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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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敬就知道,他的義父根本沒有瘋。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荀炎和蘭錦偏要說義父是真的瘋了。韓敬也不跟他們計(jì)較,反倒認(rèn)清楚了自己在義父心中的地位。 義父只與他一人說過真相,他與義父,便如同血濃于水的親父子一般。 荀炎接受了沈映雪的解釋,看他神思清明,知道如今的他并未發(fā)病,公子可要繼續(xù)安睡? 我現(xiàn)在清醒得很。沈映雪拿出那塊令牌,放在手里摩挲,他對其他人道:你們幾個都出去吧,有荀炎在這兒就好。 這是江寒楓第一次見到這塊令牌,他瞥了一眼上面的花紋,這是魔教的東西? 沈映雪抬頭冷冷地看著他。 荀炎暗道不妙。 江寒楓說:花主莫非與魔教有淵源? 沈映雪雙手握著他的游戲機(jī):現(xiàn)在是我的了。 江寒楓蹙眉,片刻后舒緩,我明白了,您請好好歇息,我告退了。 韓敬知道沈映雪深沉強(qiáng)大,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他,也跟著起身離去。 荀炎緊張地看著沈映雪。 沈映雪依然盯著門口,你說,江寒楓明白了什么? 他好恨,剛才就該把江寒楓留下,好好問個清楚,然后再反過來用奇奇怪怪的話污染他,報(bào)復(fù)回來。 可是就那么一愣神,讓江寒楓給跑了。 荀炎道:江寒楓應(yīng)該猜不到您的真實(shí)身份,莫非他以為,您與魔教有仇怨? 未必。沈映雪搖頭,放棄思考,低頭看著游戲機(jī)。 蘭錦那個藥真的管用,他現(xiàn)在精神好極了,一點(diǎn)都不困,說不定今天可以滿足通宵打游戲的愿望。 白天打游戲的感覺,和晚上打是完全不一樣的。 沈映雪興致勃勃地點(diǎn)開游戲,登錄賬號之后,加載出前不久的存檔。 荀炎看他又開始拿著令牌撫摸,神色漸漸放松,似乎完全陷入了回憶了,忘記自己身處何地。 他知道現(xiàn)在的沈映雪還算清醒,也不知他會清醒多久,不如趁此機(jī)會,詢問一下他的心結(jié),說不定可以解開,治好他的瘋病。 公子。荀炎小心試探道。 沈映雪眼也沒抬,隨意應(yīng)了一聲:嗯? 荀炎問:花鹿鹿究竟是誰? 沈映雪愣了一下,想起來他之前抱著游戲機(jī)對荀炎說,這個東西就是他老婆,叫花鹿鹿。沒想到荀炎真的把他的瘋話放在心上了。 一般來說,精神病人講的胡話不應(yīng)該不可信嗎? 沈映雪思考了一下,花鹿鹿就是這塊牌子,這是我給它起的名字,不是個人,單指這塊牌子。 可是蘭錦和諸成玉都說,您曾經(jīng)說過,令牌是一個信物,只對您有用。 沈映雪想了一會兒:蘭錦是誰? 就是貓。 哦,貓貓頭叫蘭錦。沈映雪還是不知道該怎么給他解釋游戲機(jī),總之我說的都是真的,信物這個說法也沒錯,它確實(shí)只在我手里有用,它能給我?guī)砗芏嗫鞓?,你們這些沒病的人,就感受不到。 蘭錦送客回來,聽到沈映雪的話,在外面站了一下,沒有發(fā)出動靜。 沈映雪說:其實(shí)這個病,沒有你們想象中那么可怕。我可以控制自己,也能偽裝成正常人,只是會有點(diǎn)累。不多它給我?guī)淼目鞓芬埠芏啵銈兌疾欢?/br> 荀炎低落道:是。 蘭錦推門進(jìn)來,眼睛有一點(diǎn)點(diǎn)紅,說不清是難過還是憤怒:所以主人透過這塊牌子,看到的究竟是誰?是魔教,還是花鹿鹿? 他曾經(jīng)以為沈映雪把魔教當(dāng)做了愛人。 可是越想越覺得花鹿鹿確有其人,尤其和諸成玉聊過之后。 蘭錦不喜歡沈映雪愛上任何人,如果花鹿鹿還活著,他一定會殺死他!也幸好諸成玉只是花鹿鹿的兒子,與沈映雪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不然蘭錦一樣不會放過他。 沈映雪拿著游戲機(jī)愣住。 他當(dāng)然知道游戲機(jī)是魔教令牌,但是這也是他老婆花鹿鹿。 流淚貓貓頭問的問題很有哲理,他想了一下,答道:可能從其他人的角度來說,它代表的是魔教,對我而言,它平日里是花鹿鹿,特殊的時候是魔教? 別逼他了。荀炎的聲音中帶著痛惜,他已經(jīng)這樣了,就不要再逼他了。 蘭錦愣了一下:你說的是。 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如今沈映雪什么都沒有了,蘭錦可以殺死花鹿鹿,也可以配藥,讓沈映雪忘記她,但是抹不掉他對她的懷念。 就像是沈映雪看到令牌的第一眼,就知道是真是假。看到諸成玉的第一眼,也認(rèn)出來,他就是花鹿鹿的兒子。 沈映雪看這兩個人閉上了嘴,快樂地開始打游戲,一直玩到天亮,中途停下來吃了個早飯,才被荀炎抱到馬車?yán)?,躺在榻上昏昏欲睡?/br> 諸成玉也不知道聽說了什么,堅(jiān)持守在沈映雪身邊。 蘭錦作為他的師父,有資格把他喊過來學(xué)習(xí)藥理,但是想到昨天夜里,荀炎的語氣,還有沈映雪抱著令牌,一言不發(fā)地獨(dú)坐一夜,就歇了那個心思,容忍了花鹿鹿的兒子靠近沈映雪。 諸成玉摸到沈映雪的手,握了好久。 江寒楓過來之后,這一車人的哀愁氣氛,寬慰道:花主吉人天相,必定不會有事的。 江寒楓這句話雖然離著真相很遠(yuǎn),但是意外地說到了眾人心里。 諸成玉跟他最熟悉,當(dāng)初也是江寒楓傳話,讓他知道的自己的身份,他對江寒楓更為親近一點(diǎn)。 諸成玉沒有松開手,他低聲與江寒楓交談:爹爹一夜沒睡,一直看著那塊木頭,貓大人說,他眼睛都熬紅了。 江寒楓想到自己的猜測:花主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你說的不錯。諸成玉說,爹爹對母親情深義重,可惜母親拋下爹爹,早早離世。我又如此無能,沒法讓爹爹寬心。 江寒楓疑惑:你母親是誰? 他昨天想著,花主讓凌云假扮沈映雪,定然是知道沈映雪樣貌的。他望向令牌時的神色,充滿了柔情,或許簪花巷和魔教也有交情。 說不定死去的沈映雪,也是花主的知己好友。 所以花主才會在聽到魔教和沈映雪等字眼時如此憤怒。 這塊令牌不是魔教的東西嗎?諸成玉為什么會這么說? 作者有話要說: 江寒楓:莫非沈映雪就是諸成玉的母親? 不是正文。 正文我可能會寫,諸成玉是從木頭里蹦出來的吧(不是) 第38章 沒有劇本的一天 那個東西或許是爹娘的定親信物。諸成玉眼睛看不到,年紀(jì)又小,從來沒見過魔教的東西,哪里能認(rèn)得出來那是魔教令牌? 江寒楓動了動嘴巴,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又看了看其他人。 蘭錦怕他猜到沈映雪的身份,道:許是主母的身份與魔教有關(guān)吧。 諸成玉:魔教? 這塊令牌上的紋路,正是魔教上前那塊漢白玉影壁上雕刻的樣式,上面的日月山河、江川湖海都是一樣的,那令牌一看便知,與魔教有關(guān)。 諸成玉握著沈映雪的手,可惜沈映雪睡得熟,就算他們在一處低聲交談,也沒把他吵醒。 諸成玉想著,他的母親或許是魔教里服侍人的小丫頭,也可能是哪個魔教頭子的女兒?;ㄖ髯鳛槌⒐賳T,討伐那些江湖人受了重傷,自此丟了官,浪跡天下,偶遇到他的母親,引出一段佳話。 也可能是花主殘廢之前二人相識,二人各自隱藏身份,后來遭遇了意外,如話本中寫得那樣,又是一番生離死別。 諸成玉感念父母愛情,對自己的身世也有了一份期待。 以前覺得自己就是個災(zāi)禍,現(xiàn)在知道父母如此恩愛,他的出生也是爹爹和娘親期待的,對自己的恨意,還有世間的涼薄,也淡了些許。 沈映雪在黑暗中醒來,荀炎就守在他屋里,在旁邊支了一張簡易的床,隨時伺候他的生活起居。 沈映雪看荀炎好像睡的很安穩(wěn),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放輕了動作,去倒了杯水喝。 荀炎很謹(jǐn)慎,聽到聲音立刻就醒了,公子。 已經(jīng)回簪花巷了?我睡了很久?沈映雪對時間的感念都是模糊的,看著窗外的光亮,也不知道是凌晨還是傍晚。 您睡了一整日,如今已經(jīng)過了人定,兩個時辰前到了簪花巷。公子今日還未吃藥,我去吩咐幾個人煮。 沈映雪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把頭發(fā)撩在身后,坐在那張鋪著錦被的矮榻上,愣愣的出神。 今天的馬賽克又有一點(diǎn)變化,這個屋子打的碼少了,就是沈映雪身上的這身褻衣,變成了畫著小兔子的睡衣睡褲,完全就是穿越之前他那身衣服。他現(xiàn)在穿的鞋子,也是以前的拖鞋。 配上這一頭長發(fā),感覺怪怪的。 沈映雪拽了拽身上的睡衣,嘆一口氣。 其實(shí)馬賽克也挺好的,雖然回不去了,搞出來的這些東西,時常會給人驚喜。至少這個世界對他來說不是完全陌生的,還有很多彩蛋等他探索。 荀炎回來之后,就看到沈映雪揪著自己的褻衣,不知在看什么。 公子,這衣服怎么了? 挺好的。沈映雪松手,沒再拽著衣服。他隱約記得睡前好像有什么事兒來著,現(xiàn)在想不起來了,看了荀炎一會兒,荀炎好像也沒什么想說的,只道:藥正在熬著,過一會兒才能好,公子可是餓了?先吃點(diǎn)點(diǎn)心墊一墊吧。 沈映雪坐下來吃點(diǎn)心。 江寒楓似乎猜到了您與魔教有關(guān)。荀炎自顧自地匯報(bào)工作,只是他沒有明說,公子可要趕他走? 啊算了吧,沈映雪記得,好像他帶江寒楓回來,也有自己的打算是什么來著?凌云江寒楓還是想見凌云? 您要見他?也不是不行,只是您這幾日受不得刺激,恐怕會讓江寒楓看出不對來。 好吧。 安忠王府下了拜帖,世子后日會過來拜訪。荀炎講了一下外面的事情。 那些名門正派眼看著簪花巷發(fā)展起來,即將成為第二個魔教,卻不像之前那么團(tuán)結(jié),敢過來討伐。 沈映雪在玉鼎山莊說的那些話,讓人細(xì)思恐極,就怕簪花巷也完蛋之后,再輪到其他的江湖門派。 倒是有人覺得,這是花主故弄玄虛,保全簪花巷的一種手段,可是就算這么想,依然是在觀望,沒人對簪花巷出手。那群人如今大都忙著查找門派內(nèi)的jian細(xì),再不就是給潛伏在其他門派的人下命令,一時間還真的有人在慌亂中暴露身份,更加人心惶惶。 荀炎說:簪花巷與世子合作,攬?jiān)聵蔷褪菦]用的棋子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拋棄。公子可以盡早做好打算,安排一個合適的理由,殺死伏晟,報(bào)之前的仇恨。 江寒楓不是懷疑我和魔教有關(guān)嗎?不如坐實(shí)了這個關(guān)系,省的他們再懷疑來懷疑去。沈映雪咽下點(diǎn)心,喝了口茶,壺里的茶竟然還是溫的,看來荀炎一直在候著。 荀炎道:您的意思是? 暗部本來就是魔教的,多少有些牽連,未必沒有留下線索。與其到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不如將計(jì)就計(jì),對外宣稱我與沈映雪確實(shí)有關(guān)。沈映雪低了會兒頭,發(fā)現(xiàn)他頭發(fā)太順滑了,直接滑到了前面。 以前穿著符合畫風(fēng)的褻衣到?jīng)]什么,現(xiàn)在他穿著兔子睡衣,再看到這頭長發(fā),就有一種戴著假發(fā)的錯覺。 沈映雪伸手拽了一下頭發(fā),沒拿好力道,扯得頭皮生疼,嘶 荀炎走過去,我來。 他動作靈巧熟練,幾下就理順了沈映雪的頭發(fā),簡單固定起來,不再亂跑了。 荀炎問:打算讓二者有何關(guān)聯(lián)? 沈映雪:什么二者?哦,花主和沈映雪嗎? 沈映雪陷入沉思。 對他來說,還是花主的性格好拿捏,因?yàn)榛ㄖ魍耆褪撬缪莸?。哪怕有時候要費(fèi)力隱藏馬賽克的存在,聽不懂的話,也得用高深莫測的態(tài)度糊弄過去,這個身份還是沈映雪。 但是沈映雪就未必了,除了那幾個記憶片段,還有這具身體,沈映雪完全無從參考。 他和原主固然有相似的地方,可是一個是現(xiàn)代人,一個是古代人,三觀都不一樣,就算再像,也有根本性的不同。 魔教教主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人,花主卻是個愛好做慈善的大善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兩個人應(yīng)該沒有什么來往才對??墒撬麑ΥЫ塘钆频膽B(tài)度,完全不是仇恨,也不是其他什么負(fù)面的感情。 相愛相殺?沈映雪說。 沈映雪活著的時候和花主有仇,見面就打,但是惺惺相惜。后來沈映雪死了,花主寬宏大度地放下仇怨,念起了沈映雪的好。 荀炎結(jié)結(jié)巴巴:相、相愛? 不是字面意思的那個相愛,就是一種善意。他們是仇人,但是沒有什么私怨,之所以成為仇敵,只是立場不同。放下那些恩怨,其實(shí)彼此欣賞,奈何命運(yùn)弄人,成不了朋友。我這么說,你懂吧? 荀炎沉默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藥熬好之后,下屬并著一些新做出來的米粥一起送過來,沈映雪吃了點(diǎn)東西,喝完藥,回到床上繼續(xù)睡覺,只留荀炎一個,看著窗外的月亮,難以入眠。 如果公子真的打算這么做,花主和教主扯上關(guān)系,怕也會被正道打成一派,像幾年前那樣,派人來討伐。 不過沒什么關(guān)系,就算他們和魔教沒有牽扯,正道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第三日將近中午,祝讓帶人來來拜訪。 他帶了不少禮物過來,放低了姿態(tài),誠意十足。 拜帖提前幾天就下了,荀炎他們都知道祝讓要來,并沒有手忙腳亂。倒是沈映雪,完全把這件事忘了個干凈,聽說祝讓過來,還有些疑惑。 他來做什么?沈映雪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說。 韓敬道:怕不是有事相求。 走,去茶房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