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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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清濯在車內(nèi)已知悉了外面情況,他目光透過那兩個孩童,最后又回落到沉驚月身上,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顫動,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兩個孩子傷勢嚴(yán)重,渾身都是泥濘污穢,有些創(chuàng)口還在往外涌著血,溫清濯便把藥先拿出來為他們止痛。 女孩的戒心依然很重,一路無言地縮在角落里,緊緊攥著男孩的手,半個肩膀擋在他身前,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沉驚月和溫清濯,仿佛要把他們臉上盯出個洞來。 小男孩卻顯得從容穩(wěn)重許多,他似乎并未在意女孩的眼神,與沉驚月有問有答。 從男孩口中得知,女孩名叫潤秋,是他的jiejie,而他叫做潤冬。如沉驚月所料,他們窮苦的母父沒能挨過這個嚴(yán)冬,只留下了他們兩姐弟相依為命。 沒娘沒爹的孩子總是受人欺負(fù),更何況是兩個身如草芥的小流民。 沉驚月鎖起眉頭,若不能為他們尋到一個好去處,那這次為他們治療其實也毫無意義。 * 一行人在濟(jì)世堂門口下了車。濟(jì)世堂老板與沉驚月是舊識,明了他們來意后便即刻張羅著把兩個孩子都悉心安頓好。 老板喚人為他們姐弟二人先凈身止血,以防傷口感染。泥濘盡去后,沉驚月才發(fā)現(xiàn)這兩個孩子都長得十分俊俏。 尤其是那個叫潤冬的男孩,即便年紀(jì)尚輕,臉上還掛著傷,但從他眉眼間也不難看出是個罕有的美人胚子。 潤秋察覺到沉驚月附著在她弟弟身上的目光,突然間整個人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不等沉驚月做出反應(yīng),她便忽然跪伏在地上,一瞬間泣不成聲:“官爺...求您放過我弟弟吧...” “什么...?”沉驚月滿臉愕然,就看見潤冬也走過來并排地跪在了他jiejie身旁。 “官爺,您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潤冬愿意跟您回去,一生服侍您,只求您...求您能安置好阿姐。” 說罷,他眼角也滾下兩行淚來。 分明方才為他們傷口縫合上藥,應(yīng)是痛極了,他們都沒有落下一顆眼淚。 沉驚月稍加思索,連想到潤秋在車上的異樣,便馬上明白過來是什么回事。 他們怕不是把她當(dāng)成了那種欺女霸男,有豢養(yǎng)孌童癖好的衣冠禽獸.. 本來潤秋就對她有所戒備,一上馬車又看見那么大一個美若天仙的溫清濯,肯定更加認(rèn)定了她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 沉驚月覺得自己眉心直跳,不可否認(rèn),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并非空xue來風(fēng)。 當(dāng)今世態(tài)炎涼,多少名門貴族的小姐便是用這種“英雄救美”的手段,在背地里做些惡心人的勾當(dāng)??蓱z那些以為自己逃脫了命運(yùn)桎梏的男孩兒,卻不知自己其實是掉進(jìn)了另一個火坑。 更何況潤冬長得如此漂亮 ,那群圍堵他們的混混中,一定有不少人存著齷齪心思,如果不是潤秋拼命相護(hù),可能他們都熬不到被她遇見。 可是,不管怎么說...她看起來真的有這么變態(tài)嗎?!潤冬他......他還只是個八歲的孩子?。∷斜憩F(xiàn)的這么饑不擇食嗎? 沉驚月一時不知自己該做出什么表情,她正為難著,眼光一掃,正好瞥見溫清濯站在身后,忽然間心頭一動。 “你們起來說話,事情并非你們想象的那樣。”沉驚月將他們二人扶起,又把溫清濯拉至身前:“我已有家室,這位是我的夫郎,”想了想,她又補(bǔ)充道,“正夫?!?/br> “我與我夫郎感情深厚,夫郎管家甚嚴(yán),我未曾另立側(cè)夫,也沒有動過其他心思。”說罷她求助似的望了溫清濯一眼。 溫清濯心領(lǐng)神會,含笑點頭,反握住她的手。 大概是溫清濯這張臉太具有說服性,兩個孩子的眼神在沉驚月和溫清濯交握的手上轉(zhuǎn)了一圈,眼里的悲戚便少了許多,能娶到這般人做正夫,其他春色怕也確實很難入眼。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又雙雙跪了下去,不住地磕頭。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大恩無以為報,潤秋潤冬愿為恩人做牛做馬!” …… “我不要你們做牛做馬?!背馏@月?lián)u頭,半蹲下來,眼睛直視著潤秋。 “我有位在軍營的友人,我見你性格堅韌,如果你愿意,我會把你托付于她,無論日后你參軍與否,學(xué)些本事傍身,總能保護(hù)好自己和弟弟。至于潤冬…”沉驚月又將目光轉(zhuǎn)向男孩,“便留在醫(yī)館做個學(xué)徒,我會去拜托老板對你多多照拂,可好?” 二人聞言目露感激,潤秋立刻又想謝恩,潤冬卻小聲叫住沉驚月:“恩人…我…我可以和阿姐一同去軍營嗎?” 沉驚月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你也去?為何?” 潤冬深吸了口氣,小小的雙拳慢慢握緊:“我也想保護(hù)阿姐!我雖是男子,但也想上沙場,保家衛(wèi)國,護(hù)一方安寧,讓和我們一樣的百姓不再流離失所,就像付將軍那樣?!?/br> 忽然從他人口中又聽到付奚城的名字,沉驚月心中大慟。她忍住眼淚,看向眼前的男孩。 小小身板,甚至還稱不上少年,眼神卻十分堅定,仿佛真的能扛起一切驚濤駭浪。在一瞬間,潤冬的臉與付奚城逐漸重合。 她仿佛又看見多年前的那個少年將軍,于夕陽之下,提槍踏馬,意氣風(fēng)發(fā)。 沉驚月壓下心酸,將手放于他肩膀上: “你可想清楚了?軍營條件艱苦,你要受的磨難或許不會比現(xiàn)在少?!?/br> 潤冬搖頭,雙目炯炯:“我不怕苦。” “好?!背馏@月微笑起來,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我相信你會和付將軍一樣,成為北靖的驕傲?!?/br> 潤冬猛地抬頭,對上沉驚月的笑眼,他也不自覺笑起來,眼里似有星子閃爍。 …… 離開醫(yī)館已是黃昏,沉驚月只覺身心俱疲,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又想到了奚城的緣故。 又一年過去了啊。 她等的人還是沒有回來。 她恍恍惚惚地走到車邊,溫清濯默默上前為她拉開車簾。 不知為何,她竟再也忍不住眼淚,就這樣站在轎前,眼淚一滴一滴滾進(jìn)衣襟深處。 她真的覺得累極了。 “妻主...” 溫清濯輕嘆一聲,轉(zhuǎn)過身,攏起衣袖,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難過的話,便在這哭出來吧。我擋著你,不叫人發(fā)現(xiàn)?!彼皆谒叄瑴厝岬氐秃?。 他的話好像是催淚的猛藥,于是沉驚月扯著他的長袖,將頭埋在他胸前,終于放聲大哭,仿佛要把她這么多年的委屈一并哭出來。 “我等了他五年.....” “我知道?!?/br> “我?guī)缀醵家驯本刚冶榱?...找遍了啊....” “我知道?!?/br> “驕傲?他是什么驕傲,他是混蛋,混蛋!他去當(dāng)大英雄,那我呢?那我算什么?!” “我知道?!?/br> 她哭得歇斯底里,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顛來倒去,前言不搭后語。 溫清濯將頭埋在她頸窩,把手收緊,一下一下拍撫著她的背,就像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童。 ——————————————————— 下章爭取上rou,可能劇情有一點慢orz,私心想把男女主人設(shè)立的再豐滿一些,畢竟莎士比亞曾經(jīng)說過,沒有感情的rou就像沒打蘸水的火鍋(大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