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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渣攻的準則[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34)

分卷(34)

    沈靖文再次被傳話。

    他安靜的坐在審訊室里,看著左手邊那塊巨大的鏡子,知道外面有不少人正在觀察著自己,而前方也有一個攝影機正在記錄他的一切舉動。

    戴瑞明走了進來,氣勢洶洶的坐在了沈靖文的面前,但這樣的兇狠似乎并沒有嚇到面前的男人,沈靖文甚至露出了和善的微笑,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你認識他嗎?警官將手中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一張一張展示在沈靖文面前,甚至還有那張被浸泡的尸體照片。

    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沈靖文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照片,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認識。男人輕聲說道,抬眼看著戴瑞明,他是我的一位朋友。

    朋友?戴瑞明嗤笑了一聲,死者身邊的親朋可都不知道有你這么號人存在。

    我和他是在一場私人聚會上認識的。沈靖文笑了笑,繼續(xù)說道,況且朋友這種關系也沒必要公之于眾吧。

    戴瑞明挑眉,勾起嘴角翻過了這一章:一個月之前你似乎代替他在診所看???

    沒錯,是有這么回事。沈靖文點頭,當時他說自己有事很快就回來,誰知道會出現(xiàn)這種事。

    說到最后,男人又露出了會令洛覺得熟悉的表情,那種哀悼悲傷的神色。

    你確定,在那之后就再沒見到過他?戴瑞明追問道。

    你是在把我列為嫌疑人嗎?沈靖文突然說道,眼里的神色變得冷漠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不再回答你的任何問題。男人勾起嘴角,其他的一切,等律師來了再說。

    是個硬茬,戴瑞明心里想到,可無奈沒有任何證據(jù),僅憑猜測確實沒辦法將人留在這里。

    作者有話要說:  慢慢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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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被狩獵的兇手11

    你還好嗎?洛走上前來,看著沈靖文有些憔悴的模樣,皺緊了眉頭。

    沒事。男人沖他笑了笑,然后轉過身對著律師點了點頭。

    到底是怎么回事?青年坐在車里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他看著手中的信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應該知道。沈靖文卻只是將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前方的道路,等紅綠燈的時候才停下來注視著戀人。

    從中午被傳話到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徹底的黑了下來,云層重重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街道上更是人影稀疏,只有昏暗的路燈在照耀著,妄圖取締星星的地位。

    洛卻是疑惑的看著男人,眼中的困惑也不似假裝,他握緊了手機,在男人溫和的視線下,才緩緩出聲到:昨晚,發(fā)生了一起謀殺案。

    嗯。沈靖文輕聲點頭,綠燈亮了,車子被啟動,那個人和我有點關系。

    我知道。青年說道,看著前方被車燈照亮的道路,眼神平靜,陳醫(yī)生。

    所以是你告訴了警察這件事嗎?沈靖文的語氣依然溫柔,但問出的問題卻顯得有些尖銳。

    洛點了點頭,后來又像是在辯解些什么,他說:我也沒想到...

    沒關系。男人勾起了嘴角,如果能讓你相信我,就算是死也沒關系。

    別這樣說。青年有些著急,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男人笑的溫和,甚至伸出手揉了揉戀人的頭發(fā),一舉一動之間都是寵溺的愛意。

    真的嗎?但青年的情緒卻變得有些消沉了起來,他沉默的坐在副駕駛,想到昨晚看到的那具尸體,突然間覺得自己其實也正在和惡魔做著令人發(fā)指的交易。

    那個房間里傳出的聲音...真的是狗的動靜嗎?青年問到。

    顯然這個問題在男人的意料之外,他翹起嘴角,將車子停到路邊,嘆了口氣,有些傷感的看著自己的戀人: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青年卻是搖搖頭,他固執(zhí)的看著男人的眼睛,說:告訴我。

    沈靖文沉默了,他靜靜的看著洛,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展現(xiàn)在了青年的眼前,他的眼眶變得通紅,愧疚恐懼所有負面情緒席卷了他,青年不可置信的搖頭,整個背部都貼到了車門上,似乎下一秒就想要逃走。

    我不會傷害你的。沈靖文看著青年的模樣,莫名的覺得惶恐,這是他之前從來都未曾有過的情感,戀人的眼淚讓他的心臟都變得酸脹起來,五臟六腑都蜷縮在一起,控訴著它們的疼痛。

    不要哭了。男人想要伸手擦拭對方的眼淚,卻被青年很快避開了,這是成為伴侶之后從未有過的動作,沈靖文停在了原地,他呆愣的看著青年的痛苦,良久,才緩緩收回手,繼續(xù)搭在方向盤上,安靜的氛圍充斥著整輛車。

    你在害怕我嗎?終于,男人的聲音打破了整片寂靜。

    不。青年搖頭,他看著沈靖文的眼睛,勾起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我只是覺得很可笑,原來這么多次我所看到的,都只是你的偽裝。

    那個在巷子里的男人也是你嗎?被蒙騙的感覺讓人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天真,明明嘴上說著不會騙人相信自己這樣的鬼話,做出來的卻是那么讓人覺得荒唐。

    沈靖文沉默著點頭,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繼續(xù)沉默著。

    為什么是我?最開始你也想殺了我嗎?青年追問道,你說的愛也是假的嗎?

    不是。此時男人變得著急起來,以往所謂的紳士風度在他身上蕩然無存,現(xiàn)在的他也只是個迫切尋求信任的狼狽男人,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愛到想要遠離所有的一切,就此和你永遠永遠的在一起,只是可惜,曾經(jīng)做過太多的事,讓現(xiàn)在的自己無法逃離,只有完全處理了這些事之后,才能有機會徹徹底底清清白白的換一個身份繼續(xù)生活。

    我不信。但青年冷漠的話語卻擊碎了他對未來幻象的一切渴望,所有的美好在他眼前如同鏡花水月,輕輕觸碰便化為灰燼。

    我還能怎么相信你?青年別過眼不想去看男人空白的表情,你應該去自首。

    沈靖文此刻卻不由得低聲笑了笑,他深棕色的眼睛透過鏡片第一次如此冷漠而偏執(zhí)的看著青年,自己的戀人啊,總是表現(xiàn)的如此天真。

    他們什么都查不到的。男人開口說道,勾起了嘴角,似乎是在嘲笑著些什么。濃重的黑暗好像蔓延到了他的身上,粘稠而兇惡的情感從男人的眼中爆發(fā)出來,洛楞在原地,之前一切被忽視的細節(jié)在此刻再次展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朱明躍...也是你殺得嗎?那個分明不是自殺的兇手。

    對。沈靖文好像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在戀人面前偽裝,將最黑暗最丑陋的一面展現(xiàn)了出來,本來想留著他的,但是,他傷害到了你。

    男人溫柔的眼神觸碰到了洛右臉上那道淺顯的痕跡,變得深邃起來。

    所以說,那也算是你送我的一份禮物?果然,當初的感覺是對的,他所有的感覺都是對的。

    你喜歡嗎?就算是在這個時候,沈靖文面對著青年依然柔和。

    洛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不過我們也算是扯平了吧。男人笑著說,眼神銳利,他向來看的很清楚,你根本不喜歡我...和我在一起也只是為了尋找懷疑的證據(jù)罷了。

    青年只是看著他,眼神中帶了些厭惡。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男人卻伸出手遮住了青年的眼睛,這一次,洛沒有避開他。

    我是真的很愛你。沈靖文繼續(xù)訴說著自己的愛意,所以我不介意你欺騙我。

    你知道嗎?每次看著你接受我的親密,沖著我撒嬌,我就覺得特別可愛,想著,如果這輩子,就算你騙我一輩子也好。沈靖文的聲音從黑暗里傳到了洛的耳中,男人的氣息似乎也慢慢湊近。

    可是我覺得惡心。洛說道,試圖激怒男人。

    沒關系。沈靖文勾起嘴角笑了笑,只要你能一直在我身邊就好。

    這樣你就滿意了嗎?我根本...洛的話還沒說話就被男人的嘴堵住了,這次的吻似乎少了以往的溫柔變得暴虐起來,就像是男人掩藏在紳士之下的本性,如同狂風暴雨,所有的黑暗捶打著嬌弱的小花。

    夠了!洛用力推開了男人的親近,捂著嘴眼神不善。

    我會報警,你會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青年惡狠狠的說道。

    男人卻總是這么一副穩(wěn)cao勝券的模樣,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用拇指蹭了蹭自己的嘴角:在幾個小時之前,你或許還有和我談判的籌碼...但是現(xiàn)在,你只能聽我的。

    為什...洛突然間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睜大了雙眼。他急忙翻看手機聊天記錄,最后一條是王立下午五點左右發(fā)給他的「別瞎cao心了,這是大人的活兒?!?/br>
    他并沒有將精神病院的事情告訴王立,可是顯然對方已經(jīng)在寥寥數(shù)語當中窺探到了一點事實的真相。

    想到什么了嗎?親愛的。沈靖文笑著問到,又換上了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稱呼。

    洛卻是謹慎的搖頭,萬一,萬一他說的不是呢?

    沒關系。男人又是那副寵溺的模樣,似乎青年無論做錯了什么他都可以寬容的原諒,然后他開始忙碌的在車上翻找起來,終于在夾層里拿出了個小盒子,男人將盒子打開,里面赫然是一顆男式鉆戒。

    本來想在更正式的場合送給你的,但現(xiàn)在卻也算得上是天時地利。男人溫柔的說道,取下戒指想要套到青年的無名指上,但被對方揮開了手,就連戒指也掉到了車里不知滾到了什么地方。

    沈靖文挑眉看著自己有些發(fā)紅的手背,接著笑了笑,合上了盒子,隨意的扔進了后座。

    在剛才的動作當中,洛就已經(jīng)播了報警電話,現(xiàn)在只能祈求警察可以快點過來找到他。

    但是男人卻伸手強硬的搶走了他的電話,看了看上面的通話記錄,不顧青年的反抗,將SIM卡取下來,然后連同手機一起扔到了車窗外。

    親愛的。沈靖文的語氣依舊平緩而溫和,不要鬧了,我?guī)闳ヒ粋€地方。

    讓我走。洛卻說道,他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掙扎的欲望,只是窩在副駕駛座,看著男人慢慢啟動了車子。

    不。對方卻堅決的拒絕了他的請求,你需要和我在一起,永遠。

    和你一起去死嗎?青年自嘲的笑了笑,但這樣的言論卻引起了男人的不滿:當然是和我一起活著。

    之前你弟弟告訴我。洛又繼續(xù)說道,應該待在精神病院的人是你。

    啊,這樣。沈靖文想到了什么,露出了笑容,誰讓他這么蠢呢?

    那個親戚家的小孩實在太煩了,年僅十一歲的沈靖文坐在椅子上和自己下著象棋,但那小孩笑嘻嘻的將棋子全都推到了地上,試圖引起大孩子的注意。

    沈靖文并沒有生氣,他只是看了看在旁邊畫畫的弟弟,笑著說:靖與,我們帶他到后院去玩吧?

    那里沒有大人的打擾,只有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坦白局了只能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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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被狩獵的兇手12

    不是我!是他做的!mama,相信我!

    沈靖與從噩夢中驚醒,四面封閉的墻上看不見一絲光芒,除了門縫處透來的一些,周圍的墻壁上鋪滿了他畫過的畫,單人間的桌子雜亂無章,擺放著大把大把的繪紙,偶爾被揉成一團隨意扔到地上。

    男人穿著單薄的病服緩緩起身,他總是會夢見二十年前的場景,為什么親生父母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兒子呢?他當時不懂,但現(xiàn)在卻明白的徹底。

    想要保護一些東西,就必須舍棄棋子。正如沈靖文十六歲那年被送到國外一樣,他們在試圖保護自己最后的兒子。

    打開桌上的臺燈,沈靖與看著由紅色顏料繪制成的新作,忍不住伸出拇指蹭了蹭。二十年的禁閉,讓他的精神也變得不太正常了起來,或許這里也將是他最終的歸宿。

    但是,怎么甘心?

    二十年唯一一次出門是參加父母的葬禮,那是一個雨天,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腳上戴著追蹤器,在葬禮結束之后才被褚蘭領著來到了墓碑前,他舉著黑傘,本以為自己會哭,畢竟也算是生養(yǎng)自己的父母,但在那里,他卻什么感覺都沒有。

    甚至覺得有些可笑,從未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的小兒子,丟盡了家族的臉面,只能隨意的扔到精神病院,自生自滅。

    靖與,好久不見。道貌岸然的男人走到了身邊,他同樣舉著黑傘,從外貌看來兩個人完全不同。

    沈靖文眼神溫柔的注視著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想要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但卻被沈靖與避過了。

    很開心嗎?你終于回來了。沈靖與扯著笑容緊緊盯著男人冷漠的眼睛,想要從里面探尋出一點快感來。

    怎么會,如果可以,我寧愿永遠都不回來。沈靖文靜靜的將視線放在了墓碑雕刻的名字上,想到了當初兩人看著自己的神情。

    他們似乎不敢相信生下來的兩個孩子都不正常,但是他們不能再失去另一個孩子,另一個讓他們覺得自豪的天才。

    所以,沈靖文被送到了國外,并且在他們不允許的情況下,永遠不能回國,可惜,現(xiàn)在的禁令對沈靖文來講如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