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離職救世主的咒術(shù)日常、災(zāi)難末世日常、帶球跑路計劃、全世界只有我覺得自己是替身、白鳥、穿成被揚(yáng)骨灰的渣攻后[穿書]、重生后發(fā)現(xiàn)丈夫暗戀我、撩完少將軍我被迫嫁了、這是一個正經(jīng)群[無限流]、太后難為,皇后嘆氣(GL)
一路采詩,一路物色宜居的地方。 秦鉤被扶游下了命令,沒敢派人盯著扶游,更別提自己跟上去。 他帶著人回到皇都,強(qiáng)忍著,一年給扶游寫好幾百封信。 就是沒寄出去多少,就寄了三封。 崔直說,如果再多,扶游就會厭煩了。 信上也沒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話,主要是秦鉤暗中觀察控制中心的隱形控制的事情。 扶游很滿意,還給他回了幾支竹簡,讓他繼續(xù)努力。 秦鉤高興得把竹簡摸出光面來,每晚睡前還放在枕頭底下。 他私底下瘋魔,只要沒有打擾到扶游,就沒關(guān)系。 與此同時,朝堂上風(fēng)云詭譎,爭斗不休,隨著他的勢力發(fā)展,劉太后十分忌憚他。 秦鉤覺得這樣一直糾纏,很浪費他的心力,他不想花心思在這些事情上,就干脆設(shè)了個套,給劉太后和劉家絆了一個大跟頭。 當(dāng)然了,秦鉤暫時還不想接手朝政,每天批奏折很麻煩。 于是他最后和劉太后達(dá)成共識,劉太后繼續(xù)處置朝政,批閱奏折,劉太后苦苦支撐的、劉家的榮光,一分都不會少。 秦鉤甚至希望劉太后能活久一點。 秦鉤則每天完成扶游派給他的任務(wù),暗中尋找控制中心還存在的蛛絲馬跡。 又是一年冬天,秦鉤給扶游寫了信,問他要不要回來獻(xiàn)詩,扶游已經(jīng)一年沒見到他的小狗了。 但是扶游回絕了。因為他那時候剛在南邊買了新宅子,還在找工匠打家具。 秦鉤一個人過了一個冷清清的新年,讓進(jìn)宮獻(xiàn)詩的采詩官給扶游帶去今年的俸祿。 第二年,秦鉤想著,扶游的房子總該建好了吧,于是他又寫信問扶游要不要回來獻(xiàn)詩,他隱晦地說,控制中心的事情要當(dāng)面說比較好。 這回扶游答應(yīng)了。 秦鉤歡天喜地,當(dāng)天晚上,皇宮里傳出了狼嚎。 內(nèi)廷一夜恐慌,劉太后連夜召集人手捕狼。 * 從重逢到現(xiàn)在,秦鉤和扶游總是在冬天見面。 就好像小世界的雪連綿地下,從不斷絕。 今年的冬天依舊很冷,這幾年的冬天都冷極了,百姓們都盼著第二年能好些,可是第二年總是更差。 下著雪的時候,扶游背著書箱,騎著馬,來到皇城。 養(yǎng)居殿里燒著地龍,溫暖如春。 扶游被侍從帶到殿中,隔著帷帳,秦鉤驚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獻(xiàn)詩的時候,秦鉤屏退侍從,連奏樂的樂師都被他趕下去了。 扶游恭敬行禮,喚了一聲:陛下。 秦鉤掀開帷帳,抱了他一下,很快就松開了:我又沒有經(jīng)過你的允許碰你了。 扶游笑了笑,淡淡道:臨時允許一次。 秦鉤眼睛一亮,立即張開雙臂,又一次抱住他。 我是說剛剛那一次。扶游推開他的手,把書箱放下,把樂師喊進(jìn)來吧,我要獻(xiàn)詩了。 秦鉤把樂師用的小編鐘搬到他面前:不用樂師,我會。 扶游在軟墊上坐下:那你敲吧,之前那個皇帝也說他會。 就是那個假皇帝,他還是傻子的時候,經(jīng)常敲編鐘玩兒。 秦鉤正色道:扶游,我真的會,你上次讓我去學(xué)吹拉彈唱,我全都學(xué)了。 扶游愣了一下,他就是喝醉后隨口說一句,沒想到秦鉤還真的去學(xué)了。 那個懷玉不是會彈琴嗎?我也會。 扶游懷疑地看著他:真的嗎? 秦鉤也定定地看著他:只是有的時候狼爪子伸不直。 扶游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那你學(xué)會唱歌了嗎? 也學(xué)了,會一點。秦鉤有些心虛,但是 他實在是沒有什么天賦,他唱歌跑調(diào)。 偏偏扶游拿出竹簡遞到他面前:那你唱吧。 秦鉤接過竹簡,抬眼看看扶游,對上他期待的目光,抿了抿唇角,嘟囔了一句什么。 扶游沒聽清,湊過去聽:你在唱什么? 秦鉤開了嗓子:嗷!嗷嗚! 扶游笑得喘不上氣,沒坐穩(wěn),直接倒在他懷里,等反應(yīng)過來,又連忙坐起來。 最后是秦鉤一面敲著編鐘,一面跟他說話,說一些控制中心的事情。 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控制中心的影響還存在的確切證據(jù),也可能是因為我認(rèn)識的人不多,也沒辦法判斷。秦鉤正色道,朝政好像差不多,但也可能是朝代發(fā)展的問題,這個階段就該是這樣的。 扶游點點頭:對了,之前忘記問你了,你是什么時候死的? 秦鉤垂了垂眼睛:第八年。 扶游掰著手指算了算:那還有幾年,看看到時候你有沒有反應(yīng)。我十八歲的時候,反應(yīng)就很大 扶游見他神色落寞,便湊過去看他:怎么了?你前世為我哭過嗎? 秦鉤抬眼,喉頭哽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靠近些,碰了碰扶游的唇角:我一直很想你。 第42章 太后 養(yǎng)居殿里, 溫暖如春。 扶游坐在墊子上,手邊擺著水果點心。 秦鉤就端正地坐在他面前, 正給他彈奏編鐘秦鉤的樂器學(xué)習(xí)匯報演出。 扶游笑著看他敲鐘,隨手拿起一個橘子,吃了一瓣。 他嚼嚼橘子,驚奇道:還挺甜的。 秦鉤自豪地?fù)]舞尾巴:我提前試吃過了。 嗯? 是一瓣一瓣吃的。 噢。扶游放心吃了。 在秦鉤一曲彈奏完畢的時候,扶游捏著一瓣橘子,朝他招了招:敲的很好聽,獎勵你一個。 秦鉤低下頭,稍稍傾身上前, 銜走他手里的橘子。 他坐在扶游面前, 嚼著橘子,眼睛里都是光。 扶游揪了揪他的頭發(fā), 就像在揪他的狼耳朵:所以你還要繼續(xù)嗎?我以為你會后悔的。 秦鉤知道他在說是什么, 他問自己還要不要繼續(xù)做男寵。 扶游本來以為,都兩年過去了,秦鉤應(yīng)該放棄那個荒唐的念頭了,沒想到, 秦鉤不單沒放棄,還去進(jìn)修了。 秦鉤定定地看著他, 點了點頭。 扶游也很無奈:行吧,你想繼續(xù)就繼續(xù)吧。他繼續(xù)向男寵派發(fā)任務(wù):繼續(xù)觀察控制中心的蛛絲馬跡,有問題就告訴我。 秦鉤點點頭:是。 扶游再吃了點東西,然后站起來,提起書箱:時間差不多了, 我先回去 秦鉤連忙站起來:再留一會兒, 好不好? 扶游正色道:我沒有理由一直留在宮里。 我想多聽你唱詩, 你留下來。 扶游神色一凝,把書箱背到背上,斷然拒絕:不要。 這個理由,像極了前世秦鉤哄他留下來的那個理由。 扶游不喜歡,很討厭。 秦鉤仿佛也意識到了什么,不再強(qiáng)留他,換了個話題:那你宮宴的時候會來嗎? 扶游淡淡道:那要看名單上有沒有我。 會有的秦鉤忙道,名單是劉太后擬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 扶游笑了一聲,秦鉤終于想到一個很好的借口:我還知道控制中心的很多事情,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仔細(xì)地說給你聽。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扶游看著他,秦鉤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扶游,我在控制中心待過很多年。如果我們要對付控制中心,我們必須要待在一起 他改了口:必須要團(tuán)結(jié)。 扶游想了想,最后還是放下書箱,朝他使了個眼色:不要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出來,有問題你處理。 這就是要留下來的意思了。 秦鉤頷首:當(dāng)然是我的責(zé)任。 兩個人走進(jìn)里間,扶游拍了拍衣裳,自自然然地在榻上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讓秦鉤也過來坐。 兩個人就這樣坐著說話。 秦鉤盡力回想有關(guān)控制中心的一切,事無巨細(xì),連控制中心的地形圖都給他畫出來了,就怕扶游覺得他講得不清楚要走。 控制中心本質(zhì)上就是一艘大船,漫無目的地行駛在多維空間里,大船總共分成十一個區(qū),所有任務(wù)者按照積分多少分散在十一個區(qū)。 控制中心的總控制室在大船的最上層,管理員不是很多,主要依靠機(jī)器監(jiān)測。我第一次混進(jìn)去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我,因為他們的機(jī)器不太聰明。 扶游抬頭看他,善意提醒:你最好不要說這種話,你差點被他們坑死。 秦鉤乖順地低下頭:是我心甘情愿被你殺死。 扶游朝他齜牙,又朝他揮了揮爪子,努力擺出兇狠的模樣:不關(guān)我的事,你和控制中心都別攀扯上我。 是。 秦鉤繼續(xù)說控制中心的事情,只是他說的實在是有點枯燥。 扶游聽著聽著,就抱起了枕頭,再聽了一會兒,就抱著枕頭躺下了。 過了一會兒,扶游徹底閉上了眼睛。 秦鉤推了他兩下,輕聲道:扶游? 扶游睜開眼睛:我懷疑你是故意催眠我的。 那你睡一會兒吧,其他事情我會處置的,你晚上想吃什么? 你看著辦。 好。 扶游在養(yǎng)居殿睡了一覺,然后被秦鉤喊起來吃晚飯。 因為下雪,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 屏退侍從,殿中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秦鉤給他夾菜:只是記得你從前喜歡吃這些,不知道這么多年,你的口味變了沒有。 扶游常年在外面采詩,也不挑食:都行。他忽然抬起頭:對了,我之前在控制中心那邊吃過一次叫番茄的東西,拌飯好好吃,不知道為什么這里沒有。 秦鉤小學(xué)沒畢業(yè)的水平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想了想:可能是新品種,我們這里還沒有長出來。 扶游點點頭:嗯,有可能。 秦鉤又換了公筷:這個也很好吃,比番茄好吃。 扶游吃得高興了,秦鉤便抬起頭,輕聲問道:天太晚了,今天晚上要留下來嗎?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 扶游思忖了一下,看看外邊的天色,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嗯。 * 到了夜里,養(yǎng)居殿的地龍燒得更熱了。 扶游在養(yǎng)居殿后邊的溫泉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穿著中衣,披著衣裳,在秦鉤的護(hù)送下走回正殿。 榻邊擺著兩盞宮燈,十分明亮。 扶游架著腳,躺在榻上看書,褲腳往下滑,露出白皙細(xì)瘦的腳踝。 他枕著一個黑黑的枕頭秦鉤的原形。 今晚不是月圓之夜,可能是秦鉤太高興了,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原形,不過秦鉤也說,他變成原形比較舒服。 不過其他時候他都不敢變,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只有扶游在的時候,才敢變回來放松一下。 扶游特許他今晚變回來。 秦鉤伏在榻上,扶游靠著他的脊背。 他的原形雖然有點禿,但是狼毛還是有點扎手,于是扶游又在上邊墊了一塊布。 這樣就很舒服了。 坐了一會兒,扶游換了個竹簡,也換另一只腳架著。 秦鉤也翻了個身,把肚皮給他枕著。秦鉤抬起頭,也想看看扶游手里的書。 扶游按住他的嘴:你呼氣不要呼這么大,全部呼到我臉上了,你是不是天天啃羊骨頭? 于是秦鉤只好離得遠(yuǎn)一些。 狼肚皮上的毛也軟乎一些,躺著也更舒服一點。 扶游拿著書,翻了個身,忽然覺得有哪里不對,放下竹簡,伸出手戳了戳。 這是什么?你的肚皮上長了一個疙瘩? 秦鉤低低地呼嚕了一聲,最后什么也沒說,只是抬頭看看帳子。 扶游又翻了個身,直接趴在榻上,仔細(xì)觀察:到底是什么東西?末世狼人身上都有嗎? 他有重大發(fā)現(xiàn):噢?這邊還有一個,對稱的 扶游蹙了蹙眉,剛剛察覺有哪里不對,秦鉤就忍不住了,變回人形。 秦鉤嗓音低啞,忍耐已極:扶游,那個是 他躺在榻上,只有剛才扶游用來墊腦袋的一塊布遮擋,扶游哽了一下。 你不用說了,我好像知道是什么東西了。 扶游想了想,便把那塊布從底下拉上來,蓋住秦鉤的上邊,結(jié)果那塊布不夠大,蓋不住一整個的秦鉤,扶游又把布給拽回去了。 方才秦鉤狼形的時候,就是仰面躺著的,現(xiàn)在變回人形,還是仰面躺著的。 而扶游就趴在榻上,撐著頭,俯視著他。 扶游披散下來的長發(fā)從他的肩頭滑下來,落在秦鉤面上,秦鉤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自己呼吸太重,把扶游的頭發(fā)給吹走了。 真對不起,冒犯到你了。扶游低下頭看他,勾了勾唇角,我的小狼? 秦鉤面不改色,只有耳朵通紅,他憋了半晌,忽然忘記不要緊怎么說,張了張口,只能用一聲汪代替。 扶游坐起來,把竹簡收好:睡吧。 這天直到臨睡前,他們都沒再說一句話,沒做其他的事情。 可秦鉤通紅的耳朵就是消不下去。 黑暗里,他躺在扶游身邊,兩只爪子拽著被子,不斷回味那句話。 我的小狼。 狼人的心臟就是格外強(qiáng)悍,秦鉤的心臟怦怦亂跳,幾乎要跳出他的胸膛。 秦鉤害怕它吵到扶游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