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赤練城
而江六月在忙著做什么?她忙著藏寶。 不是百里星野送來的那些,而是夾古裂送來的。 這些東西,當(dāng)江六月見到之后,已經(jīng)感覺到,下一刻,她的哈喇子都要落下來了。 什么事富豪?什么事闊綽?懷金花曾經(jīng)給她上過一課,不過那個時候她還是一頭狼,眼睛看到的都是綠色,就算是看見了黃金都無法用看黃金的眼色去看。 可是現(xiàn)在,一大堆明晃晃金燦燦,白茫茫的金銀珠寶擺在眼前,她是真的克制不住了。 嗷一聲撲上去,江六月恨不得全部都抱在懷里。 夾古裂,你怎么可以這么有錢? 夾古裂眉毛動了動:“這就算是有錢了?” 這些在他看來都是一些沒有沒有用處的俗物,居然就能讓這小東西對他展顏,可若是別人也如此對這小東西,是不是也會? 夾古裂木然一冷,說道:“六月,你可知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 江六月頭都沒抬直接嚷道:“錢啊,能買吃的,能買穿的,還能帶,很漂亮?!?/br> 夾古裂默,他想太多了,這丫頭想的忒俗,甚至有些腦殘,和人真的有分別,難道真的是血狼的傳承作怪,把曾經(jīng)他覺得驚訝的那個女子給改編成現(xiàn)在這樣的腦殘了? 其實江六月想的更簡單,她不是愛才之人,可是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錢財,她尚且搞不懂這里的物品交易,卻也明白,此時如果不盡情的收斂財務(wù),那么假如有天她真的自由了,身上什么都沒有,又沒有本事,在這個忒玄幻的大陸上,是真的活不了的。 而她現(xiàn)在能仰仗的,就是她體內(nèi)天成的識海。 這個識海,和乾坤說的不同,她換衣服的時候就試過,這個識海,可以將任何東西收進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乾坤收進去。 可是,這點她不能試,不管現(xiàn)在乾坤到底是什么,和她有什么血契關(guān)系,他都是和夾古裂一起長大的,屬于夾古裂的人,她不能冒險。 而夾古裂能窺視她的心聲,她更不能總是表露自己在想什么,唯一的做法就是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那想法做到最簡單,最實用。 “夾古裂,你們這里有可以儲藏東西的那種包裹嗎?就是一只很小的東西,可以裝很多的東西?” 看著江六月雙眼帶光的看著自己,夾古裂眼中的冷芒淡下去許多,手一動,手中便多了一只荷包,玫紅色的,帶著綠色的花邊點綴,看起來也是很靈動。 他將荷包扔給江六月說道:“在上邊烙上你的神識即可。” 江六月抬眼,滿臉的疑惑:“神識是什么東西?” “神識是就是你要修煉識海的最基礎(chǔ)的東西,你試著調(diào)動你腦海中的思維,利用靈力讓它變得活起來,感受自己所有感官的驅(qū)動......” 隨著夾古裂的解說,江六月明白神識就類似于精神力,只要讓精神力活起來,就是神識,而神識有強有弱,如果神識修的強大,有一定的幾率是可以控制他人的神志的。 而神識最為廣泛的用法則是烙印兵器法寶,幾乎是悲歌修仙者都會的東西。 對此,江六月表示太多的聽不懂,她最講究的是實用,就像是打架,不需要太華麗的招數(shù),只要能贏,不吃虧,那就是好的,就像是她第一次殺人一樣,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不過她對神識的凝結(jié)方式還是聽的很詳細的,而且在夾古裂的指導(dǎo)之下順利的凝結(jié)成了神識,輕松的烙印在那個荷包上。 隨后,她快速的將夾古裂和百里星野給的所有東西全都塞進荷包里,然后高興的親了一口笑道:“我終于有錢了,哈哈~” 夾古裂看的好笑:“就如此寶貝?” 江六月笑盈盈的點頭:“那當(dāng)然啦,這可是以后安身立命的法寶,萬一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有著這些,可不用討飯去了。” 夾古裂一頓,看著江六月的眼神莫名的復(fù)雜,半響他問道:“你覺得本王會拋棄你?” 江六月撅嘴:“那誰知道呢?未來的事情,只能用未來去定論,任何猜測都不起作用,我只是防患于未然,等到我被扔出去的那一天,我還可以靠著這些活的滋潤,這就夠了?!?/br> 夾古裂沒說話,也許江六月的猜想是對的,也許部隊,可本就是一開始,他抱有的想法就是將這個所謂的天定的姻緣王妃利用個徹底,然后在將之毀滅,江六月雖然沒有猜到自己會死,卻也預(yù)料的不差。 可是想到自己會親手殺了眼前這個靈動的女子,夾古裂的心緊緊皺著,總覺得又想要殺人泄憤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退意,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夾古裂帶著江六月和青衣朝著北狹國帝都——墨云城而去。 一路上,江六月看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欣喜,就連坊間的小東西都喜愛的不行,這讓隊伍的進程分外的緩慢,而夾古裂看起來也頗為奇怪,一路上看都不看江六月一眼,冷淡的好像是沒有江六月這個人一樣,可是,卻絕對的縱容了她的發(fā)瘋,甚至是沒到一座城鎮(zhèn),他都會停頓一下。 這讓青衣的心揪著下不去,不知道王爺這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和姑娘有著這種很奇怪的相處方式。 江六月不喜歡找麻煩,只是對新鮮世界的好奇,想著多看看,多了解,可是,麻煩居然找上門來,垂涎的還不是她,而是她腰間的荷包。 這特么是她的命,怎么能舍出去呢。 隨即,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引得眾人頻頻側(cè)目圍觀。 “臭丫頭,也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居然敢如此放肆,看本姑娘不拔了你的牙齒。” “哼,誰是臭丫頭?誰撒野?明明是你欺人太甚,我憑什么要把我自己的東西給你?你誰啊?我管你是誰?搶我的東西就是不行?!?/br> 江六月雖然很知道審時度勢,可是現(xiàn)在,她的靠山可是夾古裂,她心明鏡似的夾古裂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他費那么大的勁把她綁在身邊,肯定有更大的用處。 所以,該橫的時候就得橫。 上官余若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頓時大怒,手中長鞭一甩,落在地上發(fā)出滲人的響動,江六月翻了個白眼,怎么這些小姐都喜歡用鞭子呢?她記得那個什么夾古珍兒也有一條來著。 不過到是要比眼前的這一條好看的多。 “臭丫頭,這赤練城都是我的,還有什么不是我的?若是你現(xiàn)在將你腰上的荷包留下,在給本小姐跪下道歉,讓我打上二十鞭,我便可饒你不死?!?/br> 江六月插著腰冷哼:“哎呦喂,口氣不小,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整座城都是你的?就算你是這座城的城主什么的,也不過是北狹國的一個屬官,你有什么權(quán)利擁有整座城?還不是給皇帝看門的狗?!?/br> 上官余若氣的頓時變臉,下一刻,長鞭一揮,便去往江六月的臉上,江六月輕巧的躲開,朝著上官余若吐了一下舌頭說道:“我說大姑娘,你這上來不是搶東西就是動手,就你這樣的,誰敢娶?。窟€是收拾收拾回去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女戒,還好找一個如意郎君那,不然,真的要成為沒人要的老姑婆了??!” “你找死?!?/br> 鞭身上已經(jīng)帶著橙色的光芒,打向江六月的招數(shù)也變得殺氣肆意,這樣的場面頓時又吸引了不少人,圍觀的人內(nèi)圈大多數(shù)是本城的人,自然是認識上官余若的,心里頭無不驚駭居然還有人敢招惹上官家,看來又是一個不知道赤練城詳情的外地人。 圍觀的人沒有人敢上去救援,只能看著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女孩子被上官余若追殺。 齊氏江六月躲避的還算是柔韌有余,這個女人的鞭法確實厲害,可是卻沒有力道,和懷金花的相比要差得遠了,江六月能在懷金花的虐待中存活,怎么可能應(yīng)付不過來這點小意思? 只是這女人卻因為打不到江六月憤怒不已,居然使眼色讓人包抄江六月,十幾個人一起將江六月圍了起來,圍觀的人未免波及迅速離去,為戰(zhàn)場騰出了地方。 江六月瞇眼,喉間已經(jīng)發(fā)出敵后,若隱若現(xiàn)的綠光將全身包裹,唇角微微上揚,帶著特有的媚色。 而正在遠處觀望的上官喻為看到這一幕之后,居然被迷了一下眼,竟是看上了江六月。 他舔了舔嘴唇,在自家meimei發(fā)難之前,拽住了上官余若的手腕。 “meimei,不可放肆?!?/br> 上官余若正要下命令,被一下子抓住,她氣憤的回頭嚷道:“三哥,你這是何故?” 不過她問完,就見上官喻為舔了一下唇,頓時明白了上官喻為的意思,這是老毛病又犯了,看著漂亮姑娘就走不動路。 她皺眉說道:“三哥,這大街上美人無數(shù),你去找誰都可以,唯獨她,我不能給你,我得給她一點顏色看看,讓她明白這里到底是誰的地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