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賴賬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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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衍剛巧就聽見了這一聲。 陳助理:“要進(jìn)去嗎溫總?” 溫衍搖頭,語氣平平:“聽她罵?!?/br> 第8章 薅羊毛08 趁火打劫 才剛走會客室離開回到辦公室,聽到陳助理說盛檸已經(jīng)到了,溫衍又下了趟樓。 他的辦公室一般不接待外人,就連本公司的員工也極少有能進(jìn)去的。 負(fù)責(zé)收拾會客室的員工一看到他下樓,就把戴教授拉著一個姑娘進(jìn)會客室的事兒說了。 至于那姑娘是誰,員工不認(rèn)識,也沒在公司見過。 陳助理的反應(yīng)很快:“是盛小姐嗎?剛剛她給我發(fā)消息說到了,我讓保安給她刷的門禁,讓她直接上來?!?/br> 那大概率就是盛檸了。 結(jié)果就聽見了隱約的爭吵聲。 “所謂的變通就是把自己辛辛苦苦翻譯的稿子,拿去給您的侄女鋪路是嗎?”隨著情緒的起伏,盛檸說的話也不自覺凌厲直白起來,“我直說了,就算戴盈盈去了國外,她也照樣混不出頭來,因為她的那些名譽(yù)和成績,都是您這個做叔叔的有違師德不要臉皮我這里騙來的?!?/br> 戴春明怒目圓睜:“你——” 誰知道盛檸這個學(xué)生平時看著乖巧,懟起人起來那是伶牙俐齒,她本身就是語言相關(guān)專業(yè)的高材生,戴春明雖然是她的導(dǎo)師,又是語言學(xué)教授,但終究是年紀(jì)大了,腦瓜和嘴皮子動起來都沒年輕姑娘快。 才剛出口一個音節(jié),就又被盛檸壓了下去。 他只能用手指著盛檸,氣得連指頭都在打顫。 “肚子里沒墨水的人以為穿了身學(xué)士服戴了個學(xué)士帽就是真學(xué)士了?您要是真放她去了國外,那到時候她腦子裝的豆汁兒溢出來,又沒您給她騙稿子鋪路,您猜她能在那邊待上多久?!笔幮α诵ΓZ氣突然平靜下來,換了慢條斯理的語氣嘲諷,“而且別人還會說,從燕外出去的學(xué)生,就只是這個水平,您不覺得自己給燕外丟臉嗎?” “連這點道理都不懂,我都有些懷疑您發(fā)表的那些鼎鼎大名的論文,究竟是不是您本人寫的?!?/br> 如果說剛剛戴春明的話還算隱晦,那盛檸這番話就已經(jīng)是完全不顧場合了。 戴春明幾乎是立刻打斷了盛檸,厲聲道:“盛檸!你這是污蔑知不知道!要是把事兒鬧大了,你連畢業(yè)證都別想拿!” “那就鬧啊,給學(xué)校發(fā)郵件沒用,我就去教育局好了?!笔幰荒槦o謂,輕聲提醒,“老師,可別為了您侄女的前途,最后連您自己都搭進(jìn)去。” 戴春明臉色鐵青,心中又是怕又是慌,一時間沒忍住,朝盛檸抬起了胳膊。 …… 會客室內(nèi),除了爭吵聲,動靜漸漸大了起來。 “盛檸你給我放手!你還想打老師不成!”戴春明一聲怒吼。 老師和學(xué)生如果就這么在會客室里動起手來,傳出去都是茶余飯后的笑談。 陳助理欲言又止,但溫衍沒有行動,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溫衍低嘖一聲,直接推開門。 “盛檸。” 盛檸停下手中動作,側(cè)頭,看到溫衍正站在會客室門口,望著他們這邊。 戴春明仿佛看到了救星,立馬開口:“溫總,您來得正好。這、這丫頭簡直瘋了!連老師都敢打了!” 打哪兒? 沒看著打,只看盛檸把手抬起,正捻著戴春明貧瘠頭上的其中一縷頭發(fā)。 陳助理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么個情況,沒忍住撲哧了一聲。 溫衍蹙眉,一時間也怔愣住了。 盛檸今天穿了件淺色的羊絨外套,腦袋上還頂了個毛茸茸的白色針織帽子,帽沿溜出來幾縷來不及打理的碎發(fā),貼在她的臉頰旁。 她的嘴唇?jīng)]什么血色,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被這暖氣熏的,臉頰兩邊有不自然的胭色紅暈,覆在蒼白臉色上,顯得格外突兀,更顯得那雙伶俐的眼睛更亮。 明明長了副斯文冷清的無害臉,看到他來了卻絲毫不慌,也不掩飾自己臉上的乖張神色,甚至還沖他輕輕地挑了挑眉,大有你要多管閑事我就連你頭發(fā)一塊兒薅的架勢。 溫衍看著這一臉囂張置氣的姑娘,淡淡說:“盛檸,趕緊處理完了來我辦公室?!?/br> 然后又把門關(guān)上了。 陳助理顯然還沒回過神來,茫然地喊了聲:“溫總?” 溫衍揉了揉眉心,喉結(jié)一動,倏地從唇角間溢出一聲輕笑。 陳助理頓時更茫然了。 不知道溫總是在幸災(zāi)樂禍戴教授的頭發(fā),還是在笑別的。 - 門里的人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 尤其是戴春明。 溫總……這就走了? 趁著盛檸也在發(fā)愣,他迅速將自己寶貴的頭發(fā)從盛檸手中搶了回來,邊用手心撫平頭發(fā)邊怒罵:“別動我頭發(fā)!” 盛檸剛剛是看到戴春明對她抬起了胳膊,以為戴春明要對她動手,戴春明雖然個子不高,但終歸是個身體健壯的中老年男性,正面剛肯定打不過,她就下意識鉆了空子,揪起了他的一縷頭發(fā)。 誰知道戴春明對自己的頭發(fā)格外敏感,直接就喊出了聲。 戴春明狠狠瞪她,一秒都不想多待,捂著頭迅速離開了會客室。 出來的時候溫衍還沒來得及坐電梯上樓,戴春明懷著一絲僥幸,朝著他的背影戚戚追了過去。 “溫總,關(guān)于峰會的事兒……” 溫衍連頭都沒回。 “召開峰會的目的不是為了讓教授你給家人開后門。” 他只此一句,便堵死了戴春明想說的話,也知曉了他的態(tài)度。 溫衍對盛檸的態(tài)度實在太奇怪了,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是為公,為峰會的翻譯工作說的這句話,還是為私,為盛檸說的這句話。 甭管是公是私,總之溫衍一定聽到了他和盛檸爭吵的內(nèi)容。 戴春明試圖辯解:“其實我和盛檸的事兒不是您想的那樣……” 溫衍不冷不淡地說:“我確實是沒想到,燕外竟然也會出那種需要挪用他人成果才能拿到offer的學(xué)生。” 戴春明臉色煞白,拿整個燕外的名聲來說,這個罪名屬實太令人后怕。 他根本不敢想象后果。 陳助理適時出聲送客:“教授,請回吧。” - 盛檸是冷靜了片刻才出的會客室。 太熱了里面。 剛剛吵得太激動,她出了一頭的汗,連帶著背后都感覺有些濕。 現(xiàn)在摘了帽子發(fā)型肯定不能看,估計劉海都已經(jīng)黏在額頭上了。 盛檸摸了摸帽子,干脆沒摘。 跟著陳助理進(jìn)到辦公室之后,早已坐回椅子上的溫衍也不跟她廢話,直接了當(dāng)問:“合同什么時候簽?” 但盛檸對溫衍的態(tài)度早沒了之前的狗腿。 這一臉沒錢賺就給人甩臉子的樣子,才是她的真面目。 她很拽地反問回去:“我不簽合同的原因,難道您不清楚嗎?” 然后聽見男人一聲低嗤。 他沒輕易松口,盛檸意識到她和溫衍之間的對話一時片刻結(jié)束不了,想著把身上的厚外套脫了說話。 但不知怎的,她睨了眼溫衍,莫名其妙地又把解了一半的羊角扣兒又給扣了回去。 這行為怎么看都是對面前男人品行的一種無聲嘲諷。 溫衍當(dāng)然也看了出來,語氣平淡:“我對會跟自己老師動手的湯圓兒沒興趣。” 盛檸愣了下,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打扮,氣笑了。 “巧了,我對給涉世未深的學(xué)生設(shè)置合作陷阱的jian商也沒興趣。” 夾槍帶棒,字字都是內(nèi)涵,句句都是諷刺。 辦公室里頭暖氣開得足,溫衍尚且只穿了件襯衫,而盛檸全副武裝,腦袋上還頂了個帽子。 他就看盛檸不安分,一直在整理帽子。 “別扒拉你那頭簾兒了,再扒拉你都要熟了?!睖匮芷嫫婀止值仄沉怂谎?,“把帽子摘了會死么?” 室內(nèi)戴帽子本來就是件不太合禮儀的事兒,也不知道她是不懂,還是故意沒禮貌給他看。 盛檸硬氣地說:“我就是把腦袋帶起火了也不關(guān)您的事?!?/br> “你腦袋要著了火,把我這辦公室點著了?!睖匮芊磫枺澳阏f關(guān)不關(guān)我的事兒?” 盛檸咬牙:“我又不是火柴!” “對,不是火柴?!睖匮苡挚此谎郏c了點頭,再次強(qiáng)調(diào),“是湯圓兒?!?/br> 盛檸:“……” 十個銷售里九個穿西裝,他一個老總都穿得都沒新意,憑什么看不起她的穿著?! “這還沒到元宵節(jié),別張口閉口湯圓了?!笔幏藗€白眼,“您要是實在饞了就點份外賣,我請您。” “鐵公雞拔毛?!睖匮苊鏌o表情地驚嘆,“真是稀奇?!?/br> “我鐵公雞?”盛檸本來想反駁,但頓了下,竟然點頭承認(rèn)了,“是,您知道我是鐵公雞,那您還誆我?” 話到正題上,溫衍也不跟她斗嘴了,又變回了集團(tuán)老總該有的資本家樣。 “我要是真跟你玩合同陷阱,你就是找了別的律師,也未必能看得出合同的問題來?!?/br>