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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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雪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韓敬都呆住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和伏晟周旋,因為他明面上與沈映雪有深仇大恨,下絆子讓伏晟逼迫玉鼎山莊,把沈映雪弄出來也在情理之中。好不容易取得伏晟的信任,伏晟說要問問上面的人的意思,韓敬才警覺,原來伏晟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傀儡。 正好他的上司閑的沒事,知道韓敬和沈映雪勢不兩立,有興趣見見他,韓敬就跟著過來了。 義父生死全都系在他一個人身上,韓敬步步謹慎,生怕做錯了抉擇,努力給被江寒楓控制住的沈映雪留后路。 就在剛才,他還覺得沈映雪被圈在江寒楓那里很可憐,沒想到下一刻,沈映雪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還成了貴人的客人。 義父果然深不可測! 韓敬吃了一驚,反復看了沈映雪好幾遍,發(fā)現(xiàn)沈映雪的視線沒落在自己身上,好像不認識他似的,琢磨了一會兒才弄懂了沈映雪的打算。 這兩位文公子的名字,韓敬從未聽說過,應該是化名。 伏晟對文海公子言聽計從,那個文凌一看就是個心思淺的。義父從他身上下手,參與到文海和伏晟的算計里再好不過,比韓敬簡單多了。 文海認出來,沈映雪身上穿的是文凌的衣服,倒了杯酒,遞到沈映雪跟前,仔細看來,你與凌弟倒有幾分相似之處,我看著也親切,這是難得的緣分,不妨摘下面具,讓我們也看看,是何等樣貌,入了凌弟的眼? 第13章 馬甲 系統(tǒng)提醒他:[收斂一些,不要偏離原主的性格太遠。] 沈映雪哪里知道原主是什么性子,他只能憑借粗淺的記憶,再參考電視劇里的反派模板,偽裝成受傷虛弱的樣子,語氣又輕又冷:我的樣貌如何,與你何干? 韓敬是第一次見到這兩個公子,看沈映雪和文凌一起進來,還以為他倆認識了很久。 韓敬已經(jīng)和伏晟、文海聊了一會兒,伏晟與這位文公子相處的樣子,他都看在眼里。文海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要么是朝中有品級的官員,要么就是王孫貴族。 沈映雪敢這么強勢得跟他說話,韓敬倒吸了一口涼氣。 玉鼎山莊的人把他當家人,韓敬很確定,玉鼎山莊無人知曉伏晟背后之人的存在。可是沈映雪看起來不止知道,還跟他們混的很熟這背后一定是個巨大的陰謀。韓敬自認為只看到了冰山一角,哪怕想破腦袋,也猜不到沈映雪的打算。 文海溫和地道歉:是我唐突了。 你就摘下來吧,我也想看看你的臉。文凌說,之前只覺得熟悉,堂兄說過之后再看,可不是嘛,你的容貌與我確實有一二分相似,這雙眼睛看著和堂兄也有似處。 文海說:你家中還有何人? 沈映雪冷聲道:若是父母健在,我哪會淪落到這種局面。 文海歉意微笑,端起酒杯,是我唐突了,請滿飲此杯,算是我賠禮道歉。 沈映雪吃的藥需要忌口,穿越過來之后就沒喝過酒。他還挺好奇這里的酒是什么味道的。 沈映雪單手拿起杯子,與文海碰了一下,一口喝盡,將空杯放在了桌上。 伏晟說:這位凌公子倒是有幾分傲氣,想來也不該是籍籍無名之輩,伏某雖算不上頂厲害的人物,也認識幾個朋友,不知為何,從未聽說過您的名諱? 沈映雪皺眉:干你何事? 伏晟對著文海說:倒是我多事了。 文凌道:他不想說,那就不說,有什么要緊?就算是你,不也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們?喝酒吃菜,別掃我的興! 沈映雪默默跟著吃東西。 他剛才在外面偷聽,只聽到了兩個人在交談,根據(jù)音色可以判斷出來,講話的正是伏晟和文海,那個加大版的干兒子一直默默無言,就跟現(xiàn)在一樣。 文凌與他進來之后,他們就不再談之前的話題了,盡聊一些風花雪月。菜上齊了之后,又進來幾個陪酒的姑娘,站在另外三個人后面倒酒添菜,只有沈映雪這里冷冷清清的。 沈映雪看著他們吃過之后,才拿起筷子動手。一有人打理他,沈映雪就含槍夾棒地用諷刺的語氣回他們,沒人理的話,他就安安靜靜地吃東西,絕不主動開口。 其他人也不覺得奇怪,只有那個長得跟他干兒子很像的,總是用隱晦的眼神打量他。 沈映雪覺得這里的氛圍非常古怪。 他把進屋之后的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又看了看這幾個陪酒的姑娘,猛然醒悟! 進來之前,他已經(jīng)換掉了臟衣服,身上的血漬沒了,在其他人眼中,他并不是個受傷很重的落魄江湖人。他身上穿的是文凌的衣服,料子材質(zhì)和文凌身上這件一模一樣,打眼一看就能看出來,這是文凌的東西。 所以這群人以為,他和文凌認識很久了。 沈映雪的態(tài)度過于高傲,文凌言辭間也沒透露他們剛剛相識。 他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文凌性格古怪的朋友,伏晟他們不喜歡他,但是看在文凌的面子上,沒有為難他。 沈映雪咳了兩聲,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他喝酒的動作很瀟灑,臉上的金面具也透出一股神秘感,文凌看著他的動作呆了一下,你身上有傷,還是不要喝太多酒了。 沒有受傷。想明白他和文凌的關系后,沈映雪適當軟下態(tài)度,收了幾分傲慢,讓文凌有點受寵若驚。 文凌是個顏狗,但凡長得好看的人,他都喜歡。只可惜他自己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吃不得一點苦,沒能把自己的體型變得完美。 當他看到虛弱神秘的沈映雪時,=突然眼前一亮,仿佛大片灰白里被注入了色彩,一瞬間驚艷到了他。 這個人雖然沒露全臉,卻能看出來體態(tài)風流。那張有著復雜花紋的金色面具,也增添了一抹艷色。可他卻如此虛弱,連唇色都是淺淡的,好像所有的生機都伴著血逃離了身體。 強大又虛弱,艷麗又蒼白,孤寂又神秘。 文凌帶他過來只是臨時起意,文海點明他們樣貌相似,又看到了他的言語行事,文凌對他的好感更高了。 別逞強,你身上剛才還有很多血,要是沒受傷,那些血是從哪里來的?文凌奪過他的酒杯,別喝了,我這就讓采兒去找大夫。 不必麻煩。沈映雪知道這是個摸清伏晟底細的好機會,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查出幕后之人。 魔教在中原武林立足了一百多年,突然就被所有的正道針對,前后加起來不過六年時間就沒了,怎么想都很奇怪。 單憑伏晟一個人是做不到這些的。 伏晟的仇要報,其他的仇,等他想能想起來再說吧。原主的記憶出現(xiàn)之前,沈映雪對他的經(jīng)歷沒有一點代入感,帶著馬賽克系統(tǒng)幫他報仇,除非沈映雪是真的瘋了。 不過這個真相,極有可能關系到他的主線任務。送上門的線索,哪里有不收的道理? 只是沈映雪只有今天沒馬賽克,過了這一天,他還會變成那個需要人照顧的廢人。他想用凌云的身份跟這群人交好,得先做一下鋪墊。 沈映雪說:我身上沒有傷口,這是老毛病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說完,沈映雪咳嗽了兩聲。 哦。文凌狐疑地看著他,那也別喝了,換成茶水吧。 文海說:我家里倒是有些上好的山參,若是用得到,這邊派人去取來。到時候叫人切成片,早晨煮做參茶喝,最是強身補氣。 賤命一條,當不得如此貴重之物,您還是自己留著用吧。沈映雪毫不委婉,強硬拒絕。 文??此茰厝狍w貼,實際上更難對付。沈映雪要是答應了,說不定他就借著送藥材,摸清楚他的住所。沈映雪現(xiàn)在住在客棧,明天還要回玉鼎山莊,很容易暴露真實身份。 文凌:你怎么能這么說?就算你家里其他人都死光了,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干嘛這么作踐自己。 其他人聽到文凌的話,都倒吸了一口氣。尤其是韓敬,生怕沈映雪站起來擰斷這個二公子的脖子! 文??吹缴蛴逞┑纳袂橐差D了一下,連忙道:凌弟年紀小,快言快語,說話毫無顧忌,他沒有壞心思,你別往心里去。 沈映雪沒有作聲,重新拿起筷子吃菜,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另外三個人又開始聊玩樂的事情。 伏晟他們應該是特意來早了一會兒,就是為了避開文凌談論那些江湖形式。等談的差不多,文凌過來了,再一起吃飯喝酒,然后帶他去外面轉轉。 誰想到他帶著沈映雪過來,之前的計劃就不能作數(shù)了。 文海似乎很忙,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吃完飯后就匆忙離開了,只剩下伏晟和韓敬做向?qū)А?/br> 掩月樓的勢力大多在江南,我雖常來中都,與過路商旅沒有兩樣。玉鼎山莊就不一樣了,山莊正在中都臨近,不如韓小莊主,帶兩個凌公子玩玩?伏晟的語氣很隨意,還帶著一點親近。 韓敬知道,他這是在試探自己的誠意。 以前的伏晟人品貴重,朋友眾多,掩月樓也是風雅之地,看似不沾人間煙火。鏟除魔教的時候,伏晟突然正義凜然,給正道出謀劃策,看似對魔教深惡痛絕。他表現(xiàn)的很正義,但是也有些敏銳的人察覺到伏晟的表里不一。 現(xiàn)在沈映雪又住在玉鼎山莊,伏晟一直在逼迫玉鼎山莊把人交出來,對待玉鼎山莊,也沒有往日的謙和文雅,小人性情一覽無余。 韓敬之前還敢演一演他想要殺了沈映雪為父母報仇的決心,可是現(xiàn)在沈映雪就在這里,他大氣都不敢喘,敷衍地應和:這是應該的,但是我的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常去的地方就那么幾個,萬一帶壞了公子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敢當著義父的面尋花問柳啊! 雖然說在他的記憶里,義父也不是很在意綱常倫理的人,可是現(xiàn)在他和沈映雪熟悉了,就有一種直覺,沈映雪可能不喜歡他出現(xiàn)在那種場合。 伏晟說:這有什么?二公子又不是小孩子,剛才那幾個姑娘,不也是能入了二公子的眼? 沈映雪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他們在討論什么。 不愧是封建紈绔,社會蛀蟲。 沈映雪看向韓敬,突然開口:你是玉鼎山莊的人? 韓敬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他反應很快,立刻勾起笑容,不錯。 你叫韓敬?沈映雪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正想問他認不認識他干兒子,突然想不起來干兒子叫什么了。 韓敬不明所以:您有何指教? 沈映雪說:我不愿往那些腌臜的地方去,就此別過吧。 韓敬對上沈映雪的眼神,眼中都是他看不懂的深沉。他把沈映雪的話反復思考了兩遍,什么都領悟不到,只覺得義父裝的真像,好像真的不認識他似的。 第14章 不要和沈映雪談戀愛 那我也不去。文凌剛交了新朋友,新鮮勁兒還沒過去,一顆心都放在了沈映雪身上,不如你跟我回家吧,我家有幾個厲害的大夫,說不定能把你的病治好。 好啊。沈映雪正想著摸他的身份,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伏晟咳嗽一聲,隱晦地提醒,文凌瞪他一眼,那咱們這就走。堂兄喊我出來吃飯,本來以為要悶上一天,沒想到也不是完全無趣。 沈映雪跟他從屋里出來,伏晟和韓敬對視一眼,站起身跟著一起出來,就算他們沒資格去文凌家里,也該出來送送。 韓敬目送沈映雪坐上文凌的馬車,伏樓主透個信兒,這兩個公子身份不一般吧? 二位公子身份尊貴,別的我不敢說,小心伺候著沒有錯處。伏晟道,要是真如你所說,抓住了沈映雪,文大公子必定重重賞你。只是沈映雪另有用處,無法讓你親自報仇了。 韓敬聽得緊張,面上卻帶上了笑意,眼神微暗,只要他死了,我心里就好受了。殺了這么多人,總該償命的。 韓小莊主果然深明大義。伏晟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日就到這里吧,五日之后,可千萬別忘了。 韓敬說:您放心就是。 伏晟與韓敬分別,像個普通人一樣慢慢在街上走著,許久之后才消失在巷子里。 韓敬望著他遠去的方向,后悔自作主張過來與虎謀皮了。 他當時只想著,不能讓沈映雪一直被關在玉鼎山莊,沒想到伏晟背后竟然還有其他勢力,更沒想到沈映雪并非束手無策,就算江寒楓看管的他那么嚴實,他依然行動自如,與外界有往來。 就連文凌都邀請他去家里做客,還把他的身體放在心上! 韓敬只希望他的行動也在沈映雪的計劃之中,不會給他帶來麻煩。這樣他最多會被沈映雪罵一頓,不會造成什么不可挽留的后果。 是你帶映雪來這里的? 韓敬原地打了個哆嗦,猛然轉身,瞳孔收縮,二師兄!你怎么在這里? 這個時候江寒楓不應該在玉鼎山莊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剛才那句話又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沈映雪跟文凌離去了? 韓敬發(fā)現(xiàn),自從和沈映雪見面之后,他就經(jīng)常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半點瀟灑從容都沒了,整天想著怎么應付人。先前是沈映雪,后來是江知意,再后來是伏晟,現(xiàn)在有對上了江寒楓。 江寒楓面無表情,冷冷道:我不能在這里? 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韓敬心道糟糕,他和伏晟的話,也不知道江寒楓聽到了多少。 韓敬真的對玉鼎山莊有感情,和伏晟聯(lián)系,也沒有對玉鼎山莊不利的意思,他只想把沈映雪救出去,讓他和諸位師兄弟離遠一點,確保師兄師侄性命無虞。 現(xiàn)在這個場面,真的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但他不能為自己辯解,因為還有一個沈映雪,在等他打掩護。韓敬在心里叫苦,義父該不會把這個也算計好了吧? 江寒楓眼神銳利,好像要把韓敬刺穿,映雪去了哪里? 韓敬不知所措:他、他 沈映雪來的時候,江寒楓就躲在伏晟他們的隔壁。文凌過來的時候,江寒楓也聽到了聲音,及時躲避,跳到了外面,為了避開伏晟的視線,他藏的有些遠,不過伏晟和韓敬的話,他倒是聽到了一些,只是他來的太晚,那時候?qū)υ捯呀?jīng)進入的尾聲,江寒楓只知道此時與玉鼎山莊有關,并不清楚具體的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