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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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的理直氣壯,仿佛經(jīng)過深思熟慮般。 段旭高聲:打爛東西,你得賠錢的! 這倒也是。 話音未落,持劍男子就覺得從窗臺那里一條銀蛇襲來,他做好了應(yīng)戰(zhàn)準備,但接下來什么都沒看清,手腕莫名一痛,劍瞬間就沒了。 段旭看到江木終于動了,當下松了口氣,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那人沒了劍,動作卻絲毫不停頓,握掌為拳,一拳到rou,把他擊飛。 正中左眼,眼冒金星,頭昏腦脹。 這對熊貓眼終究還是湊齊了。 段旭顫顫巍巍爬起來,那邊的男子已經(jīng)被江木捆了個結(jié)實。 為何對我下此毒手?他問。 那人冷笑一聲:我是歐陽瑾,你說呢? 段旭心口一痛:我不想說 第12章 歐陽瑾青峰歐陽家的大公子,歐陽應(yīng)龍的兒子 段旭伙同魔教殘害歐陽盟主的武林敗類 這是受害者撞上殺父仇人的節(jié)奏。 吃個飯都能打上照面,話本都沒那么巧的! 段旭揉著腫痛的眼睛,無奈道:如果我說,我沒有通魔傷害歐陽盟主,你會相信嗎? 呵!歐陽瑾冷冷一笑。 段旭扭過頭很是委屈:完了,解釋不通,咱們還是跑吧。 那雙人為造成的熊貓眼眨巴眨巴,模樣看著心酸又好笑。 也好。江木應(yīng)下,偏頭又看向歐陽瑾,我們要去風(fēng)月樓調(diào)查些事,雖然你不信他,但事關(guān)歐陽盟主,我認為你有權(quán)知道。 風(fēng)月樓?歐陽瑾疑惑,你們?nèi)フ{(diào)查什么? 這話倒是問住了段旭,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去風(fēng)月樓具體干什么,反正江木說去,他本能地就覺得非去不可,畢竟對方是鬼怪都能治服的存在,這樣要求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沒發(fā)現(xiàn)的事。 于是段旭充滿信心地望向江木,一副說吧,告訴他,我們要去干什么的樣子。 江木良好地接收到訊號,轉(zhuǎn)頭說:當信息匱乏的時候,能打劫一個信息庫,我覺得可以從里面找到蛛絲馬跡。 段旭: 歐陽瑾:你們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第13章 瓊州,歐陽世家的別院。 江木捧盞熱茶坐廊前望著院中的池塘,波光粼粼的,映著天上的云彩,下面時不時有魚兒游過,劃出一道道波瀾。 盡管院里一溜神情嚴肅的侍衛(wèi)盯著他,但他還是那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仿佛天塌下來,也沒誰能打擾到他的那份閑情逸致。 和江木不同,段旭正對著鏡子小心翼翼往臉上擦藥,那雙熊貓眼的周圍滲有淤血,看起來慘不忍睹的。 穆威龍和歐陽瑾可是下了狠手。 誒,你說他什么意思?段旭抹著藥扭頭小聲嘟囔,說是信咱們吧,轉(zhuǎn)頭就找人跟盯犯人一樣困著我們,說是不信咱們吧,還給茶送藥的,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沒等江木說話,他又自顧自道:要我說,男人心也是海底針,捉摸不透。 江木輕輕抿了口茶:那你就盡量別猜。 嘖,你怎么一點也不上心。段旭忍不住嘮叨一句。 但這話江木不再接了,等了會兒他也自覺沒趣。 兩人就這么在歐陽別院呆下去,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再見到歐陽瑾。 對方還是那副模樣,一身華服,絕頂?shù)臉用苍诤谝沟挠骋r下更顯得雌雄莫辨,不過那身凌厲的氣質(zhì),看得出來對方很不好惹。 他進門先是看了眼正處在神游不在狀態(tài)的江木,而后才對段旭說:你當真不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 天地良心,我絕對不是!段旭伸出三個手指頭以示清白,歐陽公子,如果我是兇手為什么還要明目張膽地回來?肯定改頭換面或者藏著某個地方,巴不得讓別人這輩子都找不到我。 歐陽瑾微微點下頭,接著上下打量著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讓人給廢了,雖然你當時溜得倒挺快。 那種眼神不怎么帶著善意,戳在身上又有點赤礻果,好似要將人扒光示眾般,段旭不想跟他起爭執(zhí),不管怎樣他對上歐陽瑾總覺得好像有點愧對。 他略帶不適地挪到江木身后,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喏,多虧了這位神醫(yī)大人。 話題引到江木身上,歐陽瑾眼神暗了下也沒再說什么,許是在酒樓時被輕易制服吃了虧,覺得對方不好惹。 他一撈衣擺坐下:其實我對你的懷疑也并不大。 話是對段旭說的,驚得段旭脫口而出:那你還打我? 歐陽瑾無所謂:習(xí)慣了,沒控制住。 段旭: 聽歐陽瑾接下來說,最早在歐陽應(yīng)龍出事后,一切矛頭直指段旭,他曾在暗處見過對方,所以對段旭的長相比較熟悉,那段時間真是恨意滿滿,巴不得將這個殺父仇人碎尸萬段。 可后來無意中的一件事,讓他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眼下也正是著手調(diào)查。 你們要去風(fēng)月樓,難道沒聽說風(fēng)月樓出事了? 段旭一愣:出事了?發(fā)生了什么?什么時候的事? 和我父親出事時間點差不多,據(jù)說是風(fēng)月樓內(nèi)部出了亂子,導(dǎo)致樓主神秘失蹤了,也許遇害了也說不定。 聽到這段旭心里忽然一團亂麻,怎么所有壞事都趕到在一起了? 歐陽盟主在哪? 那邊回神的江木冷不丁說了一句。 段旭立即接道:對,我正想說呢,歐陽盟主是不是還在青峰?我們家這位醫(yī)術(shù)厲害著呢,可以幫歐陽盟主看看。 江湖傳言歐陽應(yīng)龍陷入昏迷在青峰府邸養(yǎng)傷,說是請遍名醫(yī)也無法將其喚醒,情況非常險惡,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眾門派才會決定重新出選拔新的盟主,坐鎮(zhèn)武林。 不過這種情況段旭不著急,他對江木的醫(yī)術(shù)有著盲目的自信,認為肯定是那些醫(yī)師的醫(yī)術(shù)不到家,才治不好歐陽應(yīng)龍,換成江木的話絕對藥到病除,再者如果歐陽盟主能醒來,他身上的嫌疑自然而然就洗刷干凈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有時候現(xiàn)實只會比想象中更為糟糕。 聽到他們提及歐陽應(yīng)龍,歐陽瑾臉色一下子垮了下去,一種無法言喻的悲痛在他身上蔓延,登時就讓段旭心道不好。 家父已經(jīng)逝世了。 那話說得極輕,但很沉重,其中的悲傷和無可奈何是旁人無法想象的 第14章 段旭已經(jīng)不想再張口問發(fā)生了什么,什么時候的事之類的問題了。 歐陽瑾收斂了下情緒,解釋道:家父根本沒在青峰養(yǎng)病,那件事發(fā)生不久他就因為傷勢過重去世了,我廢很大功夫才把消息瞞了下來,當時武林大亂,外域人和魔教人又虎視眈眈,如果這種消息泄露出去 歐陽應(yīng)龍之所以擔(dān)當上武林盟主之位,并不是因為他八面玲瓏,可以把江湖事處理得恰到好處,而是純粹武力能碾壓整個江湖。 他是百年不遇的天縱奇才,江湖中無人能比肩,也正是因為這種威懾力,即便傳言他昏迷不醒,那些邪道之人也不敢太過放肆,唯恐他萬一醒來,就是雄獅震怒,歐陽瑾這么做想想也是有打算的。 這間屋內(nèi)只有他們?nèi)?,基本上都是段旭和歐陽瑾在交談,江木邊上總是自顧自做事,要么發(fā)呆,要么欣賞下屋內(nèi)的書畫之類的,仿若要當個透明人。 在歐陽瑾解釋完原因后,氣氛有點萎靡,那頭良久不說話的江木突然問道:武林盟主之位的競爭,你也要參加嗎? 歐陽瑾抬頭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這是自然,一來是父親的期望,二來能當上盟主,我也可以更好的處理一些事,至于那些迫害我父親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江木偏頭看了看段旭:你沒機會競選了,對比歐陽公子的武功,你還差一小截。 話說得略帶可惜,段旭無奈接道:我從來都沒說過想要當武林盟主好嘛,是你一廂情愿,自作主張! 歐陽瑾聽了這話,朝江木問:江公子不想?yún)⒓痈偁巻??說來也是慚愧,我與您的實力相比實在是不夠看的,若江公子有意,定能取得盟主之位。 江木搖搖頭:我無興趣。 段旭看了看江木又看了看歐陽瑾,總覺得這位歐陽公子對江木有種難以言喻的抵觸感,甚至是一種過高的警惕,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任誰突然認識一位年紀輕輕、身份不詳,又擁有絕世武功和醫(yī)術(shù)的人,都不會淡定從容。 他們沒和歐陽瑾談太長時間,臨到夜里時這個歐陽公子接到一封密信,就匆匆忙忙帶人出去了,據(jù)說是查到了一些線索需要等他進行證實。 段旭本來想跟他一同前去,畢竟這事多少也和他有關(guān),能出一份力也是好的,但歐陽瑾婉拒了他想幫忙的打算。 江木在那邊對他輕輕搖了下頭,段旭張了張嘴最終只能應(yīng)下,繼續(xù)待在這個清幽的別院中。 這么晚了會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在歐陽瑾走了有半個時辰后,段旭終于不甘寂寞開口,這么吊人心的場合他反正是睡不著。 被吵著不能休息的江木沒有接話,反倒靜靜看著他,那種眼神太平靜了,雖然他平時就是一個很靜的人,但此時此刻這種眼神是沒辦法形容的,沒一會兒段旭就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 你干嘛這么看著我?好了,我知道了,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休息,我這就滾蛋走人! 他有點尷尬,故作輕松略帶開玩笑地說。 江木終于有所動靜:你真的很想恢復(fù)清白嗎? 嗯?段旭表情有一瞬間呆滯,隨即說,當然了,不然呢? 恢復(fù)清白,知道真相,看清到底是誰在陷害你。 段旭感覺他此刻有點奇怪:你怎么了? 他們從那么遠的地方跑過來,又是去靖州又是去瓊州,還要拜訪什么風(fēng)月樓的樓主,做這么多事不就是為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怎么到了節(jié)骨眼上他說這么莫名其妙的話? 江木微微垂下眸:沒什么 。 段旭不確定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沒有,只是想到一些往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還是以往那種淡漠的樣子,只是段旭忽然覺得,有那么一瞬間那雙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了滄海桑田,蒼老得不像樣子。 什么往事? 我曾遇過無數(shù)個你這樣人,他們追尋他們想要的真相,但無一例外那種真相會伴隨著慘痛的現(xiàn)實,你能接受那份現(xiàn)實嗎? 段旭從來沒想那么遠,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撓撓頭:接受了如何,不接受又如何? 接受是和解,不接受是毀滅。 似乎沒想到江木真的給他了解釋,段旭眼神飄忽了下,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這個答案。 和解與毀滅,沒有那么夸張吧。 最不濟調(diào)查出來的可能是自己身邊某個親近的人,他也許會寒心、傷心,但這都是能熬過去的,再痛也沒有在破爛街等死的時候痛,段旭覺得他做好了一切準備,現(xiàn)在他只想得到一個公正的答案。 我能接受 。 江木微微點下頭,正要張口,外面突然傳來急呼,聽聲音還有一陣慌忙、雜亂的腳步聲,兩人相視一眼,齊齊起身向外走去。 剛走到外面還沒穿過長廊,就看到一個歐陽瑾的隨從喘著粗氣朝他們跑來。 江公子快來,少主他中毒了! 第15章 當時跟著歐陽瑾出去的人大概有十好幾,現(xiàn)在回來的只有兩個人,身上都是血,好幾處刀傷,那皮rou外翻露著森森白骨,顯然是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別院里的醫(yī)師在為他們醫(yī)治,那個隨從領(lǐng)著江木匆匆往房間趕去。 屋里,歐陽瑾被放置在床上,他身上倒沒有傷口,不過臉色鐵青,雙目緊閉,額角都是汗珠,神情看著異常痛苦。 江公子,請您快救救我們少主。 江木往床邊走,一旁的段旭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人扭頭苦笑一下:在下也不清楚,這次行動在下沒有被選中,只是方才聽回來的兄弟說少主遭了暗算,府里的醫(yī)師對少主身上的毒束手無策,加上少主之前提過,必要時刻可以相信您和江公子 他說著眼神朝江木那邊望去,正好后者也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出去。 輕描淡寫一句吩咐,看這態(tài)度八成是有辦法,他面色一喜微微點下頭,人立刻就出去了。 段旭本來打算上前看看,沒想到江木毫不客氣對他說:你也出去。 段旭微囧:好吧。 * 今夜對府中的人來說是一個煎熬,本以為老幫主的仇可以有眉目,沒想到現(xiàn)在把少主都搭進去了,到底是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了披露? 眾人對此百思不得其解,其實關(guān)于歐陽瑾的布局,他們從未有過質(zhì)疑,自家少主天資聰穎,對于這種行動從來都是深思熟慮,可以說任何危機都考慮到了,怎么會中了對方的埋伏? 除非 段旭看了看他們沒說什么,對于他們的猜測,他也有答案。 如果說外部的因素沒有可能的話,那么就只剩下內(nèi)部了,歐陽瑾的勢力肯定中有內(nèi)鬼! 此番是我大意了。屋內(nèi)歐陽瑾面色憔悴地說。 江木坐在椅子上觀著一張稀有的棋譜不語,這棋譜很舊,上面還有殘缺的部分,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歐陽瑾撐著床面坐起:偶然所得的物件,江公子若是喜歡,拿去便是。 江木抬頭看看他,微微點下頭:多謝。 歐陽瑾勉強笑了笑:是我該多謝您,如果沒猜錯的話,我今日中的毒乃是西域奇毒,無色無味 、沾之必死,從古至今都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從這種毒藥中活下來,我大概是唯一的一個。話說回來,您的醫(yī)術(shù)果然高深,這種毒都能輕而易舉解掉,我現(xiàn)在相信段旭是怎么活下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