一臉迷茫。 “寒之,這是怎么回事”,長劍入鞘,沈英的目光落在宋寒之懷中女子身上,又瞥了眼看似問心無愧的宋舒榆,“二皇子剛剛說,這姑娘是他的妾室,你又說她是你的太子妃,這姑娘又不是你們孩童時的玩物,怎能胡亂爭搶?” “妾室?”宋寒之似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噗嗤一聲笑了,他本就生得極為俊美,此刻嘴角勾勒的旋渦更是引人淪陷。 “寒之恨不得藏在心窩里的人,怎么就成了二哥的妾室?” 宋舒榆從未見過宋寒之這個模樣,他也從未想過,平日里端方雅正的翩翩公子也能變得如此瘋魔,一股壓迫感直直沖他襲來。 他勉強(qiáng)定了定心神,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聽得宋寒之懷里那女子發(fā)出了一聲呢喃。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之人聽清。 她喊了句“夫君”,然后又像貓兒一樣在宋寒之懷里蹭了蹭。 姜雪蠶并未蘇醒,一切動作都是下意識所為。 沈英看了半晌戲,這會子也終于看明白了,這姑娘確實是她外甥的人。 她本來還心有疑慮,她外甥及冠都三年了,身邊連端茶倒水的婢女都沒幾個,突然冒出個太子妃,換誰都會覺得新奇。 皇后jiejie這下子也算是能安心了,她那恨不得向所有人哭訴她家寒之不肯成家,非要把所有人的耳朵磨出繭子的勁兒,也終于可以消停消停了。 “打擾了舅母清修,也驚擾了寺中僧人,是寒之的不是。”宋寒之?dāng)苛嗣加铋g的鋒芒,向沈英賠禮道歉。 沈英一向不拘小節(jié),也不喜歡別人拘這些虛禮,再說宋寒之也不是外人,是她的親外甥,更不必講究這些。 “寒之不必多禮,這姑娘之前遇到了歹人”,沈英朝宋舒榆的方向瞥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小心護(hù)著些,別讓外人有了可乘之機(jī)?!?/br> 宋寒之聞言,眸色暗了暗,垂下眼盯走,發(fā)現(xiàn)懷中人左臂的衣袖已經(jīng)磨破,里頭白/嫩的皮rou也十分紅腫,尚不知是否傷到了筋骨。 他小心翼翼地將懷中人打橫抱起,向沈英告辭:“舅母……” “快去吧,治傷要緊?!鄙蛴⒋叽俚馈?/br> 宋寒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穩(wěn)懷中的人兒大步向前邁去,與宋舒榆擦肩而過時,輕聲撂下一句:“下次,二哥可別瞧錯了?!?/br> 宋舒榆咬了咬腮rou,沉默了半天才從齒縫擠出一個“好”字。 宋寒之沒再理他,步伐急促地朝著寺外走去。 “霍旭在家里屯了不少明目的豬肝,二皇子若是需要,本夫人可以讓霍旭上朝時給你捎去一些。”沈英看了宋舒榆一眼,撥出長劍擦拭著劍身。 宋舒榆還是第一回 處于這種吃癟后尷尬的境地,他只得硬生生咽下這口氣,拱手回了句:“不必了,多謝夫人的好意。” 沈英將劍收回劍鞘,白了他一眼,抱著劍轉(zhuǎn)身離去。 下回再有人敢欺負(fù)她外甥還有外甥媳婦,便要問問她手里這把劍答不答應(yīng)了。 眼見四周再無他人,宋舒榆才怒罵一聲,砸了石桌上的茶壺。 抓那女子的根本不是他的人,這倒好,一招不慎,所有事就都怪到了他頭上。 他到底還是小瞧他這個太子弟弟了。 * 綠柳和衛(wèi)成找了一圈,兩人都急出了滿頭大汗,卻死活沒找到姜雪蠶。 “這要是讓他們碰上,太子殿下恐怕又得費(fèi)心思解釋一番了?!?/br> 綠柳用手掌遮著烈日四處張望,此刻正心煩氣躁,旁邊人還十分沒有眼色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 “干什么?”她的語氣帶著不悅與疲憊。 衛(wèi)成指了指前頭。 “太子殿下?”綠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前頭匆匆走過一個高大身影,那人懷里還抱著個女子。 這不正是她家姜姑娘和太子殿下嗎? “殿……”可惜她家太子殿下行色匆匆,根本沒給她呼喊的機(jī)會,抱著懷里的姑娘一眨眼就走遠(yuǎn)了。 “還,還跟嗎?”衛(wèi)成問。 綠柳吐出一口濁氣,悠悠道:“叫你那些兄弟悄悄跟著吧,累了?!?/br> * 姜雪蠶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靠在一個寬闊溫暖的胸膛里。 她下意識地想要掙扎,直到她抬起眸子,眼前熟悉的下顎與脖頸讓她止了與其魚死網(wǎng)破的念頭。 “夫君……” “你受傷了,先不要亂動?!彼穆曇魩е鴰追制v,步子卻依舊穩(wěn)當(dāng)。 姜雪蠶捏了捏手心,猶豫了好久,還是低聲問出了心中疑惑:“夫君……你是太子殿下嗎?” 宋寒之腳步頓了頓,再次邁起的步子顯然沒有先前那樣流暢。 “為什么這么問?”他努力保持著平靜。 “我都聽到了”,姜雪蠶的聲音悶悶的,也有些沙啞,“你稱二皇子為二哥,霍將軍便是鎮(zhèn)國大將軍,你曾稱他為舅舅。” 宋寒之沒說話,愈加急促的心跳聲卻給了姜雪蠶答案。 “夫君,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她往宋寒之懷里靠了靠,說,“夢到了小時候,我一個人蹲在街上哭,后來來了一位小少年,他幫我擦眼淚,帶我去吃餛飩,還看了一場折子戲?!?/br> “是嗎?” “嗯”,她點(diǎn)點(diǎn)頭,眼眶漸漸濕熱,聲音也逐漸哽咽,“我記得餛飩很好吃,折子戲也很好看,可我卻忘了我的承諾?!?/br> “什么承諾?”他的聲音也在顫抖。 “我那時說,爹爹為我選的夫君待我不好,小哥哥,將來,你來做我的夫君吧?!蔽惨袈湎?,她的淚珠也自眼角滑落,打濕他的衣襟。 “……好?!绷季?,那道清冷的聲音才從她頭頂上方傳來。 兩道聲音倏然重合,那段模糊記憶終于重新浮現(xiàn)出它原本的樣子。 眼前人不姓“謝”,不是富商,也不是那個小胖子。 可他是她的夫君。這點(diǎn)不假。 “對不起,我等不及了。”輕描淡寫一句話,訴盡了他所有真心和小心翼翼。 她撞入他懷中時,他以為是小姑娘還記得那個承諾,跑來尋他了,不想,小姑娘竟把這事忘得一干二凈,于是乎,所有的順理成章就都變成了他一人的私心作祟。 他想留下她。那時是,現(xiàn)在也是。 姜雪蠶從宋寒之懷里露出小腦袋,用白凈的手背抹了把眼淚,目光卻無意瞥見身側(cè)風(fēng)景。 紅墻黃瓦,亭臺樓閣。 這地方她沒來過,卻意外地熟悉,因為這里的一切與宋寒之送她的那座“小東宮”一模一樣。 “夫君,我們這是……”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將你放在身邊最安全”,他說,“上了這臺階,便是真的要進(jìn)東宮了,你可愿意?” 第21章 東宮養(yǎng)嬌 “一切有我在。”…… 這是姜雪蠶第一回 來皇宮,可她卻完全沒有像見到那座“小東宮”時那般喜悅,相反,面對這偌大的宮殿,她有些恐懼。 小時候她總是問丞相,家中兩位jiejie都還未定下親事,為何爹爹先為她說好了一門娃娃親? 丞相總會捏捏她的小臉,笑著回答她:“雪蠶是爹爹最寶貝的女兒,爹爹當(dāng)然要先為你找一個好夫婿,有朝一日爹爹見到了你娘親,也好交待?!?/br> 后來陰差陽錯,姜雪蠶聽到了丞相與宮中司禮監(jiān)官員的談話。 司禮監(jiān)每年都要負(fù)責(zé)選一批出身好的秀女進(jìn)宮,那年姜雪蠶的名字本也在其中,可是丞相與那官員講了她已定下婚約之事,又塞了不少銀票,這事便也就沒了下文。 丞相那時候眼尖,其實早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女兒在外頭偷聽,司禮監(jiān)官員離開后,他立馬叫了姜雪蠶進(jìn)去。 姜雪蠶以為爹爹會指責(zé)她不懂規(guī)矩,可她等了好久,只等來丞相一句:“爹爹想與你講一件舊事?!?/br> 爹爹有一位親meimei,小時候姜雪蠶還與這位姑姑十分親近,后來姑姑出嫁了,每年除夕和中秋會回府,還會送她一些新奇的玩意。 可是漸漸地,不論中秋還是除夕,姑姑再也沒回來過。 她問過爹爹,爹爹那時臉色很不好,眼眶也紅紅的,并未回答她的疑惑。 那日爹爹所說的舊事正是關(guān)于姑姑。 姑姑閨名姜秀茹,是天啟十三年的秀女,因才貌出眾獲得了當(dāng)今圣上的青睞,連續(xù)三年盛寵不衰,第四年還懷上了龍嗣。 宮里人心詭譎,艷羨很快就轉(zhuǎn)變成嫉妒,姑姑懷胎三月之時突然被人污蔑與宮中侍衛(wèi)有染,多重證據(jù)擺出來,皇上最后也不得不信,龍顏大怒,將姑姑關(guān)進(jìn)了冷宮。 時值深冬,姑姑身子本就虛弱,加之情緒波動,胎兒自然也就沒有保住。 姑姑身邊有一宮女,一直忠心耿耿,見主子被歹人害到如此境地,心中憤憤不平,四處尋找能夠證明主子清白的證據(jù),又在明光殿前跪了一天一夜,終于,皇上給了她辯白的機(jī)會。 那宮女也算伶牙俐齒,又護(hù)主心切,將一切證據(jù)擺在了皇上面前,又以自己的性命作擔(dān)保,許是皇上還念著與姑姑的往日舊情,聽完那宮女的陳述,立即便派了人去重查此事。 后來真相大白,姑姑被皇帝親自接出冷宮,身子卻越來越差,眼中也再也沒有了光芒,天啟十八年,也是姑姑進(jìn)宮的第五年,她在眾人對她封妃的賀喜聲中香消玉殞。 這便是丞相用盡全身解數(shù)也要阻止姜雪蠶進(jìn)宮的原因,他寧愿讓女兒嫁個富商平淡一生,也不想讓她卷進(jìn)后宮,步他meimei的后塵。 “爹爹說,皇家無情,還不如嫁個普通人來得快活?!?/br> 這是丞相對姜雪蠶的忠告,如今她也一字不差地說給了宋寒之聽。 姜雪蠶窩在宋寒之懷里,紅暈消退,白凈的小臉半挨著他的胸膛,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抬起氤氳著水汽的眸子,只能瞧見眼前人精雕細(xì)琢的下顎,以及緊緊抿起的薄唇,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 許久,她才聽得眼前人說了句——“沒關(guān)系,先養(yǎng)好傷,來日方長?!?/br> 聲線溫柔,一如往昔。 可她分明聽得出他語氣中的失落。 “舅母說,她從一名歹人手里救下了你,那人身形瘦削,并不是先前那名壯漢?!?/br> 宋寒之抱緊她,一步一步邁上了通往東宮大殿的臺階。 “今日這人十分奇怪”,姜雪蠶一想起那人怪異的舉動便覺得恐懼,將大半張臉都埋在了宋寒之胸膛里,“明明是一個人,卻用兩種語氣自言自語,走路也是,一會健步如飛,一會又一瘸一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