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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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軍團長轉(zhuǎn)過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盧卡站在她背后,表情又迅速切換成了苦瓜臉。 洛荼斯透過船艙的小窗,遙遙望著已經(jīng)可以看見輪廓的城市。 她們即將抵達的這座主城名為伊祿萊拉,意為伊祿河所護佑的,城如其名,這是一座信仰河流女神也就是洛荼斯自己的主城。 艾琉伊爾正在整理扣帶,對著鏡子系完了胸前的扣帶,反手去系后背的。 洛荼斯見狀,過來幫她整理好。 王女僵了一下,感覺到神靈的指尖隔著衣料觸碰到腰后皮膚,不由自主垂下眼眸。 明明可以熟練系好,卻還是心安理得地任由洛荼斯幫忙,甚至沉溺在被輕柔碰到的感覺里,希望時間能再延長一些。 只是扣帶就那么幾條,三下五除二就系好了。 洛荼斯透過鏡面看著王女,說:這次你穿得挺正式。 伊祿萊拉城主是個古板的人,很重禮節(jié),提前知道我來,一定會第一時間邀請會面,穿得太隨意或許會影響第一印象。艾琉伊爾頓了頓,笑著問,這套衣服應該足夠了,您覺得呢? 寬肩長裙,外罩輕薄的鑲邊斗篷,沒有戴全套金飾,但僅僅是鑲嵌瑪瑙的腰帶和簡單的金鐲,就足以顯出旁人所不能及的貴氣。 洛荼斯想了想,找出一枚精巧的金色發(fā)飾,替艾琉伊爾戴在頭上。 精致而不繁瑣的發(fā)飾平添幾分莊重,艾琉伊爾連鏡子都沒看,便說:您選得太合適了。 洛荼斯示意她先看鏡子,王女卻理直氣壯:不用看也知道很適合我,伊祿萊拉城主也是您的信徒,如果他對這樣的裝扮有意見,只能說明他不夠虔誠。 洛荼斯搖頭:這是什么道理。 審美的問題,就別推給信仰了。 洛荼斯就是道理。 王女順著說,表情十分認真。 洛荼斯已經(jīng)能非常平靜地面對艾琉伊爾的花式吹捧語錄,毫無波瀾道:既然如此,昨晚睡前怎么不聽我的,早點休息? 艾琉伊爾振振有詞:因為人有時候也想不講道理。 這個理由似乎沒什么不對。 洛荼斯嘆笑:還真是好話壞話都讓你說盡了。 一切準備就緒,商船也在伊祿萊拉城外停下。 船艙外傳出動靜,正是商隊成員在搬運要賣出的貨物。 兩人從另一端下船,腳踩上了堅實的地面,微微仰頭,望著這座河流女神庇護下的城池。 與大多數(shù)城墻厚壘、越高越好的城市不同,伊祿萊拉的城墻相對不那么高聳和厚重,它的城防主要由一條護城河承擔。 極寬的河道是人工挖掘的成果,水引自伊祿河,宛如淺碧色的環(huán)帶,在各個城門外各有一座橋梁橫跨河面,不論是白晝還是黑夜,都有兵士在橋上把守。 有兩名士兵向商隊走來。 大概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他們的表情絲毫不驚訝,態(tài)度恭敬地行禮道:歡迎來到伊祿萊拉,城衛(wèi)長大人很快就前來迎接,還請殿下先隨我們來。 艾琉伊爾頷首作為回禮。 一行人跟隨守兵走過護城河橋,來到城門前時,洛荼斯的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門邊的城墻,在那里貼著許多紙張,每個人進城時都能看到。 第一張紙面尤其寬大,寫著城內(nèi)的規(guī)定和對外來者的友好提醒。 在這張告示下方,則是一排畫像。 索蘭人會在城外貼通緝者的畫像,方便守兵排查,以免逃犯混進城里,這不奇怪,但洛荼斯的眼神卻定住了。 放在最前面的這張看起來似乎有點熟悉啊。 * 作者有話要說: 嘶,今天出門補充物資,結(jié)果結(jié)賬的時候被一個塑料包裝劃傷了。 關(guān)鍵是竟然劃得挺深,血呼啦一下往外冒,嚇得老板娘倒吸著涼氣給我找抽紙。 我說不用了不用了,低頭就從兜里摸出創(chuàng)可貼。 老板娘很震驚,說創(chuàng)可貼隨身帶著啊,挺有安全意識。 我說,不是,這是剛買的。 藥店就在超市隔壁,我前腳剛在藥店買了創(chuàng)可貼,想著放寢室備用,不到十分鐘,在口袋里還沒捂熱,創(chuàng)可貼就派上用場了。 我要刀了自己,懷疑我是個預言家。 到現(xiàn)在都記得老板娘的表情,同情憐憫和驚奇混雜,還在強行憋笑今日份社死達成qvq 感謝投雷的小可愛,比心啦。 深陷七五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423 11:15:43 幸運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10423 20:46:51 第041章 奇特的父子 注意到畫像的不只是洛荼斯。 趁著兩名守兵在前面領(lǐng)路、沒有回頭的空檔, 十幾道目光不約而同看向縮在隊列中間的盧卡。 盧卡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上了戰(zhàn)盔,低著頭十分心虛,像是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發(fā)覺忽然望過來的視線, 盧卡茫然地抬起頭,不明白為什么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直到他一扭頭, 發(fā)現(xiàn)了貼在城墻上的通緝畫像。 盧卡: 他立刻拼命擺手,又將食指放在嘴上做出噓的手勢, 滿臉祈求。 艾琉伊爾稍作沉吟,搖了搖頭,其余人便收回眼神,只有盧卡前后的兩名親衛(wèi)隊騎兵不動聲色地靠近,將盧卡堵得嚴嚴實實, 預防這人跑掉。 盧卡苦著臉,什么也沒說,乖乖混在一行人中間進了城。 伊祿萊拉城與蘇里尼亞又是不同的風情, 這里氣候適宜,水土豐茂,農(nóng)業(yè)和漁業(yè)都極為發(fā)達, 再加上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和水路陸路都發(fā)達的交通, 它無疑在幾座主城中有著頗高的地位。 值得一提的是, 在索蘭契亞初建國時,伊祿萊拉就是索蘭的王城, 即便后來遷了都,這座城池也依然崇高。 擔任主城城主的人基本都與王室有親緣關(guān)系, 要么是血親, 要么是姻親。 伊祿萊拉城主既是前者又是后者, 他是初代索蘭王的后代,家族中也出過幾任王后,先王的母親便出自這一脈。 對于王女的到來,城主果然十分重視,禮數(shù)周全地主動迎接。 伊祿萊拉城主名叫盧克埃塔,身材高大,頭發(fā)剪得很短,接近光頭,卻意外的文氣,像個書吏而非武將。 但他的確是武將出身。 見過殿下。盧克埃塔行禮,殿下一路走來,應該非常辛苦,我已經(jīng)吩咐侍仆準備晚宴為您接風,請您在府里暫時休息。 說話也文縐縐的,和其他武官沒有半點相似。 艾琉伊爾擺手,客套道:我這次是作為商隊護衛(wèi)路過,城主不用這么隆重。 盧克埃塔只道:禮不可廢。 如同消息中所說,伊祿萊拉城主很看重禮節(jié),在至今為止見過的所有主城城主中間,他是初次見面時態(tài)度最恭敬也最挑不出錯的一位。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最友好。 洛荼斯觀察他的眼神,可以看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恭謹,但未免過于公事公辦,與顧念先王之情的底格比亞城主、有血緣且存在共同利益的神妃都不同,盧克埃塔是真正只拿王女當王女看的。 這時,盧克埃塔的目光準確無誤投向隊伍中間的盧卡。 后者自欺欺人地低垂著臉,像一頭扎進沙地里的鴕鳥,一副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的姿態(tài)。 盧克埃塔平聲靜氣:盧卡,你還在那里干什么? 盧卡試圖裝作沒聽到。 盧克埃塔抬高聲音:低頭駝背,毫無儀態(tài),還在城中戴戰(zhàn)盔?我不記得有教過你這么失禮的舉動。 盧卡眼見裝不下去,耷拉著腦袋出列。 城主這才看向艾琉伊爾:讓殿下看笑話了,這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脾氣比較直,希望這段時間沒有給您添麻煩。 艾琉伊爾表情平淡:盧卡表現(xiàn)不錯,我之前還想,這么有氣度不該只是普通士兵,原來是您教出來的。 她特意在有氣度上重讀,盧卡聽了更加尷尬,剛抬起的頭又低了下去。 城主毫不費力地認出兒子,就要帶著盧卡暫時告辭,盧卡卻不愿意走。 我現(xiàn)在是殿下的親衛(wèi)軍!他大聲說,然后轉(zhuǎn)為低語,雖然還在考核。 我以為你已經(jīng)過了過家家的年紀。盧克埃塔道,語氣變冷,我不想在殿下面前失禮,現(xiàn)在,過來。 盧卡顯然很不情愿,更不敢惹父親動怒,或許是想到了城墻上的通緝畫像,他的臉皺了起來,只能先跟城主一道離開。 臨走前,他急切地對王女道:殿下,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這里處理好的,之后一定向大家解釋清楚。 艾琉伊爾:可以。 盧卡剛面露放松,艾琉伊爾便接著說:反正我也猜了七七八八,不解釋也沒關(guān)系。 盧卡: 唯一考核期親兵成員神情悲壯地走了。 商隊成員知道不該管的別管,各自忙活著整理核對貨物,阿赫特來使眼珠連轉(zhuǎn),卻被商隊主人勾肩搭背地支開。 現(xiàn)在,只有王女及其手下的騎兵留在原地。 眾人面面相覷。 緹娜恍然大悟:難怪他在船上不對勁,原來是這么回事。 莫提斯嘀咕:我還真沒想到,這傻小子竟然是盧克埃塔的兒子 你不是說認識伊祿萊拉城主嗎?怎么連他兒子不認得。 我和他共事的時候,他還沒成婚呢,我怎么知道這是他兒子?莫提斯辯解,隨后又想起什么,懊惱道,我就說盧卡這小子的頭發(fā)怎么有點眼熟,除了盧克埃塔,誰家有這么亂的頭發(fā)! 注意到其他人不解的眼神,莫提斯額外解釋道:哦,以前盧克埃塔頭發(fā)也亂得像雞窩,怎么擺弄都不整齊,他說不符合禮節(jié),就自己剃了光頭。 幾人: 艾琉伊爾思索:我知道他隱瞞的是家世,見他來之前反常,還以為是伊祿萊拉城的貴族子弟,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竟然是城主家的。 誰能想到主城城主的兒子會跑到邊境當一名普通新兵?表現(xiàn)得不普通倒在其次,主要是他曾經(jīng)挑戰(zhàn)王女的舉動,和他那講究禮儀的父親完全不像。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是城主之子,為什么通緝畫像會掛在墻外?。?/br> 一行人均感茫然。 之后他們各自打探消息,將得來的情報拼拼湊湊,就得出了大致完整的結(jié)論。 盧卡是城主盧克埃塔唯一的孩子,從小跟著父親讀書學武,性子卻很直。 而且他的思路與常人不同,經(jīng)常語不驚人死不休,氣得城主肝疼,不知道被從城主府扔出去多少回。 直到一年前,盧卡又被丟出去了,這次他沒有回家,而是留了一封信交給城主,說他要去實現(xiàn)父親的教誨,就此失蹤。 城主涵養(yǎng)好,沒有大張旗鼓派人找,只是默默在城墻上貼了告示,把兒子的畫像和在逃犯人的通緝令掛在一起。 格式都別無二致,唯一的不同是沒寫明罪行,還聲明要活捉。 而這一年盧卡去了哪里,眾人都知道,可不就是跑去邊境軍團混成新兵了嗎? 將前因后果串起來后,洛荼斯和王女對視一眼,神情微妙。 艾琉伊爾總結(jié):至少我們成功的籌碼又多了一枚。 洛荼斯不忍道:也可能是反向。 如果盧克埃塔被兒子氣炸了肺,回頭發(fā)現(xiàn)盧卡決心效忠王女,不僅被拒絕還被安排了個考核期,說不定會對合作避之不及。 再看看吧。艾琉伊爾嘆了口氣,馬上要參與宴會,以盧克埃塔的風格,必然會帶著盧卡全程在場,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觀察他的態(tài)度。 洛荼斯提出一種可能性:萬一盧卡被關(guān)禁閉 王女:那就沒辦法了,單看城主心情怎么樣。 一行人在城主府招待處待了一個多小時,接風宴便準備就緒,幾名侍從引著他們來到宴會大廳,在席位一側(cè)落座。 另一側(cè)都是伊祿萊拉城的貴族,城主坐在首位,盧卡坐在他下首,身穿合乎禮儀的正式禮袍,改頭換面。 比起剛被父親揪出來時的心虛,盧卡此時似乎又找回了無所畏懼的心態(tài),在城主眼皮子底下和莫提斯、勒娜幾位騎兵眼神交流。 盧克埃塔城主重重咳嗽一聲,投去警告的目光。 盧卡不怕,還反過來瞪著眼。 城主索性不管他,繼續(xù)讓人挑不出半點錯地主持宴會,他的眼睛里看不到對王女所立戰(zhàn)功的敬畏,也不見對王女尷尬身份的輕慢。 這種人往往很棘手。 他們把情緒隱藏得很好,一切按禮儀走,說不定他向客人敬酒時,就在心里默默評估對方,只是誰也看不出來。 他講禮儀,艾琉伊爾就比他更講禮節(jié),少女著裝正式而貼合氣質(zhì),禮儀完美,親和與必要的距離感恰到好處,全程無可挑剔。 一場宴會下來,盧克埃塔表情松緩許多,鄭重道: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王女,殿下。 艾琉伊爾點了點頭,神色卻不見得明朗。 離開宴會廳后,王女篤定道:盧克埃塔欣賞我,但是若要為了推翻霍斯特而合作,他恐怕很難點頭。 洛荼斯:這個人太古板,只要與傳統(tǒng)不合,想說服他就很困難。但 但也不是沒有可能。艾琉伊爾說,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座椅扶手,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洛荼斯想了想:我出去一下。 艾琉伊爾動作一頓,眼里閃過了然:您早點回來。 洛荼斯微微一笑,走出暫住處,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地方化作靈體,向城主府飄去。 *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評論里有一位小可愛猜得好準,預言家這個稱號必然是屬于你的,幾乎完全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