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書迷正在閱讀:被醫(yī)學耽誤的電競大神是我前男友、招男友包吃住、私生子、限定心動、早已動心、春及拂云長(古言)、[綜漫]當雷呼轉(zhuǎn)世成甚爾女兒、我變成了惡龍、救命!我變成哈士奇了、劍道第一人[修仙]
哦剛才在御書房里跪了一會。裴如晝隨口回答道,陛下要把我發(fā)配晝蘭關了。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雀躍。 去晝蘭關對其他人來說,是件等同于流放的壞事??膳崛鐣儾皇恰V滥芑丶?,他忍不住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分享給了戚白里。 和開心裴如晝不同,聽到這句話,戚白里忽然停下了腳步,方才那一點笑意也不見了。 他這是怎么了? 裴如晝頓了一下,隨口問:你不會是舍不得我吧? 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還是,自己這句話說完之后,站在對面的戚白里先是看向他的眼睛然后,真的點頭了。 等一等,我只是隨口問一下。 若是往常,裴如晝一定不會在意。 但是這幾天,他才被卷進了一樁斷袖流言中。 看到戚白里的表情,裴如晝的心中忽然閃出三個字:不會吧? 停停停,不要胡思亂想!裴如晝趕緊打斷了自己的思緒,重新調(diào)整心情向戚白里看去。 然而他看到此時戚白里看向自己的眼神,卻是他從沒有見過的復雜。 是,戚白里慢慢地點頭說,我不想如晝離開。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用盡一切手段,留下眼前的人這個原本已經(jīng)被戚白里深埋的愿望,在這一刻破土而出。 第31章 宴會遇刺 裴如晝有些不自然地將視線轉(zhuǎn)到了另外一邊, 停頓一會后才說:我不可能一直留在鳳城,再說這一次與太子的事情,都已經(jīng)讓皇上知道, 要是再留鳳城, 可能還會有其他麻煩。 裴如晝和戚白里認識將近一年時間,一開始的時候, 裴如晝或許還會有些擔心和防備, 但是現(xiàn)在他和戚白里之間早就已經(jīng)無話不談。 說完剛才那一句后, 裴如晝?nèi)滩蛔@了一口氣。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向小院中走去。 有些令裴如晝意外的是, 過了一會,戚白里突然問:如晝你怎么看太子這件事? 嗯? 裴如晝反應了一下, 抬頭向戚白里看去。但可惜的是, 戚白里還和從前一樣, 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 一時間,裴如晝竟然不知道戚白里想問的究竟是什么。 而此時, 戚白里表面上看著冷靜,但實際上心里并不是如此。 和在鳳城沒有一點根基的裴如晝不同,戚白里知道最近這些事情到底是誰搞出來的寧從靈。 他雖然理智上清楚,裴如晝不可能和太子有特殊的關系, 但被對方冷落之后,心中卻還是嫉妒的不行。寧從靈這么些年一直跟著太子,雖然沒有多大的權勢, 但是鳳城中到處都有他的人脈。 從他這里, 謠言很快便傳了出去。 想到這里戚白里的眼神中忽然閃出了一點不耐煩的情緒, 要是只有寧從靈的話, 他當然能夠?qū)⑦@件事處理干凈可沒有想到, 太子知道這件事之后,非但沒有生氣,相反在暗中推波助瀾一番。 大易民風算是比較開放,對太子而言,這些傳言無傷大雅。但是卻能狠狠地敲打一下裴如晝。 短時間內(nèi),戚白里動不了太子。 停頓一下,裴如晝終于回答了戚白里的這個問題。 我和太子也不熟,這件事其實無所謂吧? 其實這話說出來之后,裴如晝也忍不住吃了一驚。不過細想一下,自己好像真的不像旁人一樣在意這件事。 裴如晝從小就有一點點叛經(jīng)離道,他并沒有那么在意外界的看法。 戚白里一直都是一個很能忍的人,但是現(xiàn)在他忽然忍不住,想直接問裴如晝,有關斷袖的事。 可戚白里最終還是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他怕得到一個令自己失望的答案。 就像裴如晝不似大多數(shù)貴族子弟那樣在意傳言一樣,戚白里也和本朝的大多數(shù)人不一樣。他在衛(wèi)國皇宮長大,并不在意所謂的倫理綱常早在中秋那天,將禮物送給裴如晝的那一刻,戚白里的心中便覺察出了那份特殊。 他對裴如晝,并不像裴如晝對他一樣單純。 戚白里既想知道裴如晝對自己,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情感,但又不敢知道。 因為雖然不曾開口問,但是答案他卻早就猜了出來,只是不愿意承認而已裴如晝對自己,或許就像對任何一個朋友般。 裴如晝和戚白里在小院里面走了一會,戚白里身上好像還有公務要忙,聊了一陣子之后,便離開了這里。明明戚白里一直將情緒藏在心底,可是今天裴如晝莫名感覺,他好像有一點不開心? 彼時裴如晝以為,皇帝雖然這么說了,但是離自己回晝蘭關還有一段時間,自己一定能與戚白里說清所有問題。 但他沒有想到,意外來的這么快。 * 萬壽節(jié)當日。 從傍晚開始,皇宮四處就熱鬧了起來。而現(xiàn)在夜色已深,華章宮里面更是熱鬧。 舉辦壽宴的地方名叫知泉宮,它憑山而建,自遠處眺望,壯觀的建筑群將山體包裹得嚴嚴實實,只有進去之后才能見識到什么叫做別有洞天。 一身紅色錦袍的裴如晝,和禁軍中其他幾位有爵位的少年一起,站在離皇帝最近的地方。裴清宴的眼前是繪滿祥紋的廊柱,耳邊則有潺潺流水聲,那是從山上引來的清泉。 此時除了還在守陵的戚云遙外,所有皇子公主都坐在了席間,表面上看也算是其樂融融。 就像華章宮的建筑風格一樣,大易上層人士喜好奢靡之風。 這一場晚宴,不只有八方獻禮,更有來自西域的舞姬表演大易不常見到的歌舞。 一時間,知泉宮里面變得極其熱鬧。 大概是在邊關長大的緣故,裴如晝對軍營這種東西,天生都很敏感。從來禁軍的那天起他就注意到禁軍這地方,雖說是大易最重要的一支守軍,但實際內(nèi)部并不嚴格。 比如現(xiàn)在,守在皇帝身邊的,并不是武藝最高強,或者經(jīng)驗最豐富的,而是出身最好的人。 這些少年中有許多人和自己一樣,剛來禁軍還沒有幾個月時間。而從來都沒有在真正的邊塞歷練過的他們,并沒有什么危機意識。 裴如晝看到不遠處和自己相熟的那個名叫解盺思的少年,現(xiàn)在就在偷瞄著不遠處的樂女。 裴如晝直覺這樣的情景有些危險,他緩緩地握緊了手中長劍。 說起劍,裴如晝也覺得不對勁。 平日皇帝身邊的禁軍、侍衛(wèi)什么的,都是不能攜帶兵刃的。而像今天這樣,因為盛典而佩劍,也只能佩沒有開刃的那種劍。 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問題,真的是一點便宜都不占大概是第一次以禁軍的身份參宴,裴如晝?nèi)滩蛔〉教幱^察,并胡思亂想。 算了算了,想了一會后,他趕緊將剛才那奇奇怪怪的想法壓了下去。 然而意外正是在這個時候降臨 知泉宮入口處的屏風旁,有一盞巨大的油燈,它是仿照神話傳說中金烏棲息的大樹鑄造出來的。遠遠望去燈火輝煌很是好看。 除了好看以外,這盞油燈點燃之后,還會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向外蔓延。 剛才裴如晝聽宮女說,這個香氣有一點安神的作用,現(xiàn)在果然就像她說的一樣,在知泉宮里待久了,人雖然不至于提不起精神,但注意力卻逐漸分散了起來。 要是裴如晝現(xiàn)在不是禁軍,只是來參加宴會的裴家公子的話,八成也已經(jīng)跑了神。 但作為一個頗有責任心的人,裴如晝還是努力集中注意力,觀察著四周。 她看到一身紅色紗衣的舞女,在跳完一曲后緩緩低頭,后退著走了出去。而就在將要走到門口的那一刻,一根長長的銀針,忽然從她那薄薄的衣袖里面飛了出來。 這是什么東西! 此時那個舞女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在場眾人的注意力,早就已經(jīng)不在她的身上了。 只有裴如晝看到了這個動作。 當心! 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站在皇帝不遠處的裴如晝,立刻將長劍向外送去。 他手中這把劍的劍鞘也是銀質(zhì)的,雖然沒有出鞘,但在劍鞘與長針相碰的那一秒,還是發(fā)出了一陣極其清脆的撞擊聲。 這一下,知泉宮里的人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異常。 護駕!林公公大喊一聲,周圍的禁軍全部將劍拔了出來。 從那一個舞女開始,周圍十多個舞女、樂師打扮的人,竟然同時將藏在衣袖里的武器亮了出來。 哇盡管是第一個看到銀針的人,但是見到這樣的場景,裴如晝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是真的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景。 知泉宮實在太大了。 平常氣派好看的宮室,在此時也成為了障礙。 在禁軍的護衛(wèi)下,來參加萬壽節(jié)的貴族紛紛離開。就在這個時候,裴如晝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忽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邊。 是戚白里。 本應該離開這里的戚白里,非但沒有在第一時間和眾人一起走出知泉宮,反倒是折了回來,到了最危險的地方。 他一把拉住裴如晝的胳膊說:如晝,跟我走! 不行,裴如晝下意識地拒絕了戚白里,哪有禁軍離開這的道理? 裴如晝雖然有些叛逆,但是從小鎮(zhèn)西大將軍便教他什么是軍人。 守護與服從。 對現(xiàn)在的裴如晝來說,離開知泉宮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語氣無比堅定。 就在說話間,裴如晝手中那把劍已經(jīng)出鞘了。他一揮手,便將好幾根銀針擋了過去。就在這間歇,裴如晝忽然轉(zhuǎn)身對戚白里說:殿下要是想幫我,便和我娘親他們一起出去。 裴如晝的語速很快,甚至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將對戚白里的稱呼,從白里換成了殿下。 正忙著揮劍的裴如晝并沒有看到戚白里的表情,他只聽到對方在自己耳邊留下了個好字。 接著戚白里就像裴如晝剛才說的那樣,轉(zhuǎn)身向著殊明郡主所在的方向而去。 余光看到這一幕,裴如晝不由微怔。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天讖》上那個對世間一切都毫不在意的暴君已經(jīng)變了。 盡管裴如晝已經(jīng)離開華章宮,但他依舊關心戚白里的課業(yè),并且以未來太傅自居,看到戚白里的背影,裴如晝很是欣慰。 而已經(jīng)走到郡主身邊的戚白里,則將會在未來無數(shù)次后悔,為什么此時自己沒有留在裴如晝的身邊。 第32章 為他擋劍 此時知泉宮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 看到不遠處大廳內(nèi)那個西域長相的舞女,裴如晝的腦海中一下子便蹦出了一個人來赫連危琊。 裴如晝不覺得一個西域人,易容之后出現(xiàn)在大易三皇子身邊, 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或許接近皇室, 想辦法來華章宮,才是赫連危琊真正的目的。 裴如晝雖然從小習武, 但是他最擅長的還是弓箭, 更別說裴如晝手里這把劍, 還是沒有一把開過刃的。 這么一劍一劍的揮下去,裴如晝的耐心逐漸被消磨。再加上和禁軍中部分武藝很是一般的少年相比, 裴如晝絕對算是一個高手,此時大殿里已經(jīng)有許多人注意到了他, 并且向他所在的方向而來。漸漸地, 裴如晝也有了一點難以招架的感覺。 而正是這個時候, 他看到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竟然帶著匕首, 躲開所有禁軍,向皇室眾人而去。 和自己手中這把沒有開刃的劍不同,那把匕首泛著幽幽寒光,看上去比紙還薄, 怕是一碰就能割皮破rou 明明離了一段距離,但是在看到那把匕首的同時,裴如晝好像就已經(jīng)聽到了金屬的刀刃劃破空氣, 向他而來的聲音。 此時原本來參加宴會的人差不多都已經(jīng)離席, 裴如晝突然起身, 一腳踢開了擋在自己前面的幾個刺客, 轉(zhuǎn)而向著那個拿匕首的男人而去。 裴如晝的輕功極好, 他要是想要脫身的話,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幾乎是眨眼之間,他便從原處消失,出現(xiàn)在了那個男人的眼前。 長劍與匕首相撞,剎那間空氣中便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火花??吹酵蝗怀霈F(xiàn)的劍刃,那人還愣了一下,接著才抬眸,向裴如晝所在的位置看去。 然后,他的手忽然一頓。 這個時候裴如晝也看清楚了眼前人的樣子碧色的眼眸,棕長微卷的發(fā),還有橫貫脖頸的傷疤。 赫連危琊。 不是他,還能有誰?! 這一刻,裴如晝無比震驚,而比他更加震驚的人,恐怕就只有赫連危琊了。 是你?裴如晝下意識道。 赫連危琊咬牙,壓低了聲音說:讓開! 赫連危琊不會承認,當時在行宮第一次遇到裴如晝的時候,他對這個擅長騎射的少年,其實是很有好感的。甚至隱隱約約還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得知是裴如晝將若舟趕走的人后,赫連危琊便將之前對他產(chǎn)生的那些好感,全部壓了下去。然而就算這樣,赫連危琊依舊沒有對裴如晝下狠手。一方面他需要從裴如晝這里得知當年救了自己的若舟現(xiàn)在在哪,而另一方面赫連危琊本能的不愿意傷害對方。 裴如晝剛才精神還高度緊張,但或許是因為他與赫連危琊早就認識吧,看到眼前的人真的是赫連危琊后,裴如晝的心情也不由稍稍放松了一點。 或者說,沒有剛才那么緊張了。 聽到赫連危琊的話,裴如晝也沉聲到:讓開?然后看著你去刺殺圣上嗎? 兩人說話間,手下已經(jīng)過了好幾招。 剛才應對其他人的時候,裴如晝面勉強還能夠穩(wěn)住,但是現(xiàn)在他逐漸生出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裴如晝生來體質(zhì)一般,更別說身上還有蛇毒沒有解。 至于赫連危琊,他雖然逐漸占了上風,但是在與裴如晝過招的時候,還是不免于心中默默驚嘆裴如晝的身手,是遠超于同齡人的成熟。而且他這一招一式,絕非花架子而是明顯從實戰(zhàn)中歷練出來的。 當下赫連危琊也更不敢輕敵,想想裴如晝可是晝蘭關裴家人,他雖然長相一看就是個貴公子,但是背地里絕對下了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