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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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活著的生命去鎮(zhèn)壓死去的靈魂,以亡魂為祭品,保證家族血脈不息。 只是可惜,這樣的好算盤,卻無人享用。男人輕笑了一聲,第一次在洛的面前卸下了紳士溫柔的偽裝,變得有些尖銳起來,他似乎很不屑自己家族這樣陰暗的手段,但同時他又在享受這樣的恩澤。 我愛上了你,所以我的家族注定失去血脈的延續(xù)。愈發(fā)深情的話語從沈靖文的最終吐露出來,他緊緊抱住了自己的戀人,眼神卻陰狠的注視著柱子上刻下的名字,一切罪惡,到我為止就好。 沈靖文...洛不知該說什么話才好,抬起頭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接著很快,臉頰就迎來了男人的親吻。 沈靖文似乎總是習慣于克制,他低垂著眼簾松開了對青年的束縛,繼續(xù)牽著對方的手笑的溫柔,要去病院看看嗎?我知道你對它很感興趣。 從神廟到病院有一條隱蔽的小路,不到十分鐘就能抵達病院的后門,沈靖文拿出鑰匙開了門,領著洛走了進去。 精神病院總是讓人有一種莫名恐懼的情感,分明只是不同的病人,卻讓正常人覺得詭異而無法接受。洛緊緊跟著沈靖文身后,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 現(xiàn)在應該是早餐時間。男人說著,和迎面走來的一位年邁的護士打了招呼。 沈院長。護士似乎很驚奇在這里看到男人,眼神有些奇怪,然后視線自然的挪到了洛的身上上下掃視了一眼,目光讓青年有些不太舒服。 護士長。沈靖文點頭致意,我?guī)偃藖磉@里參觀一下。 這所精神病院當中,除了沈靖文和專管醫(yī)生之外,權力最大的就是眼前的護士長。女人有些驚異的看了一眼洛,良久才故作矜持的收回了目光,沖沈靖文笑了笑,有些虛情假意:恭喜。 那您們想先到哪里參觀呢?我囑咐一下,免得有些病人跑出來嚇到您們了。護士長說著,語氣有些奇怪。 不用了。洛連忙說道,他感受到這里詭異的氣氛,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如果沈靖文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帶他過來參觀,那么所有的一切肯定都收拾妥當了,就算是找,也找不出什么,隨便走走就好。 這樣。護士長皮笑rou不笑的瞟了一眼沈靖文,那我就先走了,一會兒該讓病人吃藥了。 看著護士長逐漸遠去的背影,沈靖文說道:隔離病院還在的時候,她就是那里的護士。 洛點點頭,繼續(xù)跟著男人朝食堂走去,食堂明亮而寬敞,大部分病人乖巧的坐在飯桌上,電視也打開著,播放節(jié)目。 洛和沈靖文在外面的院子里透過落地窗看著里面的景象,一些喜歡鬧騰的病人讓護士們也亂了陣腳,連帶著其他乖巧著吃飯的人也陷入了混亂當中,但在一片動亂當中,只有一處靜引起了洛的注意。 剃著寸頭的病人穿著藍白病服,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托著下巴,視線透過玻璃看向了洛,接著勾勾嘴角笑了笑,看上去,似乎沒有人比他更正常。 他是誰?洛忍不住詢問道。 沈靖文自然也看見了那個男人,警告般的眼神陰沉的盯著對方,聽見洛的詢問,才很快收斂了表情,溫和的問:你覺得他是正常人? 在精神病院里的怎么可能會是正常人?洛搖搖頭,他只是覺得奇怪。 別多想了,那個人應該只是想引你過去。男人說到。 引我過去?洛皺緊了眉頭。 沈靖文點點頭,眼神放在了里面那個男人身上:他一直想逃離這里。 總而言之,相信我。沈靖文側過身捏了捏戀人的臉頰,不會有事的。 洛愣愣的點頭。 接著,在一個小時內,他們將整座病院都逛了個遍,除了一些治療區(qū)域和單人隔離病房,看上去除了那個正常的男人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沒什么的特殊的。 臨近要走的時候,護士長來找了沈靖文,他們單獨進了辦公室談事情。于是洛就只能一個人無聊的在院子里晃悠,一些病人也被放了出來,在護士保安的看守下玩耍。 洛注意到了那個男人,想著沈靖文應該沒這么快回來,所以朝那邊走了過去。男人依舊安靜的坐在原地,撐著下巴,眼神卻一直黏在洛的身上,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你好?洛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看著周圍護士也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于是坐在了男人的對面,我看你剛才一直在看我,是有什么事要告訴我嗎? 你和他是什么關系?男人勾起嘴角笑著問到,此時,洛才猛的發(fā)現(xiàn)他和沈靖文竟然在某一瞬間驚人的相似。 呃,他是我的朋友。洛撓了撓臉頰,看樣子就是在撒謊。 離他遠一點哦。男人笑得燦爛,但說出的話卻讓人膽寒,否則很容易死掉的。 什么意思?洛皺緊了眉頭,趕忙詢問道。 他才是那個應該被關在這里的人。男人舔了舔嘴角,猛的起身湊近了洛,在他耳邊低語,帶我走吧,離開這里,我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保安很快就過來讓男人回到了原位上,洛此時也注意到了對方眼中的癲狂,有些膽寒。 等很久嗎?這時,沈靖文走了過來,站在洛的身后,一只手放在了對方的肩膀上,但眼睛卻死死盯著那個癲狂的男人,嘴角翹起,笑的溫柔。 沒有。洛搖搖頭,覺得有些頭疼,他知道男人的話大部分都是真的,但精神病人又有幾分可信呢? 我們走吧。沈靖文笑著說,不過是個瘋子的話,不要當真。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給自己畫了個封面??![自豪.jpg] 感謝在2021100320:44:59~2021100421:32: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1987671、無風自然順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張晚秋20瓶;安于明晦、楚方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8章 被狩獵的兇手10 沈院長,瘋子這種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男人笑的張揚,探索的眼神死死的黏在洛身上,帶了些瘋狂的意味,他齜著牙,一副兇狠的表情,再轉到沈靖文身上時,卻滿是恨意。 怎么?不想讓他知道你的本性?男人像是看透了什么,沒有絲毫掙扎,但護士卻依舊拿著針筒過來了,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起來,笑了笑,故作溫和的嘴角和沈靖文如出一轍,早晚的事... 針頭扎到了男人的胳膊上,很快他就脫力的合上了眼,洛緊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些奇怪。 嚇到你了嗎?沈靖文坐在了青年身邊,關切的詢問。 沒有。洛搖頭,看著男人被保安抗走,他的眼睛無意識的半睜著,就像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尸體。 他到底是誰?青年詢問道。 一個瘋子。依舊是這個回答,沈靖文甚至沒有去看那個男人,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洛的眼睛,良久,才終于微笑著補充,我的親生弟弟。 從任何渠道來的資料都沒有寫明沈靖文竟然還有個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洛睜大了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這樣著實讓沈靖文覺得可愛,他忍不住捏了捏戀人的手,溫聲細語的繼續(xù)道:這所精神病院最初建立也是為了他。 大概二十年前,明光精神病院建立,第一位病人就是院長的親兒子,一位真正的反社會人格精神變態(tài),他殘忍的殺害了遠房親戚家不到五歲的孩子,活活的埋進了土坑里。 而那個時候,他也才八歲,而沈靖文十一歲。 就像是變相囚禁一般,男人被關在這里二十年,沒有外界信息,一切的一切都被禁錮在二十年前的那個午后。 可能和我們這個被詛咒的家族有關吧,注定斷在這一代。沈靖文溫和的說道,看著遠方,目光悠遠,接著又轉過頭看著洛,神色哀傷,如果你想離開,一定提前告訴我。 洛卻只是沉默著搖搖頭,握緊了沈靖文的手,張了張口,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他為什么這么恨你? 為什么他說應該關在這里的人是你。 因為當初是我告訴了爸媽他的謀殺。沈靖文慢慢說道,我看見他在那個土坑上躺著,就像是在熟睡一樣。那時,應該是直覺還是別的什么,我覺得不對勁...只是可惜,當挖開土坑之后,那個孩子已經(jīng)去世了。 似乎是在感慨命運的殘忍,沈靖文抱住了洛:所以不要聽信他的話,他只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可是...洛還想再說些什么,卻因為不遠處的人影而截住了話頭,護士長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 莫名的,一股寒意襲上心頭,就像是魔鬼的大本營,一切的一切都在警示他要小心。 沒什么....洛垂眼看著地面,有些疲憊,我們回去吧,我好像有點累了。 好。沈靖文溫柔的說道,揉了揉洛黑色的發(fā)絲。 你帶他過來是想讓他發(fā)現(xiàn)什么嗎?褚蘭年邁的臉上寫滿了陰沉,她知道太多太多的秘密,這樣的東西牽扯著她的一生和這個家族糾纏。女人穿著端正的護士長服,遮蓋的皮膚上是當初火災遺留的痕跡。 人總是只相信自己看見的東西。沈靖文坐在沙發(fā)上,溫和的笑著,當他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的時候,就不會再懷疑。 他是干什么的?褚蘭問到,眼神不善。 這就和你沒關系了。沈靖文笑著說,眼里滿是冷漠,做好你的事,保守好秘密。 我知道。褚蘭也笑了笑,但也不要引火上身,小少爺。 我有分寸。男人似乎不愿再談論這件事,起身準備離開。 靖文。護士長叫住了他,...收手吧。 她已經(jīng)太累,年邁的身軀再也無法承擔這樣的重擔,總有一天,所有的秘密會把她壓垮。 不勞你cao心。男人沒有回頭。 快了。 洛一覺睡到了傍晚,夢里光怪陸離的場景讓他有些不安穩(wěn)的掙扎著,醒來后滿頭大汗的睜開眼看著天花板,忍不住喘著粗氣。 外面路燈已經(jīng)亮起來了,天也暗了起來,青年坐起身在枕頭邊摸索著手機,發(fā)現(xiàn)在他熟睡的這段時間里,有幾通電話打了過來,但沒有一個將他驚醒。 喂,王哥。他先給王立回了電話,我剛在睡覺,沒聽見你的電話。 還睡?睡得著嗎?那頭似乎吵鬧的不成樣子,就連說話王立也是用吼的,快到F區(qū)來,有案子了。 F區(qū)?剛睡醒,洛的腦袋有些混沌,還是懵的。F區(qū)被稱為西郊,那邊除了幾所學校之外就沒別的什么東西了,總是在開發(fā)當中,這么多年也沒個起色,還是荒地一片。 對對對,我給你發(fā)定位,打個車快點過來。王立急忙掛了電話,定位發(fā)了過來。洛皺緊眉頭看著上面的地址,那一片都是未經(jīng)開發(fā)的區(qū)域,不過還有一片淡水湖,常常有人去釣魚。 其他電話都是沈靖文打的,見沒人接,他直接發(fā)了微信,問了問戀人的情況。洛深吸一口氣,突然間有種愧疚感,但還是回了個電話過去。 怎么樣,還好嗎?剛一接通,那邊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就傳了過來。 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洛抿抿嘴,回答著,拳頭卻緊的不成樣子,他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黑暗徹底席卷了整座城市,將一切光明都遮蓋其中。 那就好,我很擔心你。沈靖文說道,洛此時甚至可以想象到男人的神情,一定又是那副關卻柔和的模樣,不要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知道的。洛點點頭,赤腳下了床,摸索著在黑暗中開了燈,走進浴室看著鏡子里自己有些憔悴的模樣,忍不住呼了口氣。 我...洛正準備說些什么,那頭男人卻第一次打斷了他的話語:如果有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 原本準備掛電話的青年一瞬間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只能乖順的點頭:嗯。 那下次見。男人帶著笑意說道,接著掛斷了電話。 青年隨意的將手機放在臺子上,彎腰接水洗了把臉,然后用毛巾細細的擦干,換了衣服拿起鑰匙就出了門。 在外面已經(jīng)拉上了警戒線,穿著制服的警察們在里面忙碌工作著,而外面則圍了一圈圍觀群眾。王立從里圈突出重圍終于找到了洛,舉著相機給青年看著自己剛才拍的照片。 有沒有覺得很眼熟?一邊翻著照片一邊問到。 而洛的眉頭卻皺的越來越深,確實像是在哪里見過。在哪里呢?洛在大腦中不斷的翻找著,終于那張掛在墻上的證件照喚起了他的記憶。 陳醫(yī)生...洛喃喃道。 什么?王立有些疑惑,哪里的醫(yī)生? 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巷子里被襲擊那次?洛說道,我們去的那家診所就是陳醫(yī)生的。 當初印象中墻上端正的證件照和現(xiàn)在照片里那個狼狽的男人看上去完全不同,他整個人在湖水當中被泡腫發(fā)白,五官完全模糊看不真切,身上的rou似乎只要觸碰就會掉落。 可我記得當時那個姓沈的說是陳醫(yī)生有事,托他幫忙來著。王立也記起來了。 沒錯,是這樣...洛猛的又想到了當時他聽見的動靜,男人說是大型犬,可是現(xiàn)在卻不得不往更可怕的方向進行想象。 王哥。洛突然拉住了王立的手,他的神情變得復雜起來,眼眶也紅紅的,怎么辦?我好像,也成為了幫兇。 陳醫(yī)生的診所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謀殺的痕跡,在被淹死之前,陳醫(yī)生的身上被劃了很多傷口,最致命是在脖子動脈上的那道,如果流血絕對是噴濺式的,可惜在整間診所當中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